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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矫龙惊蛇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常胜王并不进击,拱手道,"得罪!"

    鲁温儿一言不发,左手捂着伤口,退下场去,一时之间,群雄见了常胜王这等怪异武功,尽皆失色,竟忘了鼓掌叫好。

    良久,不见冷面人帐下有人出战,此时日己偏西,群雄渐渐鼓噪起来,此时众人顿觉眼前一花,场中已多了一人,此人状极落拓,一袭灰色长衫污秽不堪,但见他傲然道:"我乃辽东恶魔关门,区区胡人,也敢来中原撒野,看招!"语声甫落,关门已长剑直刺,疾攻而上,他见常胜王剑术古怪,不敢让其进攻,是以甫一动手,便着着抢攻,但见关门身随剑走,一扫方才懒散傲慢之态,一柄长剑如蛟龙出洞,竟使得气势磅礴,咄咄逼人。

    关门一剑刺去,满以为定能刺中,不想常胜王步法诡异,早已闪开,双剑从极不可能的方位刺出,如是者三,关门渐收急于求成之心,长剑守住门户,并不理会常胜王的虚招,关门知道常胜王内功不及自己,不过剑术奇幻,却是不敢大意,每当危急之时,关门长剑照常胜王身体要害刺去,逼他自救,关门一边缠斗,一边想看清楚常胜王的剑路。

    却不料常胜王无一招重复,但久攻不下,他心中急躁,轻灵之气便少了三分,关门瞅个空隙,长剑搭上常胜王短剑剑身,内力至处,常胜王手臂酸麻,短剑便脱手落地,小昭一声惊呼,顿时脸色煞白。

    殷梨亭仗剑正待跃出,却见常胜王身体急旋,左剑已经刺向关门后颈,关门大惊前扑,正欲回身再斗时,却见常胜王一抱拳道:"阁下内功高超,在下兵刃失手,这便认输。"言毕转身下场。

    常胜王知道再斗下去,自己虽无性命之忧,却也奈何不了关门,自已兵刃失手,终是输了一招,是以认输,常胜王性情耿直,对武功高的武士,素来敬服,输便输了,也不觉有甚难堪,倒是群雄俱都不解常胜王竟输得如此坦然,脸上均有讶然之色。

    常胜王走到小昭之前道:"弟子无能,愿听发落。"小昭曾传他乾坤大挪移心法,二人虽未行师徒之礼,但常胜王兀自以弟子自称,小昭劝他几次不行,便也作罢,见常胜王反身而退,小昭喜悦之情不禁溢于言表,轻声款语地道:"天下武学极为博大,岂非常人所能究尽,输便输了,无甚干系!"常胜王恭敬地道:"是!"赵敏在一旁看得清楚,不禁微笑,小昭目光正与赵敏相遇,不由得大羞,当即双颊赤红,掉开了头,不敢再看赵敏和常胜王。

    辽东恶魔关门武功剑术极高,群雄之中,也极少有人能接得下,今日之战,全看明教、少林、武当的高手了。

    殷裂亭见常胜王转身下场,急向俞莲舟道:"掌门师兄,便让师弟下场如何?"俞莲舟道:"小心在意,用太极剑,间夹七十二式绕指柔剑。"殷梨亭躬身应了,遂向场中走去。

    殷梨亭虽位居武当七侠之六,但若以剑术造诣而论,武当七侠之中,当首推殷梨亭为最高。

    场中立定,殷梨亭道:"在下早闻辽东恶魔大名,便请赐招罢。"殷梨亭长剑一举,目视剑尖,屏弃神明之中的杂念,随后含胸拔背,沉肩坠肘,正是太极剑的起手式。

    殷梨亭以剑术成名数十年,天下无人不知,关门心知今日之战事关生死存亡之大事,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他知殷梨亭自重身份,定不会先行出招,是以"嗤"的一声,剑尖斜刺殷梨亭左肩。

    殷梨亭退后一步,剑交左手,一招"三环套月"荡开来剑,右手捏个剑诀,双指骈出,直指关门右目,此招守中有攻,气度恢宏,旁观之人顿时暴出一阵赞叹之声。

    关门脑袋微摆,让过指风,同时身形暴动,疾攻狂扑而上,一柄长剑使得如风似浪,滚滚而至。

    殷梨亭却并不与他以快打快,剑交右手,依然慢腾腾地运剑御敌,但见"大魁星"、"燕子抄水"、"风摆荷叶",一招招将太极剑圆转如意地使将出来。

    关门的一轮疾攻,竟是劳而无功,反而大耗内力,不得已只得放慢剑势,与殷梨亭拆招。

    此时殷梨亭剑招更慢,但剑势圆转如意,首尾相贯,关门竟寻不到丝毫破绽,却不时给殷梨亭长剑划出的圆圈封住,只得举剑硬格,每格挡一次,便觉体内气息被剧震一番,胸口说不出的窒闷难受,想抽身而退,却如何还能够办到,顿时脸如死灰,拼命抵挡。

    殷梨亭道:"撤剑认输吧!"

