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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九转箫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齐齐一怔!

    “老主人只肯传他入口迷。”

    这是说他老主人是用迷药的能手!

    “堂主从小还是他抱大的”这堂主自然是指神龙堂主玉扇郎君韩奎。

    此马来头倒是不小!

    两人互望了一眼,范殊脸色稍缓,问道:

    “你老主人是谁!”

    王老道:

    “小的老主人,在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凭老主人一身的能耐,若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那真是易如反掌,但老主人把名利看得极淡,一生从没在江湖走动”

    王老头敢情说出兴头来了,咽了口口水,望着范殊,讨好的道:

    “领队今年大概四十多了,自然听说过一个人,多年前有个使迷药的好手叫做闻香教主。”

    范殊心中一动,但口中只“唔”了一声。

    王老头又道:“那闻香教主,就是老主人的徒弟。”

    范殊问道:“咱们堂主呢?”

    王老头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堂主也是老主人的徒弟,老主人因没有儿子,从山下抱了一个孩子”话一出口,突然想起自己说漏了嘴,一脸惶恐的道;“该死,该死,小的嘴又快了,这要给堂主听到,又得臭骂小的一顿。”

    范殊摸摸下巴,说道:“我在堂主面前,不说就是了。”接着问道:

    “闻香教主出现江湖,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咱们堂主不是还很小?”

    王老头道:“也不小了,那时堂主已有十四五岁,但那姓侯的小子,年纪可大了,哦,小的说那姓侯的小子,就是后来的闻香教主。”

    范殊心中暗道:“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面依然只是“唔”了一声。

    王老头又遭:“那小子看去不过二十来岁,生得蛮英俊,其实他只怕比小的年纪还大,只是蒙着一张假面具。这点连老主人也一无所知,有一次无意之中,给小的撞破,咳,他本来面目,可真吓人,满脸长着疙瘩。

    白少辉忍不住道:“你老主人也不知他来历。”

    王老头道;“后来才知道他是采花淫贼,被人毁了容,所以长年蒙着人皮面具,投到老主人门下,老主人还一直称赞他是一个有为的青年。他给小的撞破,就是怕小的告诉老主人,当天就偷偷的逃走,临走竟然还偷去了老主人一册手抄秘本。老主人给他一气,就一病不起,过了没有多久,江湖上就出了一个自称闻香教主的人,自然就是那姓侯的小子。”

    范殊道:“咱们堂主没有找他。”

    王老头道:“等咱们堂主练成武功,已是五年之后,那闻香教主在江湖上前后也不过四五年工夫,从此就没有了下落。”

    范殊暗道:“那时闻香教主大概遇上了香香的娘,住在地窟里面,自然找不到他了。”

    故意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王老头凑近一步,嘻的笑道:“领队可知咱们堂主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范殊愕然道:“这个我倒不知道。”

    王老头压低声音道:“跟咱们分宫总监学的。”

    分宫还有总监,这总监的身份一定很高,不知是什么人?但这话可不好问。

    王老头嘻嘻一笑,又道:“还有一点,你老只怕也不知道呢?”

    范殊道:“你说出来听听看?”

    王老头故作神秘,耸着双肩,悄声道:

    “咱们堂主,听说还是总监的义子,分宫一成立,总监就把他找来,担任堂主,不然,咱们分宫的大小事儿,堂主那能说过就算?”

    范殊眼看他胸中知道的,已经全盘说出了,这就挥挥手道: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王老头口中应是,脚下却迟疑不动,叮嘱道:

    “小的是把你老当作自己人,才都告诉了你老,您老千万不可说出来。”

    范殊点头道:

    “我知道,你不把我当作外人,我也把你当作自己人看,这次擒住两人,都是你的功劳,等我禀明堂主,自会重赏于你。”

    王老头连连哈腰道:“全仗你老栽培。”

    喜孜孜的退出屋去。

    白少辉迅疾在酒缸中臼了一碗酒,取过那口包入迷,撒了少许,一手捏开陆领队下颚,灌了半碗,然后又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半碗,灌入姚能口中。

    诸事停当,抬目朝范殊笑道:“咱们现在可以走了。”

    范殊苦笑道:“大哥这条计虽好,只是我们人生路不熟,难保不露马脚。”

