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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性问题妥善解决。’我说:‘明白了,是临时婚姻,对吧?’他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我问:‘你支持她?’他说:‘我觉得小王这个红娘当得很有创意。’我纠正道:‘不叫红娘,叫拉皮条’。”

    沙南鑫放下筷子,好奇地问:“这个主任还真陪小王去工商局申办营业执照?”

    “对,去了。”

    沙南鑫不大相信地问:“工商局给办了?”

    “没有。”

    “工商局怎么说?”

    “工商局的同志只说了两个字。”

    沙南鑫问:“哪俩字?”

    “法盲。”

    沙南鑫哈哈大笑:“元明,你这是变着法子骂我呀。”

    宋元明喝口酒:“老沙,轮到你说实话了。”

    “你别老缠我,”沙南鑫夹着菜,“给蓝紫菁上点手段,包她把一切都告诉你。”

    宋元明开玩笑道:“就不怕对你上手段?”

    沙南鑫认真地:“别忘了,我是人大代表。”

    宋元明讥讽道:“我还真忘了,你是人大代表。”

    沙南鑫端起碗:“来,干一个。”

    喝着酒,宋元明问:“老沙,小井村在你的标段范围内吧。”

    沙南鑫纠正道:“错。这事跟我没关系。”

    “当初为什么不把那块地给征了?”对那封匿名信,宋元明总感到有些蹊跷,鹰岭隧道那么大的事故,居然只字未提。要么,举报人的确不知情,不敢乱说;要么,举报人同沙南鑫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拿小井村说事。

    “你得问寇天龙。”沙南鑫说,“人家贝军不是没给他提过征地的事,他不采纳嘛。”

    “哦?”宋元明定定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沙南鑫避开他的目光:“我也是听沙小园说起这事。”

    “沙小园?”

    “对。”沙南鑫想起什么,“元明,你应该认识她。”

    “我认识她?”

    “还记得不,”沙南鑫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沙家堡出过一起轰动一时的血案?”

    宋元明点点头:“是冤案。”

    “沙小园就是沙南森的女儿。”

    “是她?”宋元明惊讶地。

    “对。”沙南鑫介绍道,“她现在沐州地税局工作。”

    “她怎么知道小井村的事?”

    “她是贝军的老婆。”

    “什么?”宋元明举着筷子,再次瞪大了眼睛。

    “那天她到我的公司看账,无意间提起这事。她还说,贝军有写日记的习惯,本子里记着呢。”

    “是吗?”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宋元明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太好了。”

    “你当年有恩于她家,我想她会跟你说实话的。”

    “她应该有三十来岁了吧,”宋元明放下筷子,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呵。”

    “是啊,”沙南鑫也感慨道,“眨眼就是三十来年了。”

    他俩望着院门外的田野,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那是1974年秋天的事。

    那年,宋元明刚当上黑峰大队的民兵营长。公社保卫干事挂来电话,让他带沙南森的母亲去看圩镇上的布告。布告昭示,虎山县七名反共救国军的首恶分子被判死刑,已经就地正法。保卫干事说,经审查发现沙南森参加了山溪县的反共救国军,而且是名联络副官,走村串户修犁补锅不过是个幌子。保卫干事要他做好沙南森母亲的工作,劝自己的儿子交出联络图,争取从宽处理。沙南森听前来探望的母亲叙述了布告的内容,吓出一身冷汗:“这虎山县的匪帮该杀,山溪县的就不该杀?后悔不该胡乱招供,闯下这杀身大祸。”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避避风头再说。他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能工巧匠,从公社的土牢逃出并非难事。下午提审途中他趁人不备拾了一块竹片,夜深人静之时便悄悄行动起来。墙是泥砖垒的,尖利的竹片在砖缝间有力地划动;遇到干硬之处,他便撒泡尿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土墙现出一个口子。他刚钻出,就被站岗的民兵发觉了。情急之下他顾不了许多,举起砖头就砸。民兵“啊”了一声瘫倒在地。他猫腰翻过院墙向村里奔去。他想带点衣物,同母亲和刚满月的女儿见上一面。

    满脸鲜血的民兵从昏迷中醒来,挣扎着爬起端枪朝夜空抠动了扳机。当时正值深挖洞广积粮的年代,公社武装基干民兵接到命令后火速包围了沙家堡。不一会儿,各大队的民兵迅速赶来增援,村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口、山梁、塘边燃起了堆堆篝火,火光中人影憧憧,犬吠声一阵紧似一阵。

    天刚破晓,民兵五人一组开始搜村。然而,挨家挨户搜了几遍也未见人影。公社副书记急得团团转,他是专案组长,人溜了自然罪责难逃。眼见太阳西斜,他发狠地对保卫干事说:再搜,就是挖地三尺,天黑前也必须把人抓到。

    保卫干事让宋元明带路,从村后搜起,连茅坑也没放过。搜到祠堂边的一间闲屋时,宋元明提枪摸了进去。里面脏脏的,堆着稻草,横梁上搁着几捆杉板和一副黑漆漆的棺材。他用枪刺在稻草堆里随便挑了两下,没发现什么。

    众人抬脚朝外走去。

    一道亮光划过保卫干事的脑海,他夺过宋元明手中的步枪,用枪托试探着捅捅棺底。

    “笃笃”,声音坚实而沉闷。

    “来人!”保卫干事大叫。

    附近搜寻的民兵蜂拥而至。有人搬来梯子。武装基干民兵把子弹推上膛,小心翼翼地将枪口对准棺材。保卫干事拔出手枪,做了个手势。横梁上的民兵弯腰猛地一掀,棺盖砰然落地。

    几位民兵持枪逼去,愣住。

    沙南森瞪着眼直直地躺在棺材里,颈上深深地插着一柄木工用的斜铲,鲜红的热血汩汩地往外冒……

    宋元明毕竟是上海来的插队知青有些见识,加上对沙南森的了解,压根就不相信座山雕小炉匠的戏会在现实中的沙家堡上演。七年后,身为公社书记的他在拨乱反正的大气候下,把这起血淋淋的冤案给翻了过来。

    想不到,沙南森的女儿就在沐州。

    “老沙,”宋元明问,“沙婶还在世吗?”

    “听说前两年过世了。”沙南鑫叹道,“这是个被世俗观念压了一辈子的可怜女人。”

    “来,”沙南鑫端起碗,“咱们干。”

    宋元明抬抬手:“干。”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秋雨越下越密,暮色中的田野变得迷迷蒙蒙,平添了几分江南乡间特有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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