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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试马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夕阳衔山,倦鸟归林,农人们也自田间荷锄而归,与家人团聚闲话家常去了。

    这里是大通邑,最有名的富户即是“龙凤阁”它当然很大,等级分得极清楚,银带子之司有专属的院落,也有几处专供他们使用的练武厅,楼二太爷及楼九爷更是这儿的特殊人物,楼文龙特地辟了一处给他们专用,其他人是不得擅入的。

    天色微黑,武厅壁上插了二三十枝儿臂粗的巨烛,亮如白昼,但此时却被阵阵呼啸的强风吹得一明一灭。

    只见两条人影旋转个不停,根本无法瞧清其面目,两人一式黄袍,腰间银带子十分耀眼,随着旋转,彷佛会发出一圈圈漂亮的银光。

    向来不容外人擅入的武厅,角落里的一张太师椅上却有一人闲适的坐在那儿,黑衣散发,除去秦快没有第二人作这种打扮,身旁小几摆着几碟干果,他正享用不尽,偶而瞟一眼场中二人的拚门,大多数时间却用来闭目养神吃食。

    右手一伸,取一粒紫葡萄丢入嘴里,皮也不剥,闭着双目似乎在享受那股滋味,陡地—

    —。

    那两条人影宛如比翼之鸟,连魂之魄,形影相系齐齐攻向秦快,速度之疾有若流星,掌势之劲足可开山劈石,两人彷佛均使足功力想一举消灭秦快。

    奇怪的是秦快死人似的没有感觉,全身动也不动,似乎想静待以毙,无视于猛劲攻来的两人,嘴角甚至还泛起一丝不易为人查觉的笑意。

    两条人影宛如被秦快的举动怔住,又去势已疾不易撤掌,人影乍分,将掌风一举印向墙壁“轰隆”二声,墙上被震出两个大洞,壁上烛火也受掌风波及,击灭了十来把,室中顿时暗多了,但还算很明亮。

    秦快缓缓睁开半只眼,吐出葡萄皮及子,懒洋洋道:“晚风拂身兮,不亦快乎!这捞什子武厅建得密不通风,简直会将人闷死,这样破了两扇天窗不是舒爽多了!”

    动武的二人,一是白发如银的老者楼思正,一是中年书生楼文怀,两人一脸的汗,跟秦快悠悠哉哉比起来相差甚远,楼文怀啼笑皆非道:“说什么风凉话?为什么不闪避或迎击?”

    秦快摇着头,慢条斯理道:“无能为力,两面夹攻无处可逃,迎击则两方受力大大吃亏,不如静待其变有利。”

    楼文怀坐在另一张太师椅,笑道:“我和二叔的掌力同时落在你身上,又有什么利可图?”

    见墙壁的两处大洞,秦快也不禁暗中吐舌,道:“到时就两腿一伸,跑去跟阎王下棋喝酒,免去世间烦忧,阴间逍遥任游哉。”

    楼思正和楼文怀哄堂大笑,楼思正笑骂道:“你小子就会卖乖,其实你早算准了我们不敢伤阁主的继承人,任由我们出丑去。”

    “不敢,二太爷没的冤死人,其实俺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只是不好意思被你们知道,故作潇洒罢了。”秦快道。

    楼思正笑了,楼文怀则不饶人的逼问秦快:“你也未免太老实了一点,当时你口中含有东西,何不将其吐出阻去我们的劲力?”

    “万一被反震回来,吃亏的又是谁?”秦快反问这。

    “总比坐以待毙好吧?”楼文怀道。

    环视二人一眼,秦快轻轻的道:“在下明白你们一直想逼俺动武,可惜俺总是提不起劲,阁主遂送俺来此旁观你们比试,还是一点效也没有,楼家武学虽深奥,无奈在下总感到格格不入,练不起劲。”

    楼二太爷楼思正沉吟道:“小兄弟,你和阁主既不是义父子,也非师徒关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家上下除阁主外,无一人不迷惑,阁主又不肯多作解释,你能否解开老夫疑窦?”

