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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日子就像雨季屋檐上的雨滴,漫长而无期地过。

    高二下学期,除了偶尔被我姑妈辱骂与讽刺之外。我和秦斌的感情没有之前在一起时的轰轰烈烈、波澜起伏,只是平平淡淡走下去。

    偶然在读者上发现美国人结婚时的宣誓:我们的爱能走多久,我就有多忠诚。我觉得这句话特别像我们。我还因此不顾他上课,发短信告诉他。

    还记得我的同桌说我:“好好的两个人,你非要来学文科。你要是学理,估计现在你们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看看你现在,连看到些激动的东西,还要靠发短信解决。一个人解决自己的事情,又要忙宣传部的事情。形只影单的,怪可怜的!”

    “你可惜些,什么呀?要是我学理,你还能和我在一起相亲相爱吗?真是的,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

    每当我回忆起这些的时候,我就特别的佩服我自己的坚毅。因为秦斌永远看不到那时寂寞的样子,只有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最寂寞。

    也许在一生中,能够找到一个人陪自己静静走过一段的人并不容易。但是,有过短短的一段,也已经足够。一个人并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三)

    三月的桃李在走向夏季的路上疯狂地成熟。

    秦斌又一次参加市重点中学篮球联赛。这次,我连过去看他打球都变成了一种奢求。补课,除了补课,还是补课。

    我知道这是一个错,可默然的表情总是悄然而过,我知道我应该收起这份失落,可最在乎的牵挂已涌入心窝。现在回想,依然会心痛。

    等他回来之后,高三就那么来了。

    10月26日,秦斌生日。去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据说还有一些是逃课从其他县跑过来的。只为了庆祝他成年了。由此可见,汝之魅力老少同杀,大小通吃。当然,这话不是我说出来的。

    他那帮集十八般武艺于一身的朋友,能说会道,我自愧不如。

    与其说他的成人礼是一次聚会,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宴会。那样热闹的场面,也只有他让我领略。他让我明白:学会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是另一种珍惜。

    生命里的爱与痴就那么多,我以为秦斌就是我今生的全部。于是,我把我所拥有的情与痴全部给了他。

    或许,这就是我的幼稚和不成熟。两个孩子,一段纤尘不染的感情。

    我叔叔从香港回来那天,刚好放月假。这一天,也是我生命中的重大转折。

    吃饭的时候,我姑妈就开始讽刺我们。说我们这么早就谈恋爱甚至见父母和家人了。以后,万一分手了,连家长见面都尴尬。

    看着秦斌青筋暴起,却又隐忍着。我的心就像一张纸,薄薄的白白的,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缓缓地撕开了。撕得很慢,发出滋滋的微响。

    如果可以,我情愿选择背着我的父母和秦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不至于,让他这样痛,然后我的心跟着痛。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椅子倒了。我姑妈抓起椅子砸向了正在背对左右人走向房间拿东西的我。嘴里还那样名正言顺:“我不就说了你几句,你至于这样报复我吗!”

    痛,撕心裂肺的痛,排山倒海而来。我抱住脚踝,企图减免脚踝传来的痛。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当我不经意地看到血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露露的脚出血了。”

    秦斌再也忍不住了,冲过来抱起我向医院[跑。我在他怀里,看他焦急的样子,嘴离呢喃着,我不痛。

    真的不痛了,秦斌的关爱渐渐温暖了我冰冻的寒冷的心。我感动着,怎么还记得我脚踝的痛。

    “我坚决不同意她再承受这样的伤害!”秦斌跟我爸爸谈判,我爸爸始终不肯答应。最后,他妈妈也过来了,叫秦斌不要在医院里叫嚣。然后她和我爸爸出去谈了。

    我望着他空洞的眼神,眼泪就决堤了。就换成是现在,我在写到这些的时候,泪水还是泛滥成灾。

    这一生,遇见秦斌是缘,有他陪伴是一份幸福。五百年的修行,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不知道我们修行了多少年,才换取今世的情缘。

    最后,我成了他家的一员,我们有各自的房间。但是,我们很少能见面,更别说单独在一起。因为他已经集训了。为了来年3月份的那次考试,他每天加强训练量,力求稳中取胜。

    由于脚伤,我没有去学校上课,等我回学校上课了,他又转去其他特训学校了。

    每当我寂寞的时候,我就会想秦斌。当我想他的时候,我就会看天。当我看天的时候,我就不说话。因为当我看天的时候说话,泪水就会乘虚而入。

    年过了,他去考试回来了。我们一起奋战的时刻来临了。

    高考结束了,我们填志愿的时候又产生了分歧。我再次放弃了和秦斌在一起的机会。因为我已经成熟,我明白了是我的总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就是机关算尽终究是一场梦。

    一起去庆祝的时候,来了好多人,比秦斌生日那天更多。也许是因为高考结束了,黑色的日子随风飘逝了。不管是失意的,落魄的总算可以放松心情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临走前,我对秦斌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在你读的大学里,遇见一个你所追觅的或者是你值得去爱的,请你告诉我。我会放手!”

