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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刀剑笑新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得你,你可否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苦来由头也不回,只抛下冷冷的一句:“你走吧!”

    苦来由走了不及一丈之距,忽传来文雅惊呼之声,便不理不切,以轻功飞返文雅身旁。

    原来神子在十丈之内,派出手下暗中监视,以防敌人进袭,所以当文雅带着苦来由到此,神子已掌握一切,早就布局,打算杀掉文雅,让“神长大老”文房四受到顿失爱女之痛,以此打击敌人。

    苦来由抱着左胸被刺重伤的文雅,俏脸已全无血色,鲜血涔涔而下,抱着苦来由痛哭道:“我好怕,我会不会死,我舍不得离开你!”

    苦来由撕开她的外裳,解下她肚兜的带子,露出雪白的肌肤,点穴止血,如此小伤,绝难不倒“道医”的。

    苦来由笑道:“我是‘道医’,决不会议你独见阎王,浪费你的貌美如花、诱人身段。”

    正当他沉醉于二人世界中,不再否认对文雅的感情时,突然传来一女子喝道:“你死定了,竟敢偷吃!”

    只见寒烟翠怒发冲冠,双手叉腰,已是醋坛子被打碎了。

    苦来由苦笑道:“好娘子,我如果告诉你,我和此衣衫不整的女子,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信吗?我当然知道你是不相信的。”

    苦来由无奈的自己扭着双耳,跪在寒烟翠跟前,任由她发落——

    第 七 章 温柔的情刀

    三年前“江川藩国”的贫瘠一如今日。

    在天皇的世袭帝制下“贵族”、“官武”、“平民”、“奴隶”四个阶级牢不可破,贫贱富贵,早已注定。

    平民也接受了这种永恒定律,纵使物资不丰,生活拮据,也不敢责怪天意。艰苦、灾祸是锻练刚毅意志的必须因素,人愈困苦,愈激起与命运对抗的斗志。

    因为重武轻文“平民”要被提升为“官武”享受较高级生活,便得努力习武,大家都渴望在“富士神兵祭”中一举成名天下知。

    其时已有一休大师的“一休七绝”是“富士神兵祭”必然参战的神兵,可惜“一休七绝”已各自有了所属主人。

    要获得“富士神兵祭”出战资格,除了自行铸造神兵,便是掠夺他人的名剑或宝刀,任何有神兵出现的地方,必惹起一场争夺厮杀。

    三年前,一位花容比冰雪还更灰白的十四岁姑娘,身材高眺,面上找不到一点笑容,揹着三把兵器,昂然来到浪人武者集结的“伊势”

    姑娘虽然有滑胜乳酪的肌肤、艳胜天仙的容颜,惟对尚武的浪人武者来说,兵器比她的容貌更吸引。

    丰臣一龙算是“伊势”内较负盛名的浪人武者,曾有以一敌三,一刀杀三人的骄人战绩,只要有一柄神兵,绝大可能获得“富士神兵祭”出战的资格。

    丰臣一龙来到这名揹负三把兵器的姑娘面前道:“你在替你的兵器找主人,我听到他的呼唤。”

    姑娘冷冷的道:“是哪一把?”

    丰臣一龙道:“全部。”

    一直低下头的姑娘仍然不肯抬起头来,只说道:“要拥有我的刀,必须要过三关。”

    丰臣一龙忽地拔出自己的佩刀,是一柄鞘与锷都涂上黑漆的“黑作太刀”道:“我三关都不打算过,却要你立即交给我三柄刀。”

    蓦地一道锐烈刀光自姑娘身后闪过,丰臣一龙与他的“黑作太刀”都被姑娘身后的刀一分为二,猝死当场。

    能有这样的毅力,她全凭手上的刀,她淡淡的对旁边其他浪人武者说道:“谁要我的神兵,必须要过三关,能挡格得住神兵杀力,便已过了第一关。”

    姑娘说罢便背着三把刀,屈膝跪于丰臣一龙的尸体之前,任凭风吹两打都寸步不离,等得神兵主人的出现。

    连“伊势”内最有威名的丰臣一龙也无法抵挡得住神兵杀力,其他人还哪敢尝试挑战?

    一连三天,连丰臣一龙的尸体都已发臭,钻出尸虫,依然没有另一人上前向她挑战。

    但这三天之内,都有同一件事情在发生,姑娘虽冷若冰霜,也不得不将这怪事看在眼里。

    一名长发凌乱,面色蜡黄,约十八岁年纪的赢弱少年,每一天都来到“伊势”行乞,向客栈老板或客人讨吃的过活,又每一天都不得要领,受尽所有人的拳打脚踢,甚至向他身上倒下粪便。

    他却始终不吭一句,活像是为了享受折磨而来。

    整个“伊势”只有他一个乞丐。浪人武者并不鄙视贫穷,但讨厌自甘堕落,放弃尊严,就算失败也绝不求饶讨活,宁可自刎一死。

    姑娘等到第四天,终于等到另一个浪人出现,他叫德川狂风,来自“伊势”以外的村庄,得知“伊势”有一名姑娘在替神兵找适合的主人,便带着自己的佩刀策马飞奔,连日夜赶至。

    又来一个自命不凡的浪人武者,大家都在心下窃笑,要看他如何挡格得住神兵杀力。

    德川狂风向姑娘道:“我很需要你的神兵。”

    姑娘道:“你知道了条件吧?”

    德川狂风道:“知道。”

    说罢德川狂风拔出自己的佩刀,双手拗下将之折断。

    其他武者都心下哗然,德川狂风却是泰然自若:“既然已有更好的神兵在前,这柄与我出生入死十年的废物已没有价值。”

    姑娘终于抬起头来:“你过了第一关,先选一柄刀来过第二关。”

    德川狂风细心打量三柄刀,其一全镶嵌宝石散发光华,另一打造精细并有龙纹雕刻,最后一柄却是沉沉黑实平平无奇,怎看也不像神兵。

    德川狂风毫不犹豫的挑选了镶满宝石的那一柄。

    浪人武者讲求人刀相配,一直贴身的佩刀与三柄不熟悉的神兵相比较要是神兵与自己的体形、手劲、刀招未能互相配合,拥有神兵也是枉然。

    因此不会有武者在未获神兵前便弃自己的佩刀,没有相信神兵的勇气,也就没有资格拥有他们。

    “放弃”便是“拥有”的第一个考验,德川狂风合格了。

    正要问第二关考验,那个天天出现的长发乞丐再次出现,这次他没有乞求食物,却在客栈内偷食物,被客栈老板所发现,联同食客将他打得连吐数口鲜血,依然不哼一句。

    姑娘向客栈老板买了个热烫烫的大包,放到乞丐面前,乞丐却摇头,拒绝她的施舍。

    姑娘问道:“你不是想要吃的,怎么又要拒绝施舍?”

    乞丐开口说话,声音微弱,每一字都像用尽全身气力:“我只想受苦。”

    姑娘说道:“你不是本地人,为何要远道来这里只为了被折磨?”

    “伊势”从来没有乞丐,加上他有别旁人所无的气度,姑娘肯定他不是“天皇帝国”的人。

    乞丐苦笑道:“我爹说过,从苦困艰难中成长,便可以锻练出刚毅不屈的意志,将来才能担起重任。在五岁之年就把我遗弃在此,十二年来受尽种种凄酸折磨,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箇中道理。”

    姑娘摇头叹道:“失去十几年的父爱护荫,只身飘零,就算换来多二十年的光辉灿烂,也无法弥补身心所受的创伤,你爹欺骗了你,他只是个不负责任的贱种,你也已经受够了苦,可以重新做人。”

    乞丐一直相信爹爹的训诲,被遗弃后每天都自讨苦吃,就算遍体鳞伤也不吭一声,但十几年来身处异邦被本地人视为异类,饥饿、伤疲、病痛、孤独,身心痛苦也只有安忍自己,依然未苦尽甘来,也曾怀疑自己的爹爹欺骗自己,姑娘一语道出,立时泪如雨下。

    乞丐哭道:“我爹欺骗我?我我爹欺骗我7那我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

    姑娘道:“由今天起,你要锻练自己踏上复仇之路,回去找你的爹清这一笔血帐!”

    乞丐道:“我我不能。我不可能!”

    姑娘道:“这里有两把刀,你挑一把,要是无法胜得等会儿的杀战,你便要死,你死了,便不能回去向你的爹证明他的道理是错。你死了,这十多年来所受的折磨便无法讨回公道。”

    姑娘将两把剩下来的刀放在乞丐面前,只见他手在颤抖,根本没有勇气提起刀来:“我不能我根本不会用刀。”

    姑娘道:“能,因为你有的是恨!无穷恨意可以破开一切、鬼神辟易,连应有的恨意也无法发挥,你该去死,你就此死了,你爹不会知错,也没有人知道你所受的苦,也没有人可怜!”

