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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

    流月城平西王府内,众人都在三世子失踪的房间内,怔怔地看着释道安,又看向窗户。

    可窗户是关着,哪儿开着呢?可释道安却问谁打开的窗户?忽然,玄同喊道:“这窗子被人打开过。小毒婆叮嘱过,三世子不能见风的,所以我一直把窗户关的严严的,还时不时的查看一番。给三世子喝完以后,我还特地到窗户边

    去看了看,当时窗户是插上的,可是现在,虽然窗户关着,可是却未被插上。”

    众人又看向窗户,发现果然如玄同所说,虽然窗户是关着,可却是虚掩着,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打开。释道安笑笑道:“若是这窗户当时确实是关着的,可现在确实打开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玄同睡着的那短短的时间内,有人打开了窗户。想必这和三世子的失踪不

    无关系。”

    平西王道:“就算知道窗户被人打开过,有人弄走了世子,可又能怎么查呢?”

    释道安笑笑道:“难道王爷不觉得那人不走正门而反走窗户不是很奇怪吗?”

    平西王想了想道:“这有什么不正常的?”释道安又笑了笑道:“难道窗户很好走吗?当然不是,可是那人却还是选择了窗户,其中必然有理由。任何人做事都是基于某种理由,一定会有某种解释,而这个可能就是

    破案的关键点。”

    平西王摇摇头道:“本王有些不懂。”

    释道安道:“王爷不懂不要紧,只要知道,现在有机会抓住凶手就行了。”

    平西王闻听此言,一愣道:“抓住凶手?此言何意?”

    释道安不答反问道:“王爷对于上次密室内三世子昏迷一事有何看法?”

    平西王道:“想必是凶手栽赃陷害世子。”

    释道安道:“有此可能,不过王爷难道就不觉其中有些蹊跷吗?”

    平西王道:“蹊跷?有何蹊跷?”释道安道:“三世子昏迷一案和水水水道人,乐一平以及邢云山被杀一案,想必诸位认为都是一人所为,可是在前面三个案件中三人所中之毒和三世子所中之毒却非完全相

    同,这是为何?凶手为何忽然转变手法,换了方式呢?”“其次凶手为何没有杀掉三世子呢?要想栽赃给三世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死无对证,要是凶手将三世子伪装成自杀,顺便再留下张纸条什么的,那么这就是一场完美的计划

    ,可是凶手却没有这样做,却是为何?”

    平西王道:“也许当时情况紧急,凶手根本就来不及行凶布置现场。”释道安道:“有理。可是能够策划出前面三起完美谋杀的凶手,会犯这样的错误吗?想必不会。那么现在就要确定到底凶手是如何想的?是因为某些突发事件未将凶案进行

    下去,还是这原本就是凶手的安排,安排一场看似被看穿的嫁祸?”“而且即便凶手是想嫁祸给三世子,可是却被突发事件打乱了。然而仍然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要自杀的人会在死前喝下让自己昏迷的毒药吗?显然不会。所以上次的案

    件绝非是凶手想嫁祸给三世子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有些我们不知道事情发生。”

    释道安停了停,忽然又道:“又或者就是为了今天的案件也说不定。”

    平西王道:“为了今天案件?”释道安道:“难道王爷不觉得今天的案件不像前面几件案子,三世子失踪了,可是却跟密室毫无关系。如果凶手是想杀掉三世子,在这个房间就行,那时玄同已然睡着,三

    世子昏迷,又没有其他人,下手正是好时机,可是凶手却没有。而且凶手也没有将三世子弄到密室去,那么为什么这次凶手会变了这么多呢?”

    平西王道:“为何?”

    释道安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时间太紧,凶手来不及详细谋划,又或者有些事情使得凶手不得不改变计划,当然也有可能是三世子。”释道安忽然不说了,因为脑中突然地就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可是却是个很荒谬的念头。会是那样子的吗?可是为什么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不是又变的复杂离奇

    了么?若不是这样,那么如何解释当时的那种不协调,不舒服的感觉。释道安微微摇了摇头。

    平西王见释道安没有说下去,问道:“公子为何不说了,三世子怎么样?”

    释道安笑道:“没有,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却想不出哪儿不对劲,也许是我多虑了,想的太多了。目前当务之急,是寻找三世子的下落。”

    平西王道:“正是,本王已经安排人手去找了,可是一直找不到。”

    释道安道:“王爷放心,我想三世子不会有生命危险,暂时不会有难。”

    平西王道:“为何?”释道安道:“凶手既然不会在此处杀害三世子,而是将人弄了出去,那么很可能是三世子身上有对凶手来说极为有用的东西,在没有得到之前,三世子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

    平西王道:“但愿如此吧。”

    众人散了,各忙各的去了。

    可是释道安却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内。

    屋内有桌,桌上有壶,壶中有茶,茶却在杯中,杯在手中,释道安在慢悠悠地品着茶。

    外面因为三世子的事情已经翻了天,众人都在忙忙碌碌,可释道安却如此悠闲的坐着。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并非定力好,而是不在意。

    任他花月霁虹,我自悠然若风。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万万千千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亿亿万万的变化,可你又在乎什么呢?又有多少事情是你真正在意的呢?又有多少是可以完全不在意的呢?

