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惦记着!

    可是,现在大四了,在等待和暧昧了四年之后,谢亦清捅破了窗户纸,而我却依然幻想着让暧昧继续,不想答应,也不想拒绝,这份难言的心思我到现在才发现,可又如何通过语言说明,除了过来我还能怎么办?

    但是,我能说清楚吗?

    事实胜于雄辩。

    谢亦清绝口不提那封信,我似乎也没了冲出来时的勇气。或者这就是青春?冲动和怯懦总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撵不走!

    洗完脸,与谢亦清同学相对无言。

    我想让他先问我,我就说“对不起,我昏了头,只是最近有太多的人跟我提北京,所以过来侦察一下,跟你那封信没关系”。

    真是一厢情愿得彻底!谢亦清又不是傻子,这样说无异于当着和尚骂秃驴。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谢亦清稍坐片刻,即站起来收拾屋子。很快,水盆洁净如初,地面擦洗干净,屋子里清清爽爽的。我的嘴巴永远比大脑快,“哦,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把钥匙给你了。”

    “为什么?”谢亦清擦擦手,随手拿出一盒什么东西往手上抹。

    “你可以收拾卫生啊!你搽的什么?”

    “护手霜。”谢亦清没理会我的新发现,把护手霜递给我,还是妮维雅的,“以前打扑克,不也是我收拾吗?”

    “对啊!”我打开盖儿,没什么香味儿,“你是‘妇女之友’嘛!哪有男孩子搽护手霜的,我都不搽。”

    谢亦清只是温和地笑笑说:“你又不是女人!”

    呵呵!不叫的狗咬人,看着蔫不出溜的,说话真是阴损。我急着以牙还牙,当场反击道:“对啊,所以你这个假女人找我这个假小子嘛!”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算不算一种答应人家的暗示呢?

    就着明亮的太阳,我偷偷地瞥见谢亦清白皙的脸蛋儿上泛出可疑的红色!心中再次叹气,我的道行果然不够,从目前看,只要我不挑明自己是来拒绝的,无论说什么都等于接受!

    难道,我真的要接受他吗?

    我悄悄地打量他一番,其实他算是很英俊的男生,斯文带着些俊俏,透着时下流行的阴柔美,再加上无处不在的体贴和柔和的嗓音,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不来电呢?

    “你休息好了吗?”谢亦清转换话题,“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两个人都各怀鬼胎的时候,绝对危险。我赶快点头答应,希望能暂时不用想那些烦人的事情。

    坐上公交车,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车牌号——808。谢亦清笑着说:“怎么,还怕我把你弄丢了吗?”

    我笑了,这里面还真有典故。“小时候来北京玩儿,跟着我妈走丢过,当时挺害怕的,后来就养成了这个毛病,走哪儿都要找个路标记个名字什么的。”

    大概我的表情很严肃,谢亦清歪头询问。

    我说:“八二年吧?我老娘单位组织到北京旅游,我当时跟着。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忽悠我说北京的地铁特别豪华,特别好玩儿,里面还有游乐场。我问他们地铁在哪儿?他们说在故宫附近。后来逛故宫的时候我也忘了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妈带着我跟同事们走散了。从天安门进去的,神武门出来的,哪里有地铁啊!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去坐公交的时候才想起来不知道该坐哪一趟!最糟糕的是,我妈把旅馆的名字也忘了,问路都没法儿问!”

    谢亦清没有打岔,淡柔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我沉浸在回忆里,滔滔不绝地讲着,“幸亏我们出来等车的地方是个车站,我在站牌下面玩儿的时候看了眼站牌,记得三里河这个名字,就告诉了我妈。结果,我们上了去三里河的公交之后,越坐越觉得路陌生,找售票员了解情况,人家听我妈说了一下单位,就说我们坐反了,因为那时候单位组织旅游都住在一个系统内的招待所里。售票员热心倒是热心,让我们赶紧下车,说到对面去。不过,那话真不好听,说如果坐到终点再坐回来要罚钱!”

    谢亦清已经扭头看向车外,听我情绪激昂,笑着说:“那是指不买票的要罚钱。”

    我说:“是啊!可我们怎么会不买票呢!太小瞧人了!”