    乞丐道:“我没有人可怜我没有人可怜”乞丐神情激动,接下了那柄雕有龙纹的刀,但抖震的手又把刀跌在地上。

    姑娘把话说完,便回头向德川狂风说道:“你的第二关考验,便是将这个乞丐杀败,要是成功,我的刀和我的人,都属于你。”

    笑,德川狂风冷笑,纵使没有一柄匹配的刀,赤手空拳也足以把眼前的嬴瘦乞丐撕开一万片,太轻易,还可以拥有这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今天一定是走了大运。

    也没有催动杀意,提起刚得来的神兵,便挥出三十刀芒,要用乞丐来试试神兵威力。

    刀芒全斩中乞丐,他惊慌得不懂闪避,也没有捉刀招架,却也没有当场受死。

    刀芒只把他褴褛的衣裳割成碎片,先把乞丐全身赤裸于人前,要他出丑,要将他尽情奚落。

    德川狂风摇头,轻佻地向姑娘说道:“太轻易了。”

    姑娘却眼神坚定,她对乞丐很有信心。

    笑,笑声充斥“伊势”看着瘦弱的乞丐全身赤裸,连那话儿都打了出来,忙于用手遮掩,偏偏又提着一把与他毫不相配的神兵,双腿抖震,姿势实在滑稽得令人发笑。

    “真丑怪,那话儿短得可怜,要是我不如死了便算。”

    “这么轻易便可拥有如此美人儿和神兵,德川狂风真令人妒忌。”

    “去死吧!异类!怪种!‘天皇帝国’不是你的地方!”

    “哈!哈!哈!”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笑啊!”乞丐又想用手掩住耳朵,又要用手遮盖下体,要是地下有一洞,他必定马上钻下去。

    要杀一个这样的懦夫,连德川狂风也觉得很没趣味。

    姑娘再次走至乞丐跟前,在他耳追低声说道:“你连我也感到做人的羞耻,快去死吧!

    我绝不会可怜你!”

    德川狂风以为姑娘要阵前指点乞丐用刀之诀,笑道:“没用啊,我下一刀便要他的命,跟着再和你床上快活。”

    又是三十刀芒迎向乞丐,锐烈刀气充斥杀意。

    “我没有人可怜我爹骗我!我不要人可怜,我不要感到羞耻,我要复仇!我不要死!我不准你们笑我呀!”

    乞丐不停摇头不停狂叫,在三十刀芒迎向自己之前便放弃用手遮掩赤裸下体,提刀怒劈,冲入刀芒!

    “杀!杀了你这贱种!杀了你这取笑我的贱种!”

    凭无穷愤恨所斩出的乱刀,乞丐身受三十处刀伤,但德川狂风却被斩成一百二十块,手上的神兵碎成二百四十截。

    “伊势”一片寂静,所有浪人武者噤若寒蝉,笑声骤然消失无踪。

    “呼!呼!呼!呼!呼!”只剩下乞丐的沉重吸吸声。

    “杀!杀!杀!杀掉欺骗我的人,杀掉取笑我的人!”乞丐第一次杀人,心情激动难平,双眼已被怒火蒙蔽,双耳彷佛还听到刚才笑声的馀音,提刀要再杀!知耻近乎勇,再加上无穷恨意怒愤,乞丐证明了可以以弱胜强。

    崩!正要血洗“伊势”姑娘却夺过他手上的刀将之折断。

    姑娘道:“你已经过了两关,只要通过最后一关,你便可用最后的一把跟你相配的神兵,回去你的地方复仇。”

    乞丐道:“说。”

    姑娘说道:“用这把神兵,斩尽一休大师的‘一休七绝’等到他悲痛欲绝之时,再将他四肢斩下。”

    姑娘冷漠如冰,提到一休大师这个名却心情激荡,几欲呕吐。

    与一休大师如此深仇大恨,只有他的女儿情缺。

    而长发乞丐,正是天恨。

    没有遇上情缺,天恨一生便只会是被人瞧不起的懦夫乞丐也不会知道自己被爹所欺骗。

    知遇之恩,天恨必须偿还,从此便跟情缺形影不离,跟情缺学内力、刀招,只等得一日履行他的诺言。

    凭着坚毅的复仇意志,一年间,天恨四出挑战刀中强者,只求提升自己的武力。

    情缺道:“要杀败‘一休七绝’,必须要有更强的神兵。”

    天恨道:“我已经有,而且外形平凡,跟我很相配。”

    情缺道:“不足以跟‘一休七绝’相比。”

    天恨道:“那应该怎样?”

    情缺交出了另一把刀,天恨愕然:“木刀?”

    倩缺道:“从今天起,你只能用木刀,而且不能再说一句话,不论发生任何事,未到杀败‘一休七绝’的时机亦是不可开口,由我来代你说话。”

    情缺已是天恨在世上唯一可信任的人,绝不敢拂逆她的吩咐,只会点头答允。

    待天恨许下承诺,情缺忽地解下衣裳,赤裸裸地展示胴体,还赋上深深的一吻,好深好深的一吻。

    一年的相处,两人已经互生情愫,只等待一次坦然相告的机会。

    缠绵了一夜,天恨感觉无限温暖,拥抱软玉温馨的美人,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就真的太好。

    “杀败‘一休七绝’后,便跟情缺双宿双栖。”天恨如此地想。

    就在他编织美梦之际,情缺却取过三柄神兵中最后一把刀,说出了惊人的要求:“割开我身体,将这把刀藏在里面。”

    天恨正要问因由,情缺却按住他的嘴:“你承诺过,无论如何也不说一句话。”

    天恨摇头。情缺续道:“这是我娘亲一脉的秘密铸刀术,必须用我的血,用我的身体,才可造出一把胜过‘一休七绝’的神兵。我的人和刀都全交付给你,要是辜负我,我绝不瞑目。”

    千般不愿,万般痛苦,却必须履行承诺,从这一天起,天恨纵使有绵绵情话也不能宣诸于口,又不能再度温存,痛苦日积月累藏于心底,恨意一天比一天浓烈--这也是情缺不准他说话的目的。

    惟有如此“富士神兵祭”当日,天恨才可以将蕴藏已久的怒火完全宣泄,杀力才可达至沸点。

    在情缺的坟前撒下最后一扦黄土,天恨才将三年来未说的话说出来。

    “我爱你。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妻子。”

    “为了你,我必会遵守诺言,要那个贱种一休伤痛欲绝。”

    要一休大师的心血白费,现在单是碎掉“一休七绝”已不足够,还有他的“皇者之剑”

    及登基为皇的梦想。

    “一休!你去死!”

    为了安葬情缺,天恨特意挑选她娘亲安葬的地方,好让她在九泉之下,就算失去天恨,还可以有娘亲照顾。

    坟地四野尽是草原,翠绿景色一望无际,花香扑鼻,实是一个安息好地点。

    忽闻一股扑鼻恶臭,还有流水的淙淙声,令低下头黯然裨伤的天恨也感奇怪,伸出手来抹去眼泪察看。

    “你啊!好啊!施过肥田养料,这里的花草定然更苍翠茂盛,死人看见都必定会更开心。”说话的竟然是傻七。

    他一边说着更掏出那话儿在情缺的坟头上撤尿,一脸得意——

    第 八 章 皇者剑无敌

    情缺的葬礼本是孤寂冷清,只得天恨,万料不到来了一个送殡的怪客,但肯定不受情缺所欢迎。

    “恭喜啊!恭喜啊!傻七体格强健,无病无痛,我的臭尿一定也很滋补,花花草草都在说多谢呢!你呢?你为甚么不跟我说多谢?”

    傻七不但在情缺坟前撒尿,还得意洋洋嘻笑,也没办法,他的思维根本有异于常人。

    傻七见天恨额上三条凸出的青筋在跳动,还伸手去摸。

    “啊!你真没礼貌,不满只有尿尿吗?我的粪好难得到的啊!别太贪心。咦?这些会跳会动的是甚么?好有趣!”

    “你找死!”天恨挥出“情缺”满以为一刀便可斩下傻头傻脑的疯子,怎知斩了个空。

    傻七虽身高八尺,体形粗壮,贱肉横生,身法灵动之轻巧犹胜小白,一跃身便在数丈开外。

    “疯啦疯啦!你又发疯啦!”傻七在“日不落”曾见过天恨的疯狂杀招,惊心动魄之处令他印象难忘。

    “唉!你动不动就发疯,那不如我待你离开后才再替花草施肥好了。放心啊,必定将最大最臭的粪便留给你。”

    杀!傻七就这样走开还可以放过,不杀他的话,情缺的坟墓会给这个疯子弄成怎样了真不敢想像。

    但要追到傻七谈何容易?一瘦一肥的两个身影在草原上飞奔,良久也无法接近傻七,他还不时停下来回头等天恨。

    “死啦!死啦!又追来啦!疯子杀人呀!”等看到天恨踪影,傻七才一跳一跳的开溜,玩弄他于指掌中。

    一追一逐,天恨追至石林,傻七挥手叫道:“嘻嘻,来啊!来啊!追得到,我送你一条毛。”

    傻七脱下裤子,就在下体处拔出一条毛挥向天恨,全然是挑衅。

    “呜!呜!痛痛,不好玩,不好玩。”傻七痛叫道。

    “杀!”又是简单一个字,天恨与“情缺”杀前,怒意已把身法速度提升,应该这一刀便可斩下傻七,却忽然眼前一黑,天恨跌入傻七早已挖掘出来、深逾十尺的大洞之下。

    傻七早有预谋?

    天恨一着地更弹射而起,以第一时间冲出陷阱再说。

    及至洞口,却见一团阴霾黑影,惊惧是甚么暗器,身形一窒。

    定睛一看,却见是肥厚的大臀,屁眼清晰可见。

    “施肥啊!施肥啊!快长高长大啊!快长高长大啊!”傻七叫道。

    惟恐真的会撒下粪便,天恨即以“情缺”在泥壁上划了一圈,以沙泥挡住面“哈哈哈!

