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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后宫好乱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  他知道,慕容倦最终还是没有抓住机会,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心无顾虑地追求她,却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她或许不喜欢金缕,因为金缕要他带她去盛泱时,她拒绝了,可她同样也不喜欢他。

    不管他为她做什么,她好像都可有可无,没有一件事能让她动心,没有一件事能让他看到她的感情。在他面前,她嬉笑怒骂贪嗔痴,仿佛哪一面都是真正的她,可他知道,哪一面都不是。

    其实,比起她的笑来,他更想看她的泪,他不是想让她伤心难过,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她能在他面前落泪,那他一定已经驻进了她的心里。

    此时看来,这一天还遥遥无期。

    讨好女人的手段,他不是不会,然而如果把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他会觉得玷污了她。

    对她,他不想刻意,只想自然而然,他不会像叶千浔那般死缠烂打,也不会像慕容倦那般轻言放弃,他相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成功,是早晚的。

    最起码,他认为自己知道她想要什么,他不是不能给她,而是没机会给她,但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屋檐攀上来一双素白如莲的手,接着,璃月的脸探了出来,月辉下皎皎如玉。

    一双乌眸莹光闪闪地看着他,她问:“如果我没记错,再过一个月九华山该召开武林大会了吧?”

    “飞鸾台被雷劈了,正在重建中。月潇山庄发下英雄帖,将武林大会推迟到明年七月,你不知道么?”苏吟歌道。

    “被雷劈了?”璃月瞠眸。

    苏吟歌目光复杂,道:“是啊,就在你去东仪的时候。”

    “哦。”璃月含糊地应了一声,正待下去,又问:“那天钦宝盒钥匙后来有什么说法么?”

    “西武皇帝好心派人给天圣宫送回去,结果行经朱武门的时候被劫了。”

    璃月心中叹息:看来曦王府头上这坨屎,横竖是抖不掉了。

    “过几天我要出去采药,你跟我一起去么?”苏吟歌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因为知道她一定是拒绝。

    果不其然,“采药有什么好玩的?我去盛泱看阿纱姐。”璃月一笑,消失在檐下。

    *

    西武朱武门,曦王府。

    宴几房内,观渡手中拿着三张已然泛黄的信纸,看了半晌,道:“这三封信没有一封能证明琛王府郡主是被调换过的,不过,如果这是游氏亲笔所写,东仪太后一定能认得出笔迹。自己的奶娘暗中如此关心民间的一个女孩,若说其中没有因由,谁能信?”

    宴几点头,道:“此番捉到这个人,实属意外,手下们本以为那拨人是皇甫载淳的眼线,后来慕容世家的慕容霆亲自带人前来与我们的人厮杀,貌似想要灭口,手下们这才确定这个人可能很有价值,拼死将他带了回来。”

    观渡问:“我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宴几叹口气,道:“死了二十几个人。这些人在户籍上都已是与世长辞的人,对方应该查不出什么线索。”

    观渡点了点头,道:“如果这个人真如你所言,是此事的知情者,那么,这件事就做得太有价值了。他人现在何处?盘问过了么?”

    宴几道:“正关押在地下室里,问过了,这家伙一开始死不开口,给了他二十万两银票,又给他找了名妓|女后,便都招了。”

    观渡在一旁坐下,道:“说说看呢。”

    宴几喝了口茶,在他身边坐下,道:“此人名叫陈藕生,是东仪长淮郡人,东仪太后裴青瑶当年的奶娘游氏,是他表姑。十七年前三月的一天,裴青瑶回乡祭祖返回帝都路经长淮郡,游氏派人找到了他,给他带来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名婴儿,右肩后有一片花瓣状的胎记,令他按照这张纸上所示,找一名刚出生的女婴,在右肩后纹上这么一个胎记然后交给来找他的那个人。

    陈藕生不敢怠慢,当即出门去找女婴,这厮平时好色好赌,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当地有名的湘春园前,可巧听说昔日的花魁,也就是秦苏苏刚刚生下一名女婴,老鸨趁其产后昏迷要将那婴孩扔掉,他便急忙接了过来,按那图上所示找人给女孩纹了个胎记便交给了游氏的手下。