    关门不答,却乘殷梨亭讲话之际,中宫直进。

    殷梨亭冷哼一声,左手二指倏地挟住关门长剑,右手长剑却正抵在关门喉头之上,口中道:"阁下认输罢!"关门心有不甘,兀自运力直推长剑,关门早已气息紊乱,殷梨亭已然看出这点,是以才用两指挟住他的长剑,却未想关门如此无赖,依然推剑不已,殷梨亭却未能全力抵住,眼见长剑正一分一分地向胸口推来,此时殷梨亭虽可轻轻一送剑柄,要了关门性命,但他生性谦和,实不愿多所杀伤。

    杨逍大声道:"殷六侠不必客气,除恶务尽!"

    殷梨亭长叹一声,长剑挥转,向关门右手腕削落。

    谁知"咔嚓"一声响过,关门右手从手肘部被殷梨亭削断,而关门长剑已洞穿殷梨亭左臂。

    原来关门孤住一掷,在殷梨亭即将削断他的手腕之际,长剑一绞,将殷梨亭左手食指和中指绞断,同时挺剑直刺,殷梨亭剧痛钻心,左手勉力向外一摆,却依然晚了一步,左臂中剑,关门倾力一击,手臂前伸,便给殷梨亭从肘部削断,殷梨亭大怒,将左臂之剑拨出,掷在关门身前,却见关门断臂兀自捏着剑柄摇晃不已。

    二人手臂血流不止,各自转身下场,双方忙着救治伤者,一时无人下场。

    杨不悔脸色煞白,扶着殷梨亭,空闻、杨逍、贝锦仪等人都围拢过来,查看殷梨亭伤势,只见他食指中指已断,所幸臂伤创口虽大,却末伤及骨骼,休养月余,自当无事。此时群雄早有人痛骂起关门来,江湖之上言语无忌,出口甚是不雅,峨嵋派一干道姑只听得皱眉不已。

    此时俞莲舟脸现忧色,环视场下,双方尚可下场者均为八人,己方是自己、张松溪、空闻方丈、空智大师、杨逍、范遥、紫衫龙王、殷野王等;而对方八人中,玄冥二老、红发老人周吴正、阿大、以及二个番僧不可小视,方才发袖箭的那老者,让人甚是忌惮,冷面人却无一人能敌,此时天色向晚,夕阳及将沉入西天,一阵晚风吹过,众人均感山风袭人,全身不由得紧了一下。

    俞莲舟、杨逍、空闻三人互看一眼,暗自摇头。

    杨逍道:"我已命韦一笑前去搬兵,此时天色向晚,如能让冷面人明日再斗,或可一搏!"俞莲舟虽觉此非长久之计,但如拖得一夜时间,张无忌和宋远桥说不定能想出个万全之策,便道:"杨教主此计虽妙,只不知冷面人是否应允。"当下朗声对着冷面人木棚道:"冷施主,此时天色已晚,是否明日再斗不迟?"冷面人嗓门嘶哑地道:"俞掌门如愿归顺,自然大妙,否则咱们挑灯夜战罢。"俞莲舟不再答言,杨逍吩咐巨木旗前去砍柴,准备火把,打他个通宵。

    赵敏见一时无事,便又向武当观中疾走而去,到得庭院之中,只见张无忌和宋远桥仍兀自入定,赵敏大急,却只能静候在一旁,反正后山之事,自己去了也是白搭,留在此间,兴许能出点甚么主意也未可知。

    二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然昏暗下去,宋远桥忽然开言道:"无忌孩儿,可想到甚么对策没有?"张无忌道:"师叔,孩儿无知,尚无对策。"宋远桥淡然一笑道:"师叔倒有一个主意,只不知成不成。"张无忌大喜道:"请师叔指教。"宋远桥道:"师叔将阴气输入你体内,半个时辰之内,输入的阴气不至于散失,虽不及冷面人的九阴神功博大精醇,但有这点阴气相抗,总胜于无,如有几大高人施为实则甚好。"张无忌大奇道:"莫非师叔练过九阴真经一类的内功么?"宋远桥道:"你熟读'皇帝内经',自当知晓这几句话,'阴阳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阴阳和调,则血气卓泽滑利阴平阳秘,精神乃治'。"张无忌闻言大惊失色道:"师叔,小侄如何敢如此"宋远桥道:"这并非独师叔一人施为,于身体虽然有碍,也不过减几年阳寿而已,如是对付不了冷面人,只怕咱们都活不过今夜去,处大事者不拘小节,无忌孩儿,便一试如何?"张无忌心中大乱,宋远桥所言,他早已想过,但觉此事万万不可行,是以打断念头,另作他想。