    谢亦清随口道:“嗨,北京人嘛,都这样!”

    原来如此!

    我想起那个笑我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大叔,这个城市的人都这么傲慢吗,还是我在自己家时也同他们一般傲慢?!

    “快到西单了!”谢亦清指着窗外比划了一下,“这就是四合院,以前我带团会来这儿。这是你,换别人我才懒得理呢!”

    这话听着不顺耳,我斜了他一眼。他似有心事,心不在焉地说着,并没理我。

    “谢了!”我听着自己的话都有些阴阳怪气,“其实你可以先忙你的,我没什么事。”继续吧,让我们继续这个话题,然后我就可以“表达”一下旅游的心愿,顺便告诉你大家还是继续暧昧好了!

    可是,谢亦清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机械地讲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地点,对我的话题置之不理。

    “这就是西单,最繁华的地方,很多有钱人都在这里买东西。”下了车,谢亦清伸手一划拉,划出一大片儿地方说。

    我看他略显得意的表情,好像这是他的北京似的,不安好心地说:“穷人在这里买不起吧?”

    他看看我,然后目光移向那些高楼大厦说:“我一般都在这里买。”

    后来我知道了天意,知道了动物园,知道了很多比西单更便宜、东西更好的地方。但那时我只是跟在谢亦清的身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着,不时地冒出两句不合时宜的话,“这么多人,钱多的人真多。”

    不知道谢亦清听见没有,瘦高的个子在前面像个航标灯一晃一晃的,就像我对北京的感情一样。这个城市高大的身影一直诱惑着我,我只能带着鄙视带着无奈跟在后面,奋力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被挤得东倒西歪。

    谢亦清在阿华田为自己买了一条休闲裤,看着他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我是他的表白对象,难道男生身边有喜欢的女生时,还能把注意力移到衣服上吗?据我所知,女生大概会有这种毛病,男生也会有?

    我看着在旁边试衣服的谢亦清,心里升起些不耐烦。或者是他太女性化,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两种可能哪个都不是我想要的!

    一股烦躁的情绪蓦然升起,我突兀地说:“买好了吗?我累了!”

    谢亦清愣了一下,拽拽自己的裤子对售货员说:“那就这条吧!”然后转向我,“你不继续转了吗?”

    我晃晃手里拎着的他的书包说:“不了,你买了,我们就回去吧!”

    其实我想说:我是穷人,买不起,我是女人,不喜欢男人比我还爱美,我是自以为握着主动权的人,却被你晾在一边,我心里非常非常的不爽!

    我很想逛街,但现在我不想和你逛!

    坐车回到学校,天色已近傍晚,我们在校园旁边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面对面时谢亦清不像在信里那么能说,我因心里还膈应着刚才的事情,所以也不愿意开口。水煮牛肉上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谢亦清,你不是带团去了吗?”清脆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个美女(这年头美女比蟑螂还多)。

    谢亦清抬起头,赶紧站起来,“哦,临时有事取消了。”借着这个动作,坐下时他悄悄地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女孩儿转到我面前,乌黑的长发明显是拉直加染黑的那种,好像潘婷的广告,“这是谁啊?”

    “谁”字拐着弯儿地念出来,傻子也能听出戏谑的味道,只是这味道中隐隐有些酸味儿。他们之间也许不简单吧?

    “我同学。”谢亦清又欠欠屁股,“你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她是谢亦清的女王,从谢亦清自然流露出的尴尬和不安就能看出来。虽然女孩没说什么,但我们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难道我只是谢亦清的树洞?可是,他为什么还给我写那封信呢?

    这个认知严重地损伤了我的自尊,从女王一下子变成树洞,我也是有脾气的。咬紧牙关,我等着爆发的机会。

    女生的眼睛遮在一副巨大的墨镜后面,在这灯光昏暗的饭店里,让人怀疑那是一副夜视镜。

    女生犹豫了一下,摘掉眼镜坐下,还向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唐笑纯,叫我小纯好了。”

    先礼后兵吗?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客气地说:“你好,我叫孟露。”虽然不是北京学生,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老娘读大学的时候就上过电视,不比你差!

