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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尼颔首道:

    “晚辈本无伤彼之心,可是他自不量力。再三相逼,前辈代他说情,晚辈自应罢手。”

    独脚道士颔首为谢,女尼这才缓缓将石剑恭敬的归入套中,向独脚道士合十为礼道:“此间已无别事,晚辈告辞。”

    独脚道士嗯了一声,也稽首为礼,女尼根本不睬玉面煞神,转身缀步走去。

    当女尼的身影消失于远处之后。独脚道士方始转对玉面煞神沉声喝问道:

    “你有多大的胆子,敢惹‘神石庵’的少庵主‘心如’?”

    玉面煞神此时己知女尼的出身,自然无话可答,独脚道士又冷哼一声问道:

    “要到什么地方去?去干些什么?”

    玉面煞神适才耳闻心如女尼谈及断魂血箭,已知箭在面前这个独脚道士手中,此时玉面煞神自然不敢强讨硬索,灵机一动。答道:

    “我要去峨媚,目的是找断魂血箭!”

    独脚道士对玉面煞神的这句话,竟然丝毫不觉惊奇,但却沉思甚久没有开口,半晌之后,独脚道士瞥望了右手的地华宝铲一眼,又斜扫了芮九娘和驼奴一跟,方始冷冷池开口道:

    “大概不灭神灯和金印金匙也都被你巧取豪夺到手中了吧?”

    玉面煞神已然学乖,神色平静的笑了一笑,语调温和而有礼的答道:

    “这几种东西现在惧在我的手中,但却并非巧取而得。”

    独脚道士对着玉面煞神冷冷的一笑,沉思片刻之后,道:

    “穆存礼,你可知道这名扬天下的‘断魂血箭’,是何出处?”

    玉面煞神依然神色平静的含着微笑,首先郑重的点了点头,继之答道:

    “广成子大丹道成,将其毕生神功精髓,刻留于血箭及金印之上”

    独脚道士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待玉面煞神把话说完,已沉声叱斥道:

    “你可知道,‘断魂血筋’是我监守一生,留待一位旧友来取的东西吗?”

    玉面煞神适才已自心如女尼和独脚道士的答对之中,得知内情,于是答道:

    “从前我不知道,刚刚方才明白您”

    “您”宇出口。独脚道土声色俱厉的接口喝问玉面煞神道:

    “明白之后,莫非你还有胆量将这奇宝据为已有?”

    玉面煞神突然语调一变,诚恳地说道:

    “神石庵少庵主适才曾说,乃师不会再要此箭,因之我仍想试试机缘!”

    驼奴适时上步近前,在玉面煞神耳旁低语数句,玉面煞神连连颔首,独脚道士玲哼一声,目注驼奴身上,低沉地说道:

    老头儿,你是天山双残门下的什么人物?叫什么名字?”

    玉面煞神却代替驼奴答道:

    “这是我穆家的老仆,和天山双残毫无关系。”

    独脚道士闻盲竟然仰颈向天哈哈狂笑起来,继之话锋一变对玉面煞神说道:

    “穆存礼,你当真要想寻觅‘断魂血箭’?”

    玉面煞神郑重的点头表示决心,独脚道士却突然转问芮九娘道:

    “小姑娘,江湖险诈,难道你也想得这罕绝的奇宝?”

    芮九娘刚刚说了一句“我是”玉面煞神已很快的接口说道:

    “芮九娘是我的未婚妻子,行止自然随我。”

    独脚道士嘿嘿一笑,芮九娘垂下了粉颈,独脚道士颔首再三,对玉面煞神道:

    “十数年前,那‘断魂血统’是藏在蛾帽,现在却已换了地方!”

    玉面煞神剑眉一挑,瞥了独脚道士一眼,神色之间似有不信之意。

    独脚道士冷哼一声,道:

    “目下‘断魂血箭’在青城山的朝阳洞中,那里我留了一个看守古洞的人,设若你能不惊动他,或有希望将奇宝得到手中,不过你要住,莫起杀伐之心,否则”

    独脚道士突然中止话锋,扔下地华宝铲转身就走,玉面煞神不由扬声说道:

    “道长请留仙驾半刻,尚有数言拜烦。”

    独脚道士闻言停步,却未转过身来,玉面煞神眉头一皱,接着又道:

    “道长可否示下法号和朝阳古洞所留看守之人的名姓?”

    独脚道士声调冷漠的答道:

    “我已不能再留名姓于人间。至于朝阳古洞留守之人,是你最最熟悉的旧友,记住,一切勿惊动那人,二匆妄启杀念!”

    玉面煞神剑眉再次紧锁,沉思多时,忽然以怀疑的口吻说道:

    “道长似乎对我的事情知道不少,并能一语说出我的名称,‘断魂血箭’乃武林奇宝,人人欲得,我错走蛾嵋,论理,道长应该任我踏入歧途才是,如今却直指藏宝之处,令人不能无疑!”

    独脚道人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久久始绝,继之声调威凌的说道:

    “穆存礼,双残错掳尔去,授尔阴功绝技,令尔谋取‘断魂血箭’及尔洞庭斩断亲思等情,我无一不晓,示尔血箭藏处之意。亦善亦恶,尔若能痛自悟非,此行必有所得,设若恶行不改,朝阳古洞就是你葬身埋骨之处,言尽于此!”

    玉面煞神尚待发问,独脚道士却在话语声中顿足而起,疾如闪电远投而去,玉面煞神目望天际。神色凝重,驼奴在他身旁低声说道:

    “主人,我们走吧,这老道的话不可听信!”

    玉面煞抑怒瞪了驼奴一跟,沉哼一声。手指地华宝铲对驼奴说道:

    “收起宝铲,少说废话,咱们立即转道青城!”

