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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八仙怪功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海风与海浪吹打着岸边的礁石,一片茫茫之外,是几个人望洋兴叹。海水把自己的同类举上高空,又狠狠地把它们摔下。这种游戏很象一个大人把小儿放在秋千上猛地荡起来,小儿的哭声他不管了。

    他们象几尊塑像呆站了许久,有些活气了。

    薛龙叹了一声说:“白跟海捣了一阵了,差点儿被它败坏了,什么也没找到。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神秘的忧患岛就这么给毁了,一场好梦也做不成了。”

    白玉环“咯咯”地笑道:“我做的梦还可以再做下去了。他们完了,我们没完。还有那么多好事要我们去做呢。”

    薛龙说:“我们的好事在哪里?”

    “傻瓜。”白玉环指了他一下“好事就在我们身上吗。”

    薛龙点头微笑,不过他的思想又闪回到常娴身上,他离开中律门有好几天了,不知她会有什么感想。

    “你怎么老是走神,又想女人了?”白玉环问。

    薛龙笑道:“有你们几个在,我怎么想别的女人呢?”他伸手摸了一下边上“大灵女”

    布敏“你的手太软,象女人的。”布敏笑道。

    薛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说:“这是玩剑的手,怎么会软呢?”

    “二灵女”丁兰说:“你领会错了。她说你象个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会对女人不感兴趣。”

    薛龙快乐地笑起来“你真是个聪明的人,比谁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一人独战五娇,还不象个男人吗?难道世上只有色魔才是男子汉吗?”

    “三灵女”卜芝亦欲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甜吟吟地说“你不缺乏阳刚,也满有力的,就是缺乏爱心;而女人是需要爱的,哪怕是骗,只要动听,女人也是喜欢的;而你缺乏热情。一个缺乏热情的男人,在女人眼里就象人喝了太阳晒温的水一样不舒服”

    薛龙被逗笑了:“你真了不起,什么都比别人特殊,连感觉都古怪得出奇。”

    “四灵女”习白冷:“我看她的话毫不出奇。你既无什么阳刚,也不懂什么爱抚,活脱脱地一条公狗,两条腿的公狗。”

    几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乐极了,与海的喧响汇成一体,恣肆放浪,仿佛要掀起什么。

    薛龙尴尬万分,又气又恼,恶狠狠地冲她们骂道:“你们是一群母狗!两条腿的母狗!”

    白玉环乐得眉飞色舞,发飞身摇,哈笑起来:“忧患岛灰飞烟灭,仅剩下一群狗尔。”

    布敏说:“把我们与他混在一起,太亏了。”

    薛龙“哼”一声:“你们除了肉嫩一些,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

    “比你忠贞,百折不挠。”习白笑道。

    薛龙嘴一撇:“我看不出你们有这么丰富,倒是你们的毛病绝你们的见识短并绝。”

    丁兰“咯咯”地笑起来:“我的薛大哥呀,你真会说,你的口才也与你的见风使舵一样出色。”

    薛龙仿佛被人打了一个嘴巴,脸色发红。他容不得别人看出人格弱点。他是随机应变的人,没好处的事不想干;但此刻他又没办法对付丁兰,他不是她们的对手。

    他清冷地一笑,吐出一口长气:“总是自作聪明。在男人中间,象我已不得了。那些道德败坏的,比比皆是你们没有见过吗?”

    白玉环乐哈说:“你是个人,不然又怎会答应跟我们去回疆呢?我们知道你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从不失信的。”

    薛龙没话说了,呆在了那里若真的跟她们去了,那就不知何时能回还了,而自己是不愿这么走的,尤其不愿与妻子长时间分离。他心里刮起一股阴风,自己无所可躲,空且惑的眼睛扫了白玉环一下,说:“是的,我从来不失信的,不过我不想这么走。忧患岛被毁,这其中一定有轰轰烈烈的原因。我想弄个明白,你们也有好处。”

    白玉环笑道:“我们已经明白了,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你明白了什么?”薛龙不快地问。

    白玉颊飞起两片光采,说:“忧患岛是吴畅毁的,这还有什么好怀疑呢?”

