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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妙手天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哥面临的对手很可怕。

    有了这两个结论,秦宝宝如果再不下山,他就不是秦宝宝了。

    回到自己小小的快乐王国,秦宝宝悄悄地收拾了一下行装,然后等着夜晚的来临。等到了晚上,他再偷偷地溜到了黑云楼,从秘道里下了子午岭。

    卫紫衣和席如秀正晓行夜宿,赶往金陵城。

    一路上,卫紫衣愁眉不展,不时地长吁短叹。

    席如秀问道:“大当家,你是担心方大侠的生死安危吗?”

    卫紫衣道:“方自如武功绝非泛泛,轻功极好,能将他制服的人应该没有,何况,他如果真的出事了,担心又有什么用?如果没出事,又何必担心。”

    席如秀笑道:“那大当家又是为了什么叹息?”

    “秦宝宝。”

    “秦宝宝?”席如秀笑道:“你为他担心什么?他在岭上可安全得很。”

    卫紫衣皱眉道:“我有预感,他会跟来的。”

    席如秀摇摇头,道:“贾少爷并不是真的会算命,他绝不会知道我们的去向。”

    “不一定。”卫紫衣道:“他有办法知道,以他的聪明,一定有法子知道。”

    忽地笑了笑,又道:“既然他一定会跟来,我又何必担心呢?他的武功虽然不好,却未必是我们的累赘。”

    席如秀笑道:“不错,宝少爷极聪明,是个闯江湖的天才,也许他还可以帮我们的忙呢?”

    忽地,他又奇道:“宝少爷用什么方法才能知道我们的去向呢?”

    “我也想不通。”卫紫衣笑道:“我虽然很了解他,但我毕竟不是秦宝宝。”

    席如秀道:“看来这个谜团只能由宝少爷亲自来为我们解开了。”

    卫紫衣叹息不语。

    金陵。

    金陵本是古城,远至汉魏,孙权就曾建都于此,几代兴衰,几世沧桑,古老的金陵,已阅历沉浮。

    金陵之美,不止山水,不止名胜,十里秦淮,烟波脂粉,来金陵的人岂能不到秦淮河上泛舟?

    秦宝宝就坐在昼舫上,像模像样地听歌观景,若不是年纪小些,倒还真是个翩翩少年。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丝竹悦耳,歌声更佳。

    这是条大船,客人当然不止秦宝宝一个,只是,这船上的客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端坐在船头,别人唱歌他念经,一个和尚,哪里不能念经,为何要花钱上这种香艳之所?

    秦宝宝认为这个和尚不是有毛病就是吃错药了,否则,就是六根不净,修行不到家。

    船头上坐着和尚,船尾却坐着两个道士,两个道士的年纪都已不小,头发也已花白,道袍也很陈旧,一看就知道是从一个香火不盛的道观里出来的。

    穷道士也舍得花钱乘画舫?这就使得秦宝宝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

    船尾的两个道士也和船头的那个和尚一样,端然打坐,口中念念有词,花钱上这里念经,真是一对神经病。

    比较正常的是舱中所生的四个人,这四个人都穿着很华丽的衣服,都戴着价值不菲的墨玉戒指。

    只是,他们好像也没有心思听歌,好似一个个都很紧张,紧张得随时随地都可以从船上跳下水去。

    船上的客人好像都没有心思听歌,秦宝宝本就不是来听歌,而是来学大人的,何况现在他又看到这七个看上去都不太正常的人,自然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七个人身上。

    他的眼角从船头的和尚身上,转到舱中的四个人身上,又转到船尾的两个道士身上,转来转去,无一刻停顿。

    他发现,只要他一看到舱中的这四个人身上,这四个人就紧张得要命,连眼睛也不敢抬了。

    饶有兴趣的,秦宝宝索性把目光集中在这四个人身上,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四个人中,有一个个子最高,看起来也不太紧张的人忽地抬起头来,盯着秦宝宝,怒道:

    “要动手就动手,贼眼溜溜地看什么?”

    秦宝宝一下子燃起怒火,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没有人这样对他无礼过。

    秦宝宝冷冷地道:“臭小子敢骂小爷!”

    大个子怒道:“要杀就杀,要打就打,老子可不愿受这种鸟气!”