    驼奴不敢再说,恭座一声拾起池华宝铲,首先出林去,准备马匹。

    玉面煞神在驼奴走出树林之后,缀步踱到芮九娘身旁,温和的说道:

    “对刚才的事情,我深觉抱歉,假如你不再愿意跟着我,现在你可以走了。”

    芮九娘本是存着得机远离玉面煞神的心意,如今却羞答答地低垂粉颈,道:

    “刚刚你对那位老道长说的话,可是真心真话?”

    玉面煞神眉头一皱,一时之间竟不知药丸娘所指的是那一句话,因之没能立即回答。

    芮九娘低垂着粉颈。没有看到玉面煞神的木愣神色,并且接着又道:

    “你当着老道长和驼奴的面,承认我是你的”

    芮九娘羞得无法再接说下去,玉面煞神却已恍然大悟,适才他唯恐独脚道士盘问芮九娘内情,以假言掳塞独脚道士,不想芮九娘却信以为真,他脑海之中掠过一个意念,道:

    芮九娘,婚姻并非儿戏,不过我应该事先征求你个人同意才对,只为”

    芮九娘不容玉面煞神再说下去,娇羞的抬头看了玉面煞神一眼,低低地道: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怨你,我我我们走吧。”

    玉面煞神暗自冷笑了一声,表面上却极为关怀体贴的以手臂圈围着芮九娘的香肩,双双踱出林去,并且亲自扶着芮九娘上了马,在驼奴带路之下,扬鞭飞骑向青城山而去。

    一路上,玉面煞神只有一件心事,就是那个独脚道士所说“断魂血箭”藏于青城朝阳洞中,不知真假,对于独脚道士怎么会知道他一切经过的事情,却并未挂在心上,但他那里知道,这位独脚道士就是他父亲滇边大侠的知交,如今朝阳洞中留守的那个人竟会是他的胞弟穆存仪呢,驼奴虽有疑念,但因玉面煞神已经决定了行止,因之不敢多言。

    青城天下幽,位于灌县东南三十余里,相传自三皇时宁封栖真黄帝披山问题,遍历五岳,封为五岳丈人,青城自此名传天下。

    汉,天师张道陵斩草除溷,讲授丹经,自日冲举,青城山的声名更是无人不知。

    玉面煞神主仆一行,在青城山麓寄马民家,携足食粮肉脯而进边区,行行重重,已到访宁桥边,自桥边沿涧上坡,面前霍然巨峰阻路,仿佛已是绝地,等到崖下,始知山谷似分如合,只有青天一线。石蹬幽仄,人行其中象是生生夹在两边峭壁之内一般,顺蹬石山径上行,步步艰难,如登青天,而达“混元三峰”的第三峰。

    驼奴昔日曾经遍履名山大川,识途老马,在前带路再登高山,芮九娘和玉面煞神却是初次前来,只觉已为青山所迷,左是高山,右是幽眈壑,呼啸一声四山庄鸣,他们功力高深,转瞬已经定上了第三峰的胁下窝岩中间,再几百步,转过一个山腰,又见千丈危卷当头迎来,危岩下面,有一虎踞龙腾般的巨大洞府,驼奴在洞府前十丈停步,悄声道:

    “主人,前面危岩下的这个黝黑深洞,就是目的之地!”

    玉面煞神嗯了一声,却不注意洞口,竟然抬头打量四外地势,此时天色已睹,寒意渐浓,玉面煞神沉思刹那之后,皱眉向驼奴说道:

    “据传这朝阳洞又名三元洞,对不?”

    驼奴连连颔首,道:

    “是的主人,因为洞中塑有黄帝、老君和五岳丈人的三个神像,所以”

    玉面煞神不待驼奴把话说完,嗯了一声,接口又问道:

    “驼奴,你看咱们是现在进洞好呢,还是等明天进去好呢?”

    驼奴没想到玉面煞神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半晌之后,仍然没有能说出话来,玉面煞神不禁剑眉扬聚已有恼意,驼奴这才慌忙不选地急忙开口说道:

    “主人,目下已经不能不进朝阳洞了,因为附近别无佳处。”

    芮九娘始终并未妄思染指“断魂血统”因之心无所惧,闻言竟代玉面煞神答道:

    “听说此洞清晨可见旭日腾升的奇景,今夜正好住在洞里”

    玉面煞神闻言看了芮九娘一眼,冷冷的皱着剑眉说道:

    “九娘,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为看日出来这儿的,所以你最好别多说话!”

    芮九娘不由羞红了双颊,不再作声。驼织已接口说道:

    “主人在此稍待,老奴先去洞中探个虚实之后,再来接迎如何?”

    玉面煞神再次仰观了一下地势和天色,立即摇头说道:

    “不必如此小心,咱们一齐进去。”

    说着,竟然当先向洞口走去。

    驼奴只好小心戒备着随于身旁,芮九娘在最后缓步相随,走进了朝阳古洞。

    乍进古洞,玉面煞神不由惊咦出声,洞外冷风刺骨透体生寒,洞内却温暖如春,不但如此,洞外黝黑深暗,洞中反而能见百物,玉面煞神已知道此洞古怪,不禁提高了警觉。

    玉面煞神惊咦之声传出,芮九娘不由的飘身近前关怀的问道:

    “存礼,怎么啦?什么事?”

    玉面煞神正自深海适才惊咦之声可能已经惊动了独脚道士的留守之人,芮九娘关怀心重突然发问,声调不低,玉面煞神不由将侮恨发作在她的身上,立即低沉而威凌的道:

    “不懂事的东西,刚刚还叫你少开口说话,你莫非忘了?”