    张无忌于病理甚是精通,自知人体之内,阴阳二气必须保持平衡,如阴阳失调,在中医看来,便是生病了,是以中医诊病,首先便是揆度阴阳二气的盛衰情况,然后以药物的偏性来将阴阳二气调和平衡,即使是不会武功之人,身体之内亦有阴阳二气,所不同的是,凡人的阴阳二气是贮存在心肝脾肺肾之中的,又叫脏气;每个脏腑之中,均有阴阳两气,比如说肾阴肾阳,便指此而言;练功之人所练的阴阳二气,却是贮存于丹田之中,此乃后天人力而为,是以丹田之中的真气,大凡便分为阴气和阳气两种,练阴功者即贮存阴气,练阳功者,则贮存阳气,而冷面人这样阴阳两气同练可说是空前之举了。

    宋远桥所说的以阴气相助张无忌,便指的是人体的脏气,脏气一出现亏虚偏差,在宋远桥这等高龄之人,甚是危险,是以张无忌才如此大惊失色。

    宋远桥道:"此法也未必便成,但师叔思虑再三,除此实是别无他法,只好勉力一试了。"见张无忌兀自犹豫不决,宋远桥厉声道:"今日之事,已然难于两全,伸掌出来!"赵敏一直伫立在旁,只因二人专心用功,未曾言语,此时突然开言道:"师叔,让侄女来罢。"宋远桥微微一怔,便即明白赵敏之意,女为阴,男为阳,如由赵敏输送阴气,自会比自己强些,略一些沉吟便道:"侄女稍微为之便可,此法能否行得通尚无把握。"赵敏应了,便盘膝坐在张无忌对面,二人各出右掌相抵,须臾,二人撒掌,运功调息。

    少顷之后,宋远桥道:"无忌,师叔此刻已将脏中阴气逼入经脉,你试行一次,乾坤大挪移心法能否搬运得动。"张无忌心知此法凶险绝伦,只要自己力道稍微拿捏不准,当场便会送了宋远桥之命,但却不能不试,便心无旁骛,缓慢抬起右掌,与宋远桥右掌相抵。

    宋远桥将毕身修为的内功真气攻向张无忌,张无忌却不加抵抗,将内力凝结成一线,从宋远桥的右掌劳宫穴冲入,宋远桥急催内力,要将张无忌的内力逼出体外,但张无忌内力强劲,霎时间便在宋远桥的手厥阴心经和足厥阴肝经之上循行了数周,找到七八处阴阳相接的地方,他不敢在要害之部位激出宋远桥的阴阳二气,遂在足大趾外侧,趾甲角旁的大敦穴附近,展开乾坤挪移大心法,激发宋远桥的阴气攻击阳气,如此以弱攻强,后患不大。

    谁知宋远桥体内阳气博大,阴气相攻,反而被反击回来,宋远桥陡觉足大趾一阵剧痛,体内真气陡然散乱,张无忌大惊,暗暗叫苦,后悔不迭,自己原以为只要远离五脏六腑以及奇恒之腑这些要害部位,在四肢末端搬运便可无忧,谁知十指连心,如此剧痛,宋远桥心神立分,循行在各经脉当中的脏气立时失控,在体内狼奔豕突,互冲互撞起来,只见他呕出一大口鲜血,便要摔倒。

    赵敏早已全神贯注,见此情景急忙将宋远桥扶正,张无忌立刻用九阳神功护住宋远桥心脉,将失控的真气引入宋远桥丹田,又一一细辨散乱在经脉当中的各种脏气,将之一一引回脏腑中贮存,运功替宋远桥疗伤,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张无忌方才撒掌。

    宋远桥微笑道:"无忌孩儿,大功可成,这就到后山去吧。"此时一轮圆月已然高悬,青山之中,甚是明朗凉爽,三人无心观赏,展开轻功,向后山掠去,张无忌和宋远桥并肩疾奔,赵敏功力不及二人,落在后面,而此时情况万分紧急,二人不及等她。

    少顷,张无忌和宋远桥己奔至后山,但见四周篝火通明,细看之下,二人骇然相顾,眼见己方高手均已或死或伤,竟无一人能够直立,冷面人却悄立场中,睥睨群英雄,显是已经无人出战。

    冷面人陡然见到张无忌和宋远桥,竟毫无半点异状,淡淡地道:"老夫恭候多时,张教主架子不小啊!"赵敏走后不久,双方燃起几大堆簧火,便又重新比武,范遥和紫衫龙王与玄冥二老相斗,两败俱伤,玄冥二老重伤呕血,范遥和紫衫龙王各中一掌"玄冥神掌";张松溪连败二名西域湖人,第二次上场之时,却给发袖箭的那名老者击伤呕血,此刻昏迷不醒;空智,空闻均败于这老者掌下,身负内伤,杨逍将这老者击毙;冷面人下场,连败杨逍、俞莲舟、殷野王、杨冰,四人均受伤不轻,此后已无人上场,冷面人正要威逼英雄归心,否则便要大加屠戮之时,宋远桥和张无忌刚巧赶到。