    旁边的人连忙拉了他一下,大汉高声道:“了不起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

    经他这一吼,歌声立刻停了,唱歌的歌女和伴奏的乐师齐都色变,一起躲到底舱去了。

    这只船很大,有上下两层,秦宝宝他们是在上层。

    歌女和琴师一走,楼上便只剩下八个人。

    秦宝宝刚才为大个子的话生气,现在,却对大个子话中的意思感到奇怪起来。

    怪怪的,大个子他们好像很怕我似的,我是一个小孩,他们为什么怕我呢?

    当他看到船头、船尾的一个和尚、两个道士,正用充满杀机的目光盯着那四个人时,秦宝宝才明白,这大个子一伙原来是怕和尚和道士,而不是怕自己。

    可能四个人是把自己也当作和尚、道士一伙的了。

    看来这四个人与和尚、道士有仇,今天的见面,很可能也不是巧合,嗯,马上一定会打起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别人遇到打架的事,早已躲得远远的,但好奇心、贪玩心很重的秦宝宝,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船头的和尚身子忽然一动,就站到秦宝宝的面前,合十道:“敢问小施主,可是香主派来的?”

    香主?莫非是一个江湖帮会,莫非是前来寻仇的?

    不过,秦宝宝既然想看下去,自然不能说实话,否则别人岂不下逐客令了?

    含糊地应答过,秦宝宝又为刚才和尚称他小施主而生气,道:“大和尚,你以为我很小吗?”

    和尚笑道:“小施主高寿?”

    秦宝宝一只手比了个六字,一只手比了个一字,和尚笑道:“原来小施主今年十六。”

    秦宝宝叫道:“我都六十一啦!”

    和尚大惊,不光和尚,连两个道士、四个富商模样的人,都一齐大吃一惊。

    他们看秦宝宝连十六岁都不像,又怎么可能六十一呢?

    见众人诧异的眼神,秦宝宝偷偷地笑着,但为了谎话的可信性,板着脸又道:”你们不信?”

    和尚笑笑,道:“老衲着实无法相信。”

    因为他已把秦宝宝看成是自己的人,所以态度较和气,比较有耐心了。

    秦宝宝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凡夫俗子,果然不懂仙家妙术,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内力练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保持容颜不变吗?”

    为了谎话增加可信性,秦宝宝继续道:“我在十四岁时,因为一日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结果使身材无法长高,到了今天,我仍是几十年前的样子。”

    秦宝宝虽在胡扯,但听的人却都信了,因为武林之中,的确有过相貌如童子,但年纪已是老头的人物。

    这当然需要极为精湛的内功才行,可是秦宝宝的样子,像一个内功高手吗?

    和尚在心中认为很像,内功练到最高境界,就会返璞归真,劲气内敛,看上去就和常人无异。

    和尚已非常敬畏,面前的这个长得像孩子的老头,内功已练到最高境界,想他武功也一定高得不可思议,这样一个人,香主派他来做什么呢?

    和尚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前辈,与香主是何称呼?”

    秦宝宝小道:“这个香主是帮会头头,至多和大哥一个辈份,瞧这和尚年纪不小,却对这香主如此尊敬,想必香主的年纪不小,马马虎虎,就当香主的师兄吧!”

    于是咳了一声,沉声道:“老夫是他师兄。”

    和尚惊讶道:“香主今年七十有余,而前辈不过六十一岁,怎可当香主的师兄?”

    秦宝宝一听,暗叫糟糕,占人便宜露出马脚来了,这和尚开始起疑,怎么办?

    灵机一动,秦宝宝装作不耐烦地道:“蠢材,真是蠢材,入门先者为大,难道你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和尚一想,这个规矩倒是有的,武林各派规矩不一,有论年龄的,也有论入门先后的。

    其实这和尚年纪不小,阅历颇丰,人世不笨,只因他一开始就认定秦宝宝是自己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才会一步步相信秦宝宝的鬼话。

    这也怪他知道得太多,别人奇怪的事他却不以为异,这才上了秦宝宝的当。

    看来知道太多也会害人。

    秦宝宝编了一大堆谎话,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乒乒乓乓”地打起来,现在话说了这么多,架还没打,不禁有些着急,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和尚见秦宝宝这个香主师兄生气,吓得一头冷汗,连声道:“属下这就动手。”