    秦快想了一会,很诚挚的道:“二太爷和文怀兄都是可信任之人,能说的话,在下早据实以告,实在是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将危害到另一人的性命,万乞二人谅解。”

    楼思正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道:“你说你被人威胁?那人是谁?是不是阁”

    老人没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指的是谁,秦快不置是否的道:“二位的关心,在下承情,只是不要为在下担误宝贵的光阴,继续练武吧!”

    他这一说,二人都是老练之人,知道多问无益,楼文怀打蛇随棍上,笑嘻嘻道:“甭练了,再比十年还是赢不过二叔。”

    楼思正呵呵大笑,指着楼文怀笑道:“你就生了张巧嘴,虽说不是肺腑之言,还是捧得二叔心怀舒畅。”

    “二叔的功力堪称‘龙凤阁’一绝,小侄那儿比得上,绝不是有意捧二叔。”

    楼二太爷思正一整面色,道:“你错了,阁主的功夫比老夫高,老夫只是痴长岁数。”

    “阁主的功力到底有多高?”楼文怀诧异道。

    “他接继阁主之位时,已经和老夫不相上下,可说是练武的奇才,‘龙凤阁’第四代弟子就以他资质最佳,嫡传兄弟十六人以他练功最好,再下来就是你,资质、胆略均不亚于他,因他年纪最大,所以由他接位。”

    “他是老阁主亲生,理应是他继承。”

    “我老人家可不吃这一套,江湖是重实力的地方,楼姓外姓全一家,有本领才要紧。”

    说着将眼睛瞄向秦快,秦快懒懒的道:“在下本事普通,二太爷不要对俺抱太大的期望。”

    “试试如何?”楼思正道。

    秦快沉思,楼文怀激他道:“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还是怕泄了底?”

    秦快凝视着他,吃吃笑道:“虽然明知你用的是激将法,俺还是忍不住要受你一激,舍命陪君子了。”

    说着长身而起,楼思正也随即起身,二人齐跃场中,秦快拱手道:“在下擅于兵器,二太爷不如也取出兵刃比试。”

    “好,就在兵刃上见长短。”—

    楼思正用的是一对判宫笔,江湖人封他一个外号“子午神判”以赞扬他在判官笔上的功夫,有如阎王小子要你几时死,绝不容你逃过一样。

    秦快撤出短刺,然后缓缓的道:“在下还有一根长刺未出,二太爷在跃出在下短刺范围之际,小心长刺会追随于后。”

    “子午神判”楼思正怔了怔,道:“你为什么要告诉老夫,是自信老夫躲不过你的袭击?”

    “二太爷一定躲得过,只是二太爷二根兵刃均亮相,在下隐藏长刺似乎有点卑鄙。”

    楼思正呵呵大笑,这位“子午神判”笑道:“你真有意思,不失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作风。”

    “承二太爷夸奖,小子先放肆了——”

    话声未了,秦快的短刺巳在一闪之下先到了楼思正的太阳穴边!

    楼文怀禁不住低呼一声,他如何想得到秦快一出手就朝人要命的地方招呼。猛偏身,楼思正的反应亦是快速至极,几乎就在他偏身的同时,灿烂如银的判官笔的光影,已跟着削出!

    秦快暴移六步,恰巧躲过了楼思正雷霆万钧的十二笔!

    点点头,楼思正赞赏的露齿一笑:“反应快,的确有二下子,难怪阁主欣赏。”

    “请二太爷继续指点——”

    秦快根本不让对方有机会多开口,乌光的刺影,一阵密似一阵的漫天压下,纵横的刺影将虚实溶为一体,使真幻合成一片,动作之快,可知他平日很勤快的练武。

    楼思正却也毫不含糊,从年少至白发如银,见过的阵仗太多太多,令他养成一股漠然的心境,尤其对敌时,那份镇静就足以让刚出道的雏儿羡煞。

    那一双判官笔轻点慢迎,以慢打快,却还是被秦快逼得连退数步,楼思正被激起雄心,大喝一声,一对判官笔挥舞得疾了,此时完全是以快打快,完全在秦快计算之中。

    “这才是,二太爷,快打快攻方合在下胃口。”

    狂笑一声,楼思正身形旋回,七七四十九笔绕舞翩舞,他动作如电,又狂风骤雨似的九十九笔直往秦快点去!