    杨冰是在赵敏离去之后才姗姗而来的,她将二十多箱玉蜂和胡蜂俱带上山来,只因在路上之时,挑夫不慎摔碎了二个胡蜂箱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胡蜂重新收拢,是以来迟。

    却不料上场没与冷面人打上几个回合,一对掌便败下场。

    好在冷面人存心收服群雄,是以对高手未痛下杀手,但各人已自受伤不轻。

    张无忌察看了各人伤势之后,转身对冷面人道:"阁下可否稍候片刻,待在下替众同道略施救治之后,再向阁下领死?"冷面人道:"悉听尊便。"言毕退下场去。

    此时赵敏已经赶到,见此情景,便道:"先救杨冰姊姊。"张无忌知赵敏之意,遂依言走到杨冰身旁,宋远桥也自去救治受伤之人。

    只见杨冰昏迷不醒,八个身穿黑白长裙的少女侍立两侧,人人均是忧愤无言。

    张无忌再顾不得男女之嫌,右掌贴在杨冰肾俞穴上,九阳神功输入她体内,将纷乱的真气引入丹田,须臾功夫,杨冰便即醒来,张无忌不及多言,只嘱杨冰运气调息,此时宋远桥已将俞莲舟救醒,张无忌遂入明教人群,双掌分贴范遥和紫衫龙王的丹田大穴,大约过了半盏茶时分,才将二人体内的"玄冥神掌"之毒消尽,二人正待相谢,张无忌摇摇手,又去施救杨逍。

    如此忙活了大约二个时辰,方才将众人初步救治过来,杨冰、范遥、紫衫龙王、空闻、俞莲舟五人功力较深,这番打坐调息之后,功力均已恢复了五六成。

    赵敏将宋远桥所想对策向杨冰轻声讲了,杨冰自是一口称是,当下众人遮住冷面人视线,杨冰与张无忌于众人身后相对而坐,各出右掌相抵,杨冰遂将九阴神功源源不断地输给张无忌。

    张无忌原只想在体内稍稍贮存一点阴气,在与冷面人相斗时能够支撑一会便可,谁知杨冰竟是全力施为,似欲将她所有的九阴神功悉数输给张无忌,张无忌大惊,手掌却被杨冰牢牢吸住,竟是抽不回来,欲运内力将杨冰逼开,怎奈杨冰自幼修习"九阴真经",若论功力,与张无忌可说不分轩轾,这一全力施为,张无忌如何抵她得住。

    张无忌心中感动至极,欲劝杨冰住手,却苦于不能开口,张无忌大急,情知杨冰新伤之后,又这般将内力输给自己,实不知后果如何。

    宋远桥在一旁看得清楚,遂伸掌抵住杨冰腰俞穴,即刻封了该穴,同时内力贯注入杨冰体内,替她护住要害,宋远桥担心张无忌不愿承受杨冰如此之多的内力,便运力相抗,自己这一封了杨冰穴道,难保张无忌收攻不及,反伤了杨冰,张无忌也早料到此着,杨冰内力甫一停止,他便立即撒掌打坐,将体内的九阴神功引入手三阴和足三阴经脉,须臾之后,睁开眼来,见宋远桥正替杨冰调息,遂站起身无言地对杨冰鞠了一躬,正欲转身向场中走去时,却见青翼福王韦一笑如幽灵般飘至后山,少顷便至杨逍身侧。

    韦一笑脸色极为阴沉愤怒,低声对杨逍说了几句,杨逍脸色顿时惨然无比,转头对张无忌道:"请张教主移步前来,在下有事禀报。"张无忌见二人脸色如此难看,定是教中有何变故,是以疾步走去。

    待得近前,杨逍低声道:"教主,在下估计冷面人定与朱元璋有干系。"张无忌"哦"了一声道:"可有甚么证据?"杨逍道:"目前尚无,初上后山之时,在下见冷面人人多势众,如若混战,我方恐难敌他,便请韦蝠王手执圣火令就近调集明教义军;韦蝠王在皖西找到常遇春将军和朱元璋的幕府书记李善长,二人虽欲引兵驰援,奈何朱元璋于昨天飞骑传下死令,如无朱元璋的亲笔书信,任何人均不得调动一兵一卒,违者立斩。"张无忌心中"突"地一下,心头顿时罩上一层阴云,抬头看去,皎洁皓白的中秋圆月已高挂中央,唯遥远的天际尚有几颗冷落的星星,其状甚为寂寥凄清。

    张无忌与杨逍、韦一笑、范遥、紫衫龙王、殷野王一一对视良久,缓缓地道:"眼前应付冷面人要紧,杨教主可曾准备好了?"杨逍道:"五行旗和天地风雷四门均已准备接战,但冷面人部众多我方一千多人,众寡悬殊,待会相冲,殊无必胜把握。"张无忌沉吟道:"请各位稍候,我即刻便来。"言罢转身向杨冰走去,此时杨冰已醒,张无忌已不多礼,直接问道:"杨姊姊,这些箱手中装的可是玉蜂和胡蜂?"杨冰道:"正是,我早知冷面人定不会怀有甚么好心,已将玉蜂和胡蜂全部带来了。"杨冰见张无忌脸上有犹豫之色,便道:"小翠,你将药水分发给各位英雄点在头上。"小翠应了,几个小婢从一只木箱中拿出众多小瓶,分发给群雄,并低声叮嘱了几句。

