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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红二代”的仕途路:班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谢谢李主席提醒。暂时不能接受,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少个几十万,日子照样过。政府这边也减了的,渭达书记同意,市委办的经费也减了。”

    “不要拿徐渭达来说事。他想往上爬,我们可就不同了。思源市长哪,我们这些老头子们,可是……”

    “李主席何必这样说?市委工作,政府工作,哪一样不需要政协的关心和支持?还请李主席多多谅解。至于经费缺口,我会想办法的。”

    “那好!我等着。”李亚很有些生气地出了门,居思源想:老干部的工作确实是非同一般。说好做,就真的好做;说不好做,甚至比做群众的工作更难做。

    虽然难做,但是还得做。居思源一上午和组织部部长程蔚林、政府秘书长华石生一道,慰问了五个老干部。这其中就有他一直想见的三位:涂朝平,杨家琪和叶同成。

    涂朝平比居思源想像的要更苍老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骨瘦如柴,连说话也几乎是没有了气息。在医院服侍涂朝平的,是他们家请的护工。华石生介绍说,涂朝平一共有四个孩子,全部都不在江平。如果说在江平他还有什么亲人的话,那就是黄千里了。黄千里对涂朝平倒是孝顺,听说居思源市长到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市长到了,真的不好意思。谢谢市长哪,还有部长!”黄千里留着平头,年龄在四十岁上下,左额头上有一道疤痕。

    华石生说:“春节就要到了,思源市长和蔚林部长过来看望涂老。你在江平?”

    “也是昨天晚上才回到江平的。那边矿上出了点事,才摆平。老爷子这边又没人照看,唉!只好请护工了。这次发病,躺了大半年了,怕醒不过来了。”

    “也是。快八十了吧?”

    “八十一。”

    居思源想,比起居老爷子,涂朝平还小十岁。这会儿,居老爷子也正躺在医院里昏迷着。而他,居思唯一的儿子,却正在江平的医院里看望老干部。他出了病房,悄悄打了个电话给池静,问老爷子怎么样了?池静说还好,幸亏送得及时,出血已经止住了。现在就是看后续的治疗。估计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全部清醒。但是,有没有后遗症,还很难说。他叮嘱池静,保姆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个护工。他中午赶回去,直接到医院。

    杨家琪正在家里一个人下着围棋,显然,对于居思源的到来,他是有所准备的。茶点都早摆好了,杨家琪说:“本来早准备去拜访市长,可是年龄大了,跑不动了,便拖了下来。现在市长亲自来看望我这老朽之人,真是太……”

    “杨老怎么如此说?你们都是为江平革命和建设做过重大贡献的老同志,过去,你们是江平经济建设的领导者,现在和将来,你们仍然是江平发展的宝贵财富。你们的意见和建议,你们的指导和关心,都是我们十分需要的,也是江平进一步发展不可或缺的。”居思源将这程序性的话又说了一遍。

    杨家琪一边将被围住的一块黑棋拿了,一边笑着道:“居市长真是太客气了。老而无用,正是我现在的状况。我有时跟文远说,人要做事就得趁年轻,像我们这样老了,想做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对于江平的发展,我们哪还能说上话啊?”

    “杨老,我们来就是想听听您对江平发展的意见的。居市长和程部长说,一定得好好听听,杨老是有思想的人啊!”华石生道。

    杨家琪抬起头来,同时将白棋放到棋盘中间,说:“有时候,要弃子不用。为什么弃呢?无外乎两种,一是无用,一是不能战。”

    “哈哈,杨老果真是思想深刻,由棋入世,我们深受启发啊。”程蔚林继续说:“其实人生如棋,我们的工作也如棋,招招紧要。杨老你们这些老同志的关心,就更重要了。”

    “关心?谈不上。上次,我跟渭达书记说,江平的干部要动,首先要提拔,要重用一批,这样才能活。可是……唉!说说而已。老了。像我们当年,那像现在这样,政府搞政府的,市委搞市委的,都是一个‘权’字作怪啊!最近我听他们说,干部搞双向考评,这个不是考了很多年嘛,在我手上就搞了。不要想新花样,花样多了,人心不稳。搞建设是第一要务啊!”

    居思源看着棋盘的棋子,一一闪动着,心想:这确实是个不愿意静下来的老人,即使退了,也还一个人在黑白棋子间寻找战斗。记得父亲当年要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前,就对居思源他们说过:我现在是静静地回忆年龄了,从今后,我不再过问任何政治上的事。父亲也确实做到了,后来再也没干预过省委省政府的任何工作。有时候,即使对某项工作有自己的看法,但也只是在居思源和秘书面前说说,绝不向省委领导提起。省委领导来看望时,他只有两句话:你们工作得很好,我放心地过晚年生活了。居思源有时候也敬佩父亲,一个人,从省委书记这样显赫的位置上一下子退下来,从此不再过问政坛上的事情,那需要多大的决心与自制力啊!有时,是一种惯性,权力的惯性;有时,会有很多从前的部下和同事来说起。凡此种种,都很难让人真正地退下来,静下来。而一旦真地退了,静了,你获得的尊重比任何时候都多。父亲三十年没问政事,但在江南,一茬一茬的领导都记着他,都敬重他。放下或许才是真佛,像坦山大师那样,背过就是背过,背完即放下。正因为放不下,所以才愤怒,才牢骚,才有一个人的对弈。

    老干部其实也是一笔财富,可是这财富得用得有为。居思源看着杨家琪,心想当下的老干部,主要是四种:有的真正地退下来,什么也不问,像自己的老父亲;有的是身退了,心不想退,不想退,就有牢骚;有的是退下来比不退时还忙,到处插手,搞项目,成立研究会等等,忙得不亦乐乎;最后还有的就是一退百了,连人都见不着了,有如古代的隐士。相比起来,居思源更喜欢第一种。可以观,可以静,但不可以入。可以讽,可以劝,但不可以骂。

    杨家琪问居思源:“居老也好吧?我们早年在一块呆过。”

    “还好!“居思源说着,心里痛了下。

    杨家琪道:“居市长,居老可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经常跟文远说,在班子里要民主、要软,在班子外要果断、要狠。他不行!所以就……”

    “啊,杨老,文远同志是个相当好的领导,这跟杨老的教诲是分不开的。对江平的发展,不知杨老可有什么建议?”华石生打断了话头。

    “建议?没有。”杨家琪显然不满意话头被打断,硬邦邦地甩了句。

    华石生望了望居思源,居思源道:“杨老一直关注市委市政府的工作,特别是对政府工作,将来还得更关心啦。”

    “没得关心。我听说居市长是很有思想很有观点的人,我们这些老朽没用处哪!哈哈,来来,我们下一棋如何?”

    “那不了,还得……”华石生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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