    想要我的滋补粪便?你作梦啊!”岂有此理,三番四次被愚弄,天恨再也按捺不住,不管是甚么花招也要杀上傻七这时却抛出一物入洞,竟然是“神风笑”

    还好天恨以“情缺”斩挡“神风笑”未及身体之前就爆炸,但洞口窄小,天恨也即时遍体鳞伤。

    傻七这时收敛笑容,认真的道:“对不起啊!但为了小白哥,我不得不这样做,你还是不要跟他决战吧。”

    小白?就是将要在“富士神兵祭”中最后一场决战的对手?他竟然如此卑鄙?

    末待天恨答覆,傻七的急疾身法又再把他带离洞口,等天恨返上来时已不见傻七踪影。

    石林的另一面,傻七很不快乐。

    “丑叔叔,我觉得自己做了坏事。”

    丑叔叔一早已在等待,刚才的一切定是由他所筹划。

    丑叔叔道:“为甚么?”

    傻七蹶起嘴,把玩着“晴天娃娃”说道:“他又没伤我的丁儿,为甚么要伤他?”

    丑叔叔道:“但他曾伤害小白,这就没有错。”

    听得丑叔叔答案,傻七心情好了点,因为在他来说,伤害小白与伤害丁儿或丁妹子,他都会好愤怒。

    一天之前,没人会料得到关乎“天皇帝国”神兵武者排名的“富士神兵祭”最终会由两个不属于“天皇帝国”的人争夺最后决战。

    一休大师在这之前,只想着就算情况再坏,也不过是“一休七绝”其中一把神兵对决小白的“赤龙”

    而一休大师的师弟一痴老和尚,则寄望“无敌”斩断“一休七绝”取代他最痛恨的师兄,成为“天皇帝国”神兵铸造最强者。

    结果却是小白的“赤龙”对决天恨的“情缺”

    小白与天恨同是来自中土“赤龙”亦然,只有“情缺”属于“天皇帝国”的铸刀技术所造,无论谁胜谁败,战果都对“天皇帝国”相当不利。

    小白胜,中土的人与刀俱胜过“天皇帝国”谁都颜面无光。

    天恨胜,以中土的人用“天皇帝国”的刀,胜利也毫不光彩,只会更感耻辱。

    要阻挠战果,便要在决战之先下功夫,大家都同意将“富士神兵祭”决战延后。

    小白只想协助天草太子成为天皇的唯一合法继承者,然后由天草太子下令率兵攻杀一心侵吞中土的“江川藩国”其他的一切,并不在乎。

    “神山王宫”南门前一所窄小的“本愿寺”是一休大师九牛来未曾离开过半步的地方。

    今日重重的厚铁门内,又再度传出铁锤打铁的声音,一痴老和尚随声音而进,在大门前已感受到热流飘散,高温热气如火般涌出。

    大火炉前,一休大师正独个儿赤着上身,专注地用长铁钳夹着“皇者之剑”的剑刃,脸泛忧色。

    敲打之声盖过匹周一切杂音,一休浑然不觉一痴已在背后窃笑。

    直至他开口。

    一痴道:“鼠贼狗偷便有鼠贼狗偷的应有行为,就算满口佛理,不是人便不是人,活该活该。”

    一休大师一直以布帛里缠着“皇者之剑”任谁都不会认为他其实还未锻造成功,偷偷重返“本愿寺”继续未完的功夫。

    一痴突然出现,那即是说一休的计划又出了点岔子。

    多年来深藏不露,暗地筹划杀天皇夺位而来,以为天皇死后便一切顺利,始终还是有点阻滞,故一痴的出现令他有点吃惊。

    一痴道:“为拖延时间,堆砌出‘富士神兵祭’必须在‘日不落’战台毕行的藉口,却偷偷回来锻造未竟全功的‘皇者之剑’,待‘富士神兵祭’有了战果,再以‘皇者之剑’当场斩断优胜神兵,这卑鄙下流的计谋瞒得过人,可瞒不过我。”

    一休笑道:“富士神兵祭’是‘天皇帝国’的重大典礼,由‘天皇帝国’的人及刀得胜,才较合情合理。”

    一痴道:“到时你除了二十万‘僧兵’,还可得到所有‘官武’、‘平民’及浪人武者所尊敬,拥戴你成为新天皇便指日可待。”

    一休道:“合情合理。”

    一痴道:“可惜可惜,可笑可笑。”

    一休道:“有何可惜,有何可笑?”

    一痴道:“你手上的废物,根本无法斩得断‘赤龙’或‘情缺’,功亏一篑是为可惜。

    明知‘皇者之剑’还有缺点仍自欺欺人,是为可笑。”

    自“皇者之剑”铸成“剑刃”阶段后便没法再进,虽已具神兵的气派,也胜过“一休七绝”但“富士神兵祭”上亲眼目睹“赤龙”与“情缺”一休肯定的要是硬碰“皇者之剑”必然碎裂。

    要是天恨的“情缺”胜过“赤龙”为情缺报仇,天恨再下来便会对付自己,叫一休怎能安寝?

    一痴笑道:“以骗取得来的铸造技术铸成‘一休七绝’,再骗取天皇赠予伟大工匠的称誉,骗上加骗,明日终于死在自己妻子的瞒骗之下,以不传的‘情缺’斩下头颅,活该活该,我的神兵终于胜过你,痛快痛快!”

    一休怒道:“我呸!你视为毕生心血的‘无敌’不是也被砍断了吗?我始终还是德高望重的一休大师,你一无所有,哪里胜得过我?”

    提到“无敌”一痴脸泛微笑,洋溢满足之情,欲语还休故作神秘,只说道:“嘿,‘无敌’绝不是一柄简单的神兵。”

    “无敌”已断,这句话还有何意义?

    毕生所求除了夕姬之外,一痴只想压倒师兄一休,见他无法突破“皇者之剑”锻造之秘,无限满足。

    一痴道:“只要你愿意下跪请求,我可助你铸成‘皇者之剑’。”

    论地位、论辈份、论成就,一休完全压倒一痴,要一休下跪求教,是否太荒谬?

    是否荒谬还需看价值如何,只要有机会当上天皇,一休绝不轻易放弃。

    噗地一声,一休竟舍弃尊严,不但跪在地下,还连叩三个响头给一痴。

    一痴大师疯狂痴笑:“哈哈哈!你终于承认自己的旁门左道及不上我,我才是最伟大的工匠!”

    笑,百岁的一休也在笑:“求你赐教指点。”

    一痴已经笑出泪来,说道:“你的‘皇者之剑’确有皇者之风,但用者也必须向他表示臣服才能挥出最强杀意,斩下自己一臂,用你的血来证明你忠于他吧!哈哈!”

    荒谬,真的太荒谬了吧?一个已活过百年的人,竟然要向一把神兵尽忠,还要砍掉一臂,谁会下注赌博?谁又知道这不是骗局?

    为了天皇之位,一休大师下了赌注,以“剑刃”齐肩斩掉左手一臂。

    虽断了一臂,伤口却没喷射血花,反而迅速结疤,将伤口凝固。

    染过一休鲜血的“剑刃”也从沉寂中产生反应,兀自抖震,这股感觉是一休大师自铸造“皇者之剑”以来从未感受过的。

    再一次证明自己眼光准确,一痴狂笑陷入疯痴:“你最终还是要依靠我,一痴才是天下铸造神兵第一人!天下第一人!”

    一休道:“你是铸造神兵第一人,我却是天皇,我判你死罪!”

    轻轻一推“皇者之剑”剑锋直没入一痴喉头,笑声嘎然而止。

    最伟大的铸造神兵工匠一痴老和尚,在生前铸造了三把他引以自豪的神兵,分别是“无量”、“无情”及“无敌”

    “无量”已被“赤龙”斩斯“无情”又被“赤龙”吞噬,连最后的“无敌”也于胜券在握之时,猝然折断。

    在“神海”近岸的崖壁上,不凡圣子独对着由八尺折成五尺的“无敌”已经五个时辰,由潮涨至潮退,共问了过百次“为甚么?”

    “无敌”跟自己并不匹配吗?那一刀明明必胜,再加把劲便可将天恨一刀两断,自己便是“富士神兵祭”的决胜必然者。

    差一步便可将功赎罪,可惜功亏一篑,从前含愁的星目已无法看到,换来一副失败者的愁眉惨目。

    “江川藩国”最注重武者的名节,失败是可耻的行为,假如被贬去九大武将之职,终生都受鄙视,所以失败者宁可自刎讨回最后的尊严。

    不凡圣子已做好了自刎的准备。

    “失败者当然该死,但你已经承认了失败吗?”不凡圣子回头看去,只见已经脱胎换骨的江川十兵尉双臂交胸,散发着狂傲霸者之态。

    不凡圣子道:“连‘富士神兵祭’也失败,我已再没机会。”

    江川十兵尉道:“区区‘富士神兵祭’算得上甚么,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新的机会去平反败局。但首先,我让你重新了解你的‘无敌’。”

    不凡圣子道:“无敌’已断,再没有价值。”

    江川十兵尉道:“人可以脱胎换骨,刀也应该可以。”

    被江川老不死训示过后,十兵尉自内至外产生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霸气,连他的思想也豁然开朗。

    他走上前轻轻抚摸“无敌”彷佛感受到刀的说话。

    不凡圣子看得出神,他从未想过断了的刀还有何用。

    只见江川十兵尉笑了笑,忽然说道:“你试试再用‘他’来斩劈眼前巨浪。”

    不明不白的说话,但既是吩咐,也只好遵从。

    再次手执“无敌”感觉是轻了一点,先挥舞了两个圈,仍不见有何不同,十兵尉便说道:“无敌’不能让你驾驭“他”一直想你感受他的原因是他早知不凡圣子非用“无敌”

    的最佳人选。

    “他”要你去感受,让“他”去支配才会发挥杀性。

    断刀,是为了配合不凡圣子自己,可是他要到这时才明白。

    挥刀斩浪,连续斩出三刀,只见浪花被刀气割开之口久久未愈合。

    挥刀断水水不流。

    这才是“无敌”应有的杀力——

    第 九 章 皇者的一剑

    “‘大吟酿’是我国最上乘的美酒,酿造困难,酒昧醇厚,每年只有少量可酿制成功,我特意找来两瓮让你品尝,小白你竟然只看不喝?”丑叔叔夜里忽携着两大瓮水酒来到天草太子的居处找小白。

    虽然丑叔叔脸色不悦,惟是小白仍只是微笑着说道:“朋友贵乎坦诚,丑叔叔,你对小白没有信心?”

