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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九转箫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说话之间,几条人影,已经奔到门口,只怕为首一人沉声问道:“就在这茅屋里么?”

    接着有人应了声:“是。”

    为首那人又道:“过去叫他们出来。”

    另一个人又应了声“是”接着大声喝道:“茅屋中的两位朋友,请出来吧。”

    听这人的口音,正是方才自称衡山门的青衣汉子。

    白少辉暗暗忖道:“方才真不该放过了他。”一面低声说道:“殊弟,我们出去。”

    一跃而起,举步朝门外走去。

    范殊跟在大哥身后,跨出茅屋,只见屋外一共站着五人,除了为首的那人之外,身后四个劲装汉子都已经亮出了兵刃。

    但奇怪的,这五个人全以黑布蒙脸,只留了两个眼孔,瞧不清他们面貌。

    为首那人,是个身穿青袍的老人,黑须飘胸,背负长剑,其余四人,一式的青色劲装,手仗长剑。

    白少辉目光一转,心中暗暗忖道:“这五人不知是何来路?先前那个衡山门下的青衣人,若非投入了别的帮会,那么极可能都是衡山派的人了。”

    为首那个黑须老者双目炯炯打量着两人,沉声问道:“就是这两个人么?”

    左首青衣人躬身应“是”答道:“就是他们。”

    黑须老者沉嘿一声,朝自少辉、范殊两人问道:“你们两叫什么名字?”

    白少辉淡淡一笑,反问道:“阁下就是为了这句话来的么?”黑须老者被白少辉问的一怔,沉声道:“老夫先要问问你们来历。”

    白少辉朗笑道:“在下兄弟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诸位来势汹汹,最好先说说来历。”

    范殊抢着说道;“大哥,他们黑布蒙脸,自然是见不得人,那会说什么来历?”

    黑须老者目中凶芒一闪,沉喝道:“住口,老夫面前,岂容你后生小子卖狂?惹怒了老夫,对你并无好处。”

    范殊道:“我们已经在屋中休息了,几时招惹你来?倒是你们深更半夜,手仗兵刃,把我们叫醒,这算谁惹了谁?老实说,谁要是惹怒了我,可也没有好处。”

    黑须老者似是极为愤怒,沉声道:“老夫只是问你们老远的跑到穿心店来,究有何事?”

    范殊道:“阁下这话问的奇怪,穿心店不能来么?”

    黑须老者道:“来,当然可以,要看来的是什么人?”

    范殊冷笑道:“什么人能来,什么人不能来?天下人走天下路,阁下也管得着?”

    黑须老者冷哂道:“穿心店偏僻之地,并非必经之路,你们到这里来,老夫就管得着。”

    范殊哦了一声道:“你们既非官府,那是要买路钱了。

    白少辉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正在思忖着这五人的来历。

    突然间,想起自己和张果老前往衡山,接待自己的南云道人,就是黑须飘胸,论身材和眼前的黑须老人也有几分相似。

    刹那之间,那天在南岳富亲眼看到的重重疑云,又从心头升起,暗暗忖道:“如果这些人确是衡山派的人,那么此人就是南云道人了,但据张果老的推测,南云道人似已遇害,那么此人该是假扮的南云道人的人。衡山派的人,何以会在这里出现呢?”

    心中想着,不觉抬目道:“尊驾来历,在下倒想到了一些。”黑须老者双目精光暴射,沉笑道:“很好,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说的对是不对,如若猜的不错,尊驾该是衡山南云道长了。”

    黑须老者突然仰天长笑一声,道:“你眼光不错,如何认出贫道来了?”