    芮九娘一片好心实道训斥,不由着恼,此女本性如同玉面煞神一样的不容人侮,一再隐忍的原故,除掉深知玉面煞神功力极高之外,多少还有些情意存在,如今却再也按捺不住,沉声说道:

    “我好心好意关怀你的安危,你竟然不知好歹”

    玉面煞神不待芮九娘的话罢,怒目上步一掌打在了芮九娘的脸上,接着喝道:

    “想必是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违我之令!”

    芮九娘没有想到玉面煞神会突然动手,竟被打得一愣,继之委屈和羞耻之心交并发作,猛跺莲足就走,玉面煞神并不阻拦却阴沉的说道:

    “你只要敢离开一步,必受阴煞蚀骨的惨刑,不信你就试上一试!”

    芮九娘闻言立即止步,霍地转身以恨怨至极的目光瞪着玉面然神,五面煞神却也正狠毒的看着她,她心头一凛,强忍着愤怒和眼泪,缓步蹬向洞中比较黑暗的地方背身而立。

    驼奴这时悄然走近玉面煞神,低声在玉面煞神耳边说道:

    “此女已极愤恨主人,此时主人当以大局为重才好。”

    玉面煞神嗯了一声,继续探看洞内一切,发觉洞虽广深,却别无道路门户,更不见他人踪影,独脚道士所说留有守者之言,不由怀疑起来,时正深夜,玉面煞神决定就地安歇,天亮之后再为仔细查看,三人送分别安置行囊入睡。

    就在玉面煞神主仆安眠不久,洞外突现奇景,先是一点点灯火自半空冉冉飘落,继之东一盏,西一盏,眨限光景变作一片灯海,在洞外深谷之间往来移动不绝,活似人间元宵佳节的灯会,本来极为黝暗的林谷山川,此时顿现光明。

    玉面煞神功力极高,首先警觉,立即坐起,驼奴继之醒转,目注玉面煞神满脸驻愕的神色,始知原因,立即手指深谷万千灯光说道:

    “世传‘峨嵋’有‘万盏佛火’,‘育城’有‘点点圣灯’,这些看来极似人间元宵灯会的灯光,就是青城山道士们所说的‘圣灯’,来自天上地下,失之地下天上,不足为怪,主人还是不去管它安稳的睡吧。”

    玉面煞神虽说功力极高,身怀绝技,杀人无算,但年纪和经验却少小的可怜,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青城圣灯夜照”的这回事,经驼奴提醒,却不愿意露出自己的寡闻识浅,道:

    “青城圣灯之事我岂有不知之理,我突然坐起是别有原因。”

    驼奴闻言深悔自己多口,不敢再说,重又卧睡,玉面煞钟自认十分得意,噗哧一笑也再次睡下,醒来已是清晨。

    清晨,旭日初升,正是青城朝阳洞内可见的唯一奇景,洞口直对着山峰四处,赤阳腾升的时候,满山满洞的红紫光彩和云霞相映,气象万千,蔚为奇观,向谷口远眺,朝雾弥漫,平地田野,仿佛是雾里海上,玉面煞神伸伸懒腰,走出洞来,目睹四外祟山峻岭环抱,山泉流流洒洒珠帘如雨,不禁心怕而安适,神色之间,已无素日那种暴戾之气。

    驼奴取出晨具,三人洗漱过后,略进食物,立即仔细探查洞内各处,洞口内高处壁间,嵌镶着一面奇亮的铜镜,不知炸何用途,玉面煞神却也没有探究,壁上雕着黄帝、老君、五岳丈人的高大神像,如活如生,此外别无奇处。

    玉面煞神自天山双残那儿习得不少摆设消息埋伏的技能,不久之后,已然发现三尊雕塑的圣像有些蹬跷,随即以地华宝铲平砸圣像,洞中随着玉面煞神起落的宝铲,传出当!当!之声,突然,在地华宝铲乎击到五岳丈人石像的时候,竟然响声空洞,玉面煞神不由大喜,小心的再连击了三次,证明五岳丈人石像之后,是片空洞的秘道,玉面煞神嘿嘿冷笑着停止了击砸,接着以地华宝铲锋利的轮齿,开凿五岳丈人双足之间的石壁。

    五岳丈人束腰的石带正中,是块雪亮的尺民青铜,玉面煞神只当这是昔日雕凿石像之人所设的装饰,那知却是一面含有奇异作用的宝镜,由宝镜折转相反的光芒中,使深藏在朝阳洞下数十丈的一间石室中的穆存仪,惊心动魄。

    穆存仪早在几个月前,已经到了,将乃父滇边大使穆青云的拜兜呈交给独脚道士,独脚道士看过信函,只盯了穆存仪一眼,叹息一声重将信柬封好藏于袖中,收留穆存仪居于朝阳洞之中,每隔一日,传授穆存仪罕绝的玄门上乘心法,穆存仪只当这是乃父信中所托,自是专心习练,不知不觉已有百日了,穆存仪功力已非昔比,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这天,独脚道士召唤穆存仪近前,开启了深藏朝阳洞顶的一处秘径,带着穆存仪走进深入地下的一间石室,对穆存仪说,他因数十年前的一个约会,须要离开朝阳古洞不少时日,要穆存仪代其坐镇此室,监守一支名叫“断魂血箭”的武林奇宝,并再三告诫穆存仪,最远不得离开此室十丈地区,食物饮水皆已备妥,厕浴之处在十丈之内,否则此室自封,虽说到时祸顿难料,但危险却是不免,穆存仪自是恭敬应命。

    最后,独脚道士说出他的法号叫“天通”并指着室内案上的一册经典,叫穆存仪详谈记熟而习练,又指着壁间一面由八片水晶包着青铜而成的品镜说,此镜可见朝阳洞内外各处,若有恶徒浴入古洞,形影难逃,这才转身离去。