    秦快也没料到这老人一发起性前后差这么多,硬被迫退数步。

    当然秦快是喜欢主动的,左手的短刺划个圆弧,飞起翻抖,直指楼思正眉间!

    楼思正身形暴斜而起,大旋转,双脚齐蹴秦快胸腹!

    秦快暴退数步,长刺倏地自右掌抖出,直向楼思正双脚卷去,端的是出没无常,谁也没看清他自那儿撤出长刺。

    楼思正虽曾得秦快警告,还是吓出一身冷汗,万一真个被秦快长刺卷住脚踝拖倒于地,那真是——掬尽三江水,难洗今朝满面羞了。

    如今一来却激起“子午神判”的火气,却冷静如故,两道芒刺交叉飞掠,疾速及沉稳,秦快亦惊于他的镇定,长短两根游魂刺配合巧妙,有一招破一招,不抢先了。

    楼思正居然报复起秦快,道:“这才是,小兄弟,老夫喜欢慢打稳攻,因为这样才不至于大意失荆州。”

    秦快微微一笑,十分有礼的道:“二太爷教训的是,在下也有同感,只是太浪费时间。”

    楼思正不悦道:“比武时那还讲究时间长短,总是分出胜负才算。”

    “一定要如此么?”

    “不错。”

    “可是在下记得,二太爷同文怀兄对打时是一味以快打快,换了在下为何就变慢?”

    “你们个性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愿闻其详,二太爷指教。”

    “快打方能激起文怀的本能全力反搏,对你却须慢攻,方能迫你使出全力,不知老夫说得对不对?至少老夫觉得你的劲道一次比一次强。”

    秦快脸色变了变,显然被说中了,道:“不愧是前辈高人,见识自是不同,在下同二太爷一比,有若云泥之别,惭愧!”

    “不须太谦,老夫在你这年纪,根本没有你武功的七成高,你算是异数,资质不亚于阁主,说起来老夫十分殷羡于你,这是老天具来的优点,任谁也无法改变。”

    “二太爷高捧,原是想安慰在下。”

    “老夫要安慰你什么?”楼思正瞪眼道。

    “比慢攻,在下内力不及二太爷深厚,非输不可了。”

    “你这家伙可古怪,可是生有透视眼?”

    “在下是从二太爷渐缓的劲道中得知。”

    在一旁观看的楼文怀可是闷气之至,场中二人一招一式递还,实在没啥看头,边谈边打简直将比武当儿戏,突然灵光一闪,长身而起,笑道:“二叔和秦兄弟这种比法何时了结,不如不才也加入,来个大混战,有兴趣得多?也可激起雄心万丈。”

    楼文怀正要下场,楼思正已道:“你说得太迟了些,小兄弟不比了。”

    “怎么不比了?”楼文怀诧异道。

    楼思正和秦快一齐跃开,楼思正盯着秦快道:“你心中有事,不比刚才专心,为什么?”

    在这老人面前,秦快真有无所遁形之感,道:“阁主要在下日落时去一趟,不想给二太爷看出来。”

    楼思正微微一笑,挥手道:“那你就去吧,年轻人就是这样,心中一有事,任做什么也难以专心。”

    秦快向二人告辞,出了武厅,直朝楼文龙的住处走去,突然有一人迎面而来,却是王大川,他显然很急,见到秦快就像溺者抱住一块木板,呼口大气道:“我的好少主,你可潇洒得紧,连阁主的吩咐也敢当耳边风,阁主只差没生吃了我们。”

    原来秦快虽和楼文龙关系不明,但“龙凤阁”中人依旧尊呼他“少主”跟他较常来往的楼思正之流,就昵称他兄弟之类的以示亲近。

    秦快来这儿月余,常有意无意的亲近王大川及“神鞭”程九如,所以楼文龙遂干脆要王大川服侍秦快,秦快做得不留痕迹,所以狡猾如楼文龙也看不出他们早就相识。

    微蹙眉,秦快不悦道:“不过慢个一刻就发火,直当在下是囚犯不得误时。”