    丑叔叔道:“怎会对你没信心,你的酒量足可跟我一较高下。”

    小白道:“能品尝美酒的机遇确是难能可贵,但能与出色刀客公平比试更是机曾难逢,换在平日小白必要美酒,但这次只能选后者。”

    “明天便是‘富士神兵祭’最后一战之期,丑叔叔一直没有提及,却带来美酒想要小白酩酊大醉,昏迷不醒不能出战,不是对小白没有信心又是甚么呢?”

    诡计被一语道破,丑叔叔脸上没有丝毫尴尬,早就知道此着行不通,所以备有后着,叫了一声:“傻七。”

    要所有崇尚武士精神的战兵武者,信服他这个来自中土的外人,只能以武力将对手完全压倒。

    对手是天恨及“情缺”他的快刀以无穷恨意操控,一刀挥出便不会回头,只为复仇,小白不断思索明天要如何一鸣惊人,如何可以在众多神兵武者面前将这把恨刀败下。

    脑海清明入定,回想过去的挚友,敌人所有武学、剑招、刀意,想到过去被出卖、被欺骗、被利用,种种喜怒哀乐往事,重新反省思考,要来一次突破,挥出比过往更强更盛的剑招,令所有人都要哑然变色。

    翻起风云显颜色。

    及至一夜过去,朱不三、朱小小及天草太子正要来找小白往“日不落”赴战,却见小白与“赤龙”皆双双不知所终。

    小白去了哪里?

    “富士神兵祭”最后一战,关乎谁是“天皇帝国”最出色的神兵武者,是以经过重新修葺的“日不落”战台四周,早有逾万个浪人、武者云集,只为一睹最强者诞生。

    天恨与“情缺”已在战台上等候,惟仍未见小白。

    “真麻烦,要开战便早点杀他妈的一个痛快血流成河吧!搞甚么‘富士神兵祭’,多一重工夫,结果也不一样是小白带着这班大笨蛋去打“江川藩国’,挑!”

    朱不三来自中土,不懂“天皇帝国”人重视传统的精神,不屑的满口租言咒骂。

    朱小小却最是期待,跟随小白多年,完全拜倒小白的才华之下,要是这次耀武扬威于“天皇帝国”人最重视的典礼下,也觉万分光彩。

    可是等啊等,目光四处游走,还是不见不小出现,他不会临阵退缩吧?

    正自怀疑,小白却与一休大师同时出现,两人并肩而行,状甚友好,最令人惊异的是一休人师的左手臂齐肩缺失。

    而手上携着的“皇者之剑”已没有再用布帛包裹。经过一痴的提示,已教一休大师的“皇者之剑”铸练成功,光华耀目,如与烈日争辉,令人难以直视。

    小白与一休并肩而来,神山八代面目冷静如桓,心下却在揣测两人是否达成了秘密协议,将他摒诸门外?

    小白道:“假如不是要来赴战,我们可能还要较量三天两夜。”

    一休大师道:“跟‘赤龙’一斗,我才知道中土的神兵不比我们‘天皇帝国’的弱,真是大开眼界。”

    小白昨夜失踪,竟然是去找一休大师拼战?他有甚么目的?

    一休大师道:“我期待看到‘赤龙’如何斩下‘情缺’。”

    小白道:“只要大师遵守诺言,小白会尽力而为。”

    愈听愈教人不明白,小白在迎战天恨前先与一休大师秘密决战,又要一休遵守诺言,究竟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甫上“日不落”战台,小白已主动地拔出“赤龙”拉开战幔,但天恨却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提起“情缺”迳自向一休大师走去。

    金光划过,一道剑气如一把锋利大刀直挡在天恨前,属于天恨的几十根长发便被剑气切断,小白主动阻止天恨离开战台。

    天恨道:“你不是我的目标,别阻我。”

    就算碎掉“一休七绝”仍不能令一休大师心碎欲绝,天恨已决定先断“皇者之剑”再断一休大师四肢,履行他对情缺的誓言。

    小白道:“正因为你的目的是‘皇者之剑’,我才不得不阻止你,挑战一休大师,你的‘情缺’将会被碎断,未复仇便要命丧九泉。“情缺”被小白所贬,天恨却没有动容:“你不能胜,并不代表我会败。”

    小白道:“‘皇者之剑’的皇道杀力,是‘情缺’所不能挑战的,我已经证明过。”

    小白昨晚一夜思量此战之策略,忽地想起天恨只一心要杀败“不休七绝”复仇,一休大师如今却已拥有“皇者之剑”就算再斩碎馀下的“武士道”已没意义,便想到天恨今天会在众多武者面前挑战一休大师。

    假如“情缺”不敌,情缺的仇未报,天恨更要先死在“皇者之剑”下,于是漏夜与一休人师试剑。

    一休大师一心当天皇,也不想多生枝节,承诺只要小白可阻止天恨,前事不会计较。

    “那我便要先杀你。”被不相干的小白阻挠,天恨已激发怒意。

    小白道:“我也很想试试,新剑招是否可压倒你的恨意刀招。”

    为要一呜惊人,小白一夜提升,为“赤龙”创了五招新剑招,也为了要天恨明白“情缺”无论如何胜不过“皇者之剑”独有的皇道杀力。

    天恨道:“你选择了死路。”

    小白道:“只想助你一臂之力,待你能杀败‘皇者之剑’,小白一定不会阻止你复仇之路。”

    一道夺目金光闪耀,小白掏出绣有锦龙图案的“龙袍”往“赤龙”身上一抹“赤龙”

    立时精神抖振,如人被龙袍加身,皇者气派尽显,要所有神兵皆自惭形秽,低首称臣。

    “赤龙”自从万寿圣君交到小白手上便有这块“龙袍”披身,惟小白一直认为过于造作,常将“龙袍”收起,此刻为要显现“赤龙”最强的皇者气派,特意用“龙袍”将“赤龙”唤醒。

    小白双手握着龙袍加身后的“赤龙”高举朝天,一股凛然无上,又令人目眩神迷,身心舒缓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人相信他该主宰一切,他的来临,不是带来屠杀,而是安逸祥和,主导天下众生万物。

    小白与“赤龙”已俨然一体,皇者锋芒毕露,在他之下,不能肓他不容许的血腥屠杀,必须心悦诚服。

    就如持着天令下凡的神人,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如此无敌之姿,连昨夜跟小白试战过的一休大师也感骇然,手上的“皇者之剑”抖震得前所未有般厉害,同属皇者,却来自两地,很想立即便夺鞘而出跟“赤龙”一拼高低,再续未完的试战。

    复仇的怒火无法可挡,神阻便杀神,佛阻便杀佛。

    尽管“情缺”被“赤龙”皇者之姿压得难以抬起,惟天恨的杀志恨意已埋藏心底最终之处,必须要宣泄而出。

    “斩--尽--杀--绝!”怒刀一挥,点点血花自“情缺”内飞溅而出,就如凄厉的血泪哭诉着悲歌。

    怒如风暴,狂如海啸,激射血水犹如万枝刺针,形成尖状刮打,小白一一承受,血水立即沾染得全身通红。

    “情缺”未至小白身体已挥出三刀,三道独有的爆炸性刀气以斜、横、直疾斩而前,小白依然镇定如渊岳。

    手上“赤龙”却龙颜大怒,剑气在“龙袍”之下来回激荡,把“龙袍”逼得鼓胀。

    “噗!”的一声“龙袍”飘飞,随着小白手一挥“赤龙”光芒形成半圆金光环,割开地面弹射而起,如一道墙隔阻刀气。

    “情缺”刀气遇阻即爆,把阻碍碎成乱石。

    “君临天下!”

    必须要让天恨知道无法匹敌一休大师的“皇者之剑”小白毫不犹豫使出同样具皇者气概的自创五招剑招,第一招竟叫“君临天下”!

    切实的一剑,罡劲无俦,扯动崩乱碎石如狂龙张口噬向天恨。

    剑罡未至,天恨已穷于把碎石炸成粉末。

    剑罡及至眼前,必须举刀抵挡。

    “吼!”怒吼声来自“赤龙”与“情缺”直接交碰。

    铿锵声几欲震破耳膜,朱不三与朱小小从未看过小白如此狂霸剑招,剑意所刮动的风扑面莫来,有点撕肤欲裂之感觉。

    “他妈的奶奶狗屎,小白这次不得了,不得了!”朱不三瞪大眼睛叫道。

    朱小小不知道爹爹在发甚么疯,小白明明大占上风,他怎么会说不得了?