    坐在船尾的两个穷老道,也慌忙站了起来“唰”的一声,齐齐抽出腰间的长剑。

    秦宝宝见他们被骇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因为怕香主的缘故,这香主这么凶,一定不是好东西,不知不觉地,他已开始同情起那四个脸上齐露惊慌之色的人来。

    此时,和尚已抽出戒刀,刀光一闪,向刚才那个出口骂秦宝宝的大个子砍去。

    他显然是想一刀了结大个子,以博取香主师兄秦宝宝的欢心。

    那大个子早有准备,双手早套上了一双铁手,两只铁手一并,来夹和尚的刀。

    此时,其余三个人跳起来,分别和两个道士战在一起。

    那和尚的武功极为高强,劈面一刀,乃是虚招,见铁手来夹,早已手腕一沉刀身下落,竟挑向大个子的胯下。

    大个子冷笑一声,铁手加速下压,竟饮用铁手之威击断戒刀。

    和尚存心在秦宝宝面前卖弄,手中戒刀忽地从大个子脖间穿过,又从大个子背后飞回,刀柄在大个子的肩头显露出来。

    这一招匪夷所思,刀上的力道运用得极为巧妙,和尚的左手已闪电般伸出接住刀柄,沉腕疾削。

    这一刀出手极快,大个子已是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秦宝宝不由把眼睛一闭,他喜欢热闹,可不喜欢见血。

    可是和尚在挥刀时眼角瞥了一眼秦宝宝,想从秦宝宝脸上看到一点赞许之色,却恰巧见到秦宝宝闭眼。

    他会错了意,以为秦宝宝不屑一顿,认定这招不好,和尚不由一阵心慌,握刀的手略缓了一缓。

    大个子岂能放过这个机会,铁手微抬“当”的一声,已接住了和尚的戒刀。

    这一接已用全力,戒刀差一点脱手而飞。

    和尚大惭,不敢看秦宝宝的脸色,急敛心神,戒刀急撤,又闪电般剌出。

    这一招,可谓和尚一身武功的精粹,人个子已绝对无法逃得了这一刀了。

    “哧”的一声,刀身正从肋下刺入,大个子闷哼一声,仰天倒下。

    和两个道士相斗的三个人境况也很糟糕,一个人在肺部受伤,一个人右腿中剑,另一个人则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秦宝宝岂能见死不救,大叫一声:“慢!”

    和尚收刀,道士收剑,三个人一起跳开,站到秦宝宝身边。

    秦宝宝小道:“一时冲动叫他们住手,可得想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一下。”

    于是冷冷哼了一声,问和尚道:“人死了一无用处,他们既已无还手之力,又何必杀之而后快?”

    和尚嗫嚅道:“香主吩咐过,这四个人杀无赦。”

    秦宝宝知道想要救人,就必须知道这四个人犯了何罪,他是不会问和尚的,免得露了马脚。

    于是决定采用旁敲侧击战术,见大个子虽受刀伤但不至于死,于是装作冷冷地道:“你可知罪吗?”

    大个子显然是一条硬汉子,虽受重伤,怒气仍在,但见他勃然怒道:“咱们“长江四义”

    吃的是辛苦饭,挣的是玩命钱,关你们屁事,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平白地霸占长江水道,倒说我们无理。”

    秦宝宝一听之下,已经明白了大概。

    “长江四义”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大哥讲故事时,曾提到他们。

    他知道“长江四义”算是江盗,但只劫官府、奸商,不劫平民百姓,在长江边上很有威望。

    那个坏东西香主一定是为霸占长江水道,才和“长江四义”发生冲突。

    这种江湖的纠纷,秦宝宝本懒得过问,但今天为了把戏演下去,只好当一次大法官了。

    秦宝宝皱了皱眉,道:“明明有罪却不认错,看来是非杀不可的了。”

    和尚和道士立刻亮出兵器,就想冲上去,秦宝宝却又道:“慢来!”

    和尚和道士连忙住手,静听秦宝宝示下。

    装作沉吟片刻,秦宝宝道:“杀了他们,恐怕不妥。”

    和尚恭声道:“前辈,有什么不妥?”