    “可他并没有在岛上,你不能证明这一点。”

    “我能证明忧患岛完了,这已经够了。是的,那无关紧要。”她神色十分扩张,不容人辩。

    薛龙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对自己有用的机会:“女王阁下,谁毁的忧患岛对你也许真的并无多大影响。对我却不然,你知道他的下个目标是什么吗?”

    “我们的见识短,怎能知道别人的心思。”

    “那我诉你,他的下个目标也许就是中律门。他有好战‘斗奇’,嗜好,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你们。这不可掉以轻心的。”

    白玉环笑嘻嘻说:“我们不怕他的。假如他找上我们,那很好,我们就逮住他。”

    薛龙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真是善于联想,‘十方阎罗’也很想逮住他呢,结果结何?”

    白玉环幽幽地说“他们虽然厉害,却有两个弱点。他已经老了,比不得年轻人,他们也不是漂亮的女人,自然更不比我们。”

    薛龙说:“你的话也理,但我的话也绝对不错,我们还是回一趟中律门好。”

    白玉环白了他一眼,没有表态。

    习白头一歪,说:“你若再反悔,就是大狗熊。”

    薛龙连道:“永远是大狗熊。”

    白玉环沉吟了一会儿,说:“那好吧,在中律门至多呆一天,不可再生事变。”

    薛龙一把搂住她吻了一下:“我的妙人”

    丁兰这时笑了起来:“他又腐蚀人了。”

    几个女人全笑了

    他们离开海边,飘然回转。薛龙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跨到常娴身边去。可白玉环又不忙了,她似乎了薛龙的心思,故意慢悠悠的,弄得薛龙心里烟熏火燎的,不是滋味。这时,丁兰偏又给了他开胃:“薛哥哥,你干吗这愁眉苦脸的,难道怕别人给你悄悄送顶‘绿帽儿’?这确也是可虑的。”

    薛龙哭笑不得说:“我给别人送了五顶‘绿帽’了呢。别人给我一顶,不吃亏?”

    习白浪笑起来:“薛大门主给你送的,那就成了扒灰。岂能说不吃亏?”

    薛龙气得三尺神暴跳,举掌欲打,被白玉环抓住了他的手:“你也别恼,你爹一代袅雄,这样的事也许能干得出来。大人物吗,总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的。可他们永远不许别人这么做。有大人物,就永远有不平等的”

    薛龙一甩手,气乎乎地说“你倒明白人,假如你爹这么做”

    白玉环一挥手:“行了,你不要起路了?”

    薛龙沉下脸去,不吱声了。

    他们一行走走停停,这天来到伏虎山庄。

    吴畅正为弹琴人一去不回忧烦,欲走未走。忽见薛龙,惊而且喜,连忙迎上去。

    “师兄,我们可好久不见了。你可真厉害,身后跟着一群女人。”他笑得很欢。

    薛龙心里乱腾腾的,苦着脸说:“师弟,你别拿我开心了。走运的不是我,而是她们,我是被她们逮住的。”

    他身后的几个女人欢喜地笑起来。

    吴畅也乐了:“师兄神通广大,‘烈焰掌’刚猛非凡,怎会比几个女人逮住呢?”

    丁兰笑道:“我们是以柔克刚,他猛有什么用?不服气,也可以试一下。让你们师兄弟独得‘满堂红’。”

    吴畅说:“厉害,我弄不过你们。”

    白玉环柔腰轻摇笑盈盈地,甜甜地说:“你就是名满江湖的吴畅少侠吗?”

    吴畅笑道:“你再说一遍我才能听懂。”

    “说十遍也不妨。你不是冒牌货吧?”