    白少辉潇洒一笑道:“没关系,咱们只要小心一些,随机应变,大概也可以应付的过去了。”说完,走到门口,招手道:“弟兄们进来,把他们抬出去。”

    当下就有四个大汉应声走入,把地上两人抬起,走出茅屋。

    范殊大模大样的跟着走出,目光一转,只见小白依然乖乖的蜷伏在自己坐过的桌下,并没走开。

    心中暗暗称赞哮天叟卷养的灵犬,当真深晓人意,方才自己暗中嘱咐它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乱叫,也不可跑开,它果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想着,不觉朝小白走去,一面说道:“这条狗不错,咱们把它带回去。”

    一面俯下身,伸手摸摸小白。

    小白昂起头,对着范殊,不住的摇尾。

    范殊面露笑容,一手托着下巴,朝白少辉吩咐道:“姚能,你把这条狗牵回去。”

    白少辉心中暗笑,这位义弟装作的真像,一面应了声“是”过去替小白套上皮索牵在手中。八名劲装大汉,四名抬着两个假俘虏,在棚前一字排开,敢情是要等领队先行。

    范殊看的暗暗作难,心想:“自己根本不知分宫所在,如何能走在前面?”

    白少辉看出范殊神色,正待开口。

    只见范殊挥了挥手道:“弟兄们押解人犯先行,由本座亲自断后。”

    八名劲装汉子辍应一声,立时抬起两人,朝村外山径上行去!

    范殊跟在他们身后,姚能(白少辉)、徐荣则紧跟在范殊身后,一路疾行。

    这条山径,沿着山脚盘行,所经都是崇山峻岭,一行人奔行了一顿饭的时光,迎面一座高峰,插天而起,山势嵯峨。

    中间隔着一道深涧,距对崖足有十余丈宽,上架竹桥,仅容一人通行。

    范殊心中暗暗忖道:“前面大概就是神女峰了。”

    过了竹桥,只见两边分站着四名青衣佩刀武士,礁到自己,立即躬身行礼。

    范殊瞧他们服饰,和自己手下相同,腰牌上雕有“神龙”两字,不知是第一队还是第二队的人?略微颔首,便自过去。

    过了竹桥,山路顿见平坦,上铺细砂,足可容两匹马并行,直通峰下,远望过去的山麓间,古木参天,屋子重重,矗立着一座巨宅,敢情就是巫山分宫了!

    前面八人丝毫没停,直向巨宅奔去,到得近前,才看出这巨宅,从前敢情是一座古刹,经过改建而成。

    正面共有三道门户,中间两扇朱漆大门,紧闭未启,左右各有一道边门。

    左首门前站着两名青色劲装佩刀武士,右首门前,同样站立着两名佩刀武士,但他们穿的却是黑色劲装。

    范殊暗哦一声,心想:“这情形,左边是神龙堂手下,右边则神机堂的人了。”

    心念方动,八人已经抬着两个假俘虏,笔直朝左首边门进去。门前站立的两名佩刀武士,见到范殊,果然一齐躬身行礼,状极恭敬。

    巫山分宫已经到了,这一进去,自己两人的身份,可能立被识破!

    范殊纵然艺高胆大,到了此时,心头也不禁感到十分紧张,但既然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入边门,那是一条长廊,左边一排平房,不下七八间之多,敢情是神龙堂门下武士们住的地方。长廊尽头,有一道腰门,进入腰门,是一个小小院落,八名武士抬着两个俘虏,已在阶前停住。

    范殊终究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不多,自然没有见识过江湖帮会中的规矩,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还是白少辉眼快,瞧到小厅上首,放着一把交椅,两边各有椅儿,虽似客厅,但正中却高悬一块横匾,写着“神龙堂”三字,分明是神龙堂主治事之处。

    这就连忙以“传音入密”说道:“殊弟,行到阶前,要自报姓名,向堂主覆命,不可擅自进去。”

    范殊心中暗暗叫了声:“惭愧,看来自己无论在见识阅历上,都不及大哥。”一面缓步走到阶前,躬身道:“属下陆长生,回宫覆命,求见堂主。”

    话声方落,只见屋中走出一名青衣使女,说道:“陆领队请到厅上稍待,容婢子进去通报。”

    范殊举步跨入厅中,拱手道:“有劳姑娘。”