    说话之时,突然伸手揭去了蒙面黑布。

    白少辉淡淡一笑道:“在下曾在南岳宫见过道长”

    话声出口,突然想起自己上衡山去的时候,尚未改变容貌,那时是薛少陵,如今是白少辉,他自然认不出来了。

    南云道人目注自少辉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白少辉道:“在下已经说过,区区无名小卒,说出姓名来,道长只怕也未必认识。”

    南云道人口中发出一声怪笑,点头道:“很好。”

    突然大袖一挥,沉喝道:“把他两人拿下了。”

    四名青衣汉子答应一声,手仗长剑,大步朝两人欺来。

    范殊先前听说大哥认识南云道人,就没有再出言顶撞,负手站在边上,此时一见他们仗剑欺来?那还客气?没待青衣汉子近前,身形一闪,越过白少辉,朝领先一人拍了过去。

    这一剑快速绝伦,那青衣汉子眼看一剑拍来,急忙举剑封架。

    那知就是躲避不开“拍”的一声,右肩之上被范殊剑脊击中,一个人斜撞出去。冲了两步,一跤坐在地上。

    其余三人,眼看同伴被人出手一剑,受伤坐到在地上,心中既惊又怒,怔了一怔,突然齐齐扑了过来,三柄长剑,同时朝范殊刺到。

    范殊冷冷一笑,纵身避开,右腕一振,剑光如电,但听又是“拍”的一声,一个执剑的汉子惊啊出声,弃去手中兵刃,跌跌撞撞的跌了出去。

    白少辉心中暗道:“殊弟这一手以剑拍穴,奇妙绝伦,这几个衡山门下,那能是他敌手?”

    心念转动这间,但听连声惊呼,几个补攻范殊的人,纷纷弃去兵刃,右臂均下垂着废,再也举不起来。

    这不过是眨眼工夫的事,四个衡山门下,全都受伤弃剑。

    南云道人似是被范殊快速的以剑拍穴手法所动,圆睁双目,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飞过一丝惊异之色,呛的一声,从肩头抽出长剑,阴森笑道:“小友这手剑法,果然高明!”

    范殊笑道:“我早已说过,惹怒了我,没有什么好处,你可是也想试试?”

    南云道人怒嘿一声,道:“很好,两位一起上吧!”

    范殊冷冷一笑道:“你能在我剑下,走得出十招八招,已经不错了。”

    南云道人仰天地声厉笑,长剑一指,喝道:“小辈看剑!”

    一缕寒芒,破空飞射,直取范殊左肩。

    范殊旋身滑步,侧移数尺,笑道:“看来你比他们四个,果然强的多了。”

    口中话声未歇,振腕发剑,向南云道人还击过去,剑芒电旋,直通而上,快得无法形容。

    南云道人不愧是剑术名家,长剑展开,衡山“离火剑法”连绵出手。

    两人出招换式,尽皆迅疾绝伦,以快打快,剑光盘旋,人影错落,转瞬之间,已经是互拆了二十余招。

    范殊剑势飘忽,奇幻莫测,几乎已占了绝对的优势,直逼得南云道人绕场闪避,节节败退。

    白少辉看的暗暗奇怪,南云道人乃是衡山掌门南岳观主的师弟,练剑数十年。从他剑势上看去,内力极强,但使出来的剑法,似乎未臻运用纯熟之境,心头不禁起了疑念!

    南云道人在范殊着着进逼之下,勉强又支撑了十招左右,眼看就要落败了,蓦地一声清啸,剑势陡变,光华暴展。

    刹那间,从他剑尖上爆出无数朵灿烂剑花,这一剑少说也有一二十朵之多,冉冉向范殊席卷过去!

    白少辉瞧的一惊,心中暗叫:“百花剑法!”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但听半空中响起一阵嘶嘶轻声,和一串“叮”“叮”的金铁交鸣之声!

    南云道人一片耀目银花,突然隐没不见,一缕寒芒,已到了南云道人近前。

    南云道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剑法,会被人轻易破去,甚至连对方是怎样震开自己的长剑,都没看清楚。

    心头狂骇,忙不迭挥剑护胸,仰身疾退,但是已经迟了!

    但听“拍”的一声,右肩一震,全身骤然一麻,长剑落地,一个人堪堪纵起,也“砰”

    的一声,一跤跌坐地上。

    范殊剑尖一指,冷笑道:“老道士,你也不过如此!”