    “冒谁的牌?你的还是我的?”

    白玉环点头说:“忧患岛是你弄灭的?”

    吴畅摇了摇头:“你读过六国论吗?‘灭秦者秦也,非六国也’;灭忧患岛者,‘十方阎罗’也,非我侠也。”

    白玉环乐得直笑:“你真活宝。不但武功高绝,也给带来了欢乐。我好喜欢你呀。”

    吴畅说:“你已经逮住了一个了吧,还喜欢我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多多益善吗?”

    白玉环摇头说:“哪呢。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可不容易。我跑遍了天涯海角,才遇上你,我的心直到今天才算开花。”

    吴畅乐了“你真是个好女人,不管同样的话你多少遍了,承蒙你看得起,我还是你的。女人能象你这么活还有点生气。”

    白玉环拊掌道:“很!你怎么谢我呢?”

    吴畅笑道:“这要等我找不上才能想起来,现在我忙得很。”

    薛龙哈哈地大笑起来:“有趣啊有趣!”

    白玉环脸颊一红,面上的肌肉有些迟顿,恼恨地说“你看不上我?以为我没人要了?”

    吴畅连忙否认:“你的身高,我有些怕你。要知道。男人是不想怕老婆的。”

    白玉环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深?”

    吴畅一笑:“我会闻味。厉害的女人味,都呛人;温柔的女人味,都甜香。不一样的。”

    “你讽刺我不温柔?”

    吴畅摆手道:“你又弄错了。世上象你这么的女人是不多的,也会疼男人;我天生怕女人。这个毛病不知在找到媳妇之前能不能改。”

    白玉环“哼”了一声:“你满口胡说,戏弄人。”

    布敏突道:“他油嘴滑舌,准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不妨动手给他洗一洗,看他还敢放肆。”

    习白第一个赞成:“把他的舌头拽长一尺,看他还能任意伸蜷不!”

    薛龙笑了起来:“师弟,她们可了不得,说到能做到,你要小心;否则,见了心爱的姑娘也只能吱吱晤晤了。”

    “不怕。我有退路的,是不是?”他冲白玉环笑问。白玉环轻笑说:“你若被割了舌头,跪在地上向我磕头也不动人了。我没说过哑巴也是好人物,即使武功高,也不是。女人最喜欢舌头好的男人。”

    吴畅叹道:“你真了不起,什么都知道,我看白痴最适合做你的丈夫,那样你就有话可说了。”

    白玉环恼了:“姓吴的,你也太损了,我就那么糟吗!你伤了我的心,我饶不了你!”

    吴畅忙道:“是你先伤了我的心,我向来不主动攻击女人的,你莫怨。”

    白玉环瞥了他一眼。“你想和解也成,快向我讨饶。”

    吴畅说:“不是已经和解了吗?”

    白玉环冷笑道:“你真想麻烦?”

    吴畅无奈地说:“我以为你的脑袋有毛病,不过我不怕麻烦。”

    白玉环“哼”了“四灵女”立即站在一起,欲与吴畅分高低。

    吴畅忙说:“你们干什么,有话好说,几个女人与一个男人打架多不光彩。”

    白玉环一摆手:“不也成,你就陪我们去一次回疆吧。”

    “那是个好地方,风景优美。”吴杨笑着说“不过我现在不能去,我还有许多事没了呢。”

    薛龙忽地插话了:“师弟有事放心不下。”

    吴畅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就太多了,简直捋不出头绪。师妹没法安置,中律门尚未除去,文师兄不知何在一切一切,难以言尽。”

    薛龙陡然心惊,自己的估计应验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心里一阵狂乱。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胡仙,强笑道:“这就是师妹?”

    吴畅点了点头,没有吱声。他有些奇怪薛龙何以神色大变。

    “你找文师弟干什么,担心他流年不利?”