    第二天那人却又给他抱回一名出生不到三天的女婴,还给他带来数目不小的一笔银子和游氏的一封信,也就是刚刚你看过的第一封,叮嘱他找个好人家寄养这女婴,说什么将来可以用来保命。

    这陈藕生虽忌惮这位在贵妃身边当差的表姑,但其人恶习难改,看到那么一大笔银子,哪舍得将它交给别人?心思一动便想到,湘春园那秦苏苏刚生完孩子,如果将这女婴送到她那去,她必定当成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好好照料,不必花一分钱还给这女婴找个了有奶的亲娘,何乐不为?于是便将游氏派人送来的那名女婴送回了湘春园。

    自那以后,游氏很少与他联络,但凡有联系便是给他送钱,以及写信叮嘱他好生照料那女孩。

    据说女孩三岁的时候,游氏还曾秘密派人来探望过一次,陈藕生接到消息便去湘春园将那女孩抱了出来,买了好衣服,又花钱雇了一对夫妇冒充那女孩的爹娘,蒙混过关。

    游氏命人寄来的钱财不少,但对于陈藕生这样嗜赌如命的人来说,再多也都不够,于是他经常为了还赌债而不得不跟人出远门跑生意。

    有一次他出远门一年多方才回来,去湘春园看秦苏苏母女,却被告知秦苏苏用多年积蓄为自己赎了身,带着那女孩走了。

    因怕游氏再派人来探望时他没法交差,于是急忙四处寻找秦苏苏母女。

    当他找到留曲县时,秦苏苏母女已然出事,他心知不好,忐忑不安地回到长淮郡,突然心生一计,既然造一次假为何就不能造两次假?

    于是他又找了一名父母双全年龄与秦苏苏之女相仿的女孩,给了她父母一笔钱然后在女孩肩后纹了那么一个胎记,这才定下心来。

    游氏还是定期给他寄钱,但再也没派人来探望过,偶尔写信询问一下情况。

    直到十年后的一天,游氏三族一夜之间突然都被血洗,他当时在外地躲赌债因而幸免于难,听到风声后心知定是游氏在宫中出了事,于是不敢再在东仪逗留,改名换姓地逃到了西武。

    据他说,半年多前,他酒后失言,对人吹嘘他知道东仪皇族的一个大秘密,是关于当今太后的奶娘的,值好多钱。从那时起,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于是一路逃窜,直到被我们抓住。

    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

    观渡听罢,沉眉思索,道:“按他所言,那么,这个肩后有胎记的女孩就不应该是琛王府的郡主,而应该是裴青瑶的女儿,因为裴青瑶就是在回乡祭祖返回东仪帝都的路上产下的皇子。裴青瑶想要偷龙转凤,于是让自己最信任的奶娘去办此事,奶娘却担心过后被灭口,所以先自来了一招移花接木,想留着日后保命用。如此推断,当今东仪的皇帝,其实并非是裴青瑶亲生,而琛王府的那个郡主,实际上是个冒牌的东仪公主。但整件事中有个漏洞,那便是,如此重要之事,游氏怎不托付自己的直系血亲来办,而来找他这个远房的表外甥呢?而且,即便找表亲,也当找个值得信任托付的人,怎会找他这样一个酒色之徒?”

    宴几叹道:“游氏恐怕自己也不会想到,她找的这个人,其实也已经被换过了。据陈藕生交代,游氏的血亲都不在长淮郡,唯有他这一支远房表亲定居在长淮郡已有好几十年。而陈藕生其实还有个孪生兄弟名叫陈蓬生,兄弟二人相貌一样性格却迥然不同。据他说,这个陈蓬生为人正直勤奋好学,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和孝子,还曾去永安参加过春闱,也就是那次,游氏在永安见到过这个远房的表外甥,对他印象极好。

    所以,虽然陈蓬生没能在春闱中脱颖而出获得名次,游氏却还是利用关系给他在长淮郡的衙门里谋了个差事。

    不料没几年这陈蓬生突发恶疾暴病而亡,家中父母为了保住他在衙门里的那个好差事,便对外谎称病死的是陈藕生,从那以后,陈藕生便以他兄长陈蓬生的身份出现在人们面前。虽然兄弟二人性格迥异,时间久了熟悉他们的人可能会心中生疑,但对于不熟悉他们的游氏而言,却是一时不察所托非人了。”

