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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哎我刀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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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他肯定比你难受得多好吧!”桐姐要疯了,“你简直是……你还是赶紧的去南美吧!就你这神逻辑,再不好好赶紧大苦大难磨练一下,想追回他别说三个月了,再给你三年、三十年恐怕都白搭!”

    朱凌闻言,又要哭了。

    桐姐赶紧又拿化妆棉过去维护他脸上的粉:“行行行别哭别哭!回来妆花又了不好补!”

    ***

    当朱凌的飞机缓缓升空,大半夜跟随信号灯的指示盘旋过黄海海域,转而飞向美洲大陆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他的熊宝宝,在那一刻,其实正在他飞机下面飘摇雨夜下的那片大海上。

    跟他的人生宿敌黎未都在一起。一碗鱼汤、一条毛毯,被困在一只飘摇的小渔船中。

    虽然还没有被“改密码”,但已无限接近“成功改掉别人密码”——只是那一刻来得很悄然,当时还没有人意识到。

    纪锴坐在船舱离,很有种宿命的悲怆感,当然黎未都也有。

    撞车、抓奸、被困、医院、睡不成的各种无限循环。两人好像从来没有哪一次见面,是能不出状况的。是能高高兴兴出门、平平安安回家的。

    虽然多数几次,是黎未都主动找的纪锴;但也有那么一次,是纪锴自己追尾了黎未都的车。

    所以这一次,又是谁的锅呢?

    黎未都:都怪戚扬!

    非吵吵着要见“小报上的那位让你治好脑残、成功分手的再造恩人民工哥”!要、要不是为了满足好友的好奇心,谁、谁没事干了会约他出来?

    纪锴:嗯,都怪戚扬!

    ……

    作为一个上班族,好容易熬到周末,本来打算睡个懒觉。

    无奈一大清早就被不人道的电话吵醒,黎未都在那头态度冷倔倔地问“你……今天有没有空和我朋友见个面”的时候,纪锴的心里是被一万头神兽践踏过的。

    “大哥!现在六点十五!”

    “……”

    “你自己失眠、神经衰弱求不祸害他人?”

    黎未都:“我昨晚给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我。”

    “……”纪锴一看,还真有一条未读信息躺在收件箱里!

    见什么面!不见!真心想要找各种理由搪塞,可无奈醒都醒了,何况黎总下一句话又是——“一起出海钓个鱼,去不去?”

    纪锴其实并没有钓鱼这项兴趣爱好。

    但要知道,所有男性的基因里都天然刻印着自远古流传下来的狩猎天性。像“抓捕食物”这种活动,本能地无、法、抗、拒!

    当然,起床穿衣打理时,看着镜子里那个高大帅气、眼神犀利的男人时,心里更是抱定了另一重目的的。

    ……确定是钓鱼?

    黎总,您是真想钓鱼,还是想钓老子?

    万一真是想钓老子,那正好,可以当面礼貌而不失坚定地好好拒、绝、这位黎总,叫他知难而退!

    当然是选择拒绝的。

    “有钱人又帅做饭还好吃,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没关系?”不不不,连叶氤都知道神经病的无尽关爱接受不来,难道他傻?

    出门,黎总直接把land rover开到他家小区门口。本来纪锴是满肚子心不甘情不愿,并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黎总的朋友多半会和他一样奇葩。

    戚扬那人,一度算是朱凌事业上的劲敌。

    纪锴这些年可没少听朱凌黑他是多么多么虚伪、精分、恶毒的一个人。

    然而上了后座,和这位传说中的“新晋一线男星”戚扬并排坐了两分钟左右。嗯……成功刷新印象!

    完全不虚伪!超有趣!无比投缘、相见恨晚!

    有些缘分,真的第一眼后,就不用再多说什么——那位电视上比朱凌还要精致、还要有欺骗性的大明星戚扬,一身钓鱼用大裤衩、夹脚拖鞋、不装X不梳头,社会闲散人员状坐没坐相歪在后座。

    一身上下目测绝不超过一百块,衬衫还破了个洞!