    穆存仪少年心性,不信晶镜这般奇异,当天通道长离室之后,穆存仪立即注目品镜,陈极短的时间内未现天通道长身影外,后来果然由晶镜之看清了一切,天通道长在离开朝阳古洞的刹那,有心的对着洞口内那面巨大铜镜挥手与穆存仪作别,穆存仪始知自己偷窥之情已在天通道长预料之中,进而得知室内晶镜现物的原因,是从铜镜凹凸装制巧妙设置而得,不由的对这位断去一足的天通道长,越加钦佩。

    玉面煞神和芮九娘及驼奴三人深夜前来,穆存仪已然安卧沉睡,未能发觉,但在清早醒来之后,却立刻发现了乃兄等人,起初,穆存仪因有洞庭之鉴和父亲再三告诫之言,认定玉面煞神是找寻自己的晦气而来,不由提心吊胆,不过当他看出乃兄一行并未发现通达门户之后,已经放心,转念想到天通道长所说武林奇宝之事,这才了然乃兄至此的目的何在,不禁又志万难安,自伯深受天通道长爱护,负有护宝之责,设若不幸乃兄寻至此室,自己又当如何应付,因此目注晶镜不懈,自然对乃兄开凿石壁之举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玉面煞神不知天通道长所谓留守之人竟是乃弟,在发现石像之后中空之时,顿忘天通道长告诫切莫惊动留守之人的言语,只顾开凿石壁不懈。

    地华宝铲千古奇刃,玉面煞神的功力又高,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开凿了一个五尺深半人高的大洞,玉面煞神重又相试石壁的厚薄,发觉尚有五尺就可凿通,不由暗喜,穆存仪在地石室之中,却暗自焦急,他由晶镜之中,看出乃兄所凿石壁之后那是雨道,石壁凿通,乃兄必然转瞬即至,祸福至时难料,他怎不妨心。

    玉面煞神一口气又开凿了五尺,已经穿透甬道,露出尺大的一处空隙,又待重力一凿,突地心中一动,飘身退出,瞥望了驼奴一眼,道:

    “独脚杂毛曾的说此洞有人留守,至今不见此人出面,令人难安,你将不灭神灯点燃给我,然后芮九娘立即出洞埋伏左近,若有人来立刻将其擒获!”

    驼奴已知这是玉面煞神有心支出自己芮九娘,故作不解躬身应命,点燃了不灭神灯,立即与芮九娘退出朝阳古洞。

    玉面煞神目送驼奴和芮九娘远去之后,面含着得意的冷笑转过身来,才徒步重人所凿洞中,在不灭神灯光芒耀射之下,五岳丈人石像腰际那面别有作用的铜镜上,突然现出了玉面煞神那种得意志形傲慢而狰狞的影子,清楚至极,玉面煞神先是一愣,注目之下方始看清镜中人影正是自己,剑眉一挑,心底泛起一丝莫名其由的厌恶,猛举宝铲砸向铜镜,一声震响,铜镜已被砸得散碎分裂坠于地上,玉面煞神这才弓身进了所凿的深洞。

    穆存仪在石室之中却吓了一跳,他从晶镜之上目不转睛的注意着乃兄的行动,突然发现乃兄直对着自己露出得意而狰狞的笑容,心中一凛,念头尚未转过,乃兄神色已变,暴抡宝铲猛地当头向自己砸来,不由的惊呼出声连连后退,当转念想起这只不过是铜镜反射所映形影的时候,却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再次注目晶镜之上,乃兄形影已失,适才可以清楚看见的洞内洞外实景,此时竞也再无所见,变了另一个境象,不禁暗中奇怪着,但却仍然没有明了,这是因为五岳丈人腰际那面反映现场的铜镜,已被损坏的原故。

    玉面煞神在铲毁铜镜之后,竟犹未足,忿念未乎,进入洞内全力举铲又凿向裂缝地方,裂缝之处,立即醉石扬飞,现出通道,玉面煞神想都不想闪身而过立于甬道起端池方!

    五岳丈人石像腰际铜镜一毁,固然可使深藏地下石室之中的穆存仪遮断了监视,却也已经引发了朝阳古洞中的各种埋伏,玉面煞神所面对的一丈甬道,在铜镜破碎之后已转变了地形,将玉面煞神引向一条死路!

    地下石室中的穆存仪惊魂乍定之下,不由对着面前的晶镜羞涩的一笑,目光却依然盯注在晶镜之上,因为此时晶镜之中虽然已经无法看到朝阳古洞之中的一切景象,却又另外观出了怪异情形。

    穆存仪不由自主的皱起清秀的双眉,以激动的口吻喃喃自语道:

    “怪呀,即便是因为哥哥触动奥妙埋伏,使品镜现影中断,那未曾触动的地方也应该和从前的景色一样垢对,怎地就在这刹那的时候,完全改变了整个的地形呢?”

    自语尚未获得解答,穆存仪却已再次提起心胆,晶镜此时所显通道门户等等,无一不是绝地,穆存仪在此数月时日,非但自天通道长处获得了立门无上心法神巧,并由“真磁宝典”之中的“阵法”乙章,得知了种种奇异的埋伏,晶镜所现绝域之内,隐藏着厉害无比的设置,假如玉面煞神已经被引向此路的话,无异扑火飞蛾,决无逃生之望。

    穆存仪正自惊心动魄,晶镜之中却已出现了乃兄玉面煞神的形影。玉面煞神左手提着一盏古奇光亮的灯笼,照耀得甬道之中如同白昼,右手紧握着那柄锋利无比的地华宝铲,大踏步向雨道尽头而行,不时左顾右盼,神色激动而欣慰。