    杨冰道:"瓶中所盛,乃牵牛花和蝴蝶粉之混和液体,胡蜂忌牵牛花,玉蜂忌蝴蝶粉,只要在头顶之上稍微点上一滴,便可无事。"张无忌大喜道:"武林苍生,全仰仗杨姊姊高情厚义!"杨冰淡淡笑道:"胡蜂可是你张大侠给我的。"张无忌知她不愿居功,遂向杨逍等人讲明,人人均现喜色。

    紫衫龙王却道:"虽然如此,也不可轻敌,万一冷面人孤注一掷,大家尚需小心在意才是。"众人均称此言极是。

    张无忌遂转身向场中走去,朗声道:"在下张无忌,多谢冷面人阁下相让,此时众兄弟伤势均已得治,在下便前来领死。"场上万余人,原本人声嘈杂,张无忌这一出场,周围顿时寂静异常,火光映照之下,但见张无忌腰佩八十斤重的屠龙宝刀,魁梧敦厚,浑身英气勃发,神情之中,犹带三分聪灵之气,张无忌此时已年届三十,比之从前,又多了三分稳重之态。

    宋远桥、俞莲舟对视一眼,实未想到,五师弟张翠山的孤儿竟如此出息,心头均感宽慰,但念及张无忌即将与冷面人殊死相拼,脸色俱都凝重起来,暗自全神戒备,只要张无忌一出现险情,说不得这比武的规矩只好违它一违,毕竟救人要紧。

    便在此时,冷面人也缓步进入场中,但见他仍旧身穿黑色衣衫,脸上犹如死人一般,毫无表情地道:"张教主何须客气,老夫手下的受伤之人,也大多复元;张教主虽替老夫打通数处玄关,但尊夫人却让你使计,打得老夫身受内伤,老夫与你,谁也不欠谁,可说两清了。"场下群雄大都不知张无忌被逼之事,听了冷面人之言,群相耸动,惊讶莫名。

    张无忌依然不愿失了礼数,躬身道:"阁下屡次手下留情,在下好生感激。"冷面人不耐烦地道:"你也曾对老夫手下留情,咱们今日可不是来叙旧事的,张教主,你还信那千招之效么?"张无忌道:"在下何敢如此狂妄!今日之事,在下实是不得已,阁下神功,天下英雄均已见识过了,在下自忖并非阁下对手,如阁下肯率众下山,岂非武林众生之福?"此言一出,知之者,说张无忌一再推托谦让;不知者,还道张无忌怯场,当下便有数百人起哄起来。

    冷面人陡然回头,目光犹似冷电,向起哄之处射出,目力所及之处,群雄无不胆寒,俱皆低下了头,如何还敢再行出声。

    冷面人淡然对张无忌道:"老夫有备而来,张教主多说无益,今日如有人胆敢不归顺老夫,哼,谁也休想活着下山!"张无忌惆然道:"既如此,在下先行领死罢。"言毕将屠龙刀缓缓抽出,神情惨然地将刀立在胸前,凝招待发。

    场上之人,不分敌友,见当世两大高手即将动手,无不提心吊胆,手中捏着一把冷汗。

    张无忌见冷面人丝毫不为所动,森然立在当地,知他自重身份,绝不会先行动手,便道:"有僭了!"言毕将屠龙刀向冷面人身前缓缓递去。

    冷面人道:"张教主不须客气。"

    "气"字甫一出口,冷面人身形暴动,转眼间便是二七一十四掌拍出,张无忌身法亦不迟缓,随着冷面人攻守趋退,畏于宝刀锋利,冷面人这十四掌均是中途便收。

    冷面人突然"咦"的一声,身形暴退三丈,厉声喝道:"张无忌,你怎地也修练了'九阴真经'?"张无忌哈哈一笑道:"阁下既获奇遇,在下为何便不可?"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暗自骇异,自己方才与他交手,并未出掌相抗,仅挥刀格挡而已,却不料依然被冷面人瞧出端倪,此人的是厉害。

    冷面人不理会张无忌,转身向场外看去,突然盯着杨冰道:"杨冰,你何时与张无忌这小子勾搭上了!"此言一出,立时便有人出声叱责,却是杨冰的八个小婢和小昭诸女,杨冰不以为意,只淡然一笑,并不答言。