    “挑那妈!回到中土后一定够我忙,我要跟小白东征西讨,忙死啦!忙死啦!”

    朱不三与小白相识最久,眼前感觉截然不同的小白,全身已散发皇者之气度。

    又把五招自创剑招第一剑改名“君临天下”小白已是打定主意,与其继续无休无止的纷乱,倒不如来一场更大的战役停止所有争战。

    统一天下,成为所有列强都必须臣服的皇者,平息各地战乱。

    目的是要胜利,放弃无谓的迟疑不决,以最简单最快的方法打倒对方,减少伤亡。

    “赤龙”剑罡压住“情缺”恨意不敌龙气,天恨已双手持刀,反观小白只单手提剑,神情泰然自若。

    剑劲把天恨双膝愈压愈低,天恨还是无法摆脱,几次欲抽刀而出,反而被压得更紧,几乎要跪在小白跟前。

    噗地一声,天恨最终也无法支持,双膝屈下跪拜在小白面前“情缺”的戾气在“赤龙”的皇者气度下,化作无形。

    是惊呼赞叹,在“日不落”上万个神兵武者无一不拜服,小白与“赤龙”是“富士神兵祭”的皇者。

    落败如丧家犬的天恨败在小白手下,就算勉力杀败一休大师及“皇者之剑”也必定被小白所阻。

    复仇意志无望,天恨泪如雨下,他在抱头痛哭。

    小白却伸出手来扶起天恨,微笑道:“你现在挑战一休大师只是送死,但我却需要你来助我出战‘江川藩国’,事成之后,我必会让你达成所愿,但你还要再应承我一件事。”

    小白说的话气度有如圣旨,有令人无法拒抗的力量。

    小白续道:“跟我回中土,助我收复山河!”——

    第 十 章 考验的宴会

    一行七骑,不分日夜,马一停蹄,奔向刚被攻陷的“太微城”为的是及时参与小黑荣登“太微城”城主的庆祝大典。

    一条大街横贯“太微城”城门上有壮观的鼓楼,大街上青石平铺和深街幽巷清一色的青瓦屋顶相辉映,巿肆繁华,每家每户皆种了红花绿草,摇曳墙外,使“太微城”的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加上“太微城”位处山腰,常有苍庶盘旋山间,石崖坪下瀑布飞悬,水花四溅,气势非凡,让人有乐而忘返、恬静忘忧之感。

    宁静幽雅的“太微城”因为庆祝小黑荣登新城主,城民皆大肆庆侃,蜂炮齐鸣,唢呐众鼓,丝竹管弦,乐声不绝于耳。

    处处张灯结彩,户户是彩棚花架,家家欢歌狂舞,酒酣热烈,真可谓全城欢剩,四海升平。

    可惜欢愉的气氛却感染不了进城的七个人。

    史认屁不忿道:“为了替小黑庆祝当上‘太微城’城主,便要我们长途跋涉,从‘玄武城’披星戴月,连夜赶路,实在太过分。”

    “紫微城”城主关二哥不满道:“大哥,我早已提议诈病请辞,便不用赶来替那无用贱种高兴。”

    刘一线气定神问道:“二弟,何必太小气呢!我们是干大事的,一定要沉住气,静观其变,以谋对策。”

    五城之主一心以为“太微城”为师父皇玉郎亲手攻下,理当登上城主之位。奈何落在他人之手,如何不气忿填膺。

    以“太微城”的惯例传统,只有强者能登上城主之位“太微城”连年征战,为强豪霸主你争我夺之地,城民不在乎谁掌控全城,只知道能从旧城主手中夺取权势,新城主使是强者。他们也甘心乐意侍奉新城主,让强者带领“太微城”变得更繁荣强大,免于战祸。

    而亲手击败“海霸族”的“余家”从余律令手中夺取“太微城”的真正功臣,是五城之主所尊敬的师父皇玉郎,于情于理,城主之位,心属皇玉郎所有。

    如今小丙偏私,不理“太微城”的传统,也不顾论功行赏,一意孤行,以屡次攻城不下的战将小黑,担当“太微城”城主,还大肆庆祝,邀请五大城主与及皇玉郎师徒,进城赴会。

    不知那机智聪敏的笑天算,葫芦里卖甚么药,骨子里又有何谋算。

    笑天算与小丙这一对绝配,叫人不敢轻视,让身经百战的五城主刘一线、关二哥、胡说八、史认屁,以及诸葛神弩都摸不着头绪,猜不透他俩心思所想,只好勉为其难,强忍心中不平,看看笑天算又如何故弄玄虚。

    反观,皇玉郎与太子一派悠闲自得,四处观望,欣赏城民欢欣的心情,刻意的怖置。

    突然胡说八奇怪喊道:“哗!天下大乱了,官兵沦为强盗,抢掠民脂民膏,古人说得没错,上梁不正,下梁歪,贱种小黑当权,便来一回兵变贼,唉!‘太微城’的老百姓多灾多难了。”

    胡说八一心为师父抱不平,眼看官兵一车又一车的,抬走了百姓放在屋前的财物,便叽哩呱啦的吵个不停。

    史认屁摆出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嘴脸,揶揄道:“枉你已身为‘苍龙城’的城主,仍是不思长进,只会胡说八道,简直笑破人家的肚皮!‘太微城’传统以来,只要有新城主上任,便会家家户户奉献他们所有财产的十分之一,以贺新城主。财物会放在屋前,由官兵登记妥当后便抬走,日后若发现有虚报隐瞒,不作十分之一的奉献,便会收监惩治,更会充公所有财产。我博学多才,学富五车,胡说八你若再有不明,不妨虚心向我请教,我一定乐意指导你的。”

    刘一线听后,不觉哗然,道:“原来当上‘太微城’的城主,会有如此多的油水,此优长传统务必要在‘朱雀城’内大力提倡,那时便富贵逼人来了。怪不得小丙不让皇玉郎名正言顺的当上‘太微城’城主之位,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如此肥缺一定留给自己人小黑之手。”

    五位城主努力的估计当上“太微城”城主后带来的财富、权势,愈益发觉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肥缺,一夜间顿成万贯家财的全城首富,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愈来愈替皇王郎不值,甚至提议勒马不前,返回“玄武城”以示抗议小丙的偏私。

    皇玉郎不怒反笑,心中欣慰五位城主对他的关心,有此紧密维系,哪愁“连城诀”不能成功,反倒要感激小丙制造此机会,让他清楚明白五城主对自己的忠心。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皇玉郎的信心又加强了。

    “连城诀”的伟大创新政治统一概念,快要成功,得以推行。

    皇玉郎、太子二人热切期待这一天的降临。

    大殿之内,金碧辉煌,布置富丽典雅,丝竹管舷,古琴轻奏着一曲“太平调”平凡的琴因弹琴者的艺高,奏出超凡脱俗之音律,琤琤琮琮地流泄在大殿四周,清脆抑扬地奏出升平乐曲,庆祝太平世间的欢畅。

    一壼又一壼的玉液琼浆,一碟又一碟的佳肴美点,令在场的所有宾客尽兴而回,又令庆祝小黑荣登“太微城”城主的盛大宴会,掀起高xdx潮,大家酒意正酣,高谈广论,奉承赞颂之言不绝于耳,场面热闹非常。

    小丙非常满意宴会的一切安排,百岁老翁的脸上泛起了欢榆之色,万分欣赏妻子笑天算安排的一切。

    笑天算的安排永远是最好的,包括安排小黑代替皇玉郎任“太微城”的城主。

    笑天算很清楚明白的告诉小丙,小黑将会是他的好帮手,也是唯一不用担心的伙伴,因为他俩有重要因素维系在一起,朝着建立庞大帝国的目标而奋斗不懈,那维系着二人的心,便是他们的儿子小血海。

    自小以来,小丙一生忍受着屈辱,饱受不公对待,绞尽心思,才能出人头地,保住性命,但自从娶得笑天算后,这聪慧敏捷、心思缜密的好妻子,教他心悦诚服,不须再苦苦思量,轻轻松松的依照笑天算的安排行事便足够了。

    因为笑天算一定为他作了最好、最妥善的安排部署。

    小丙非常放心,把一切都交给妻子安排。

    正如这次的盛大宴会,小丙清楚的知道笑天算已早作安排。

    娶妻如此,确实是小丙百年修来的福气。

    刘一线等五大城主仍是一脸愤慨的喝着闷酒,可想而知他们对小丙这次的安排极为不满:而皇玉郎却陶醉于悠扬的琴音中,赞叹操音者的绝妙琴艺,一派自得其乐。

    究竟高深莫测的皇玉郎,内心在盘算甚么?

    他甘心当那焚天灭地的“火种”吗?

    聪慧的笑天算始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情绪,只好默默的观察这个自斟自饮的男臭辰美景却被一阵吵闹之声破坏了,打断了众人的酒兴。

    官兵押来了五个双手反绑的男子,禀告道:“启禀城主,这五名犯人,不肯把财物奉献出来,请城主定断。”

    “陈家楼”的店小二大水头怒目而视,脸上并无半分惧色,喝道:“小黑没有资格当我们的城主,我不会奉献我十分之一的财物给不配的人。”

    跪在大水头身旁的苦力刀疤二,不服道:“我亲眼看到皇玉郎打败余律令,如果是皇玉郎任城主,我便心服口服。”

    一介书生打扮的张夫子,不屑道:“荒谬,领兵战将冲锋陷阵,杀敌攻城,立下战功却全无赏赐,反让无能者独享战果,太荒谬了,如何服众?”