    白少辉眼看着南云道人对衡山派的“离火剑法”运用得并未纯熟,却突然使出了浣花宫的“百花剑法”心头蓦然一动,暗道:“看来张果老说的不错,这南云道人果然是假扮之人了!”

    那四个衡山弟子,骤睹师叔被范殊打倒地上,他们虽然右臂经穴被制,左手迅速操起长剑,齐声喝道:“住手,莫要伤了咱们师叔。”

    白少辉也及时喝道:“殊弟不可伤人。”突然跨前一步,手起指落,点了南云道人穴道。”

    范殊长剑一收,冷冷说道:“杀了你,还嫌污我的宝剑呢,大哥大概有话要问你。”

    白少辉回过头去,朝四个青衣汉子问道:“四位真是衡山门下么?”

    共中一个沉声道:“是衡山门下,又待如何?”

    这人一开口,正是先前逃走的那个。

    白少辉又道;“四位年龄都已三十左右,大概入门很久了?”那人道:“不错。”

    白少辉微笑道:“很好,你们再仔细认认,此人可是你们师叔南云道长么?”

    那人怒声道:“如何不是?”

    白少辉没有作声,俯下身去,仔细在南云道长脸上察看了一阵,口中不觉冷笑了一声!

    从怀中取出一颗专门洗涤易容药物的药丸,在南云道人脸上一阵滚动,用手轻轻拭抹了几下,回头道:“四位再看看此人是谁?”

    他这一拭抹,南云道人登时显了原形!

    那是一个瘦削脸的汉子,那里还是南云道人?四个衡山门人瞧的大惊失色,惊啊道:

    “他不是师叔,这会是谁?”

    范殊也同样感到惊奇,急急问道:“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白少辉道:“我看到最后一招剑法,使的是”

    话声未落,突见南云道人神色有异,急忙举手一掌,拍开他穴道,口中说道:“他服毒自杀了!”

    南云道人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身子一歪,倒地死去。

    只听身材较矮的汉子说道:“二师兄,这厮假冒师叔,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还是赶快回山去,禀报师尊才是。”

    先前逃走的那个青衣汉子敢情是二师兄,他点点头道:“三师弟说的极是,只是师叔”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师叔只怕早已遇害了。”

    身材较矮的道:“所以我们必须极早赶回山去。”一面回头道:“五师弟,你把这厮尸体抱起来,咱们赶快走吧!”

    另一个汉子答应一声,双手抄起假冒南云道人的尸体,四个人正待回身走去。

    白少辉心中暗道:“你们就是赶回山去,但你们掌门人,也早已不是真的南岳观主南灵道长了。”但这话并没说出口来,心念一动,忙道:“四位暂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那身材较矮孤的三师兄猛的回头喝道:“你还有什么事?”

    白少辉道:“在下要请教的是四位和他同在此地现身,不知究有何事?”

    二师兄回道:“在下师兄弟原是奉命随同师叔下山来的,不知这厮什么时候害死了师叔,竟冒名顶替,因此究为何事而来,在下等人就不清楚了。

    白少辉道:“诸位到这里已有多久了?”

    二师兄道:“咱们在穿心店已经快十天了。”

    那身材较矮的三师兄不耐烦道:“阁下如别无见教,咱们可没时间耽搁下去。”

    白少辉拱拱手道:“四位请吧!”

    四道人影急步飞奔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白少辉回头道:“殊弟,我们也进去了。”

    两人正待回进屋去,但听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呼,黑夜之中,听来分外刺耳!

    白少辉瞿然一惊,急急说道:“不好,定是那四个衡山门下,遭人暗算了,咱们快去!”