    明明是很高很帅、古铜色很野性的脸,看到他露出笑容时,却毫不介意地露出违和感十足的小兔牙,特别特别的萌。

    两人初次见面,先第一时间认可了彼此的衣品。

    继而,动作出奇一致地,双双摆出嫌弃脸看向驾驶位上那位西装革履、梳了头来参加钓鱼活动的那位黎总。

    心领神会、一见如故。

    纪锴已经好久都没有过这么开心的半天人生体验了——一整个早上,和新认识的好基友戚扬一起,一边疯狂吹牛、交流钓鱼技巧,一边旁若无人地吐槽diss黎总。顺便听戚扬八卦黎总的种种血泪黑历史。

    黎未都幽灵一样在两人身后转悠,面色不善、又无计可施——

    纪锴估计那是因为毕竟他统共就两个朋友。

    这戚扬直接占了半壁江山,万一不小心给得罪了,朋友圈哗啦一下又得少去二分之一,那实在也太过凄惨了。

    ……

    整个周六早上,阳光明媚空气暖溢,碧晴的海边好多漂亮的待租游艇。

    戚扬和纪锴意见出奇的一致——海边除了游艇,还挺着好多渔家的破铁皮船,红色的漆、朱砂色铁锈,满载海产品的鱼腥味。比豪华游艇帅气多了、粗野多了、有男人味多了!

    黎总拗不过那两个人,全程生无可恋脸。

    看两个帅气地摊货男团靠着红锈船舷、蹭的一身油印子却毫无洁癖地开心钓着鱼。整个人忍着洁癖坐立难安、杵在甲板上不知道能干啥、该干啥。

    中午时分,天色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转阴。

    戚扬这坑爹玩意儿更是接了个电话,招手大喊了几声“不好意思以后再约”,就急匆匆划小皮船赶着上岸了!

    “啊啊真的对不起啊~~卫轩店里突发情况,他不会开车,我得回去接送!”

    纪锴:“……”

    纪锴:喂!

    纪锴:不会开车,难道不会打车?

    找借口都不知道找个合理点的?开了四十公里来这鸟不生蛋的海边,你就丢老子在这苍茫大海上,跟这姓黎的大眼对小眼、尴尬独处?

    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制造独处机会——让黎总在这茫茫大海四下无人里,跟老子培养感情?

    然后万一培养不成,还可以发神经病把老子推下海,做得干干净净、神不知鬼不觉。

    纪锴觉得自己可能脑洞有点大。

    可他脑洞再大,却也没有老天爷脑洞大——就这么脑中小剧场了几分钟而已,只等着下一条鱼上钩之后就赶快找个借口收杆打道回府,却等到了滴答滴答几滴冰凉落在了身上。

    ……下雨了。

    居然!下雨了!

    出门玩之前,三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看了今天的天气预报也是荒谬。但这却并不是最荒谬的点——

    最荒谬的点是,就在雨点稀里哗啦砸下来那一刻,刚才明明还能看得很清楚的海岸,转瞬淹没在这细雨迷蒙烟波泛滥中,没、没了。

    纪锴十分淡定:“没事!我记得很清楚,岸边是那个方向!我们就把船往那边开!”

    黎未都皱了皱眉,指着反方向:“我记得那边才是岸吧?”

    纪锴:“……”

    黎未都:“……”

    纪锴:“不然还是别乱开?”万一开反了一头扎公海里去,倒时候搜救队都大海捞针那才真的惨了。

    ……万万没想到,出门钓个鱼而已。

    遇上黎未都这么个剧毒的体质,钓鱼都能活生生钓出趟海难来!

    纪锴同时开始无比后悔——之前为了帅,非要选一条破渔船。

    听说豪华游艇里面不但全方位遮风避雨,内舱里还有电脑电视、沙发音箱,香槟和进口巧克力。就算困在海上暂时上不了岸,也可以吃唱享受、百事无忧。

    然而,“帅气”的破渔船里有什么呢?