    青衣使女倒了一杯茶,放到左首第一张几上,说道:“陆领队请坐。”

    范殊见她把茶杯放在左首第一张几上,心想:“自己是第一队领队,也许这是自己的座位了。”

    当下也不再客气,就泰然在第一把椅上坐了下来。

    青衣女转身朝厅后走去。

    过不一会,只见一个脸型瘦削,身穿一袭青色长衫的汉子,缓步从厅后走出,一手摇着玉骨摺扇,看去十分斯文。

    范殊听姚能说过,神龙堂主韩奎,外号“玉扇郎君”此人手持玉扇,自然就是他了。

    当下慌忙从椅上站起,躬身道:“属下参见堂主。”

    双方距离近了,范殊才发觉到宝扇郎君看去斯文,却有着两道冷电般的眼神,光是这两道冷厉眼神,就使人感到有一种冷肃的杀气,心中暗暗忖道:“这人看来不是好与之辈,自己可得小心。”

    只见那玉扇郎君韩奎目光朝厅外一转,点点头,冷漠的道:“陆领队辛苦了,两人都擒下了么?”

    随着话声,大模大样的上首交椅上坐了下来。

    范殊赶紧应了声是,道:“属下已经把他们押来了。”

    玉扇郎君道:“你可曾问过他们姓氏来历?”

    范殊答道:“没有,他们只说是游山的,要上神女峰来,后来被迷翻了,此刻尚未醒转。”

    玉扇郎君冷冷的道:“他们轻易就中了入口述?”

    范殊掌心已经暗暗渗出冷汗,一面答道:“属下等人,当时都未曾露出,王老儿先在茶水中下了迷药,敢情茶味是有些苦涩,他们喝了一口,就没有再喝,后来他们要了酒菜,王老儿又在酒中下了迷药,才把他们迷翻。”

    他经白少辉教了变音之法,模仿着天狼煞陆长生的口气,说来虽无破绽,但他自己却觉得甚是吃力。

    玉扇郎君嗯了一声,道:“叫他们抬上来。”

    范殊心中暗暗叫了声糟糕:“他如要亲自询问口供,必然得先把人弄醒,这下自己两人,再也隐瞒不住了,看来自己该是先下手为强了。”

    心念疾转,急忙回过身去,喝道:“弟兄们,把两人抬上来。”话声方落,只听白少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道:“殊弟,力持镇定,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妄动。”

    阶前四名武士抬着两个假俘虏,走到厅下,然后躬身退出去。

    玉扇郎君两道目光,只是冷冷的望着两人,良久不言。

    范殊早已看出玉扇郎君是个厉害人物,心中暗作准备,双手隐藏袖中,凝聚了十成功力,一面却力持镇定,恭身而立。

    足足等过一刻工夫之久,那玉扇郎君才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这两人我并未见过?”

    范殊忙道;“从穿心店来的,就是他们。”

    玉扇郎君冷漠的道:“不管是谁,闯人神女峰,都是死数。”

    突然双手连弹,指风破空,嗤嗤两声,点了两人死穴。

    范殊暗暗一惊,想:“此人当真毒辣无比!”

    但他骤下杀手,这对自己两人,总是有利之事,心中略宽,一面故作吃惊,问道:“堂主不要问问他们了么?”

    玉扇郎君似乎嫌他多说,理也没理,冷冷道:“叫他们抬出,你们辛苦了,今晚各处值岗,巡逻可叫孙一方的第二队接替。”

    说完站起身,朝里走去。

    范殊暗暗吁了口气,这一关总算通过了,口中连忙应“是”抬起头来。那玉扇郎君早已进去了,心想:“这家伙不过是区区一个分宫堂主,架子倒是不小。”回过身去,一手托着下巴,低喝道:“来呀,把他们抬出去。”

    四名汉子立即抬起两人尸体,往外而去。

    范殊朝另外四名汉子挥挥手道:“堂主有命,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休息了,姚能、徐荣随我回去,另有吩咐。”

    四名汉子躬身退去。

    白少辉瞪了徐荣一眼,你喝道:“走呀,领队另外有吩咐,你还不在前面走?”