    话声出口,人已疾掠而起,迅若流矢,朝那惨呼之处激射过去。

    范殊那还待慢,纵身跟了下去。转过小山山脚,果见一片树木前面,倒卧着四人。

    白少辉刹住身形,举目瞧去,那四人中,一个是假冒南云道人的尸体,其余三人,则是衡山门下。

    再一谛视,这三人都是中了毒药暗器,早已身死,不觉愤然说道:“那身材较矮小的,果然也是贼人!”

    范殊道:“他刚走不久,咱们追上去截住他。”

    白少辉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纵然截住他,又有何用?衡山派连掌门人都已经不是真的了。”

    范殊睁大眼睛,吃惊道:“大哥你说什么?”

    白少辉道:“我们把尸体埋了再说。”

    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和范殊两人,挖了一个大坑,把尸体埋了。

    回转茅屋,范殊忍不住问道:“大哥,方才你说衡山派连掌门人都不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呢?”

    白少辉笑道:“这是我亲身经历之事。”

    接着就把自己前去白箬铺,找一笔阴阳张果老,遇上衡山掌门南灵道长,和武当玉真子,少林大通大师三人。

    如何被假张果老引上岳麓,自己如何假装昏迷,眼看假南灵道长、假玉真子、假大通大师三人连袂下山而去。

    自己等人却被带往一处大宅,南灵道长如何以银剑信物,托自己面见南云道人。等自己和张果老赶上南岳宫,南云道人告以掌门人已经安返衡山,而且那个假冒南灵的贼人,也已伏诛。但据张果老推测,死的可能是南云道长,而且自己两人见到的南灵、南云,已经都是假的了。

    范殊惊奇的道:“大哥,这批贼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少辉道:“浣花宫的人。”

    范殊皱眉道:“又是浣花宫的人。”

    白少辉沉吟道;“由此看来,只怕劫持香香的贼人,也和浣花宫有关了。”

    范殊道:“浣花宫怎么样?咱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白少辉想了想道;“殊弟,明天上路,我们最好改扮一下,别让对方认出我们本来面貌才好。”

    范殊不知白少辉还是烷花宫青鸾坛的护法身份,自然更不知浣花夫人传令缉拿自己的事。闻言抬目道:“我们干么要掩去本来面貌?”

    白少辉道:“我们改扮一下,免得引起贼人的注意,早有准备。”

    范殊道:“大哥身边带着易容药蜡九,一定也精于易容术的了?”

    白少轻笑道:“我只是懂一点皮毛。”

    范殊喜道:“大哥,你几时教我好么?”

    白少辉眼看夜色已深,忙道:“殊弟,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两人洗了把脸,白少辉取出易容丸,把自己两人,改扮成为两个中年文士,才牵着马匹,离开茅屋。

    渡过大宁河,地势更显得荒凉,举目四顾,远近都是插天高峰,仅有一条小径,盘曲向南,范殊放开小白,两人纵身上马,手策缰绳,跟着小白走去。

    行约里许光景,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山谷之间,忽见两个身体高大的灰袖僧人,手持镔铁禅杖,迎面走来。

    白少辉和范殊并辔徐行,突瞧到两个僧人从荒谷走出,早已暗暗存了戒心,一边朝范殊低声说道:“殊弟,小心了。”

    说话之间,那两个灰袖僧人已经很快走到两人马前,左面一僧,忽然禅杖一横,挡住了去路,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止步了!”

    白少辉一勒缰绳,问道:“大师父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左面一僧道:“施主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范殊抢着说道:“我们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大师父问这话的用意何在?”

    右面僧人微露不悦,道:“此路不通,两位施主还是回去的好。”

    范殊回头望了白少辉一眼,冷笑道:“出家人戒打班语,这里明明是一条山径,大师父怎说此路不通?”

    左面僧人合掌道:“阿弥陀佛,此处并非必经之路,两位施主何必定要从这里经过?”

    白少辉道:“在下兄弟身有急事,两位大师父挡在路口,那是不准任何人通行了?”

    左面僧人道:“不错,贫僧等奉命守在此地,确是不准任何人通行,还望两位施主多多原谅。”

    范殊冷哼道;“大师父是那一座宝刹出来的?”