    穆存仪紧张万分,晶镜之中显示出玉面煞神即将走到两壁藏有硬努的地方,果然,当玉面煞神刚刚走到硬弩藏处的正中方位,身后雨道一声爆响,倏忽变为死路,玉面煞神闻声而惊,立即停步回顾,适时两壁消无声息的射出无数留箭,交织如网罩向玉面煞神,玉面煞神受此突来的奇袭,虽然脸上现露着凛愕骇的神色,但却并不慌张,倏地将不灭神灯插于地上,地华宝铲使了个“天罗华盖”风雨不透,将无数硬弩惧皆震飞断散甬道之中,渡过了一次危险。

    穆存仪面对着晶镜,露出欢欣之色,庆幸乃兄平安无事,玉面煞神此时脸上也露出了怪异的笑容,霍地提起不灭神灯,顿足疾驰向前。

    穆存仪不由又提起心胆,南道已临折转地方,拐弯处,穆存仪了然那是一个陷井,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破隙,诚恐乃兄不察而涉险,那知穆存仪念头尚未转过,玉面煞神却已飞纵而过了转弯池方.右足刚刚踏于地面,十丈地方药地自陷,玉面煞神只惊呼穆存仪激动的对着晶镜狂喊“大哥”继之想起身在石室喊叫无用,想都不想,一把抓起案上的“真磁宝典”放于胸前衣衫之内,人却顿足飞向室外,顺室外南道疾纵接应乃兄,刹那已离石室十丈有余,穆存仪只顾在焦急乃兄危险之下前往救应,竟将独脚道士天通所嘱的话,忘了个干净!

    穆存仪疾驰飞纵,露池被迫停步,面前雨道竞在这眨眼之间,阖为死路,隔绝了往来,穆存仪脑际电旋般闪过一个意念,回来又奔向石室,那知石室门户已封,再也看不出曾经有过一间石室,这才想起独脚天通道长的严嘱,但已悔恨嫌迟。

    穆存仪仍不死心,在狭长的死雨道中往来奔驰找寻外出的门户,行径另一端的尽头之时,目光瞥处霍地止步,在那右面石壁之上,不知何时现出一个深有三尺的凹槽,槽内闪放光芒。槽中有一玉匣,玉团中乎放着武林罕绝的奇宝,断魂血箭!

    穆存仪惊喜交加,飘身面前,想都不想将玉匣自凹槽中捧了出来。讵料玉匣才离深槽,一声震响,深槽一裂为二,变成一道门户,穆存仪不禁惊骇的退了几步,目光顾盼之间,神色陡变,甬道就在震响之后的眨眼之间,由十丈之长缩为六丈,仍在缀缓缩短,隆隆之声不绝,眼看片刻之后即将阖封,人处其中,除立即进入深槽裂开的门户之外,再无退路,设若迟疑不决,必被紧阖的石壁夹于当中而粉身碎骨!

    穆存仪别无退路,只得闪身自深槽所裂门户之中穿过,适时甭道在数声巨响之下阖死,恰当深槽所裂门户的正中,因之这道门户也自然的成为死路,穆存仪被困于绝地!

    深槽所裂而成的门户虽被封死,里面这间石室却十分宽广,穆存仪惊魂乍定之后,首先发觉正中古玉石案上面的一部奇书,翻阅之下,始知奇书乃是断魂血箭上面所载功力的注解,并由书上得知,断魂血箭所载功诀,必须以。金佛”“金印”

    相合参研。否则无法得知全貌,寄书自然也无法全部通晓。

    穆存仪既知内情,自不多求,仅将奇书之上自己所能认得之部分,详记不忘,在默诵之时,无心中又发现了书末附近的一篇警示,穆存仪一眼就看出那是独脚天通道长的笔迹,写的是——

    “室内另有假箭一支,来人发觉真箭之后,必然被迫进入此室,设无‘金佛’‘金印’,非但难觅脱困门户,过时并将引发厉害埋伏而终于丧生!来人若非志存侥幸猾诈之心,必能发现此篇警示,然后在玉石案下安放假箭之处换以所持真箭,此室立即下沉,非但他年尚可获缘来取,并能迅捷脱因而出,否则埋伏发动立将死无葬身之地!”

    穆行仪阅毕警示,不禁胆寒,他和天通道长相伴数月,虽无名份已是师生,深知天通道长学究天人言出必践,万幸自己未存其他妄念,否则时间延迟后果何堪,想到这里,他怎敢犹豫,将其书藏诸囊中、立即觅得假箭所在,左手持超假箭,右手立将放置着真箭的玉匣摆好,玉匣刚刚平置妥当,左边石壁突然中裂,室内就这眨眼工夫,乎添了千万条奇毒的怪蛇,穆存仅惊咦一声,慌不迭地顿足而超由裂隙处纵出,身后沉雷震声,中裂地方悠然自合,穆存仪在石壁令合刹那的隙缝中,看出石室已然迅速下沉,又一声巨震传出,石壁已阖,毫无隙缝可寻,再看自己立身之处,竟然已是朝阳洞外!

    穆存仪因变生突然,手中假箭尚未放下,此刻魂魄乍定,不由略一犹豫,已被隐伏洞外不远的驼奴和芮九娘看了个仔细。

    驼奴和芮九娘自然不知穆存仪手中的断魂血箭是假,双双扑出,可是穆存仪却先他们一步顿足而起,速疾无伦的驰市青城而去。

    驼奴尚待疾追,芮九娘却适时扬声说道:“公子安危要紧,你赶紧到朝阳洞中接应。我去追赶这个拿箭的少年!”