    王大川不敢与秦快并行,微退后半步,道:“阁主找少主可能有什么大事要相商。”

    “不要叫俺少主,刺耳极了。”

    秦快心知楼文龙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大事,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件事”只是他不好对王大川说,心中又很烦闷,随口跟他闲谈。

    王大川深不以秦快之话为然,道:“阁主既然准备将大位传与你,你就是少主,阁主也吩咐众人如此称呼。”

    “你知道俺是不可能照他所说的去做。”

    “过过瘾也好,而且我大川仔是绝对支持你,由你来继承,绝不比楼九爷逊色。”

    “你们不是都喜欢他接位?”

    “话是这么说,但咱们有师徒之情,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为你助阵了。”

    “可惜在下没有那种才干,会让你失望。”

    “不,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胜任。”

    “无奈在下有三怕。”秦快耸肩道。

    “三怕?”王大川疑惑的重覆一次。

    “一怕管人,二怕被人管,三怕同娘们打交道。”

    王大川强憋住笑意,附近有不少弟子,他不敢太放肆,只有吃吃笑道:“一怕二怕我还想像得出,第三怕我很不以为然,那二只母老虎对你不是服服贴贴?”

    “就是这样才糟糕。”秦快苦笑道。

    “王大川仔可给你弄迷糊了,女人服贴还不好?”

    “她们怒颜相向,俺自然可以不客气,若是她们温柔以待,就不好意思扳起脸,只好任由她们摆布了。”秦快彷佛很有经验似的感慨道。

    王大川听了又想笑,道:“少主说得多可怜呢,人家羡慕你都来不及呢!”

    “那些人一定是疯子。”

    “有问题的恐怕是你自己。”王大川细声应道。

    秦快听见了也不辩驳,走进一栋楼宇,全楼以大理石雕砌,十分宏伟雄壮,这是楼文龙的居室“卧龙居”目下秦快也住在这儿,虽然不是他自愿的。

    王大川自然没跟进去,秦快穿过厅堂,走进一条小甬道,几十来步,就到楼文龙的书房,秦快敲门进去,眼前的情景只气得他差点咬碎一口钢牙。

    楼文龙独自进食,椅旁却跪着一名瘦小的汉子,那名汉子毫无抵抗力的被楼文龙以脚尖抬起下颔,本能的张开口,楼文龙口中吐出一口秽酒喷那汉子嘴里。

    无论谁见到这副情景都会气愤,简直将人性尊严丢在地上踩,何况那名汉子,正是秦快视为如兄如父的刘通包。

    见到秦快,楼文龙才缓缓收回脚,指着身旁椅子,道:“你一定还没吃,坐下来一块儿吃吧!”

    秦快拍开刘通包穴道将他扶起,怒视楼文龙道:“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你给俺解释个明白。”

    “你在对谁说话?”楼文龙瞟了他一眼。

    “一个人神共愤的畜生!”

    “你不后悔说这句话。”楼文龙冷笑道。

    秦快气愤的落座,挟起一片牛肉塞进嘴里,道:“你也不必老是拿老刘的生死来威胁俺,今天的解药呢?你凭什么虐待老刘?”

    刘通包满脸屈辱之色,强笑道:“今天的解药服过了,少爷你别老是为我操心。”

    秦快轻叹一声,抱歉道:“都是俺来得太晚,这老混帐才拿你出气。”说着将刘通包按下来一块儿吃饭。

    楼文龙气得直瞪眼,尤其跟刘通包一块儿同食更令他感到莫大的屈辱,更可恨刘通包没有丝毫窘迫之态,跟秦快嘻嘻哈哈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很快就忘了刚才的受辱。

    七八道佳肴很快的被秦、刘二人扫进一大半,秦快偶尔瞟见楼文龙不肯举箸,诧异道:

    “阁主怎么不吃?”