    左面僧人道:“贫僧只知奉命行事,劝阻过路之人,似乎不必说明来历。”

    范殊又道:“那么大师父可知我们是做什么来的?”

    右面僧人道:“贫僧也不想听两位的来意。”

    范殊剑眉一挑,冷冷说道:“你们不想听,我偏要说,我们是追踪一个劫掳良家女子的淫贼而来的人,如若不肯让路,那是有意放纵淫贼了。”

    两个僧人听的脸色一变,左面僧人沉声道:“施主说话最好留神一点。”

    范殊道:“难道我说错了,淫贼劫掳良家妇女,明明从这条路来的,你们不加阻拦,却不让我们过去,不是有意放纵淫贼,还是什么?”

    左面僧人道:“施主怎知淫贼是从这条路来的呢?”

    范殊朝小白一指,冷笑道;“我们有小白认路,难道还会错么?”

    两个僧人齐齐朝小白望了一眼,似是为之语塞。

    白少辉心中一动,拱拱手道:“两位大师父奉命扼守入山之路,据在下猜想,若要通过,大概要有贵寺信物才行了?”

    左面僧人略作沉吟,合十道:“施主说的极是,来此之人,必须手持铜符,才能通过,但并非敝寺信物,贫僧等奉命守山,只认铜符不认人。”

    白少辉道:“大师父能否告知这铜符的来历?”

    左面僧人道:“不知道。”

    范殊道:“我们没有铜符,但一定要过去呢?”

    左面僧人面色严肃的道;“两位施主一定要过去,那只有凭藉武功,硬闯一途可行。”

    范殊轻笑道:“这不就成了?大师父早说了,我们不是早已在二三十里之外了么。”

    两僧同时向后退了两步,说道:“两位施主最好三思而行,贫僧等奉命守山,如遇硬闯之人,手下就无法留情了。”

    范殊毫不在意的道:“谁要你们留情?”

    白少辉只觉得这两个僧人,面目善良,不类歹人,闻言忙道:“殊弟暂匆出手,还是由我来对付他们。”

    轻轻跃下马背,从身边抽出了秋霜剑来,也不亮门户,潇洒一笑,拱手道:“两位大师父请赐招来吧!”

    两个灰衲僧人眼看白少辉从马上跃下的身法,轻如落叶,已知对方两人,极非易与。

    此刻再见他抽出来的短剑,不过二尺来长,但青光湛然,宛如一湖秋水,分明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益知对方必有惊人之艺。两人互望一眼,左面僧人手持禅杖,忽然退了下去。

    右面僧人怀抱禅杖,单掌当胸,打了个讯道:“施主请先。”白少辉义父薛神医精通各家武功,师傅黑煞游龙更是一代奇快,白少辉在父师薰陶之下,对各派招式,自然耳熟能详。

    此刻一见那僧人怀抱禅杖,单掌当胸,使出来的正是少林寺名闻天下的“伏虎杖法”起首式“慈悲为怀”不禁暗暗皱了下眉,忖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心中想着,一面故作吃惊道:“大师父原来是少林高僧。”

    右面僧人冷冷说道:“施主但请动手,不必多说。”

    白少辉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大师父大概是罗汉堂门下了。”

    左面僧人不耐道:“少林寺在外面走动的僧侣,都是罗汉堂门下,施主快请赐招吧。”

    白少辉又道:“在下和贵堂主持大通大师曾有一面之缘,不知他来没有?”

    右面僧人冷冷道:“大师已升任监寺之职,不在此地。”

    白少辉暗暗一惊,忖道:“大通大师是和衡山南岳观主、武当玉真子同时失陷在贼人手中,也同时被贼人移花接木,冒名顶替。现在少林寺的大通大师,自然是那个假冒之人,少林监寺的地位,仅次于方丈,由此看来,只怕少林寺的僧侣,全已在此人控制之下了。”

    想到这里,但觉武林中危机隐伏,已迫眉睫,但知道此项阴谋的人,除了自己,却只有一笔阴阳张果老一人。自己和张果老分手之后,不知他找到了师傅没有?唉,就算找到师傅,但少林、武当、衡山三大门派,已为贼人势力渗透,要想力挽狂澜,只怕也无能为力右面僧人见他只是沉吟不语,心头大是不耐,口中低宣一声佛号,喝道:“施主再不出手,恕贫僧有僭了!”