    驼奴本心不愿放过这个太好机会,但是又深知玉面煞神翻脸无情,只好答应,芮九娘却在话声之中,顿足疾射追下,因之当驼奴扬声告诉她所追少年是玉面煞神之弟的时候,她却已经远去而没有听到。

    此时玉面煞神却已被困绝地,当面道陷落使他坠入探穴之后,他并不害怕,只要地华宝铲在手,任凭什么钢墙铁壁惧能凿出通道而出困。

    讵料适时穆存仪为着救他而远离静室,动触另外的埋伏,结果使他陷身在“水牢”之中,水牢四壁光可鉴人,滑不留手,水由顶上十支离处顺壁流下,牢壁一角另有泄水孔道,缓缓流出,入水及出水之量,早经设伏之人证算清楚,因之水车水深一定在五尺平线,不能再低也不会再涨。

    玉面煞神虽说功力高超又有无坚不摧的地华宝铲,但是若想出困却不是易事。

    水深恰在玉面煞神颈间,他必须直立,否则很容易喝上几口苦水,水中劲力无法由心施展,因之若想凭池华宝铲来开凿出一条逃困的通路,已成极不可能的事情,放而玉面煞神又气又恼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好立于水中能思良策。

    驼奴空具一身惊人功力和经验,在埋伏发动之下的朝阳古洞之中,却无法寻觅出任何门户,五岳丈人巨大石像之下虽已被玉面煞神开凿成穴,可借此时进路己封,驼奴手无池华宝铲,穴外文远已成死地;黝黑一片百物难见,只好静待奇迹。

    此时的穆存仪和芮九娘,却已到达了青城的金鞭崖下。

    金鞭崖在天苍山峰的半壁,穆存仪对青城山区的路径根本不熟,到达朝阳洞时,是根据乃父滇边大侠穆青云所绘图示,当脱险而出之后,只顾离去,路径已斜面误入他途,到达金鞭崖下。

    金鞭崖地势高过朝阳古洞,穆存仪一路疾驰,上坡下坡故而不觉但已步步登高。

    金鞭洞只有几尺阔,地岩上凸出的乳痕三条,两直一斜,象个“丈”字,色呈赤黄,借着洞口的光线照耀,彩烁夺目,仿佛几条金鞭在离地十多丈处可望面难及,不论远看或近瞧,都会觉得金鞭跃跃欲起,似乎即将族飞飘扬。

    穆存仪顺着怪石嶙峋的峭鲤奇岩,直扑峰顶,此时移存仪已发觉自己只顾疾行错走了歧路,不过四外皆山,在难知准确路径之下,穆存仪并不焦急,尤其是当发现那三条“丈”

    字形状的金鞭时候,穆存仪越发安心,金鞭崖曾听天通道长说过,既已误打误撞来了,索兴看个仔细再走。

    芮九娘自朝阳洞外追踪穆存仪,一路疾行,如今她的内力和轻身功夫,已是高手行列,但却始终没能和穆存仪首尾相连,她不禁提高了警觉,认定穆存仪是位罕见高手,功力胜过自己多多,故丽一路追踪已打好了万一之时的答对言语。

    穆存仪今日的武技修为,自己根本不知已经到达了什么境地,对武林和江湖的经验更谈不上,因此始终没有发觉有人追蹑其后。

    事有凑巧,当穆存仪顺着怪石嶙峋的峭壁奇岩登上金鞭岩时,自述上飞般降下一人,崖径狭窄,那人和穆存仪在即将碰头的刹那,双双倏忽停步,互望一眼之后不由彼此惧皆微然一笑,那人随即向旁一闪,意思是请穆存仪先行,穆存仪却已恰好向旁一挪,表示礼让对方占先,那人再次微然一笑,颔首为礼,飞身自穆存仪身旁滑过,穆存仪才待顿足起时,那人却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步回身扬声说道:

    “尊兄慢行一步,小弟有事相烦。”

    穆存仪闻产转身,道:

    “不敢,仁兄有话尽请吩咐。”

    那人年纪与穆存仪相差不多,貌相英俊而身虽修长,目光含着亲切之意,道:“请问尊兄可是由朝阳古洞而来?”

    c01

    穆存仪本性诚坦,待人只知礼敬信义,闻言立刻答道:

    “不错,仁兄怎能猜到?”

    那人并不回答穆存仪的这句问话,含着微笑接着又道:

    “小弟要是猜得不错,尊兄必然是滇边大侠的次公子穆存仪穆兄。”

    穆存仪不由越发惊愕,睁大了两只眼睛直瞪着那人问道:

    “仁兄怎知愚下贱名?又怎能知道愚下来自朝阳古洞?”

    那人仍然不答穆存仪的这两句问话,却一指那支假断魂血箭说道:

    “穆兄在天通真人离洞未久,已特此箭得到手中,小弟为穆兄贺。”

    穆存仪愣得一愣,才待解释并有所询问,那人却已回顾了崖下来路一眼又道:

    “崖下来了一位功夫不错的姑娘,穆兄却要小心,小弟本当再与穆兄畅谈片刻,怎奈另有急事必须立即前往,穆兄若能待之今夜初鼓,小弟即可返回,告辞了!”

    穆存仪闻言不由脱口喊了一声“仁兄慢行”怎奈那人实有十万火急之事,在话声乍停之时,业已顿足而起疾投崖下,当穆存仪话喊出口的时候,那人早已远去数十丈外,穆存仪只好摇头叹息一声,目送那人身影消失,却在无意之中发现了追踪不舍的芮九娘,穆存仪眉头一皱,故作未见,仍然向金鞭崖洞飞纵而去。

    芮九娘自然也和那个突如其来少年在山径之上相逢,她虽然从这少年的飞纵身法上面,看出少年功力非凡,但却因为迟到一时而没有看到少年和穆存仪业已交谈了几句,更没有想到少年早已发现了她,因此她故意放慢脚步假作游客。

    少年并末停步,也没有注意芮九娘的行动,芮九娘不由放下了心,那知少年在和芮九娘交错而过的刹那,却突然沉重地冷哼声,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若想省心,最好别在金鞭崖生事!”当荫jl娘心头一凛的时候,少年已经疾纵而去,眨眼无踪。

    芮九娘目望着少年的背影愣了片刻,着实想不明白这少年话中的用意,抬头注目穆存仪时,此时已经登临崖上,芮九娘不再多想,展开身法追上了崖头。

    讵料芮九娘刚刚登上崖去,穆存仪竟然就站在丈远地方,目光含威注视着她,她只得若无其事的婀娜从穆存仪身旁走过,不想穆存仪和刚才的那个少年一样,竞也冷哼了一声,芮九娘心头一凛,脚步不由的越发缓慢,背后传来穆存仪的话声,道:

    “姑娘,你为什么一路追蹑我的身后?”