    冷面人凝视着张无忌,良久道:"张教主此生真是交了桃花运,哼哼,只怕一干女孩终将上当"张无忌见他竟然当着天下英雄之面,说出这等话来,心头大急,唯恐他再说出甚么不雅之言,辱没了杨冰等人的清誉,那却如何了得。当下将刀插回刀鞘道:"阁下好眼力,既然阁下与在下均修练了'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在下再仗宝刀锋利,倒让天下英雄耻笑了,咱们便拼上几掌,看看所学如何?"场下立时便有人道:"张大侠不必客气,与这等奸人相斗,顾虑甚么!"冷面人佯作不知,道:"张教主,你离水火相济之日尚早,还是拔刀罢,免得让天下女孩伤——"张无忌不待他说完,早已双掌拍去,冷面人陡觉两股阴阳相反的真气已压至门面,心中倒着实惊异张无忌功力到底如何。

    如此一来,那"伤心"的"心"便未说出口来,但群雄早已哗然一片,天下英雄竟皆知晓周芷若与赵敏的趣事,此时再加上丰姿绰约、美如天仙的杨冰,心想冷面人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原来紧张的心情,便放松了不少。

    赵敏听得冷面人此言,早气得脸色发自,娇躯微颤。

    小昭急忙扶着赵敏道:"姊姊,这等闲言碎语,理它作甚!"赵敏感激地看她一眼,二人旋即掉转目光,向场中看去。

    张无忌双掌甫一与冷面人双掌相接,立时便觉全身寒颤无比,心头十分骇然,未想冷面人仅月余功夫,不但内伤尽复旧观,功力亦自陡增一层,若不是杨冰适才倾力相助,张无忌已然不支,饶是如此,张无忌但觉左边身体冰寒异常,体内九阴真气流转愈加滞涩,情知再过得须臾,便将自身难保了。

    张无忌强凝九阴真气,从冷面人左掌劳宫穴透入,才行得数寸,冷面人已然知觉,遂调动阴阳二气,一分一分地将张无忌内力逼退,张无忌未料冷面人如此厉害,尽管屡次催运内力,非但不能前行一步,反而节节败退,眼看便要被逼回自己体内。

    张无忌脸如死灰,额汗涔涔,宋远桥和俞莲舟已然瞧出情形不对,身不由已地向场中走去几步,对方红发老人和玄冥二老见状,亦向前走来,只要宋远桥等人动手,他们便即冲上阻档。

    张无忌惶急万状,情知内力只要一被逼出劳宫穴,冷面人有备而防,再想从此冲入,绝然不行!心念电转之际,已存一死之心,反正自己若然落败,场中英雄势难幸免;自己拼个一死,也免了服见一场血腥屠杀。

    念及此,紧闭双目,顿时心胸空明澄静,心无旁鹜,右掌内力细心探寻,依然感觉出冷面人体内的阴阳交界之处,虽不甚分明,但却未全然融合为一体,证实了先前的推测无误,张无忌内力从此薄弱之处猛冲,竟又前进了数寸。

    冷面人已知张无忌之企图,遂调动体内真元,使得阴阳相接之处摇摆不定,令张无忌无从捉摸。

    张无忌既已寻到冷面人弱点,岂敢有丝毫疏忽,遂凝神追踪,一股强劲异常的九阳真气紧紧粘住冷面人的阴阳相合处不放,随着冷面人真气的激荡,张无忌的九阳神功亦摇摆不定。

    冷面人此时已然无法将张无忌透至肘部的真气逼出,但张无总要想再前行一分,亦是不能,双方便如此对峙起来。

    张无忌但觉身体左侧愈来愈冰寒僵硬,血行更加迟滞,只要血液一经冻结,杨冰输给自己的九阴真气便亦无法运行,冷面人左掌与自己相持不下,右掌却渐渐占了上风,如此相持下去,张无忌毫无胜算。

    张无忌早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遂决定败中求胜,最不济出要拼个两败俱伤,只要冷面人不能下场,己方宋远桥等人便可稳占上风。想通此节,陡然间将左掌的九阴真气尽数撤回,只留小部份护住心肺,其余的迅速与右掌相合,疾向冷面人体内冲击。

    冷面人正全力与张无忌拼比内力之际,怎能想到张无忌竟出此下策!电光石火之间,冷面人左掌阴气已毫无阻碍地直冲入张无忌体内,只在心肺二处稍遇抵抗,得意之中不觉心思略分,高手相拼,岂容得丝毫大意,便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张无忌的内力早已在冷面人手厥阴和足厥阴两条经脉之间,找到若干处阴阳两种真气的结合部。

    冷面人大惊,心知只有立时震断张无忌心脉,否则极难活命!张无忌留守心肺二经的真气本就较少,冷面人这一发狠,内力汹涌而至,如何克挡得住!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无忌已先半步运起乾坤挪移心法,在冷面人体内三处要害部位,激荡阴阳二气对攻。