    当胸左掌,突然扬起,一股强猛潜力,应掌而生,朝白少辉身前涌来。

    范殊等了大半天,只见大哥还是怔怔的站立当地,似在想什么事一般,心中不觉吃了一惊,急忙叫道:“大哥小心了!”

    白少辉在这刹那之间,似是已有了重大决定,身形飘动,脚下横移数尺,秋霜剑随势飞点而出。

    那僧人禅杖向侧轻轻一推,卸敌势,抢先机,一招两用,呼的一声,横劈过来。

    白少辉手中短剑,长仅二尺,镔铁禅杖长短轻重,全然不成比例,那敢硬接,身形一闪,再次横移,避让来势。

    那僧人一招得手,乘机欺上,又是呼呼两枚,接连攻出。少林“虎伏杖法”名震武林,出手威势,果然不同凡响,挥舞之间,幻出一片杖影,挟着呼啸,势如山涌!

    白少辉被逼的连退了两步,右腕一振,秋霜剑使了一招“分云取月”劲力集中一点,朝重重杖影中刺了进去。

    剑杖相接,响起“叮”的一声轻震,一片势道汹涌的杖影,顿时消失不见,只见一支银光闪烁的剑尖,压在那僧人镔铁禅杖之上。双方似是各运真力,相持不下!

    不,白少辉仅以一支份量极轻的短剑,压住了对方粗如鹅卵的镔铁禅杖,依然脸带笑容,若无事一般。

    但那僧人可不同了,双手握杖,尽力上挑,头上青筋暴露,黄豆般的汗珠,也一粒粒绽了出来,依然无法挑得动分毫。

    即此一压,已可看出是谁占了优势!

    忽然那站在一旁的僧人沉喝道:“师弟退下来。”

    手提禅杖,大步走了过来。

    被白少辉压住禅杖的僧人,却在此时,口中大喝一声,突然奋力朝上一挑,这一挑,但听“刷”的一声,果然被他挑了起来。

    但因用力过猛,连杖带人突然往后摔去,所幸他武功不弱,翻了一个筋斗,就一跃而起,只觉手中禅杖,似乎轻了许多。急忙低头瞧去,原来杖头不知何时已被人家利剑切断,落在地上。

    这一下,直瞧的他脸色大变,怒哼道:“施主原来是凭仗手上一柄利剑取胜。

    白少辉原无毁他禅仗之意,是以只用剑脊压住他的禅杖,不想他自己猛力一翻,杖头碰在剑锋上,才被削断,直等他翻身摔出,白少辉才发现对方杖头,已被削落。

    此时见他居然说自己仗着利器取胜,不觉朗笑一声道:“在下自知手上是一柄神物利器,才以剑脊压住大师父禅杖,若是真如大师所说,在下凭藉利剑取胜,只怕大师手上禅杖,早已寸寸截断了。”

    另一个僧人怀抱禅杖,沉声道:“师弟只管退下去,由我来会会他。”

    话声一落,目注白少辉徐徐说道:“施主请吧!”

    白少辉突然剑返入匣,从腰间解下九转萧,随手一拈,朗笑道:“在下就以这支竹箫,会会大师父高招吧!”

    灰袖僧人不知自少辉手上乃是一支坚愈精钢的宝箫,听他说出要以一支竹箫,和自己禅杖作战,只当是存心小觑自己,心头不觉大感怒恼,沉声道:“施主身手不凡,无怪敢小觑少林僧人了。”

    禅杖一送,击了过来,出手第一招,就威势强猛,仗风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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