    “呵呵,知道,早就听别人说了,谢亦清有一个大明星同学。”这话从女王唐笑纯的嘴里蹦出来时更像骂人似的。

    为她添了一副碗筷,谢亦清问她下午老师有没有点名。她和我一左一右坐在谢亦清的两边,亦低声说着。

    我暂时插不上话,低头吃菜。我记起一件事,唐笑纯这个名字谢亦清提到过,她就是谢亦清信中的“市长女儿”。两人以前是男女朋友,但据说后来分手了。

    我开始怀疑谢亦清写信的目的。

    刚上大二的时候,谢亦清很兴奋地在信里说认识了他们学校同级不同专业的一个女生,长得如何如何美、靓,光身高就是我没法比的;人是如何如何的聪明,和我一样不用学习,只不过我只能及格,人家能拿奖学金。三个月之后他又告诉我,她很有背景,父亲是市长。

    想当初,老娘也是一班之长,有什么好兴奋的!

    也许是我不屑的口气伤了这小子的自尊心,自那以后一直到学期结束,再也没收到他的来信。后来公子润还奚落我,“孟露,你人缘太差,要不要我给你写信充充门面?!”

    到了大二的下半学期,这丫又来信了,上来就说那女的如何如何追求他,被他不屑地拒绝。我当看长篇小说,没打击也没追捧,一直到下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一次,他长篇大论地讲自己的宏伟计划时,不经意地说了句“我们分手了”。

    我就知道!言情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我当时以“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安慰了他。信发出去后,我觉得他怎么有朱门逐臭的气质,但是,这是自己的同学,如此想人家有失厚道。

    印象里,谢亦清是个腼腆的男生,我从没想过对他加以任何贬义词。

    “对了,你是刚来北京吧?”回忆被唐笑纯打断,她扭头问我的口气好像是女主人,“谢亦清没带你转转故宫什么的吗?”

    “不用了。我以前来过。”我竟然还能笑着说出来,真佩服自己的涵养。

    “啊?是吗?我小时候常跟我爸爸一起来,他出差就带着我。呵呵!”美女掩口而笑。

    我说:“好啊!公费旅游不错。我是来看亲戚,年节走动而已。”

    看得出来,唐笑纯虽然是“市长女儿”,却依然生了份“外地人心思”,和谢亦清一样,比北京人还瞧不起外地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如此高人一等!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不客气了。他们不是瞧不起外地人吗?我至少算半个北京人吧?来,我们比比北京的亲戚吧!如果你也有,我们不妨比比亲戚的职位大小,在这一点上不怕跟你比。

    “孟露,你还有北京的亲戚啊?我怎么没听说过?”谢亦清也很吃惊。我以前没提过,他吃惊并不稀奇,但令人厌烦的是他瞬间转换的艳羡。这种转换本身就带着一丝谄媚,谢亦清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无所谓地说:“现在说也不迟啊!亲戚嘛,有什么好说的。”

    “那是你什么亲戚?”唐笑纯身子微微倾过来问我,稍稍有些不甘心。我才发现这个美女不是大眼睛小嘴巴的那种,而是小鼻子小眼儿,干净利落的样子。老实说,如果大家都脱光了站在一起,她只能算是丑女。但是化妆和穿衣帮了她很大的忙,在谢亦清眼里美丽取决于衣服而不是本相。这是最基本的直觉认知,要是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别做女人了。

    “我叫不出辈分,反正过年不是我去他们家,就是他们去我姥姥家。”其实我根本不去。

    大多数的谎言都是这样——没有恶意,没有善意,顺嘴就出来。但如果不这样,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大大咧咧地坐在这里?

    突然有些阑珊,我们这样较劲是为了像孔雀一样在谢亦清面前展开羽毛吗?如果有一天我的羽毛掉光了,或者不小心让他看见自己转身时的屁股怎么办?我又不是为了繁衍后代,只要那一下子,怎么敢保证这一生每时每刻都精致美丽,充满魅力?!即便如此……

    我瞄了一眼谢亦清,他值吗?