    冷面人不论九阴或者九阳内功,当世均可抵得上顶儿尖的高手,这一相斗,若是两大高手相拼,自当两败俱伤,更何况这是在冷面人体内。

    "哇"的一声,冷面人一口热血烈口直喷在张无忌脸上,紧跟着又是"哇"的一声,张无忌口中鲜血狂喷,喷得冷面人一头,二人同时向后摔倒于地。

    宋远桥、俞莲舟、杨逍、范遥、紫衫龙王、青翼蝠王、空闻大师、红发老人、玄冥二老、三名西域胡人同时抢上,各将张无忌冷面人抢下。

    宋远桥和俞莲舟将已然昏死的张无忌平放于地,宋远桥掌抵张无忌膻中穴,俞莲舟掌抵张无忌气海穴,二名老道,脸色凝重,闭目运力替张无忌疗伤。

    却说赵敏眼见张无忌满脸鲜血,昏迷不醒,实不知是死是活,叫得一声"无忌"!便往后摔倒,小昭眼疾手快、一把托住赵敏,却见赵敏已急得人事不知,杨冰和杨不悔等人围着她又是一番忙乱。

    原来张无忌虽先于冷面人发功,奈何冷面人欲置张无忌于死地而获自救,是以体内虽已发生剧震,但汹涌至张无忌心肺两处的内功去势虽缓,却依然震伤了张无忌的心肺二脉。

    心肺二脉最是人体关键,是以这当世两大高手竟同时身受重伤,俱皆吐血昏迷。

    群雄之中,还道冷面人与张无忌这两大高手相拼,其武功定然令人大开眼界,却未曾想二人交手未及数回,便拼以内功相较,虽略嫌不过瘾,却尽皆骇然色变。

    此时场上敌我双方之势立转,冷面人和张无忌同时受伤,眼见不能再下场,群雄均道胜利在望,人人喜形于色,稍微老成持重些的,望着冷面人身后那寂然无声的数千人,兀自脸色凝重。

    不断有人前来探视张无忌,却见张无忌兀自昏迷不醒,空闻大师和杨逍正在替他疗伤,宋远桥和俞莲舟却坐在一旁打坐调息,显是方才替张无忌调息,犬耗二位道长内力之故。众人不知这场比武将如何收局,均静坐在青山深夜之中,抬头遥望高悬头顶的一轮圆月。

    一个时辰之后,忽听一个声音道:"天下群雄,可愿归顺老夫?"众人大惊失色,无不骇然相顾,此人正是冷面人。

    众人方才见他明明重伤呕血,昏迷倒地,谁料他竟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即复元,此时夜深人静,虽然明月朗照,篝火通明,后山之上,聚集着万余江湖豪客,却俱都浑身粟然,如见鬼神一般。

    便在此时,张无忌也已然醒转。

    俞莲舟轻叹了口气,让他运气调息,自己转身走至场中道:"冷施主神功盖世,令贫道拜服不已,但江湖各门各派均有独自之历史渊源,贫道不揣冒昧,斗胆请冷施圭赐教。"冷面人嘶哑的声音从夜空中传来,显得极是诡异,只听他道:"老夫此刻已不是俞道长对手。"俞莲舟微微一怔,随即道:"莫非施主座下尚有高手,那便请下场赐教罢!"冷面人道:"老夫已无能敌道长之高手。"俞莲舟怔立当场,莫名其妙地道:"恕贫道愚笨,清施主示下。"冷面人厉声道:"箭手何在?"但听"唿"的一声四面八方忽然冒出数千人,人人身前推着一只木架,每只木架上均有数十只箭头,将群雄团团围住,数千人同时躬身应道:"箭手听令。"言毕推着木架缓缓上前,待走入一箭之地后,便即停下,数万支弦上之箭,冷冷地对着被围在核心的群雄。

    张松溪大吃一惊道:"朱元璋的飞弩队!"

    杨逍等人大吃一惊,急道:"张道长可曾认准?"张松溪道:"贫道为追查冷面人是否与朱元璋有关系,曾在明军中呆了数月,飞弩队正是朱元璋所独创,其余各路义军和元军均无这等武器,这些人所用的,正与朱元璋所制的一模一样。"明教诸人均是惨然色变,杨逍咬牙道:"五行旗归位,天地风雷四门占东南西北四方!"一声令下,但见五行旗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立定,天地风雷按东南西北四方立定,将群雄护在场中,面对着冷面人手下,但人数较少,如是冷面人一声令下,五行旗众和天地风雷四门恐怕无人能够幸免。

    冷面人道:"杨教主,请昕老夫一言,明教之亡,乃早晚之事,你不必用这数千人的性命作此违背天命之事。"杨逍道:"明教亡也不亡,自有天定,不劳阁下操心。"言毕越众而出,立在五行旗和天地风雷四门教众之前,其余明教之人见教主身先士卒,俱皆跟随杨逍左右。

    群雄见明教如此仗义,便有数百英雄豪杰走到五行旗和天地风雷四门之处,面对着数万支长箭,人人均知,只要冷面人一声令下,很难在这箭雨之中得生,但大义所在,人人均视死如归。