    自己两人不认识路,自然要他走在前面。

    徐荣答应一声,果然走在前面,白少辉跟在他的身后,范殊故意一手摸着下巴,大摇大摆的走在后面。

    退出神龙堂,折入长廊,再从左首一道边门出去,那里又是一个小院落,但这里已是侧屋,坐东朝西,一排三间平房。

    范殊心中暗道:“这里大概就是天狼煞陆长生住的地方了,他要是还有妻小,这就糟了。”

    徐荣、姚能近在前面,刚一踏进院落,忽听右厢传出一个尖嗓子的声音,大笑道:“陆老哥回来了么?”

    随着只见一个淡金脸、断眉毛、眉心有着一道刀疤的青衫汉子,迎了出来。

    范殊方自一愕,还没答话,走在前面的徐荣,已经躬下身去,说道:“小的替孙领队请安。”

    白少辉也赶忙跟着躬身。

    范殊恍然大悟:“自己怎的忘了,第二领队孙一方,外号不是叫三眼神么?他眉心这道刀疤,倒确是名副其实的三眼神是。”一面连忙拱拱手,笑道:“孙兄请了。”

    三眼神孙一方尖着嗓子,粗犷的笑道:“怎么,陆老哥这趟下山,碰上孔老夫子了?连说话也文皱皱起来。”

    他没待范殊回答,接着道:“老哥这么快就回来了,点子已经收拾了。”

    范殊心头暗暗一惊,连忙点头道:“兄弟要王老儿下了迷药,根本就没费什么劲儿。”

    他尽量想把自己说的话,学得粗犷一点,但就是没法子粗。

    三眼神猛的在范殊肩上,尽力拍了一掌,大笑道:“硬是要得,我说呢,你们回来得这末快,听说这两个点子,连少林寺派来的和尚都没拦得住。”

    范殊给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不禁暗自皱了皱眉,笑道:“这可不是兄弟的能耐,兄弟不过是奉命行事”说到这里,口中哦道;“方才堂主交待,今晚各处值岗巡逻,都要由老哥手下接替了。”

    三眼神诧异道:“陆老哥别开笑玩,今晚该是你们第一队值的班。”

    范殊正容道:“这是堂主方才亲xx交待的,要兄弟转告,孙老哥若是不信,不妨去问问堂主。”

    三眼神尖笑道:“成,成,别拿大帽子坑人,你去睡你的清秋大觉,兄弟这就传令第二队兄弟接班去。”

    说完果然大踏步朝外就走。

    范殊拱手道:“这就偏劳孙老哥了。”

    话声出口,忽然发觉自己这句话,岂不是又太斯文?偏劳该说辛苦才对,但差车三眼神走的极快,根本没听在耳里。

    这已经不用问,第二队领队住在右厢,第一队领队,自然住左厢了。

    范殊随着两人,跨进厢房,举目一瞧,这里果然是天狼煞陆长生的房间,后面还有一个小天井,也是一排三间平房,那是姚能、徐荣和三眼神两个卫士住的房间。

    范殊四周察看了一遍,回到房中已是上灯时候!

    徐荣、姚能(白少辉)一同到外面去晚餐,范殊则由一名老婆子把饭菜送到屋里来吃。

    范殊独自一人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心事,晚餐之后,老婆子替他沏了壶茶,便自退出,恰好白少辉和徐荣也自回转。

    “没事了,你们去睡吧、”

    两人躬身一礼,便自退去,范殊也因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好睡,就在陆长生床上,运功调息,做了一回工夫。

    快近二更,只听一阵极其轻微的风声,及门而止,接着一条人影,疾快的闪进房来,白少辉压低声音说道:“殊弟,快起来,咱们找香香去。”

    范殊一跃下床,问道:“大哥,你要到那里去找?”

    白少辉道:玉扇郎君在路上,已诡称香香是他妹子,神龙堂后面,是一座自成院落的楼宇,玉扇郎君住在那里,他妹子自然也住在那里了。”

    范殊道:“我们今晚就要救人么?”

    白少辉道:“那恐怕不成,我们对这里情况不熟,还不宜妄动,今晚我想只是踩踩盘子。”

    范殊问道:“大哥你说什么?踩踩盘子?”

    白少辉轻哦一声,笑道:“这是江湖切口,踩盘子就是先看看虚实。”

    范殊道:“原来如此,啊,大哥,那徐荣呢?”