    吴畅说:“他对我有援手之恩,我总想见一见他,也许我能替他做点什么。”

    薛龙听了,心里不痛快。你小子也大势利了,文明为你杀了一个锦衣卫,你就想着他;我没动手,你就把忘了个干净,这也太没人味了!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没想过他吗?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打算把师妹送到哪里去?”

    胡仙忽道:“我不稀罕的。是他害了我,强迫我跟着他的,他还要害我爹呢。”

    薛龙大吃一惊:“师弟,怎么回事?你见过师傅了?”

    吴畅“咳”了一声:“她的脑袋出了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一个十足的疯子,神经病!”

    薛龙忽地摆出师兄的架势说:“师弟,你这么对师妹,可有点过分了,害师傅更为大理所不容。师徒之情岂可视之如水!”

    吴畅说:“你先别火,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师傅把她许给个老头子”

    “你胡说!他是个英俊少年!”她打断了他的话。

    吴畅笑道:“世上有一百多岁的少年吗?要不,你就是个十八九岁的老太婆。两头总得占一头,不能是一样吧。”

    “师弟,你说清楚些。”薛龙催促说。

    吴畅苦笑一声:“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一些,她嫁的是于灵,他不是少年吧?我把她救了出来,她说我害她。你说这岂有此理不?”

    薛龙摇了摇头:“师弟,这你不能怪她的。对女人来说,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她说你害了她,并没有错。你也知道师傅的脾气,她若被师傅领回去,那是很危险的。师傅的‘理’容不得‘非理’,你说是吗?”

    “是个屁!”吴畅嘲讽说“你既然信奉他的‘理学’。后面还带一串女人干什么?”

    “我是被她们逮住的,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以事论事,你怪我干什么?——那害师傅的事呢?”

    吴畅冷笑道:“师傅欠人家的债,人家找他讨债,我有什么办法呢?”

    薛龙微蹙了一下眉头,嘿嘿道:“你不能帮一下师傅吗?你不该帮师傅吗?师傅对你并不错,十几年教诲之恩难道不值得你帮一下吗?”

    吴畅沉默了一会,说:“论私情,帮他;论公愤,我就帮他不得了。他的那一套不怎么样,简直可恶之极!”

    薛龙冷“哼”一声:“他的那一套不怎么样,不也造就出你这等高手吗?”

    吴畅哈哈大笑:“若是‘理学’门徒能功成天下,那就用不着和尚道士了。理学是的,信不信由你。”

    薛龙有些火了。他还是不想否定师傅的,加之吴畅将成为中律门的敌人,他觉得旗帜鲜明地与师傅站在一方,这样自己会更加理直气壮,天伦大理是在自己这一边的他眼里射出两道锐亮的光来,冷笑道:“我也是‘理学门’徒,武功也不见得比和尚道士差。”

    吴畅乐了:“那你怎么会被几个女人逮住呢?”

    薛龙一笑:“这并不是‘理学’的过错。”

    “难道是她们的过错?”

    白玉环忽道:“你们也别争了,最好是跟我们走,那的空气可比这里强多了。”

    吴畅笑道:“你们评论一下,我们两哪个更有理呢?”

    丁兰脱口而出:“自然是薛大哥有理,你是欺师灭祖之徙。”

    “住口!”怒气顿时飞上白玉环的眉头“你懂得什么欺师灭祖,老东西是个十足的浑蛋,他的话犯了白玉环的忌讳。

    胡仙却不怕她,厉声说:“咒骂自己师长浑的人,她也绝不会清。据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白玉环冷冷地笑了:“小妮子,我训斥她们关你什么事?你若觉得老的好,弄得舒服,你尽可以去找,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胡仙被骂疯了,脸的皮仿佛被撕下去一层,心中一股恶性冲上喉咙,头一晕,不再顾利害,一头扑向白玉环。她要以少女特有的撕打方式,发泄自己的满腔愤恨。这时,白玉环在她眼里不再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大高手,而是一个口出恶性言的泼妇。她要撕烂她嘴。

    而结局却几乎恰恰相反,她刚靠近白玉环身边。白玉环轻抬玉掌,十分优美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呼”地、声,她的身体飞出去。这一掌似乎重了一点,不但彻底打碎了胡仙的自尊心,短时间内也打掉了她的思想。由于恨羞怨苦,她失去了知觉。

    薛龙瞪起眼睛:“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她是个不会武功的姑娘!”