    观渡听罢,长叹道:“想不到事情竟这般曲折。如今,只剩一个问题需要弄清楚了,那便是,秦璃月右肩后,有没有那样一枚胎记。”

    宴几捻须,道:“这个,恐怕只能去问王爷了。”

    *

    书房,皇甫绝站在书桌旁,手中拿着一本兵书,桌上铺着一张西武地图,一边看一边在图上比划,一脸的认真。

    温暖的烛光将他的身影修长地投在书架上,完美却寂寥。

    门响,一身大红色低胸裙的江含玉端着一盏茶,站在门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进房将门关上,步履款款地向皇甫绝走来。

    皇甫绝以为是林鹫送茶来,眉眼不抬随口问道:“林鹫,看见亚父了么?”

    “刚看见亚父大人回府,可能一会儿会过来吧。”江含玉将茶盏放在桌角,柔声道。

    听到她的声音,皇甫绝抬起头来,看到她从未有过的露骨打扮,却是一愣。

    江含玉双颊浮起两团红晕,害羞地看着皇甫绝,低声问:“好看吗?”

    皇甫绝移开目光,有些不自然道:“我觉得,你还是穿绿色的裙衫好看。你以前不都穿绿色的么?”

    耳边突然没了声音,他僵了半晌,不得不抬头去看她,却见她满眼泪水地看着他,道:“你跟她上床,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喜欢她对不对?”自从她回到曦王府,不用刻意打听,皇甫绝与璃月的那段风流往事就不绝如缕地传入她耳中。

    他们说,他和她曾在这书房翻云覆雨,他们说,他曾夜夜跑到怡情居去与她幽会,他们说……

    她听得心都要碎了。

    她好恨,恨那个女人即便走了,却还是这样阴魂不散地折磨着她。

    她为皇甫绝放弃了家族放弃了父母放弃了一切,如今,他就是她的命她的天她的一切,她不能承受再失去他,失去他她就一无所有了。她急需要证明他是爱她的,他属于她,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这样苍白无力。

    “含玉,你这是怎么了?”他侧过脸,语气短促。

    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去想璃月,不知出于何种情绪,他就是不敢去想她,一丁点都不敢,如今,她蓦然提起让他有些不高兴。

    他也曾以为,自己只是受了璃月的勾引所以才与她夜夜偷欢,可随着江含玉回来,他越来越发觉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江含玉的,可,面对她,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从来就没有过要和她上床的想法,就如此刻,她穿得如此暴露,可他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欲望只有别扭。

    “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你爱上了那个女人是不是?”见他避而不答,江含玉情绪有些失控,哭喊起来。

    “我没有!”他皱着眉,近乎本能地反弹。

    或许是他语气不善,江含玉被他这么一吼,泪凝在眼眶中呆在当场,样子倒有十分凄楚。

    皇甫绝叹气,道:“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突然扑过来抱住他。

    皇甫绝僵住了身子,听她哽咽着埋在他怀里道:“绝,不要离开我,你知道的,如今这世上我只在乎你,如果你也离开我,我就只能死,只有死了。”

    皇甫绝觉得自己应该感动,可他无法抹灭心中隐隐的反感,他不喜欢这种被人以死要挟的感觉,如果是璃月……

    不,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会有意无意地将这两个人放在心里比较了?不应该啊,她们,根本没得可比。

    刚想轻轻推开她,耳畔突然传来敲门声,观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可以进来么?”

    江含玉忙放开他退后几步,拭去颊上的泪,慢慢向门边走去。

    打开门,低声向观渡见了礼,她便走了。

    见她那样,观渡心中已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因而进门之后,他道:“王爷,或许现在问你这些并不合适,但此事对我们十分重要,望你如实相告。”

    自太妃死后,皇甫绝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丧母之痛后,似乎瞬间长大了,说话做事考虑事情都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前那优柔寡断的性子似乎也改了不少。

    就如眼下,换做以前,他心情不爽定然面色烦躁地摆摆手,来句“明天再说吧”,可如今,他却是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面色平静地问:“什么事?”

    “秦璃月的右肩后,是否有块花瓣状的胎记?”观渡也不与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

    皇甫绝双颊一红,移开目光不看观渡。

    观渡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憋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只看到,一朵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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