    白少辉道:“我已经点了他睡穴。”

    两人悄悄闪出,跃登屋面,举目向四外略一张望,只见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这一带似乎没有巡夜守望的人,神龙堂后院,还隐隐有灯光射出。

    范殊悄声道:“看来楼上还有人未睡,要不要再等片刻?”

    白少辉笑道:“再等天就亮了,踩盘子就是要彼明我暗,才能看清对方动静。”

    说着,身形一踪,宛如狸猫般扑上风火墙,双手当胸,仆卧墙上,侧脸觑伺。

    要知仆卧墙上,不但目标容易隐蔽,更可从容观察两边情况,等他看清神龙堂四周,确无睹岗。双掌微一用力,身形弹起,像燕子掠波一般,贴着瓦面,平飞出去,隐入屋脊暗处。

    范殊更不怠慢,一吸真气,身形暴射而起,越过墙头,一闪即逝,落到白少辉身边。

    白少辉打了个手势,悄悄向那尚有灯光的窗口欺去!

    他艺高胆大,逼近窗前,身形一侧,手指沾了些口水,轻轻点破花格子上的窗纸,凑脸朝里望去。

    窗内流苏锦幔,牙床绣帐,甚是考究,正中一张精致八仙桌。银灯掩映,侧坐站一个二八佳人,一手支头,正在灯下观书。

    那少女一张瓜子脸,峨眉轻颦,带着几分淡淡愁思,那不就是香香?

    白少辉心头蓦然一动,瞧她那么沉静,独居小楼,当真把王扇郎君当作了哥哥!

    悄悄退下,和范殊打了个手势,朝里指指。

    范殊不知大哥看到了什么,急忙凑了上去,往里瞧去,这一瞧,登时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诧异的道:“里面是香香?”

    白少辉点点头,范殊又道:“我们怎么办?”

    白少辉道:“看来只有你进去试试。”

    范殊睁大眼睛道:“我进去?”

    白少辉低笑道:“她对你有情,只有你进去,她才不会惊叫出声。”

    范殊脸上一热,说道:“大哥也取笑起我来了。”

    白少辉正容道:“我说的是实情,她神情正常,不像是中了迷药的人,只有动之以情,她才会吐露隐情。”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洗容药丸,递到范殊手上,又道:“快把脸上易容药洗去,时间不多了,快进去吧!”

    范殊接着药丸,涂到掌心,然后朝脸上拭抹了一阵,一面为难的道:“我和她怎么说呢?”

    白少辉笑道:“那就看你随机应变了,总之,必须弄清她何以会相信她是玉扇郎君的妹子?”

    范殊点点头,又悄悄掩近窗下,白少辉却迅速隐入暗处,藏好身形,全神警戒。

    范殊举手在窗棂上轻轻弹了两下,一面隔着纸窗,以“传音入密”朝香香叫道:“香香姑娘。”

    香香蓦然一惊,站起身来,目注窗外,问道:“什么人?”

    范殊忙道:“在下范殊,姑娘快请打开窗子,容在下进来,有话面陈。”

    香香凝疑的道:“范殊我不认识你啊!”但她终于打开了窗门。

    范殊轻轻一纵,从窗口跳了进去。

    香香身不由己地后退两步,一手扶着八仙桌,一双悄目盯着范殊瞧了一阵,才道:“你叫范殊?”

    范殊道:“姑娘是否不认识在下么?”

    香香咬着樱唇,微微摇了摇头,沉吟道:“好像见过。”

    范殊心中暗道:“看来她果然着了玉扇郎君的迷药,但她神智却又十分清楚,丝毫不像中了迷药的人。”

    心念疾转,一面说道:“十天前,姑娘外出购物,适为在下所见,一时好奇,进入姑娘母女隐居的地底石室,致为令堂所擒”

    香香没等他说完。就点点头笑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

    才不过十天光景,她说已经好几年了!

    范殊简直无法再说下去,怔的一怔,问道:“姑娘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香香眼圈一红,低头道:“那年我娘被仇人杀害,我也遭歹人劫持,幸亏遇上我大哥仗义相救,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这真是天大的谎言,但她却是深信不疑!

    接着朝范殊幽幽的问道:“你呢?你是做什么来的?”