    “她可是个会骂人,会发疯的小蹄子!”

    吴畅叹了一声:“女人发起疯来可真不得了,连男人也万不及一的。”

    薛龙十分不快地说:“她也是你的师妹呢,你少说风凉话吧!我的师弟。”

    吴畅道:“她已昏过去了,我的话自然不是给她听的,我的师兄。”

    白玉环冷然一笑:“这么我是给听的了?”

    “不可以吗?”吴畅笑问。

    “对,不可以。”白玉环说“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我懂收拾别人,一样也能收拾你。”

    吴畅淡淡一笑:“这话要由我说,那你一定十分不愉快可我也许会让它成为行动的。”

    白玉环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胡仙,说:“那我们就较量一番,看谁不愉快。”

    吴畅说:“你别存什么侥幸,只要你动手击我,你就输定了。我不但可以毁去你的武功,还可以毁去你的‘回回灵’让你身上的一切奇异灰飞烟灭。你承受的‘六代祖师’的武学救不了你,魔就是魔。你差一点就入了。”

    白玉环霎时呆住了,不管吴畅的话有几分信,但她被吴畅的气势镇住了,这是不容怀疑的,她感到自己火热的心四周结了一层薄冰,冰在刺着她,多么可怕!他竟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他看出来的吗?她打了一个冷战,说:“听你的口气,你还能毁掉许多什么;可我们是从来不受威胁的,没有理由非让女人胆小不可。”

    吴畅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他想去把胡仙扶起来。在薛龙眼里,师傅的女儿也不可扶的,因为他离她挺近的,并没有伸出手,无疑这礼解释不通的。扶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不但不会累,反而很愉快。扶起她来,也“非礼”她躺在那里莫非“有礼”?那是不雅观的。他轻步走过去。

    薛龙忽道:“师弟,还是让她自己醒来吧。”

    吴畅停下了,薛龙果然有别致的理由。_

    白玉环这时有些犯愁了。与吴畅斗,她下不了决心;退,她下不了决心,被人吓了那可是大耻辱。她忽儿觉得被毒蛇咬了一下,有些切肤的痛了,对吴畅一下子恨人了骨髓。这小子不怎么样,大话怎么就能吓人呢?

    吴畅冲胡仙弹去一缕清气,胡仙顿时有了知觉。吴畅的手法是隐秘的,薛龙没有看到他给她注入了内家真气。否则,薛龙不知怎样的联想,这是他不愿正视的。

    胡仙艰难的坐了起来,忽地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受不了了。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让她猛地站了起来,再一次扑向白玉环。她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死对他来说并不是痛苦的。

    这次让吴畅着毛了,若让她再挨一掌,不但受不了,自己也难接受。这实在从心里说不过去呀。无奈何,吴畅急光电射,射向白玉环。这突然袭击,没法言其快了。白玉环仿佛大难临头,连还手都来不及,本能地一侧身,胡仙正好撞到她身上去,把她撞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胡仙多少出了一口气。但她并不想就此罢手,正欲再冲,忽地一股柔劲把她托到去,她几乎脚不沾地,如树叶似的。

    白玉环受了空前惊吓,十分恼恨:“我以为有什么了不得呢,原来不过偷袭而已,丢人!”

    “丢人的不是我。”吴畅笑着说“我若想给你点颜色看,你丢的人更大,想一想吧。”

    白玉环冷笑一声:“有什么好想的,我若不把你当成个大侠,放松了警惕,你能欺到我身边吗!投机取巧,我都不屑为。”

    吴畅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许不如你,只有偷偷摸摸,这是没法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回敬?”