    芮儿娘再次凛惊,只得硬着头皮慢慢转身故作不愉之率说“你这人话说的有多奇怪,莫非此处你能来得别人就来不得?”

    穆存仪冷冷地又哼了一声,语调一变,盯注着芮九娘道:

    “姑娘说的对,是我多疑,不过姑娘可能告诉我你来到金鞭洞口的原故?”

    芮九娘眼见穆存仪神态虽然不善,话调却也改变,认为可欺,接着说道:

    “我来这儿的原故,似乎你还问不着吧?”

    穆存仪一笑道:

    “姑娘没有一句话不对,我确实是问不着这些。”

    说着穆存仪竟然顿足而起,顺着来时小径飞射而下。

    芮九娘这可犯了难,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决定必须仍然追踪不舍,于是竟也顺着下崖的危险峭壁小路。飞身边去。

    穆存仪在朝阳洞中地下石室晶镜之中,早已看见过芮九娘,因之已知芮九娘是乃兄玉面煞神同行之伴,自然处处小心,再加上那位少年的警告言辞,故而越发谨慎,纵返来路并非要定,而且有心相试芮九娘罢了,所以当芮九娘飞身下崖的刹那,穆存仪却早己隐身怪石之后,芮九娘刚刚疾驰过去,穆存仪已顿足贱起又拔上了金鞭崖头。

    芮九娘腾纵下崖,发现穆存仪又返回崖头,空中沉力,身形下坠,足尖微点峭径,继之也反扑回来,纵临崖上。穆存仪沉哼一声,神色威严的注视着芮九娘,一字字有力的说道:“姑娘,这却须要解释一下了。”

    芮九娘嫣然一笑,并不答话,却眺望着崖下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倒是一个习练轻身功夫的好办法,今后我就每天崖上崖下的练它几次。”

    穆存仪明知芮九娘话中用意,本待顿足飞纵离去,只为适才峭径相遇的那个少年曾约自己夜间一会,故而不能就走,再说反正业已迷失路途,到那儿都是一样,穆存仪本极聪慧,只是心地坦荡而忠诚,遇事不愿向奸巧处着想,并非愚蠢无知之流,现在芮九娘一再紧随身旁不去,总要想个办法应付才是,沉思片刻之后,已然得计,神态一改,变作笑容满面,若无其事的观赏着索有幽绝天下的青城山水起来。

    芮九娘站于一旁却又作难起来,她想了一下之后。故作惊骇的咦了一声,那知穆存仪就如末闻。头也不回,芮九娘无可奈何的缓步蹬向穆存仪的身前,以柔和的声调道:

    “你背后插着的这支箭可真怪,莫非这就是你用的兵器?”

    穆存仅在朝阳洞中刚刚发现乃兄玉面煞神的时候,曾经错认乃见得到了他的行踪,怀具不良之心而来,但当他仔细思考过后,已知事无这般凑巧,进而悟及藏宝之事,芮九娘追蹑而至,来意极为明显,如今突然问及所背假箭,愈知所料不虚,穆存仪早己打定主意,仍然一言不发睬都不睬。

    芮九娘虽说与玉面煞神交结,此时本心仍然存有羞耻和善意,穆存仪一再对她置之不理,她不由动了小性,怒声说道:

    “喂!我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

    穆存仪依然不睬,芮九娘冷哼一声,修地出指迅捷无伦的点在了穆存仪的“脊心”穴上,在芮九娘的初衰,只是有心生事要穆存仪开口说活而已,不料穆存仪竟不躲闪,任由芮九娘,以中穴道,芮九娘不由的心中一动,当食指接在穆存仪脊心重穴之后,撤去了劲力却不收势,娇笑一声,说道:

    “你要再不开口,我只要重重的一按光能够杀你!”

    穆存仪谈照一笑,但却开了口,不过所说的话语却大出芮九娘的意外,穆存仪道:

    “姑娘,我相信你并不是为了杀我而来。”

    芮九娘银牙一咬,指下加了两成劲力,非但事因羞怒,并且存着一试穆存仪功力深浅的用意,岂料穆存仪似是毫无所觉,芮九娘不禁心头一凛,指上又加了两成真力!

    穆存仪当芮九娘暴然出指之时,确实有些心慌,但因突然记起了“真磁宝典”

    之中的一膨有关“护身磁力”的功力,已然安心,并且立即提聚了罕绝的技艺内功,护于三十六处重穴之上,是故任由芮九娘点中脊心重穴而不避。

    芮九娘一再加重指上劲力,目睹穆存仪毫未挪动或反抗和屈服,弯后一挑,腕际微抖,又加了两成力道,芮九娘深知自己指上的劲力已足令武林任何离手皆难消受,认定穆存仪的强硬态度即将改变,那知非但所料成空,穆存仪依然含笑而立,神态未变,并且还抬起右手指着“乾元山”和“沙阳峰”之间,横搭着的丈八石梁问芮九娘道:

    “双峻峭壁奇岩,下临无底深渊,这石梁搭放的恰可人意,姑娘认为如何?”

    芮九娘猛地又加上了两成真力,穆存仪这次语调严肃的说道:

    “姑娘忒煞心狠,以八成真力加之一个无冤无仇陌生人的重穴之上。不嫌过分?”