    释道安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伊叶随风。

    自从凤凰一别,两人就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人生也已经完全不一样。

    释道安是个向往自由的人,向往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向往那种快意恩仇的生活。

    破旧的规矩即是枷锁,一拳打破。

    有时释道安想象自己是一只雄鹰,可以自由地翱翔于天际,不被这沉重的大地束缚。

    所以他逃,他跑,他闹,喝酒,吃肉,探险,云游天下,四海为家。

    他在找,一直在寻找那份深埋在心中的那份自由。

    释道安不在乎自己是谁,也不在乎性格如何,他想要的是那种随风起,逐水流的快意。

    恩怨,情感,忠义,哪一样不是枷锁。

    兄弟,夫妻,君臣,哪一样又不是责任。

    人生在世,所为何来?

    释道安不知道,也弄不清楚,他只知道他想要自由,想要自由飞翔的感觉。

    可伊叶随风呢?

    自从昔日凤凰一别,就很久没有了他的消息。

    人总会迷茫的,找不到自己,找不到活着的理由,找不到生存的意义。

    所以他去拼,他去杀,甚至连天牢都坐过,只为了找到一个答案,一份人生的答卷。

    他遇到了很多人,见到了很多事,尤其在牢中,见到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人性。

    他了解许多人,知道许多事,唯独没有认清自己,唯独没有找到自我。

    试问,这世间又有谁知道我是谁呢?

    风起风停,日升日落,花开花落,云聚云散,这些都是道,都是自然,都是天地所化。

    可人生呢?亦是自然吗?伊叶随风依然迷失在寻找自我的旅途中。

    茶凉待煮,释道安重新煮了一壶,倒了一杯,缓缓递到对面的那个人面前。

    伊叶随风喝了一口茶,道:“好茶。”

    放下茶杯,伊叶随风又问道:“在等人?”

    释道安道:“不错。”

    伊叶随风道:“等的人还未来?”

    释道安道:“今晚也许不会来了,可一定会来的。”

    伊叶随风嘴角微挑,笑道:“恐怕有人要失望了。”

    释道安却好像未听出伊叶随风话中的含义,也是笑笑道:“可惜那人不是我。”

    伊叶随风道:“你好像很悠闲呀。”

    释道安道:“有人悠闲,自然就有人受罪了,希望你不是受罪的那个人。”

    伊叶随风摇头叹道:“可惜我还真是那个受罪的人。”

    释道安笑嘻嘻地看着伊叶随风,道:“有时人受些罪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就会懂得珍惜。”

    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这是人的通病。

    可是,为何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却为何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呢。

    伊叶随风仿佛若有所思,叹道:“知失,方晓惜,人之性也。”

    释道安饶有兴趣的看着伊叶随风道:“晓惜,晓惜,谁会珍惜?你会吗?”伊叶随风看着释道安,就像看着一只蚊子,总想上去拍上一巴掌,即便拍不死,拍晕了也是好事,有时伊叶随风也很讨厌这张笑嘻嘻的脸,苦笑一下道:“往事已逝,谁相

    惜。”

    释道安忽然也叹道:“可惜,可惜,不可追忆。”

    伊叶随风喝着刚煮出的茶,笑道:“好像今天你的话很多,感慨也很多。”

    释道安自嘲似的一笑,道:“也许看见了某些事情,想起了某些往事吧。”

    伊叶随风哈哈一笑,道:“原来你也会想起往事,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却红尘了。”

    释道安叹道:“身在人世间,心恋红尘梦,怎能近须弥。”

    伊叶随风微眯着眼睛看着释道安,道:“原来你也懂禅,我以为你没有信仰的。”释道安道:“懂却未必信,就像你,知却未必得。道也好,释也好,儒也罢,任何宗教的本义不外是教人向善,心怀天地,敬尊养幼,能忍追真罢了。可你我本已非善人,

    更离这教义远之又远,你我怎会再有信仰。你我早已是无根之人,谈何信,说何言,论何道。”伊叶随风点点头,道:“信也好,言也罢,不外是追寻自己的内心而已。道亦好,儒亦好,释亦好,都只是给自己找了一理由,寻找一个避难的港湾而已。如若没有这教,