    秦宝宝怒道:“蠢材,长江水道不止他们四个江盗,我们把他们一杀,那些人岂不逃走,待局势平静,他们岂不会暗中破坏?”

    和尚急道:“可是香主的意思”

    秦宝宝怒道:“香主是我的师弟,连他都不敢不听我的话,你好大的胆子!”

    和尚骇极,浑身如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秦宝宝不想装得过火,复又冷笑道:“不杀他们是现在,不是将来,这段时间仔细搜捕,再捉几个江盗来一齐开刀,所谓不杀则已,一杀惊人,叫那些江盗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一个和尚、两个道士齐声道:“前辈所见极是。”

    踌躇了半晌,和尚道:“只是,他们这四个人该怎么处理?”

    秦宝宝道:“这由我来办好了,我找你们是另有事情,不知你们是否有能力办好?”

    他来金陵就是为了找大哥卫紫衣,只是找了好几天也不见大哥和席领主的影子,想必是大哥他们不愿招人耳目,找个地方躲起来暗中调查了。

    正好手头有三个听差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和尚、道士见秦宝宝有吩咐,连忙齐声道:“前辈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尽力办好。”

    秦宝宝也拿腔拿调一番,道:“你们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我的事你们恐怕办不好,这件事关系重大,办不好,恐怕会影响全局。”

    听见任务如此重要,和尚不由心中不安,深恐万一办不好,招惹杀身之祸。

    但又一想,事情重大,若是办得好,岂不重重有赏?

    两个道士也是一样的心思,三人同时道:“前辈尽管吩咐,属下等纵是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

    三个年纪可当自己爷爷的人居然口口声声叫自己前辈,秦宝宝心里的那股得意劲就别提了。

    秦宝宝咳了一声,勉强道:“既然你们忠心耿耿,那我就成全你们一次吧。”

    和尚道:“前辈大恩,我等铭记五内。”

    秦宝宝心中哼道:“这和尚专会拍马屁,又不守清规,大开杀戒,以后非好好教训不可,且看这次任务完成得怎么样,若是办不好,哼哼,有你受的。”

    秦宝宝点了点小脑袋,沉声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帮我找两个人,这两个人对本帮关系重大,若是找不到,就会影响本帮下一次的行动,听明白了吗?”

    和尚、道士连连点头,道:“明白了。”

    秦宝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现在你们三个去帮我找这两个对本帮极为重要的人。”

    一听是找人,和尚乐了,得意道:“找人我们可是最拿手了,这“长江四义”藏得何等秘密,到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找到了吗?”

    两个道士也是喜气洋洋,认为这个任务太简单了。

    秦宝宝心中暗笑,心道:“这才好,有你们帮忙,我就不用跑腿了。”

    他忽地又想到,这三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何不趁机叫大哥将他们修理一顿,大哥和席领主武功高强,这和尚、道士一定认栽。”

    想到这里,便将卫紫衣和席领主的相貌仔细形容了一番,最后补充道:“找到他们后,请他们到“六和居”来,老夫在那里等着,不过,千万不要伤害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来,就强迫他们来。”

    和尚笑道:“是不是不能伤他们一根毫毛,却要把他们请到“六和居”?”

    秦宝宝道:“对。”

    和尚道:“如果他们不来呢?”

    秦宝宝一瞪眼睛,道:“废话,见你们鬼头鬼脑的样子,他们自然不相信你们,但你们练武功是干什么用的?他们不来,你们不会想办法吗?”

    和尚、道士见香主师兄发火,不敢再说什么,望了望“长江四义”和尚问道:“我们现在就去?”