    一只烧了一半的七十年代小煤炉。一口大黑锅,几个破碗,几只破油桶,几大罐淡水。下雨后海上温度骤降,船里唯一一块能御寒的大毛毯,却脏兮兮到让冻得瑟瑟发抖的黎总咬牙拼死拒绝。

    别的,真的啥也没有了。

    海上手机信号不能说完全没有。

    但可以说有也等于没有。明明有一格,却啥也发不出去。

    呵呵,人生……

    接下来数个小时,就连纪锴这种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猛人都有点郁闷无措,黎未都更是直接陷入了精神恍惚。两个大男人在稍微有点漏雨的船舱里相顾无言。

    没话可说的程度,让纪锴简直恨不得能跟那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少年派换换人生——

    真的。黎总交给你对付,老子去怼老虎。

    咱俩双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遭全黑了。没有星空,什么也没有。

    纪锴万幸自己抽烟。

    打火机一掏,起码把那破破烂烂的小煤炉给点了起来,终于有了一点光、一点亮。

    然后,他发现自己饿了。

    晚饭时间到,肚子咕咕叫。

    纪锴并不喜欢吃鱼。但眼下整个船上唯二可充作食物的,怎么看也就只有那么两种——他和戚扬之前钓上来那些海鱼,以及眼前这位黎总。

    他决定还是先不吃黎总。

    因为至少黎总能帮他干干活、刮刮鱼鳞什么的。修长的手指艹着他钥匙上那把小巧的瑞士军刀,很快以大厨的娴熟手法把鱼鳞处理了。

    支起小黑锅、小炉子燃着最后半块炭,慢慢熬起鱼汤。

    一会儿,四溢了香味。

    “……没有盐。”

    黎未都皱着眉用碗底尝了一点点。没有任何味道的鱼汤,确实再鲜也让人难以下咽,他想了想,似乎灵光一闪,从贴身脖子里拽出一个玻璃坠子,打开,晶莹的白色粉末滚落汤里。

    在纪锴角度看来,颇有一种“服毒吧死吧大家都不要活了”的阴森诡异感。

    “黎总!黎总你想开点?”

    “……”

    “咱离海岸线也不远,睡一晚等明天雨停了,说不定不用人救也能自己找回家,请至少不要这么早就绝望?”

    “……这坠子里,是地中海海盐。”

    “啊?”

    “旅游的时候,在地中海海边买的纪念品。”

    “呃,旅游纪念品,就这么吃掉了真的好么?”

    黎未都看了他一眼:“地中海可以再去,难道你要喝没有味道的鱼汤?”

    纪锴突然在这一瞬间,倒有点欣赏起这位黎总的清奇脑回路来。

    ……

    喝了汤,身子终于暖和了起来。

    ——纪锴一个人的身子暖和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这黎未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做到始终如一的手脚冰凉、畏寒,在还算正常温度下一个劲冻得瑟瑟哆嗦。

    但有一点纪锴已经有了经验。就黎总那体质,现在要是放着不管,一会儿绝对什么毛病都能给你整出来!

    这茫茫四下的又没有医院,真给整挂了,怕又是一个海上恐怖故事。

    炉里的炭火……眼看着也要烧灭了。

    纪锴:“你过来。”

    “干嘛?”

    黑暗中,黎总的吐息有些发虚。

    纪锴裹着那张大大的、有点扎人的破毛毯,十分温暖:“你过来!你这样一夜到明天就冻死了!”

    “我没事,我靠着炉子……”

    火星明灭,炉里的炭火巨不给面子地在这一秒彻底熄了。

    黎未都:“……”

    黑暗中,静了几秒。摄人的男性气息,突然裹挟着烫人的温度扑面向他袭来。黎未都仿佛被猛虎扑食,一把被捞了过去,整个前胸紧紧贴上了某种让人战栗的温度——

    “……”脑子轰然炸了。

    像是被一万驾马车碾过,挫骨扬灰之后,世界恍惚不真实,周身弥散酥酥麻麻的余韵。黎未都感觉简直不可思议——不对,完全不对!男、男人的前胸贴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啊!

    怎、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感觉?结实,软,紧压又弹……完全不可描述的触感!不、不是!这不对!这是什么!

    男人跟男人,不应该只是骨头和骨头撞在一起硌人?正常、正常人类的怎么、怎么会这么暖!这么滑那么弹!

    冰冷的腿、脚,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生拉硬拽着向温暖源蹭了过去。

    黎未都并没有意识到。

    却知道自己抬起了手,恍惚中感觉像是做梦一样,随便找了处别的地方捏了捏……也还是那样Q|Q弹弹的手感。

    像是触电一样缩回手。人体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的触感?

    纪锴也很郁闷了——老子人道救济你,大胆刁民你居然趁乱,捏老子腰和屁股之间的肉?

    “奶奶个熊的,姓黎的你给我手脚放老实点!别以为情况特殊老子就不会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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