    没有这可以逃避的方法,恐怕很会有很多人难逃一死吧。”

    释道安手指放在嘴边,嘘声道:“莫谈国事,莫论庙堂,莫言天朝。”

    伊叶随风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是呀,莫谈,莫论,莫言,如此盛世,如此防川。”

    释道安重新换了紫砂壶中的茶叶,水已沸,茶已香,品茶论道而已,不念朝事。

    伊叶随风说起了今天去追查文逸的事情。

    上午时,伊叶随风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名叫玄机。

    伊叶随风不清楚释道安和玄机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玄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可是他知道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更非寻常女子可比,至少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正是从玄机那儿他知道了文逸还有另外一个住所。

    他不知道玄机是如何查到的,不知道其背后的究竟是何人,可是这个消息却是很准确的。

    因为正当他来到那座小巷时正好看见文逸出来。

    那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甚至只是寻常姿色,可是只要你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是那身姿,是那风情,是那韵味,还是在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安静。

    伊叶随风说不清,这是一个风尘女子,是个艺伎,和玄机有着同样的身份。

    同样安静的两人,可身上却散发着完全不同的气息。

    玄机的安静若海,文逸的安静如山。

    海平似镜,掩盖住了海底那流淌的热情,风来时,浪高千丈。

    山立若坚,任你风来雨打,我自静默观天,心中不起涟漪。

    玄机的心是热的,文逸的心是冰的,可在脸上却是那么相似的平静。

    中午刚过午饭时间,文逸带着一个小丫鬟出了小巷子,来到了街上的一个绸缎庄。

    两人在绸缎庄待了小半个时辰,可却没有买一点绸缎就出来了,然后向西出了城门。

    枫林阁,两人来到了枫林阁。

    听到此处,释道安奇道:“两人去了枫林阁?”

    伊叶随风答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释道安道:“下午的时候,刘云峰曾说,老管家也曾去过枫林阁。”

    伊叶随风眉头一挑,笑道:“若是你知道我在枫林阁遇见谁了,想必会吃惊吧。”

    释道安道:“谁?”

    伊叶随风道:“大世子。”

    释道安一愣道:“大世子?他也去了枫林阁?”

    伊叶随风道:“不错,当时文逸和那个小丫鬟也就是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大世子就去了。”

    释道安问道:“什么时间?”

    伊叶随风想了想,道:“大概未申相交之时吧。”

    释道安又问道:“大世子和文逸相见了吗?”

    伊叶随风摇摇头道:“没有,文逸在二楼,而大世子只在一楼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走了。”

    释道安微微笑道:“这枫林阁还真是有意思,有时间要去瞅瞅了。那后来呢?”

    伊叶随风道:“后来,文逸出了枫林阁就回城了,大概在酉时初刻回的住所。不过在小巷子的路口处,文逸见到了一个人。”

    释道安问道:“什么人?”伊叶随风道:“那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衫,头戴着一顶斗笠,看不出样子。当时文逸正走到小巷子口的时候,被那人叫住了,两人说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然后就分开了。不过看起来两人关系并不很好,似乎在争吵些什么,文逸甚至还打了那人一巴掌,让那人滚。文逸进院子后就没再出来,那人也就走了。看那人走时的背影倒是有些落寞

    。”

    释道安道:“你没有跟着那人?”

    伊叶随风道:“跟丢了。”

    释道安一愣,道:“丢了?”

    伊叶随风道:“那人武功不弱,轻功也很是不错,而且相当熟悉流月城的布局。我只跟了几个胡同,就被此人发现,然后三拐两拐就被那人甩掉了。”

    释道安心中一动道:“那人身材如何?可有何兵器?”

    伊叶随风道:“中等身材,未见佩戴兵器。”释道安仿佛有些失望,暗道:“难道不是那人?”随即又想到:“针线婆婆曾经受人所迫,遭人挟制,说是那人十分熟悉流月城,甚至是流月城中人,难道会是那个人?难道

    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而是完全不同的人么?”

    释道安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还有必要去一趟小院,见一见这个文逸姑娘了。”

    伊叶随风道:“看来你想去的地方还真不少,可惜我却不能陪你了。”

    释道安奇道:“何意?”

    伊叶随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道:“这是今天老头子传来的一份信,你看看。”

    释道安接过信打开一看,面色微变,有些吃惊地问道:“这是真的?”

    伊叶随风摇摇头道:“不知道,至少我应该去看看。”

    释道安收起了那封信递了回来,轻声道:“是啊,的确是该去看看。何时动身?”

    伊叶随风叹道:“岭南万里之遥,我恨不得插翅飞到,明日动身已是觉得晚了。”

    释道安想了想,又道:“这是不是老头子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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