    “我不饿!”楼文龙赌气似的道。

    点点头,秦快恍然大悟道:“说得也是,像阁主这么尊贵的人,随时随地都有人准备吃的侍候,吃饭自然没胃口了。”

    被他们一说,楼文龙倒成了馋嘴的人,却也无话反驳,只有干瞪眼了。

    轻啜口酒,秦快慢条斯理道:“你侮辱老刘,所以俺也让你受点气,如今相欠不多,你有何指教不妨请说。”

    楼文龙暗调匀呼吸才能抑制自己不生气,道:“等你吃饱,这厌物走了再说。”

    “阁主若想同在下谈事情,言语之间最好不要辱及俺的朋友,免得大家脸色不好看。”

    秦快口气十分不悦的道。

    刘通包感激的朝秦快笑笑,楼文龙怒道:“你一而再为这厌物惹怒老夫,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是傻瓜、白痴,不知轻重。”

    “别人怎么想,干俺屁事?在下只知凭良心做事。”

    “良心?老夫如此优厚于你,你可曾感激过?”

    “要人感激的优待,表示你另有所图,俺只好当作不会感受,免得被你算计。”

    “气死老夫,你这小混帐”

    “你爱骂就骂,可别气坏自己。”秦快悠然道。

    “妈巴羔子!”楼文龙忍不住出口脏话,道:“你这小混帐一张嘴真能气死人,老夫恨不得能撕烂你那张嘴,狗嘴也比你的可爱。”

    秦快环视屋里一眼,低声道:“还好,附近没有本家弟子,否则阁主这副模样给他们看见可不大好。”

    楼文龙这才惊觉失了态,又忍不住道:“碰上你这小子,老夫就难控制要发火。”

    “阁主的定力还有待加强。”秦快冷冷的道。

    “你”楼文龙正想发火,忽然惊觉秦快一定是故意气他好为刘通包报仇,也就不气了,以免再上当。

    等二人吃饱,秦快要刘通包先回房休息,他迟疑道:“少爷,你要老刘回那个房休息?”

    “自然是俺的房间,你一定好久没睡好吧?”

    楼文龙冷笑一声,道:“可不能如你的意,他是老夫的重要人质,放他同你在一起,逃走了怎么办?”

    “阁主的毒药不是足以控制他的行动?”秦快冷笑道。

    “话虽这么说,有他在身边,心里总是踏实点,至少不用担心你耍花样。”

    “你不怕俺将此事告之全阁弟子?”

    “这样一来吃亏的是贵友,老夫倒不畏惧什么。”

    秦快凝视着楼文龙,楼文龙也不惧他的目光,道:“你斗不过老夫的,只因你太重感情,在没有解药的前提下,你不敢轻举妄动。”

    秦快哼了哼,只好任由楼文龙将刘通包关进书房的一间秘室里,刘通包回首道:“少爷,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切记!”

    秦快心中了然,刘通包在警告他不可说出骆乔鹰迫他出山的原因,他自不会说,暗道:

    “俺可不会傻得拿条绳子套在自己颈上逼自己上吊。”

    关好秘室的门,楼文龙命人收下残食,又送上两杯香茗,待来人走远,才道:“你到现在还不肯认老夫作义父或师父?如此一来,老夫自然不会再拿那厌物威胁于你,只因没有那个必要,至时你我是父子师徒关系,任你也不敢背叛于我。”

    秦快眼盯手中端的官窑脱胎滇白盖碗,烟气尚在直冒,眼睛不禁朦胧起来,根本没去注意楼文龙说些什么。

    在楼文龙看来倒成了他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心中有气,大喝道:“我问你,到底学不学老夫的绝学?”

    秦快望了他一眼,漠然道:“俺不肯拜你为师,你还肯献出绝技?”

    楼文龙毫不考虑的点头,其实他心中另有一番心思,暗忖秦快只要学会他的功夫,依秦快重感情的个性,最后一定会补行拜师大礼,结果都一样的。

    无奈秦快却兴趣缺缺,道:“俺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你会除去排外的心理而下令由在下继承阁主之位,其中有些儿机关,俺不明白你怎会突然改变得这么快?”

    “‘求才若渴’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龙凤阁’有的是人才,这不成理由。”

    “他们都不如你。”楼文龙摇头道。

    “文怀兄呢?”