    太子仍背着六岁小孩,一言不发,走到五人跟前,举刀便斩。

    “咚!咚!”两颗人头便飞脱雕开另外二人身体,剩下大水头、刀疤二、张夫子三人,抖颤不已,结巴巴道:“救救我,我不要死。”

    皇玉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何苦呢!何苦要杀害忠心耿耿、一心为主的人呢!如果不相信我的忠诚,又何必合作呢?唉!我的目标是‘模糊城’,七天后,我便会攻下“模糊城’,你不是早已安排十四名探子混入“模糊城’作内应吗?”

    皇玉郎说毕,双目炯炯有神的直视小丙身旁的笑天算。

    原来这一场“好戏”全是笑天算一手安排的。

    她安排小黑任“太微城”的城主,再以五名抗旨的刁民,以测试皇玉郎的忠心。

    皇玉郎曾是一国之君,又是“神、魔、道、狂、邪”五大高手之一,以他的能耐,又怎会轻易主动加入小丙的阵营,甘愿委屈自己,受小丙的指派?

    因此笑天算决意一试,以此假局试探皇玉郎的真实意图,奈何皇玉郎却处变不惊,在他脸上找不到半丝情绪激动,加上他一下子便识破自己的怖局,让笑天算大惊不已,忧心他们能否真的可以吸纳皇玉郎在旗下,操控这人中之龙。

    包令笑天算吃惊的,便是皇玉郎身旁的徒儿太子,以皇玉郎的大而化之的乐观性格,断不会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在他背后部署一切,又得悉小丙已派了十四名探子内应,此人必定是太子,一个让笑天算有惺惺相惜之感的小孩。

    唯一令笑天算安心满意的,便是如她所部署般,皇玉郎会为他们取下“模糊城”一个极难得到的城池。

    皇玉郎真能在七天时限内,取下“模糊城”吗?

    皇玉郎实在令人难以捉摸,而且他有太子在旁相助,七天内攻下“模糊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正当笑天算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传来阵阵凄厉呼救声,如鬼哭神号,令闻者皆毛骨悚然。

    被抬进殿内的,是一块高六尺、阔四尺、厚四寸的长形大铁板。

    而那凄厉呼叫声,正是来自这一块大铁板。

    笑天算奇怪道:“是谁送来这块大铁板?”

    官兵连忙回答道:“是‘模糊城’的‘余家’送来的,遣来的人说是送给‘太微城’城主的礼物。”

    此时大铁板又传来呼救声,喊道:“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们本是被派往“模糊城’作探子,后来被“余家’发现,捉住了我们十四人。”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惊慌道:“他他很恐怖的,他的掌如洪炉烈焰般,把我们活生生的压扁,烧毁了我们的肉身,与此大铁板溶为一体,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我们,我不想死,我不想成为一块铁板啊!”太可怕了“余家”除了余律令外,竟然还有一个神秘高手,能把人压扁烧熔,活生生的嵌在铁板里。

    他目的何在?

    就是为了向他们示威,显示实力?

    就是这般简单?

    绝不!

    神秘高手除了要向大家耀武扬威,显示实力外,更重要的是要考验小丙的阵营中,有没有强者能救活这二名死剩种。

    在殿内的每一个人不期然的全把眼光投射在一人身上,他就是新任“太微城”的城主小黑。

    “救我!救我!”

    “我很痛苦啊!求你救我!”

    小黑万万也想不到,在他庆祝当城主的大喜日子里,竟然发生了如此的怪事。

    一块会叫的大铁板,哀求着人们伸出援手。

    如何能救?

    但大家的眼光却全望向小黑一人,要看看新城主有何能耐。

    处于此窘境,小黑旁徨无助,不知所措,尴尬非常。

    他妈的,真混帐!为何全期望我小黑一人,解决此大难题,不正是要我当场出小黑不禁再暗骂一句:“他妈的!”

    正当他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时候,小血海不理众人奇异的眼光,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一步步走向大铁板前。

    他举刀一刺,大铁板发出阵阵的惨叫声,鲜血涔涔而下。

    直至凄厉叫声完全遏止了,小血海才哈哈大笑,抛下匕首,鼓掌笑道:“爹爹,娘亲,很得稀奇啊!大铁板会叫,又会流血,这玩具很特别啊!”笑天算当抱起小血海,笑道:“对不起!稚子无知,打扰大家,请勿见怪。来人,为众宾客添酒。”

    说罢,便抱着小血海进入内堂,满脸笑意的亲了又亲小血海,笑道:“孩子,你不愧是我的亲孩子,竟懂得为亲爹解除窘境。虽只有三岁,已聪敏过人,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成就会比小丙、小黑更高。小血海,千万不要令娘亲失望啊!”每一个作为母亲的,皆希望儿子成龙,出人头地。

    笑天算也如其他母亲般,对儿子有着重大期望,而她不只是期望,更是一种认知。

    有着同样的认知,不止是笑天算,还有在大殿的皇玉郎与太子。

    三岁的小血海太聪明了,不知将来是敌?是友?

    若是为敌,必是一个可怕非常的大敌——

    第十一章 跑呀快快跑

    陪衬着浓浓的晨雾,懒洋洋的太阳又从东方爬了出来,温暖的阳光,渐渐把雾气驱散。

    “太棒了!”

    小血海站在绿草如茵的小山岗上,闭上了双目,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当他再次睁开双目,堆起了满脸笑意,目露阴森邪气,笑道:“今天天气太棒了,真是比赛的好日子。”

    比赛?

    脑内满载着一箩筐鬼主意,喜爱虐玩昆虫动物的小血海,道要进行比赛,那场比赛必然是别开生面,又是虐玩的新游戏。

    这回又不知是谁成为虐玩的对象了。

    是乌龟?是蟑螂?

    是耗子?是大猫子?

    全不是。

    小血海不喜欢重复虐玩的对象,因为太没新意了,也不够刺激,但是除了人之外。

    每个人被虐玩时有不同的反应,而且感受到的痛楚,在程度上也各有不同。

    有些人被耗子咬了一口,或以滚油炸熟双脚,即时会大叫大嚷,发出如杀猪般的嚎啕哭声,让小血海满足了官能的刺激。

    有的却咬牙切齿,不肯发出半句呼喊声,虽然减少了虐玩的乐趣,但他们强忍痛楚的表情,却启发了小血海的求知欲,渴望知道他们忍痛程度的极限,哪样的痛楚才是最痛。

    富有研究精神的小血海,对痛楚的分析,锲而不舍,不断追求研究,满有小学者的风范。

    比赛快要开始了。

    出赛者是四名年约四至七岁的小孩,他们原是“太微城”贼兵之将的儿女,因为父亲已成阶下囚,他们很自然也成为了小血海的新虐玩对象。

    小血海命四名随从侍卫,为那四名参赛者套上脚链,加强了比赛的刺激与难度。

    四名小孩的双手被一条长约一丈的长铁链扣住,长铁链尾端是一块大石头。

    如此重重锁着,又有大石头相系,叫那四名小孩插翼鸡飞,要走也走不动。

    走不动,也要走,一定要走。

    因为小血海今天的比赛项目,便是比快跑下山岗,谁能最快抵达山下便是胜利小血海兴奋地道:“长辫子姐姐,不要再哭了,你一定会胜的,我已为你准备了最小、最轻的石头,你一定可以比其他三人最先到达的。”

    四岁的小女孩,脑后扎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脸蛋圆圆的像一个大苹果,可惜双目已因惊慌而哭得红肿起来。

    她终于止住了眼泪,奇怪的望着小血海,始作俑者竟安慰起受害者,还刻意作弊。

    他究竟脑子里在想甚么呢?

    小血海朗声道:“准备,一、二、三,开始!”