    秦宝宝挥了挥手,道:“去吧,明天黄昏找不到人就别回来见我。”

    他知道戏演得一长,就会露出马脚,不赶快打发走他们,只怕要露出马脚了。

    和尚合十为礼,一躬身,忽地向后弹出,身子直落水中,临走时放下船上的一块木板,木板丢在水中,足尖正点在木板上,借这一点之力,人已上了岸。

    这和尚邀宠心切,临走时还卖弄了一番轻功。

    两个道士哪甘落后,并没有丢下木板,而是双双伸出手来牵住,同时跃离甲板。

    眼看将近岸边时,两个道士的身子已经往下沉,忽见一道士伸手一挥,另一个道士已借这一挥之力被抛上岸边,那道士飞起时双手又一带,两个道士便同时跃上岸。

    真是好轻功,分明是武当绝技“梯云纵”的活学活用,秦宝宝见他们轻功这么高明,心里非常开心,哇,大哥和席领主这一回可有乐子了,不会嫌寂寞了。

    为大哥找了三个强劲的对手,心里颇觉得意,一扭头,见“长江四义”正疼得直哼哼,连忙走过去,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就想为大个子治伤。

    大个子哪里会认为秦宝宝是好心一片,以为这药定是什么毒药呢,奈何身子转动不灵,只有破口大骂,道:“老妖怪,有本事就给个痛快,别用毒药害人。”

    秦宝宝嘻嘻直笑,道:“我的外号又多了一个,并且远比以前别致多了。”

    他又对大个子笑道:“你怕我下毒啊,嘻嘻,我偏偏要给你下。”不由分说地将金创药抹在伤口上。

    大个子咬着牙,正准备忍受剧痛,不想刚才火辣辣的伤口忽地不痛了,而且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直透到心里。

    他有经验,知道这是非常好的金创药,心里不由奇怪,不再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秦宝宝了。

    秦宝宝不理他,在他身前身后的伤口都抹上药,这才把药瓶丢给大个子,道:”我累了,你自己用吧,治好了伤,就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别再被抓住喔。”

    大个子惊疑不定地接过药瓶,一时间,分不清秦宝宝是友是敌,只好看着秦宝宝不说话。

    秦宝宝见大个子不是骂人就是装哑巴,深觉不好玩,反正兴致已尽,已不想再待下去,于是他便从怀里取出银钩蚕丝,随手一抛,将银钩抛出,钩在岸边的一棵树上,轻轻一带,身体已离开了船身,轻轻落在岸上。

    大个子痴痴地望着秦宝宝的绝顶轻功,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了。

    秦宝宝离了河岸,径直向“六和居”走去,一边走,一边偷笑,演戏可真好玩。

    他走在人群中,人们不由啧啧称奇,谁家这么有福气,生出这么个玉人似的孩子来!

    对众人惊奇的目光秦宝宝早就习惯了,反正看又看不去一块肉,索性就大大方方地给人看。

    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他就到了“六和居”

    “六和居”是夫子庙最大的茶楼,装饰就不用说了,茶点味道好。

    秦宝宝不喜欢喝茶,可是对点心大感兴奋,什么千层糕啦!鸭血汤啦、汤圆啦,简直不够他吃。

    他一高兴,就会把所有的点心都点了一份,至于吃多少呢,那就不用提了,反正每样点心咬上一口,其他的只好搁在那儿了。

    一到楼上,秦宝宝就感到楼上的所有人都在注意自己,小脑袋晃了两晃,忽地又想起个点子来。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啪”的一声,丢在桌上,这个举动立惊四座,谁见了黄澄澄的黄金不眼红?

    我们的秦宝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恨啊,好恨!”

    一边喝茶的茶客中,有四五个武林人物,其中一个佩刀的大汉问道:“小朋友,恨什么啊?”

    他是吃饱了喝够了,闲着无聊,见秦宝宝怪异的举动,于是有此一问。

    见有人上钩,又是个江湖人,正合心意,秦宝宝于是一指金叶子,问道:“这是什么?”

    佩刀大汉笑道:“当然是黄金。”

    秦宝宝道:“黄金算不算好东西?”

    佩刀大汉笑道:“当然是好东西,是最好的东西,又可以买衣服、买酒,甚至还可以买女人。”

    秦宝宝暗暗点头,小道:“嗯,又不是一个好东西,又是酒,又是女人的,正好是合适的人选。”

    当下一抹鼻子,秦宝贺装出痛苦的样子,嘤咛道:“可是,就是这些好东西害得我家破人亡、兄弟离散。”

    佩刀大汉虽好酒好女人,但这是江湖人的本色,其实心地也不算太坏,侠义之心还是有的。

    当下一拍桌子,道:“小朋友,不要哭,有什么苦衷尽管对我说,在下“霸王刀”周通为你报仇。”

    秦宝宝止住悲声,眨了眨乾巴巴的眼睛,问道:“你真的能帮助我?”