    白玉环“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把身子转到一边去。她在谋算怎么给吴畅惊雷一击。最好废了他,那就一劳永逸了。可不知怎么搞的,脑袋里仿佛有了鬼似的,她什么也拿不出来,更别提万全之策了。

    两人交手,按说用不着这么煞费苦心的。这只能说明苦思苦交的一方陷入了困境。

    她终于转过身来,把目光投向吴畅,神色里不服多过震惊。她的目光象里的绒毛儿,给人一种酥痒的感觉。但她的神色不管如何变化,她的,心里绝对不会如披春风。

    吴畅没什么深刻的感觉,仅淡然一笑,算是对她作出了反应。他似乎觉得女人都有一身坚硬的盔甲,一般不易攻入里面去。这种感觉连他也瞧不起,但他却不能否认这是自己的感觉。

    别人的自己怎么也偷不来,正如别人的老婆绝不是自己的一样。

    几个人不言不语对峙了一阵,白玉环说:“吴畅,我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若是老实,也许我不你为难的。”

    吴畅乐道:“那就问我知道的吧。”

    白玉环说:“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上有‘回回灵’的?又怎知它携有‘六代’的功力的?”

    吴畅笑道:“这些全能从你的眼里看出来。你还没有与‘回回灵’,合成一体。它时常游离,会在你的眸子显出影像来。至于它携带的功力的多少,要看它游离出来时你眼睛里会显出几个瞳孔。一个瞳孔代表一个人的功力,六个自然代表个人的功力了。”

    白玉环似乎不信他的话。这种无法验证的奇谈到底有多少可信的成分,只有天知道;但她也不能一点不信,不然他怎知道的呢?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你还算老实。我不打算找你的麻烦了,不过以后你别目空一切。”

    吴畅笑道:“我总觉得目空一切活劲,爬得高,摔得响,有声有色,风流悲壮。”

    “可那未免大无知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龙冷冰冰地说。

    吴畅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天外有天,目的是不可知,立不起也按不下;人外有人、就有说头了。假如总共有十个人,难道十人之外还有高明?不可能无穷无尽的。”

    薛龙“哼”了一声,忽问:“你怎么到了这里?”

    “路过吗。”他“咳”声“差一点被人宰了,若不是我小心,现在已上了黄泉路了。”

    薛龙冷笑道:“怕是现在仍有人去吧。”

    “当然。不过那不是我了,已有人代劳。”

    薛龙近乎仇视地盯了他一眼:“师弟,你得罪师傅是不对的,应该去负荆请罪。”

    “师傅得罪的人也不少,他还没这么想呢。”

    薛龙冷言厉色道:“师弟,不管师傅做错了什么,我们都不该反对的。他毕竟是我们的师尊,对我们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该极力维护他才是,反抗师傅,是大逆不道的。”

    吴畅说:“前几天我遇到师傅的时候,问他有什么吩咐,他说,你师兄贪色好淫,见了告诉他一声,让他自阉,否则杀之。我没敢吱声。”

    “胡说!”薛龙气得脸煞白“师傅岂会让你传话!他老人家再糊涂也不会这么说的!”

    吴畅长叹一声:“你看,对你没利你也不听吧,还大谈什么师命不可违呢?”