    一声令下,四名随从侍卫便放开了那四块圆形大头,任由它们滚下山岗。

    大石头不停的滚动,而被石头绑在丈后的小孩,也只好拼命的走下山岗。

    小孩子的脚被脚链锁住,行动受阻,不能走得太快,但滚动的大石却不停的拖拉着他们滚下山。

    参赛者中最高大的七岁小男孩,努力的拉着铁链,不让石头滚动的速度太快,喝道:

    “死石头,烂石头,我小痘子不会输的,我不会输的,我一定可以把你拉停,再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哈!哈!哈!我比他们强壮,我一定会嬴的。”

    小痘拉着石头,一步一步的向山下前进,当他看见身旁的另外三名参赛者,不停的被大石头拉倒仆下,跌得一身是伤,又再次站了起来,仆下站起,不停重复的动怍,又可笑,又狼狈。

    长辫子小女孩,人瘦脚短,走不了两步便被拖倒,虽然小血海善意的给了她最小的石头,但她仍然一身伤,可见帮助不大。

    气力不继的她,终于不支倒地,任由丈长铁链被石头卷缠,变成五尺,更愈滚愈短,最后连长辫子小女孩也被石头辗过,直滚下山。

    奇怪的事出现了。

    领先的小痘子惊见长辫子女孩与石头一起飞快的滚动,更超越了自己,心想:“她竟快过我,快过我!我如何是好呢?不,我不要被石头辗过滚下山,我不要死,她一定会死的,我不要像她,我不要死。”

    小痘子加倍努力的拉住石头,脚步也放缓了下来,因为他不要被石头辗死,他要加倍小心。

    小心的代价是慢。

    慢了下来的代价是输。

    比其他参赛耆强壮的小痘子,终于成为比赛中最慢跑下山的一个。

    他输了。

    输了便要受罚。

    小痘子终于解开了系住他生命的石头,被侍卫用绳子绑住双手,带到一个铁笼内,接受最后的惩罚。

    一名侍卫战战兢兢的捧着小血海最新发明的刑具,慎防一个不留神,掉落在地上,破坏了主子的发明,自己将会死得更惨、更惨。

    刑具是一顶有着长长面纱的帽子,而帽内则是一个蜜蜂窝。

    蜜蜂在帽内嗡嗡地叫个不停。

    小痘子已吓得瞠目结舌,忘了叫喊。

    帽子一戴,铁笼子门一关。

    小痘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如鬼哭狼嚎,在窄小的笼内,不停的摆动身体,希望能摆脱头上的帽子。

    奈何他愈摆动,帽内的蜜蜂愈受惊,疯狂的以蜂针蛰向他的脸庞,甚至钻入他的耳内。

    小血海很留心观察他的痛苦表现,终于给他研究出一个重大发现。

    原来被滚油煮熟的人,痛楚虽然很强烈的,但是一触即发,非常短暂,因为人体的感觉已全然麻木,再痛也不觉得有甚么分别。

    但是被细小蜜蜂蛰中,痛楚虽然轻微的,但连绵不尽,却让你痛不欲生,默默忍受更痛的折磨。

    小血海很满意自己研究的心得,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小痘子,找他的长辫子姐姐。

    小血海开心鼓着掌,笑道:“长辫子姐姐,你好棒哦!我说你一定会嬴便真的嬴了。”

    长辫子小女孩浑身是伤,本来可爱的脸蛋儿,惨被沙石磨擦,已变得血痕满脸,她有气无力的苦笑道:“多谢你。”

    惨被虐玩的人竟对作俑者道谢,真是天理何在!

    长辫子小女孩也觉无奈,但若不是小血海作弊,她早已被大石一辗死了,还哪能说多谢!

    况且,讨好小血海总比激怒他好。

    三岁的小血海已能达到虐玩的最高境界,还要接受被虐者的道谢,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血海,你实在太棒了。

    小血海开心道:“长辫子姐姐,我很喜欢你呢!我奖励你比赛获胜的礼物,便是下次能再玩多一次,你是不是很开心呢!”

    天啊!求你饶了我!

    求你不要喜欢我!

    千万不要喜欢我!

    长辫子小女孩无言问苍天,看着笑容天真烂漫的小血海,她简直哭笑不得。

    小血海玩得很开心,意犹未尽的又安排另一场比赛。

    他活力充沛的又跑上岗来,笑道:“刚才长辫子姐姐胜了,你也不可以输,要跑快点。”

    小血海身前站着一个比他还矮小的女孩,大哥哥般的他拍了拍她束着两只丫角髻的小巧头颅,像要赋予她更大的勇气似的。

    突然他身前的小女孩不见了,竟出现了一个高大黑影。

    黑影笑道:“该轮到你尝试滚下山的滋味了。”

    一瞬间,小血海已取代了小女孩的位置,任由大石头拖拉滚下山。

    黑影一路以潇洒的轻功,紧随小血海身侧,狂笑道:“好玩吗?是否很过瘾呢!”

    原来那黑影便是“曲邪”皇玉郎。

    他一直看着小血海被大石头拉跌倒下,满脸伤痕的再次站了起来,脸上还流露出一副不屈不挠的表现,双目闪烁不定。

    小血海血流披面,手脚已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痛得他眼角也泛有泪光,但他仍很开心的笑道:“痛,很痛!玩,好玩,好好玩!”

    小血海无视身上的疼痛,仍一心一意的继续玩下去。

    实在太好玩,太过瘾了。

    小血海笑道:“皇玉郎叔叔,你太好了,让我知道原来痛的滋味是很过瘾、很刺激的。

    其他人全都是骗我的,误以为痛是很苦惨的事。我好开心啊!”皇玉郎很满意的笑了。

    他笑,并不是笑小血海的蠢。

    他笑,是因为他估计得没有半点失误。

    小血海确是一个难得的练武料子。

    他能不怕痛,以痛的感觉来刺激身体的各部分神经,让自己更灵活,不再跌倒。

    三岁的小血海已如此不怕痛,长大后的他,将会更可怕。

    皇玉郎笑问:“我收你为徒,教你武功好吗?”

    疯了。

    皇玉郎真的疯了。

    他竟愿意收小血海为徒,教他武功?

    小血海不是他敌人小丙的孩子,小黑的亲儿子吗?

    学晓了武功的小血海,一定是很可怕的敌人。

    皇玉郎不怕徒儿小血海会反叛,与小丙、小黑二人一起对付他。

    他深信小血海一定会令小丙、小黑活在痛苦中。

    他要小丙、小黑痛不欲生。

    只要小血海学会了皇玉郎的武功后,小血海一定脱胎换骨,武功超卓,比他的父亲小丙、小黑更胜一筹。

    比不上自己的无能父亲,只会令小血海更鄙视他们。

    被亲儿子鄙视、看不起,是作为父亲的悲哀、痛苦。

    小丙、小黑,你俩等着瞧吧!——

    第十二章 兄弟再携手

    由威武猛将薛无诀所率领的近十万“神武大军”已先后渡河上岸,战鼓擂鸣,大军如狂浪疯潮冲杀上城池。

    战兵七万,一万四千铁步骑负责攻向城墙不同方位,二万战兵是冲破城门厮杀主力,馀下分怖好的阵势以弩及箭远射城池上的守城兵,三批大军分列好阵势。

    整个阵势分布阵营,全然是模仿当日芳心领兵攻打“剑鞘城”一役的策略,薛无诀一直为“武国”领兵出战,所有战役的作战方法全部都记载于兵书上,他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芳心是“天法国”行军大统领,更是当今皇后,身分尊贵,守城兵哪敢让她受伤,在半拉半扯下,芳心退下战线。

    她不甘心,她不会就此认输,可是现在实在没有半点办法,名昌世窥测“天法国”军队指挥核心只有芳心一人的弱点,不断以游击方法消耗她的精神,要她徒费心思便尽所有守城的方法。

    芳心就算是指挥天才,始终是人,还是一个坚信自己调兵遣将万无一失的人,用她的方法来对付她自己,是最卑鄙、但也最有效的办法。

    无奈地与几十个保护她的守城兵离开城池,退到后面的丛林中,但身后却响起追杀的声音。

    “刚才那边有人,快去追!”

    “太上皇说过,一定要杀芳心,绝不能让她逃走!”

    追杀声此起彼落“神武大军”已闯入城池,而且目标直指芳心,她是伍穷的“大脑”杀了她就如断了伍穷的右臂,攻陷整个“天法国”指日可待。

    薛无诀在漆黑树林中高声朗道:“芳心皇后,你还是出来吧,这个树林已被我们围困,走不脱的了。”

    自当上“天法国”皇后,芳心从未像如此般落难,沙场杀敌她是指挥天才,阵中对打,死的只会是她。

    难道今天便要命丧黄泉?

    银光一闪,在芳心身后的守城士兵头颅踉身体分了家,一个挺着大刀的追兵站在芳心身前。

    “薛将军,我找到芳心”追兵正要扬声通知还在林中搜索的薛无诀时,忽然整个人在芳心面前失了踪影。

    他像是跌下了甚么陷阱,消失在泥泞之内。

    芳心正大惑不解之际,身边又多了几名追兵,都是因为刚才的呼叫声被吸引而来,正要捉刀霍霍的走上前杀掉芳心领功,一阵野兽的怪叫声在芳心身后发出。

    一道黑影电闪而前,如猎豹般的敏捷速度扑噬向其中一名追兵。

    同伴正大感惊惶间,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力扯起,身体、手脚、头颅都被捉住,嗖的一声,身体被撕成三块跌落。

    芳心吓得目瞪口呆,虽身经百战,但从未像这一刻恐惧过,因为她处身于完全不熟悉的树林,而林中正有一些她看不见的怪物在走动。

    野兽般的吼叫在材中徘徊不散,如鬼魂般的凄厉哭声,另一个追兵目睹同伴惨死状况,吓得丢下刀来掉头便走。

    “怪怪物啊!树林内有怪物啊!”这次芳心看得十分清楚,在泥泞内有一团东西以迅疾的速度追逼着迷走的追兵,然后伸出手来把他拉进泥内,一阵鲜红血花自泥内溅出。

    手,在泥内竟有一双手。

    “芳心大统领带兵行军享负盛名,薛无诀一直对大统领心生敬仰,唯皇命难违,我必须将你的头颅交给名昌世太上皇。”

    芳心还在犹豫之间,薛无诀已循声而至。

    芳心道:“别过来,这里有怪物!”芳心慌乱下完全忘记自己也身在危机之中,竟提示薛无诀材中有怪物走动。

    “芳心大统领,你一向是镇定如恒,如今方寸大乱令我好失望。”