    芮九娘业已惊心动魄,倏地收转掌指速疾例纵出去,穆存仪突然威凌的沉声道:

    “火速退下金鞭崖头,否则等我转身相对的时候,你再走可难了!”

    芮九娘闻言尚在迟疑犹豫不决,穆存仪有心将她惊走免生麻烦,故意提聚十成功力一甩右掌,地下砂石随掌飞滚卷起,威势令人胆寒,芮九娘错当穆存仪已起恶念,立即飞身纵起向崖下来时路上疾射逃去,眨眼无踪,穆存仪这才开颜笑出声来。

    穆夺仪自朝阳洞口被埋伏所困挣扎出险,未进食物,此时却已十分饥饿,瞥望了金鞭崖洞一眼,立时大步走了进去。

    金鞭崖洞外观只有数尺宽阔,但走进之后,却发觉洞中有洞广大至极,穆存仪因有朝阳古洞前鉴,不敢触动任何物体,只是顺着右方穿洞而行,走在第三座套洞的时候,他不由脸上泛起笑容,在洞的正中紧靠壁石的地方,有一张石桌,旁有两只石凳,桌上摆着两只做好的熏鸡和一盘馒头,旁边还有只火红的尺高葫芦,不是酒是水,穆存仪正感饥渴,立即大步向前坐于石凳之上,伸手就要去抓熏鸡和馒头。

    适时穆存仪霍地记起了天通道长的训诫,将伸出去的双手收了回来,摇摇头,长叹出声。半晌之后,实在难耐叽渴,想了一下,扬声喊道:

    “洞中可有人在,小可有事拜叩。”

    洞中传音不绝,有人必已听到了他的呼喊,过了一会儿,并无人座,穆存仪认定主人不在,再次摇了摇头,强忍着饿火又呼喊了一遍,仍无答应之人,才待站起离开,突然记起峭壁所遇少年相约自己夜间一会的事情,良时对方既然相约自己在这金鞭崖上,可见必系此间的主人,桌上食物当然也是他的,鸡有两只,馒头有一盘,自己就算吃了一些,想来他也不会深怪自己,于是穆存仪决定动手撕下半只熏鸡来吃。

    这次伸出手去却又突然收回,目光移向石桌面上发起呆来,原来适才只顾看着美味食物,根本没有注意草他,如今却已发现石桌面上的怪异东西。

    原来在石桌之上,不知何人以罕绝的功力刻成一幅奇特的图案,有山有水有虎豹猿揉和金雕大鹏等飞禽走兽,但是令穆存仪失神而你绝的,却是那些飞禽走兽正在分对儿拼斗,虎威雄发,鹏鸟飞搏,金雕展翅,猿揉巧登,在在如真。

    穆存仪竞忘记了饥饿,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终于发觉这石桌面的图画,竟然正是天通道长向自己所讲授的“兽禽百态”技艺,这样一来,穆存仪顿忘一切,立即将桌上食物等搬到另一石器之上,然后专心照图上所刻绘的禽兽动态习练起来。

    不知过了有多少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以喝问的语气说道:

    “娃儿,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潜进老夫清修之地,愉窥武林奇闻!”

    穆存仪闻言堆地转身,只见身后另一面石壁之下,原来本无人坐的石床之上,如今却有了一位身量矮小秃顶红面的白髯老者,老者正目射着寒光紧盯在自己身上,神色却无怒意,穆存仪一十分恐慌,立即躬身深施一礼,然后恭敬而坦诚的说道:

    “晚辈因与他人相约今夜在此洞中一会,不料此间却是老人家的清修之所,适才晚辈也曾扬声叩拜,但无人应”

    秀头白髯红脸的老者,不待穆存仪把话说完,立即接口叱斥“住口!老夫问你,叩拜主人可有进入之后再扬声发问的吗?”

    穆存仪不由语塞,片刻之后方始想起了答对的言语,于是仍然恭敬的说道:

    “相约晚辈的那位朋友,因说在此相会,晚辈认为他是主人,所以坦然进入此洞,请老人家恕晚辈不知冒失之罪。”

    老者长长的寿眉倏忽扬起,沉喝了一声,威严的说道:

    “这一点算是可以原谅,我再问你,所约之人既然不在,你处否应当窥人藏宝?”

    秘存仪再次对老者深施一礼,俯首低声但却抗议的说道:

    “晚辈不敢承认老人家所说‘窥人藏宝’之罪,因为‘兽离百态’宝图老人家并未藏起,而是刻于石桌之上,晚辈无心发现,方始按图习练。”

    老者霍地自石床之上站起,怒叱一声,道:

    “小小年纪党如此刁滑善辩,设若你不妄自闯进此处,你能见到此图?”

    秘存仪偷偷瞥望了老者一眼,随即再次俯首暗自忖思,老者神态不似含有怒意,但语气却是在在相逼,不知处何居心,想到这里,穆存仪决定哲不开口,看老者到底是想怎样发落自己,老者见穆存仪俯首无言,于是接着问道:

    “你说曾经与人有约在此相会,约你的是谁?姓什么?所约是何时刻?”

    穆存仪除所约时刻之外,对其他摄皆无法答复,只得把峭径之一k相通少年之事详细说一迎,老者似是抓到了理由,冷哼一声道:

    “姑且不论休活的真假,对方约你初更相会,如今是什么时刻?再说对方只是要你候他到初更,并没约你来这金鞭崖洞,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

    穆存仪这次确实已无言可答,只好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老者冷哼一声说道:

    “私入老夫重地,窃窥老夫宝阁,娃儿,你可认错?”

    穆存仪认为老者之意只是要自己承认过错,于是恭敬的说道:

    “晚辈认错。”

    老者哈哈一笑,震声说道:

    “认错就好,不过老夫对犯错的后生,是有错必罚,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穆存仪这时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但不能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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