    薛龙咬牙切齿,热血直往脸上冲。吴畅戏弄他,让他几乎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吴畅,你这么跟我说话,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

    吴畅嘻道:“师兄还是师兄,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薛龙冷笑说:“你心里有没有师兄无关紧要,但师傅让我做的事太令我为难,所以我只有溜之大吉,不敢见他了。”

    “他让你做什么事?”薛龙疑惑地问。

    吴畅叹道:“师傅在让我告诉你自阔之后,话锋一转,说,你也自阉了吧,只有这样才可彻底灭掉失望,天理方能长存。”

    我当是一听,就急了,撒腿就跑。我怕师傅求我答应他,那样我就为难了”

    薛龙半信半疑,这下他弄清真假了。若是刚才他是胡诌的,现在他把这档子人事绞到自己身上,这只能有一种比较会令人信服的解释:一切是真的。承认了这一点,问题的严重性就远远超出了它本身。在感情上,无形之中他会与师傅形成对立,他不可能接受一他自阉的人的殷切之意。

    他呆看了吴畅几眼,似乎自语道:“怎会这样呢?这是不可能的”很明显,他几乎接受了吴畅的妙谈,他对胡元能否于出这样的事心里是没底的。一个能杀死女儿的偏激的老头子,做什么事似乎是没有禁区的。有,那也只限于理学范围之内。他永远是不反“理”

    的。

    吴畅冲薛龙温和地一笑:“我估计师傅的脑袋有了毛病,以后他还会做出偏激的事来。

    你若遇上他时,要离他远点,以防万一”

    薛龙身子一颤,不由有些发冷。他似乎看见师傅那闪着幽光的眸子在阴森森地盯着他。

    胡仙受不了吴畅对她父亲绘声绘色的恶言攻击,气恨地说:“你的脑袋我看是坏掉了,忘恩负义,悻理悻伦,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吴畅笑了:“我说我了解的,我只有说些不知道的才行吗?你爹的脑袋有没有毛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分晓,全看他对她的态度了。”

    胡仙想到自己的处境,更怒了:“我全是被你害的,要不我岂会这么到处,连个家也没有!你若有还有一点儿人味,还念一点儿我爹对你的好处,你就让我走!我讨厌你这种人,一副无赖相。”

    吴畅的脸色顿时灰了下去,心里十分。这妮子已走火入魔,帮她还有什么用呢?他似笑非笑地说“你真想走?”

    “当然。我一刻也不想留在你身边。”

    吴畅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有个条件,你离去之后若碰上什么恶魔,让你失了名节,败坏了你爹的名声,你可不能怨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胡仙猛地打了个寒战,父亲那冰冷似电的目光似乎射向了她,仿佛要告诉她这洋一个事实:你若失了贞节,我把你抽筋扒皮!

    她的后背如受了炮烙一颤,身子顿时软了,再不敢言走。吴畅虽坏,毕竟不会“非礼”若落入别人之手,那就不堪设想了,她恨恨地把头转向一边去。

    吴畅轻而易举的折服了胡仙,心里十分熨帖,快活地笑了:“师妹,你放心好了,跟着我,你绝吃不了亏,我保证给你找个好的归宿。”

    胡仙猛地抬头:“我早已有了归宿,用不着你找。”

    吴畅摇了摇头:“那个不算数的。”

    胡仙恼了,眼里仿佛要飞出血一样的恨来:“算数!你凭什么说不算数?!”

    吴畅的心忽一动,师妹怒时也挺美的,把她嫁给文师兄那真是妙不可言,天生一对。他乐哈笑了,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绝对对得起文明,她也不会不满意的。

    “师妹,算不算数这要看你是否爱于灵。你若真爱他,那我就错了,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给你找回来;不过依我之见,你是被迫的,并不爱他。”

    胡仙脸色通红,心中乱如麻,当别人的面“爱”字她是万难出口的,唯有大嚷:“我不是被迫的,不是!”吴畅笑道:“那你是自愿的?”

    胡仙一窘,说不出话来。说她是自愿的,那也不是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也说不清楚了。她心中充满了怕与乱,恨与怨,至于怕什么,恨谁,何以怨,怎么乱,她仍然说不清楚。她心中矛盾极了。

    薛龙见吴畅采取诱惑之法使胡仙误入歧途,大是不快:“师弟,你这么做有些过分。她即使爱于灵,在众人面前也开不了口呀。不好开口却与不爱相去甚远。”

    吴畅哈哈大笑起来:“师兄倒是个明白人,但我不认为师妹比你傻,她苦认为自己坠入了套子里,会有办法自解的;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合理解释只能有一个:她确实不爱他。”

    胡仙不愿在“爱”字上大作文章,连忙说:“你们不要争了,我想清静一下!”