    芳心略一定神,心忖这些怪物一直没对自己不利,说不定是哪路高人临危救助,当下稳定心神。

    芳心道:“既如此,你过来取我的头颅吧。”芳心下了一个赌注,要引出谁来拯救自己于危难中,引颈以待。

    薛无诀略一迟疑,人已闪身而前,擒拿手直袭向芳心。

    一阵劲风扑面,薛无诀眼前有人影闪出,与他对了一掌,对方的澎湃内劲却把他震飞倒退,血气翻涌,一口血吐射而出。

    只是对了一掌,薛无诀清楚看见来人的面孔,已知这次必定无法得手,转头便走出树林逃去无踪。

    来救助芳心的正是小白。

    芳心看着小白定定出神,眼前的小白给她的感觉绝不可跟往昔同日而语,有如脱胎换骨。

    芳心道:“想不到,会是你来救我。”

    小白道:“我要见伍穷。”

    “天都城”内近海岸的一处石泓,每朝在晨曦潮涌之时,均传来震耳欲聋的吃喝声。

    石泓地形险峻,山石错落,三面环伺的山岩长期被海水长打,蚀出奇形怪状的圆洞,只要稍微转风,海浪便急打上岸,浪势震天,动人心魄,具冲力等闲人不能承受。

    伍穷当年于“穷乡乞巷”中收买的少年,其中只馀十个人,被他悉心训练成“穷凶极恶十兄弟”为他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最出色的一次就是跟皇玉郎比拼时,曾给他致命的一击。

    那役之后,伍穷对“穷凶极恶十兄弟”万分重视,俨如他的亲卫兵。

    为了迎接更凶悍的战役,伍穷对他们加强训练,每朝带着他们来到石滩亲自督师教导。

    他们赤脚站在尖石之上,要咬紧牙根与大自然的威力对抗,每当浪涛汹涌打上岸,不但要用挺胸迎接巨浪拍打,要是马步不稳,被浪打退半步,随即而来就是伍穷一巴掌。

    每一巴掌都足以把一颗牙齿打落。

    “风高浪急!无畏无惧!杀志无穷!喝!”

    今日伍穷又在石滩上亲自锻链他们的意志,他们出身低贱,要享荣华富贵就必须吃得起苦头,拥有不屈不挠的意志。

    碰!碰!碰!碰!

    今日石滩不但有叱喝及海浪拍岸声,十个少年赤膊,裸着上身,排好队轮流向凹凸不平的大石猛撞,轮流撞了几次,全身已遍体鳞伤,渗出血水,但还是不能哼一句,直至伍穷说可才停。

    倒下来的人,没有资格成为“穷凶极恶十兄弟”没有资格再去争取更崇高的地位。

    “风高浪急!无畏无惧!杀志无穷!喝!”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忽然阻挡在大石之前。

    伍穷道:“你还是老样子,仁慈只会换来一败涂地,而成功便必须要吃好重好重的苦头,抵受身心痛楚,把这股悲郁愤恨全藏在心头发泄在敌人身上,绝不能仁慈,这是朕教他们成功的方法。”

    小白道:“这方法能够成功,你便不用给名昌世不停围攻,依然没有取胜的方法。”

    自从“天带城”救出芳心,小白来到“天法国”已整整七日,芳心虽已替小白转达约见的邀请,但伍穷一直避而不见。

    逼不得已的情况,小白来到石滩亲自找伍穷。

    伍穷厉目一盯,只见丛材中有一条倒挂树上的黑影,他对于这个人十分熟悉,他,自己和小白三人,在十多年前只凭着一颗热炽纯真的心,不知天高地厚地勇阗“剑京城”只为闯出一番名堂。

    辗转多年,几经人事变迁,他伍穷,已贵为“天法国”的皇帝。

    小白凭着智谋,也有了自己的势力,而且在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是最具威胁性的一个。

    还有小黑,失去双臂,几成残废,面容被毁,却又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他加上小丙及笑天算,是一个超强的组合。

    三个好朋友,当天的誓言总算达到了,可惜已友情不再。

    伍穷道:“你竟然可以带这个废人一起来我‘天法国’,看来今日的小白真的已脱胎换骨了。”

    小白淡然道:“我已跟小丙结盟,他代表小丙来跟你商谈合作的事。”

    伍穷忽尔仰天狂笑:“哈哈哈!小白,朕昔日最尊敬的战友,曾经以为你最坚持原则,绝不改变,可是你还是变了,朕就算再讨厌也不会跟卑鄙小人合作,你太令朕失望。”

    小白道:“我这次来只为了合作,不想节外生枝。”

    伍穷道:“朕的方法就足以取胜。”

    小白道:“有哪些人在你的身边最被你重用,却不是用你的方法所调训出来?”

    小白这一问,让伍穷真的在细想,这几年来一直在自己身边,不是用伍穷的方法调训出来,却帮助自己打江山的人,只有芳心。

    小白道:“你一直相信单靠蛮力便可争取成功,却不重用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不知不觉中让芳心走在战役的最前线,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其实你内心也承认,若单靠一股蛮勇去干,要能做出成绩来只是侥悻!”

    小白直指出陋弊,伍穷却无法反驳,他的内心满不是味儿。

    伍穷微有愠色:“你在取笑朕无知?”

    小白道:“不管是智谋还是成功,我一直在你之上,但这次的计划,我需要你的合作。”

    风卷浪急,唯刀光也急,伍穷突然旋射而出“败刀”疾扑向小白。

    小白道:“一绝。今日的‘一绝’,惟是一绝。”

    伍穷道:“只要你能够打得过朕,合作的事朕会考虑。”

    小白道:“那你已经应承了。”

    伍穷道:“大言不惭!”

    一轮震跃乱斩“败刀”激起浪花百丈,如银絮漫天飞扬,形成令人眼花缭乱的优美情景。

    浪花落,杀意来。

    如织锦缉,细腻刀法尽显运使之巧,豪气尽敛,在浪花之中藏有温柔的刀。刀招幽幽,像毫无猜杀之气,如此轻柔的刀,自浪花之间穿梭迥斩,每一刀只向小白最细微的地方轻割去。

    轻得就似美人的发丝扫过手臂,这一招就是伍穷自创的刀招“后患无穷”

    小白身形倏忽,初如慢条斯理不经不意,忽然脚步急错,飞云疾走,如雁飞鵰振,势似凌云。

    “吼--”怒吼如龙吟,光华暴射,小白耀上半空,身影剩挪急动,金光璀璨,剑影如水银泻地,惊鸿一瞥间,金光在半空留下了一个字,一个令伍穷看得惊心的字。

    一个“快”字。

    另一声响亮咆哮粉碎“快”意,镇定心灵,却震破宁静,一刀斩下,斩出一百三十六刀,如狂龙飞旋猛势,如噩梦降临大地。

    来自老父伍担汤的绝学刀招“风芒毕露”

    “赤龙”脱手,如猛虎脱柙,无尽金光旋卷,小白掌指穿插,时而屈指弹射剑鞘,偶尔抄起剑锷,脚步如醉酒,跌宕错身于刀丛间飞舞。

    银光刀影,金光剑影,闪闪生辉,灿烂处要人甘心投进光芒。

    “败刀”与“赤龙”又再度交手。

    金银光影散乱,小白与伍穷已收回“败刀”与“赤龙”只是要分出胜负,两人都没有打算夺对方的命。

    “赤龙”回鞘,小白也掉头向丛林步去,胜负已分?

    伍穷又仰天狂笑,笑声中夹杂的不是胜利豪迈,而是无尽悲凉,哭诉命运对他总是诸多作弄:“哈哈哈,真想不到,当日三个闯‘剑京城’的傻头小子,今日又有机会再度携手,哈哈,荒谬!人生太荒谬!”

    小白道:“十五日后,‘模糊城’商讨我们合作的事。”

    小白与小黑扬长而去,石滩只留下呆若木鸡的“穷凶极恶十兄弟”还有衣衫被割出十八处破洞的伍穷。

    “我败了,无论智谋、武功、人生,都无法及得上小白”

    当年由小白一手建立的“模糊城”经几番转折后,终落在“余家”之手,因为皇玉郎意图夺城“余家”自知不敌,以“神风笑”将整座城池毁成败瓦。

    没有城墙固守,也没有势力再对这片地方有兴趣,却有不少外来的城民改造建原因是“模糊城”长年被浓雾所密罩,搭建几十尺的高柱攀上柱烽,人便如置身云海,如剩云驾雾般逍遥,当第一个人发现这片奇景之后,后来人便随之效法,这里变得彷如游览胜地,人流渐多,正是百废待兴的景象。

    “模糊城”之后,这里现已改名为“云海千楼”是因数百条参天石柱高立中央而得名。

    与伍穷分出胜负已十五日,今日小白来到“云海千楼”与他曾邀请的人商讨合作大计。

    不过小白一直没有说过半句话,反而在聆听他们对话。

    “小白当日退离‘一万险’,还有二十万‘铁甲兵’跟随。”

    “他一直隐藏的秘密战术,我已经见识过。”

    “名昌世毫无疑问想雄霸天下,以小白今时今日的实力,我们也必须要小心防范,他们两个存在,对我们都是威胁。”

    “不知道以我们伍穷、小黑、小丙,还加上皇玉郎、余律令及太子,可不可以将一个小白击败。”说话的人是余律令。

    皇玉郎、余律令及太子,都不是小白邀请合作之人物,他们却不是不请自来。

    小白一直默不作声沈默得有点儿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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