    然后,我们散落在天涯。

    (四)

    如果生活不会变,那每个人都会一直幸福下去,但它就那么变了。来得猝不及防,另人手足无措。

    大学了,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闲逛,独自寂寥地走,总有些冷清。

    刚开始的时候,秦斌常常一个电话就会让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自饮自啜几个小时。

    后来,他问我。我当初的那句话还算不酸数,我说算。他说他遇见了一个他觉得应该去爱的,所以。

    没等他说完,我说我知道怎么做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二十岁,和谁分手了,都能遇见更好的。

    可是没过几天,他又告诉,上次只是试试我而已。他根本就没那么遇见一个比我更容易被骗的女孩。他说,其实秦斌是怕我不小心被谁骗了。

    我笑,笑容里是那么孤苦、凄凉。唇角的弧度勾画不了我内心的忧伤。

    拒绝,我拒绝我每一个向我表白的来者。暂且不管来者的用意何在。我总是说,我家里有对象了,心里容不下任何人了。

    曾经,秦斌的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每天都在心里想着他的笑,尽管他连笑的时候都是让我出糗以后的。和他视频的时候,宿舍的姐妹在围观,她们都说,坍塌的笑容,又漂亮又落拓。难怪我情愿一个人默默地守侯,也不愿意找一个人来代替。

    我总是微笑,不去解释,不去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地记住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于是我总是意犹未尽的想起秦斌。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数我自己的寂寞。

    盼望着,盼望着秦斌的电话,盼望着快点过年,我有可以和他在一起相亲相爱。

    年,被我盼来了。

    我们一起看电视,一起出去散步,一起买菜做饭,俨然新婚的模样,秦斌总笑话我,说我除了他谁都不会娶我,因为我不会做饭炒菜,我只会吃,而且还很挑食。我撒娇:“是你把我宠坏的,你要全权负责。”

    天有点下小雨,他说在家看电视,不出去了。我软硬兼施强行要秦斌陪我去散步。一路上,我的鞋打滑。他就小心翼翼地走在我后面,怕我滑倒,我还一个劲地笑他是胆小鬼。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扶着我就开骂:“你干脆一下就滑回去算了,这么能滑。说了下雨不出来,你看看你的裤脚,任性!”

    “小家伙,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淘米了之后居然不放水煮饭。秦斌还不如直接吃米算了。想挨打屁屁,是不是?”

    “人家忘记了嘛,痛,你个大色狼!”

    “顶嘴?加罚!”

    美好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偷偷溜走。我们在玩玩闹闹中度过了我们的寒假。

    然后,各自返校。

    回到学校以后,我总怀念和秦斌在一起的日子。因为牵着秦斌的手,闭着眼睛走我也不会迷路。

    他的电话越来越少了,常常我打过去他都说他忙。刚开始,他说他忙,我好能接受。后来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我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傻瓜,有人出现在他和我之间了的敏感,我还是有的。我只是什么都不说,爱秦斌就在原地等他回心转意。

    从来不曾想过,总有一天我会从他身边默默地走开,不带任何声响。于是,我成了我们爱情的忠实的孤独的守望者。只为他这尾游离的池鱼思故渊而守侯。我知道,我错过了很多,所以我只愿自己一个人难过。

    孤独寂寥的时候,我与文字为伍。尽管我知道,和文字沾上边的孩子从来都不是快乐的。但我只能用文字述说我的情怀。

    因为爱他,所以等待;因为等他,所以孤独。我一个人走在落叶深处,是那种让人心痛的寂寞。他还不了解当独自一个人看着身边走过的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时,眼泪滑落的那种心伤。

    看他qq空间里的那段话,我已经明了了我们之间是做个了断的时候。可我始终还是狠不下心。呵呵心软是一种不公平的善良,徒然伤害了自己。

    那个女孩在他空间里留言:送你去机场时,我的心就开始痛。当你转过登机口消失不见的时候,我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我不断地劝我自己,没事的,最多两个月你又会回到我身边。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是和你来自一个地方,这样我们就可以双飞双宿。亲爱的,你快点回来。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过一秒比过一辈子还难受。

    因为爱过,所以懂得,然后劝自己慈悲,劝自己成全。

    (五)

    我们就这样真的散落在天涯。我也想和他有个荡气回肠的结局,可惜,不是我想就可以的。我们总是,马不停蹄地错过。

    曾经那么熟悉的面孔,却因为种种原因,散落在地球上不同的角落。为了生活——或者说是为了寻找生活而在各个城市里面来回穿梭。

    当繁华落满尘世,便有了这五彩斑斓,繁芜难辨的世界。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里,汩汩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快乐,不要哀伤。

    可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秦斌时常问我还好不好,我说我好。他总是说他不好,说他的她对他又怎么样了。甚至问我,能不能给他一个回头的机会。

    我的空间里,我写了一篇望尽天涯路,希望秦斌看了以后不再纠缠我。

    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个美好的开始就必然有个美满的结局。

    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们最终还是经受不起距离的考验。

    分开很久了,我每天对任何人都可以笑容满面。

    但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内心分明的汹涌的酸楚。

    可不可以,你不要再告诉我。

    你后悔了。

    这样在你看来简单的一句话让我愈合的伤口又泣血。

    能不能请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你我心里都明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那些美好的画面。

    游戏可以选择,密码可以改,可是我和你的爱情不可能再重来。

    千万遍,我骂自己太狠心。

    但是,在你给我的爱情里我看不到明天。

    所以,原谅我不愿意再承受那些重蹈覆辙的伤痛。

    今生因为与你相遇耗尽我太多的情与痴。

    我愿意用自己所有的轮回的情与痴换今生至万世不流泪。

    求你让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

    求你让我一个人慢慢地忘记那些撕心裂肺的痛。

    哪怕今生望断天涯路,不愿受肝肠寸断之苦。

    后记: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三月,我从我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走过,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与无常。

    再爱他一眼,爱过这一眼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将深埋。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自己来时的了。我不断地回首,伫足,然手时光仍下我轰轰烈烈地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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