    “还是比不上你,你就别再固执了。”

    秦快凝视着楼文龙,楼文龙仿佛被看穿心思似的移开目光,不悦道:“你最好将骆乔鹰的计划告诉老夫。”

    “他有什么计划呢?你为何问这些?”

    “‘洗涤山庄’的态度愈来愈不友善,老夫焉能不防范着点?”楼文龙避重就轻道。

    “只要‘龙凤阁’没有亏负他们,任他们再发威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有啥屁用?”秦快心中暗暗嗤笑。

    “‘龙凤阁’自然没做过亏心事,只是”楼文龙激动的道,说一半又及时收住。

    “只是什么?”秦快却不放过他,逼间道:“难道你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楼文龙喝道:“须知我虽然欣赏你,却也不许你出言辱及老夫,否则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只要你没做,何必发这么大的气?”秦快冷笑道。

    哼了一声,楼文龙突然换付笑脸,道:“姓骆的三兄妹的一身武功,都是令尊令伯所传授,老夫说得对不对?”

    秦快像是突然被毒蛇咬上一口似的吓一跳,瞠目结舌,他想不出谁会将这事泄漏出去。

    楼文龙却十分得意似的笑了,道:“老夫手下能人奇多,想探知这种事是举手之劳。”

    “从谁口中得知?”

    “一个酒鬼。”

    秦快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也只有他才会喝酒误事,只要派个人请他喝个半醉,什么话吐不出口?”

    “你也不必怪他,酒鬼的毛病向来不少。”

    “不干俺的事。”秦快表明立场道。

    “老夫这事却跟你有极大关连。”

    秦快投过去一个问号的眼色,楼文龙一字字道:“你对‘合和剑法’知道多少?”

    秦快自牙缝间“嗤”的一声笑出来,道:“俺说咧,你那会没有条件将大位传给外姓人,原来是这么一同事,也难得你有耐心苦等月余才说出,你的用意是不是等俺告诉你一切,然后再寻个借口将俺赶出?”

    喝茶润润口,秦快又道:“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俺对‘合和剑法’一无所知,没有办法告诉你什么。”

    “令尊二人会不将它转授于你?”

    “实际上俺在山上练武期间,完全不知道家父二人在传授另一家武功,他们也从不提起,俺一身所学完全是二位老人家的杀人绝学中幻化出来的。”

    “老夫却不信会有这么光明正大的人。”

    “阁主一身修为深不可测,难道还会有所惧?”

    “骆乔鹰不知练得如何,骆志寒在‘合和剑法’上的修为却已到足尊剑的祖师爷。”

    “那也是多年前的事,这些年来,在下相信阁主也一直在求进步,何惧‘合和剑法’?

    再则二位同属白道,又是前后辈之差,难道会打在一起?”

    “你真的不知?”

    “的确不知,在下向来不擅于撒谎。”

    楼文龙像是相信了他,顿了顿,道:“如果老夫要你设法拿到‘合和剑法’的剑谱,你办得到么?”说着一瞬不瞬盯着他。

    秦快惊得差点将手中的茶碗摔着地,不敢置信道:“你要俺去干这种事?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你若不愿做,也可到‘洗涤山庄’逼骆乔腾使出‘合和剑法’同你动手,再记住其中危险处,回来告之老夫。”

    “你让俺觉得白道和黑道没啥两样,甚至更为卑陋,披着英雄外衣做土匪勾当。”

    “随你说好了,老夫相信你不敢宣扬出去。”

    秦快忍不住要发火,楼文龙又道:“当然,你也不敢顾忌那厌物的安危,会乖乖照老夫的要求去做。”

    “气死俺,总有一天俺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不会有那一天,至时你一定会屈服于老夫的掌下。”

    秦快此时只有隐忍不发,冷道:“你要俺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上‘洗涤山庄’?”

    “听话的孩子才讨人喜欢。”楼文龙笑道。

    “少废话!”

    朗笑一声,楼文龙道:“而今你是‘龙凤阁’的少主身份,对于他们的不友善举止,自然有义务去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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