    “霸王刀”周通一拍胸膛,道:“不管是什么样的恶人,周通上前就是一刀。”

    秦宝贺叹了一口气,一副轻视的样子,道:“哎,算了,你恐怕是口头说说而已,心里哪肯帮我,我和你萍水相逢,你又何必为我和人拼命呢?”

    说罢,又掩起脸来,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通是个急脾气,见面前这个小孩不相信自己,若是个大人,早就劈面一刀,面对小孩,却又不好发作。

    他一见秦宝宝哭得伤心,更是心烦,胸中一口气没法出“砰”的一声,一拳把桌角打碎。

    秦宝宝闻声一惊,抬头一看,道:“这桌角怎么碎了?”

    周通被他问得不好意思,讷讷地道:“是我打的。”

    秦宝宝奇怪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桌子,桌子碍你什么事了吗?”

    一席话把大汉说得笑又不是,哭又不是,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秦宝宝又问了一句道:“真的是你打的?”

    周通大声道:“是又怎样?”

    刁钻古怪的秦宝宝,把他问得无言以对,说这几个字时,已憋了一肚子气。

    秦宝宝却很开心地笑道:“这桃木桌子这么硬,却被你一拳打碎,你的功夫可真不赖。”

    周通一肚子气马上又化为洋洋得意,笑容满面地吹嘘道:“牛皮不是吹的,别说这桌子,就连三块大青石垒起来,我一掌也能把它们击碎。”

    秦宝宝啧喷称赞道:“真是好功夫,瞧你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二了。”

    周通是江湖人,知道这顶大帽子烫头,若传了出去,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须知江湖人最重虚名,别说你自称天下第一,就算你自称金陵第一,别人听了也会不服气。

    用通慌忙挥手,急道:“可别瞎说,传了出去,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秦宝宝点头道:“好,我不说了,不过,你的武功真的还可以,若是帮我的忙,估计没有问题。”

    把金叶子一堆,道:“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两个人,这些东西就全归你。”

    周通见了金子,早已动心,舔了舔舌头,问道:“找两个人?什么人?”

    原来秦宝宝担心和尚、道士武功厉害,还想为大哥卫紫衣找两个帮手,所以用计钓周通上钩。

    秦宝宝叹了一口气,又编起故事来,道:“哎,一言难尽,我本来有美好的家庭,父母、姐妹一大堆,虽然太热闹,但日子过得也蛮开心的。”

    这句话不免触动心事,想起自己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姐无妹,唯有大哥卫紫衣对自己极好,但自己总是个孤儿,想起来,不由眼圈一红,更增加故事效果。

    秦宝宝很感伤地又道:“可是因为家里太富不免遭人眼红,有一个和尚、两个道士趁夜洗劫全家,家人皆被杀害,若不是我由一个老家人掩护,如今哪有命在。”

    说罢,用力一摆头,愤怒道:“那和尚、道士害我全家,奈何我人小力单,报仇无望,我曾发誓,若有人为我报仇,便把所有的家财献出。”

    周通听着听着,一方面深为同情,一方面颇为秦宝宝的决心感动,另一方面更为金子动心。

    当下一抱拳,道:“小朋友,你若信得过我,周通和我的兄弟一定为你报仇。”

    他瞟了一眼金叶子,又道:“至于酬劳,分文不要,行侠仗义乃江湖人本份。”

    漂亮话他自然会说,见秦宝宝孤身一人,金子肯定赖不掉,又行了侠,又得了金子,岂不两全其美?

    秦宝宝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好像恨不得要跪下来似的。

    周围众人见一个孩子如此义举,怎不感动?立时又走过来几个真正行侠仗义,不要金子的好汉。

    秦宝宝见计策顺利,心中好不得意,于是便将和尚、道士的相貌形容一番,然后又叔叔伯伯地甜甜地叫了一气。

    周通见人一多,金子恐怕不够分,深恐别人先报了仇得了金子,连忙走出“六和居”一路上,见到和尚、道士就拼命地瞅,恨不得所有的和尚、道士都变成秦宝宝所说的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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