    范殊已经没了主意,心想:“这事还得跟大哥商量商量再说。”一面说道:“在下闯荡江湖,最近才投到堂主手下,特地瞧瞧姑娘来的?”

    香香脸上不期飞起两朵红云,奇道:“你说在什么人手下?堂主,谁是堂主?”

    范殊暗暗哦道:“原来玉扇郎君没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就是说道:“不瞒姑娘说,在下就在姑娘大哥手下做事”

    香香喜道:“这样就好,明天我告诉大哥”

    范殊吃了一惊,连忙摇手道:“使不得,在下只是来看看姑娘,你千万不可在堂主面前说起。”

    香香甜笑道:“不要紧,大哥待我很好。”

    范殊道:“姑娘最好还是不说,万一堂主责怪下来,在下就担当不起。”

    香香偏头想了想,幽幽的道:“也好,你叫我不可跟大哥提起,那我就不说好啦。”

    范殊道:“时间不早,在下要走了。”

    香香道:“你还会来看我么?”

    范殊道:“如有机会,在下自然会来看姑娘的。”

    不待香香再说,匆匆穿窗而出。

    香香痴痴的站在窗口,似在想着心事。

    就因她打开了窗门,屋面上灯光大亮,白少辉、范殊怕被人发现,只好隐身暗处,不敢越墙而出。

    范殊低声道:“大哥都听到了么?”

    白少辉点点头,手指竖在唇上,叫他禁声。

    过了一回,才见香香掩上富门,不久就熄去灯火。

    这阵工夫,白少辉也替范殊恢复了天狼煞陆长生的容貌,两人不敢迟延,很迅速翻越屋脊,掠上风火墙。

    突听嗤的一声,一道碧光冲天而起,升高约七、八丈后,爆开了一片碧绿的火花。

    白少辉江湖经验较多,一见火花飞起,心知是分宫中的警号,心头一惊,慌忙一扯范殊衣袖,飞落附近屋面。

    范殊低声问道:“这是什么火焰?”

    白少辉道:“这是信号,可能有人摸进分宫来了。”

    范殊道:“那么咱们还是快回去的好。”

    白少辉道:“不要紧,这里离咱们住的地方极近,就是遇上了,你身为领队,当作闻警赶出来的就是了。”

    范殊笑道:“大哥想的真周到。”

    白少辉低喝道:“有人来了!”

    话声未落,突见一条人影,从那三丈高的风火墙上,直摔下来!

    白少辉口中“咦”了一声,闪电平那出去,未等那人落下,双手一托,悬空把他接住,飘然落到地上。

    他使的正是昆仑派的“云龙三折”身法,范殊瞧的暗暗喝彩,赶忙掠了过去,问道:

    “这人伤的很重么?”

    白少辉低声道:“此人一身装束,不似分宫中人。”

    范殊:“要不要救他?”

    白少辉道:“咱们既然遇上了,岂能见死不救?快回去再说。”

    话声出口,人已长身掠起,去势如电,范殊提气尾随疾行。

    两人一前一后,飞落天井,回到屋中。

    白少辉把那人放到榻上,范殊掩上房门,点起烛火,悄声道:“大哥,我身边有金创药。”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盘,放到儿上。

    白少辉回头道:“你快到外面去,最好站在屋面上,信号传出,只怕有人追踪搜索,但有你站在屋上,就不会搜索到这一带来了。”

    范殊点点道:“我这就去。”

    闪身穿窗而出。

    白少辉仔细打量那人,一身灰衣,看去已有五十来岁,生得甚是瘦小,此刻脸如土灰,牙关紧咬。

    左肩钉着一双制作精巧的金翅蝴蝶,衣上不见一丝血迹。

    白少辉目光何等锐利,这一瞧,已经看清那两片蝴蝶翅膀上,各有八个比蝇头还小的细字:唐门暗器,天下无敌。”

    “半个时辰,不解无救。”

    心头暗暗一惊,忖道:“看来,巫山分宫,还有唐门的高手!”

    思忖之间,蓦然想起姚能说的那神机堂主,不就姓唐么?

    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享誉武林,没有他独门解药,无人能解,白少辉眼看这位奄奄一息的瘦小老头,自己纵有救助之心,也已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突听身后微风飒然,似是有人掠进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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