    唐笑纯接着说:“那你毕业来北京工作吗?”谢亦清亦看我。

    对这种人只有一种答案:来,你就是英雄;不来,你就是狗熊。心情纵然阑珊也抵不住少年热血,我硬着嘴巴说:“嗯,可能吧!”

    谢亦清难得聚拢了注意力,说:“北京的工作很难找的,如果能找到实习单位,真正留京的时候就容易些了。”

    唐笑纯好像更关注我,“孟露,你要是有实习单位,至少不用担心住的地方,住到你亲戚那里就好了。”

    我心头火起,听这意思当我是乡下来打秋风的吗?

    我一张嘴,话都干巴巴的,“人家有人家的生活,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好像在说这人怎么这么冲?!谢亦清打圆场似的站出来说:“吃饭吧,菜都凉了。”不愧是搞导游的,笑得那么甜!

    后来,唐笑纯没吃两口就先走了。我觉得饭菜如嚼蜡,吃了两口米饭就放下了。回去的路上,谢亦清说:“你刚才说得有点儿冲,但是也对。小纯这点就不如你,依赖性特别强。”

    不如我?我真的很好奇谢亦清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个前女友显然不死心,我这个准后女友似乎也不太符合他的标准。

    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答案,我只觉得越来越浓的一口不平之气在胸口淤积着!

    吃完饭往回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越走近那个小楼越觉得不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谢亦清偶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着。

    开门的一刹那,我突然站住扭身问谢亦清:“你还有事吗?”

    相当的不客气,而且还恼怒!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恼羞成怒”。

    谢亦清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了。”

    “哦,那……”他的神色突然让我有罪恶感,这一瞬间我相信自己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情的。“我,我想早点儿休息。”我的声音柔和下来,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此消彼长,我刚一泄气,谢亦清像突然拔高了身形,声音也果断起来,“好吧,早点儿休息。明天我再来。”

    筒子楼的灯光不太好,看着谢亦清瘦高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我竟然失望起来。我在盼望什么发生,还是盼望什么不发生?这一天有太多的事情,纷乱的心思让我一时迷怔起来。

    坐在床边,我睡意全无。头一次意识到这是个陌生的空间,让我害怕、孤单,同时又充满刺激。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

    吓了我一跳,“谁?!”

    “我,谢亦清。”

    我几乎是跳着跑过去开的门,等到门被打开了,顺手又小小地关了一半,露着半拉脑袋问:“什么事?”

    谢亦清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黑糊糊的,让我想起中学体育老师手里的铁饼——沉重而且危险!

    他的声音很淡定,很从容,很轻地说:“我刚想起来,这一层不太干净,晚上有人敲门你不要出声,别答应,别开门就行。”

    白天时的心不在焉全然不见,我总觉得他两眼发光,粉面含春。

    说完之后,谢亦清向两侧看了看,我下意识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头黑糊糊的没有尽头,一头倒是有个小窗户,可是吱吱嘎嘎的破窗户有还不如没有。

    凉风破窗而入,脸上竟然湿乎乎的!

    “行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晚安!”谢亦清口气透着轻松,似乎已尽地主之谊,风度之翩翩就差鞠躬下台了。

    我想这肯定是诡计,书上的男生想进女生房间干坏事都用鬼来吓唬人,但是……这黑咕隆咚的地方也不由人不信。况且,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谢亦清的人品——这家伙好像一直很害羞,很怕女生,很……他……应该不会吧!

    “哎……”我刚张口叫他回来,谢亦清突然从楼拐角探出半个身子大声说:“小心点儿啊,晚安!”

    轰隆隆的声音,楼道里都是回音,好像突然间蹿出七八个人呜哩哇啦地讲话。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等一下!”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心脏嗵嗵嗵地狂跳。喘息了一会儿,我才憋出下一句话。而这时,谢亦清已经规规矩矩地站在我面前,好像待宰的羔羊。

    “我,我不知道水房在哪里。你能帮我打点儿水吗?”我耳朵边嗡嗡的,好像一个苍蝇军团在轮番轰炸,但我也非常佩服自己竟然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得体的理由。

    谢亦清倒没多话,点点头,闪进屋里拿起脸盆,熟门熟路地钻进楼道的黑暗里。

    食色,性也,无分男女!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