    吴畅淡然一笑,眼神里飘起玉一样的温柔,当然不是对别人的,而是自赏得意的表现。

    薛龙低下了头,感到事态发展下去将会有不可收拾的一天。他固然和师傅、父亲站在一起,但伦理的力量似乎对吴畅构不成威胁的长堤;以武力相较,那就难以预料将来的结局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有头有些发凉,一股冷意爬上了他的心头,他有些迷茫。

    白玉环这时有些不耐烦了。自己一向大手大脚,风风火火。从来没有这么畏首畏脚过,难道自己就怕了姓吴的不成?她不服气,可要马上再与吴畅翻脸,她又做不到。她有些左右为难了。薛龙这时打破了沉默:“师弟,中律门与你有何怨仇,你干吗要与他们作对?”

    吴畅笑道:“中律门里住着一群疯子。他们好事不干,专门行凶作恶,到处张扬武力。

    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龙冷蔑地一笑:“你以为能讨到好处?”

    吴畅说:“我并不拒绝好事上门,但这不是我的追求,我喜欢平等。公正,若别人欲强行剥夺他人这种权力,我就要打抱不平。”

    薛龙笑道:“据我所知,中律门是名门大派,行侠义于天下,为人伸冤雪恨,功德无量,岂是你说的横行霸道呢?”

    吴畅一笑:“师兄,那是你不了解中律门,上了他们的当,他们狡猾着呢!”

    白玉环哈哈地笑起来:“有趣,他若不了解中律门,那世没人知道中律门是何物了。”

    吴畅扭头问道:“你是知情人?”

    “算你猜对了。”白玉环瞥了薛龙一眼“他是中律门的少门主,难道不了解自己是什么的?”

    吴畅点了点头:“那除非他成了疯子。师兄,你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么有用的爹,摇身一变成了少门主,怪不得有女人围着。”

    薛龙恼恨地说“吴畅,你大理不通,跟你什么也说不清楚。十几年前师傅说你脑后有反骨,我当时不信。现在看是无疑的了。”

    吴畅笑道:“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师傅既知我脑后有反骨,何以还续收留我呢。”

    薛龙说:“他想改造你呢。”

    “不对。”吴畅摇头说“他也许以为我成不了气候,不足为虑,所以谁又能料到我成了今天的大器呢。”他开心地笑了。

    薛龙说:“我知道你喜欢自吹自擂,鹿死谁手,那就难说了。”

    吴畅笑起来:“我要‘鹿’干什么,自然死在你们手里。我只想捣毁中律门。挑了忧患岛的老窝,我忽才捣毁别人的巢穴感了兴趣。我要不停地捣下去,直至一个不剩。”

    薛龙冷笑道:“你不怕别人会剁去你的手吗?”

    吴畅说:“只要他们的刀快,请别客气。”

    薛龙冷着脸说“这么说,你要与我作对了?”

    吴畅摆手道:“不会的。我只对巢穴感兴趣,我挑他们的窝儿时,你跑开就是了。”

    “我若是不跑开呢?”

    “那也好办,我就溜一边去。”

    “你铁了心要与中律门作对了?”

    “没有。我做事一向留有余地的,只要他们自动解散,或者跑到庙里当了和尚,我是不追究的。”

    薛龙咬了一下牙关,没有出声,与吴畅没有再谈下去了。

    这时,忽忽啦啦从外面来一群和尚道士,几个人顿时闭口不言了。

    和尚道士走到吴畅的近前,停了下来。

    吴畅扫了他们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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