    便在此时,张无忌调息已毕,略一打量,便即明白眼前群雄处境,当即道:"冷面人,你何苦做这等玉石俱焚之事?"冷面人磔磔柽笑道:"张教主,今日可不是在光明顶之上了,老夫昔日爽爽快快地认输,张教主今日何不低一低头,以求全身而退?"张无忌道:"在下看来,今日也跟昔日光明顶上差不多,阁下总是百密一疏,在下实在为阁下惋惜。"冷面人"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张无忌道:"只要阁下不先动手,我方任何法门都不会失控,更不会先动手,阁下如愿下山,在下自当恭送。"冷面人道:"'恭送'芸芸,老夫可不敢当,张教主有何法门,不妨说来听听。"张无忌转身道:"杨冰姊姊,便请演奏一曲如何,"杨冰道:"遵命!"手一挥,小翠等八名少女迅疾打开二十多只蜂箱,顿时箫琴齐奏,乐声端的天上仙乐一般清虚缥缈,再加上明月清山,凉爽纯净的林间气息,众人竟听得痴了。

    在这美妙的乐声中,隐隐夹有"嗡嗡"之声,初时众人不以为意,到得后来这"嗡嗡"之声愈来愈响,抬头望去,但见明朗的月色之下,隐约可见到一白一黑的两群物事,浮荡在冷面人及其部下头上,目力稍强之人,已然看清这黑白两群物事乃是蜂子。

    却听张无忌道:"阁下想必不知,白色之蜂名叫玉蜂,黑色的却叫西域胡蜂,此时只要乐声一停,阁下及部下每人头上所飞的七八只玉蜂胡蜂便会伤人,寻常之人受了一蛰,便立即身亡;内功强的,不过稍延时辰而已,如是同时被蛰七八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冷面人道:"张教主贵人多忘事,西域深山之中,不是藏有一部'王难姑毒经'么?老夫闲暇之时,偶尔翻阅数遍,幸喜尚记得玉蜂和胡蜂的解法,'后果不堪设想'之言,倒可原句奉还张教主。"张无忌道:"纵然阁下识得解法,但这一时半刻之间,却如何找得到这许多解药,就算阁下得以逃脱,但你手下这数千人的性命,可就难说得紧了。"冷面人哈哈怪笑数声,突然声嘶力竭地呼道:"放箭!"张无忌心头大骇,挡开从人缝中射来的两箭,耳畔便只听得一片惨呼呻吟之声,响彻青山峡谷之间,张无忌不及细看,见冷面人率领红发老人、玄冥二老等魔头向山下奔去,当即拔步便追。

    忽听宋远桥道:"无忌孩儿,由他们去罢!"张无忌停步回身,这才看清场中已横尸无数,其状惨不忍睹。

    群山深处,传来一阵阵痛彻心肺的嚎叫,却是冷面人手下的弓箭手,被玉蜂和胡蜂追入黑夜之中,满山乱跑。

    张无忌道:"杨姊姊,能否将玉蜂和胡蜂招回?"杨冰点头,八名黑衣少女和白衣少女奏响箫琴,在美妙绝伦的乐声之中,却掺杂着无数痛苦至极的呻吟。

    张无忌抬头望着一轮明月,心中惨不堪言。

    此一役,群雄几乎被那阵箭雨射杀过半,如不是玉蜂和胡蜂攻击射箭手,实不知结果如何,但那数千多弓箭手,这一番狂奔,武当山上,实不知会有多少伏尸腐败。

    张无忌又对杨冰道:"杨姊姊,可带有解药?"

    杨冰苦笑道:"我早知张大侠定会大发善心,早已淮备了足够的解药。"遂吩附小翠等人分头去解救被蜇的射箭手。

    此时场中一片混乱,未受伤的人,正忙着救治受伤之人,好在场中群雄身上均备有金创药,稍事包扎便可。

    杨逍血红着眼睛过来向张无忌禀道:"教主,五行旗和天地风雷四门折损过半,请问教主有何吩咐。"张无忌眼圈发红,知五行旗和天地风雷四门挡在最前,是以死伤过多,当下问道:"杨兄,受伤的兄弟可曾救治好了?"杨逍点头道:"正在救治,教主,在下适才审问了几个受伤的弓箭手,他们均是沿海一带之人,并未参加明军,是冷面人临时用重金征召的,他们均不知这箭架从何而来。"张无忌道:"杨兄,待此间事了,你们便回光明顶,严加防守,小弟到明军中去走一遭。"杨逍道:"教主还有何吩咐?"张无忌欲言又止,杨逍已猜中张无忌心事,便道:"教主可是让在下派人前去搜寻深山之中的弓箭手?"张无忌叹道:"杨兄,小弟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看着办罢。"杨逍道:"武当山乃清静之地,在下岂能让人玷污了去,这就派人前去收尸。"张无忌转身向武当诸道和赵敏、小昭等人看去,尚幸几人武功颇强,箭雨射来之时,明教教众已挡了大半,余下的均给各人用兵刃挡开,并未受伤。

    u醇员呱心涣19攀偃耍盼藜烧珊敝剩偃艘黄牍蛳碌?"请张教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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