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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妙手天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秦宝宝等卫紫衣和席如秀一走,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客栈,直往“鸣玉坊”走去。

    当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街道时,忽见对面房上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他定睛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侠盗方自如。

    秦宝宝兴奋地扑上去,方自如已从屋顶上轻轻跃落,站在秦宝宝面前,含笑道:

    “小鬼头,你怎么来了?”

    秦宝宝笑道:“你别问我是怎么来的,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脱身的?”

    方自如笑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大当家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秦宝宝道:“大哥和席领主到“鸣玉坊”去了,方大侠,你快说说你的故事。”

    他知道方自如必有一段惊险有趣的经历,是以非缠着方自如说故事不可了。

    方自如却没有理会秦宝宝,自语道:“他们原来去了“鸣玉坊”这下可最好不过了。”

    秦宝宝听他的口气,忽觉不对,仔细看了方自如几眼,忽地叫道:“你不是方大侠。”

    可是,他现在认出已经晚了“方自如”早已捉住他的手腕,顺势点了他的“睡穴”

    秦宝宝昏过去前,只听到方自如得意的笑声。

    卫紫衣和席领主双双来到院中。

    卫紫衣道:“此院极大,你我不如分头行事,三更后,在门外会合,若有急变,长啸发号。”

    席如秀笑道:“大当家放心。”

    两人便分头行事。

    且说卫紫衣,施展起绝妙无双的轻功,在屋檐间穿梭,但是,找遍了所有房间,并没有找到他认为重要的东西。

    忽见一处房间灯光刚刚燃起,从里面隐隐传来了话语声,说话的声音中并没有女人,而是三、四个男人在一起说话,这在妓院中可谓罕有之事。

    卫紫衣立刻扑了过去,用一式“飞鸟穿林”来到屋前,复变成“平沙落雁”落在地上,悄然无声。

    只听屋里有人道:“卫紫衣若不是个笨蛋,现在也该到这里了。”此人声音沙哑另一个人笑道:“我劝卫紫衣最好不要来,否则,他就再也回不了子午岭了。”此人声音粗豪。

    沙哑声音道:“卫紫衣的‘幽冥大九式’乃天下绝技,我们绝不能小看他。”

    粗豪声音道:“李兄莫忘了,江先生的“鬼竹刀”岂非正是“幽冥大九式”的对手?”

    屋外是卫紫衣皱眉不已,这“鬼竹刀”他是听说过的,但仅仅是听说而已,这么多年来,从未听到有人会用。

    据说“鬼竹刀”乃东瀛秘术,削竹为刀,化气为鬼,别说对敌,光听名字就有一些鬼气。

    至于江先生又是什么人,卫紫衣也从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一个姓江的用刀高手可与自己相较。

    沉思间,已听沙哑声音笑道:“不错,不错“幽冥大九式”和“鬼竹刀”相逢,一定是场好戏,何况还有肖兄的“五毒斯魂枪”和在下的暗器。”

    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是江先生,屋里莫非还有第三个人?

    沙哑声又叹道:“卫紫衣,我劝你最好不要来。”

    忽听一低沉的声音道:“卫紫衣,你既然来了,为何还不敢进来呢?”

    卫紫衣冷笑一声,道:“阁下一定是“鬼竹刀”江先生了,江先生有邀,卫某敢不从命。”

    卫紫衣大踏步上前,推开了门,屋里的灯光一下倾泻而来,卫紫衣右手拥着剑柄,站在了门口。

    他忽地一下惊呆了,原来屋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刚才谈笑正欢的三个人竟一下子不见了。

    更令卫紫衣惊讶的是,这个屋子已积满了灰尘,但桌上地下都没有一点有人来过的样子,只有油灯是新的,昏黄的灯光,彷佛就像黄泉路上的指路灯。

    卫紫衣身经百战,历练极多,可是,他却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怪事。

    刚才屋里明明有人说话,为何进来后却不见人影?难道世上真的有鬼魂存在?

    卫紫衣虽然从不信鬼神,但面前之事若不用鬼来解释,又该做何种理论?

    胆大心细的卫紫衣,第一次觉得手心有了寒意,这是一种自然的心理,是人类对未可预卜的事情的恐惧。

    此时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屋子,于是他立刻飘身而出,离开了房间。

    忽然间,又有笑声传来,却是刚才粗豪的嗓音:“卫紫衣,你的剑纵可以杀人,却杀不了鬼的!”

    沙哑声音道:“卫紫衣,你的剑下不知造成多少鬼魂,难道你不怕鬼来索命吗?”

    黑漆漆的夜,森寒的声音,胆子若是小一点的人,早已当场昏倒。

    卫紫衣霍然回首,却见对面竹林中,影影绰绰有三个黑影,忽地有一道惨碧色的光芒闪起,映亮了那三个人的脸。

    僵木的表情,惨碧色的脸庞,卫紫衣心里“咯瞪”一下,全身打了个寒喋。

    “呛”的一声,他已抽出了腰间的银剑,细细的银剑,就如一条宛然游动的毒蛇。

    不管这世上有没有鬼,鬼也是怕恶人的,卫紫衣仗剑冲入了对面的竹林。

    剑光如流水“波”的一声,已刺入了那个人的咽喉,剑已洞穿那固人的咽喉,可是那人并没有倒下。

    另听惨厉的笑声传来:“卫紫衣,人纵怕你,鬼却不怕你,你是杀不死鬼的。”

    剑尚在他的咽喉中,那人竟已合手扑到,双手竟抓向卫紫衣的咽喉,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正是死人身上的确臭。

    卫紫衣心中大骇,急撤银剑,挥剑削向那人的双手“卡嚓”一声,那人的双手已被削去,可是并没有血流出。

    卫紫衣绝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对手若是人,又怎会咽喉中剑而不倒下,双手齐断而不流血?

    这些疑问差一点令他丧失战斗的勇气,不过卫紫衣毕竟是卫紫衣,对手纵然是鬼,他也不怕,只是和鬼缠斗,分明是不明智之举,于是他银剑舞动护身,身体已倒射飞出竹林。

    等他再回眸看向竹林时,竹林中的三个人影已不见了。

    站在当地,卫紫衣已免得脊背上沁出细小的汗珠,他的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极度的恐惧和震惊,已令他无法平静。

    正在这时,一把青色的刀无声无息地从他身后的房间里剌出,刺向卫紫衣的背脊,而一杆红缨如血,枪头如墨的短枪,则从竹林中飞出,电刺卫紫衣的心脏。

    卫紫衣忽地明白,刚才的鬼局只是一个圈套,目的是令卫紫衣心浮气躁,无法镇静。

    高手相争,岂容心乱?所以,当卫紫衣震惊难平时,致命的杀招已来到。

    后有刀,前有枪,无论卫紫衣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是不明智的,何况他此刻心已乱,又怎能对付如此可怕的杀招?

    出于本能和求生的欲望,卫紫衣脱身跃起,这是对付此时这种局面的最好方法,卫紫衣毕竟身经百战,已具备了摆脱危险的本领。

    可是刀枪虽已落空,但卫紫衣忽地发现,自己已无法回到地面,就是落地,也将会变成一具死尸。

    这不仅仅是因为地上盘旋飞舞的刀枪,而是当卫紫衣飞跃起时,无数枚细小的暗器正向他袭来。

    身在半空的卫紫衣,绝不可能避开这些暗器。暗器有快有慢,快的直打卫紫衣的身体,慢的封住了卫紫衣的退路,卫紫衣纵可以躲过击向自己身体的暗器,也无法在身子下沉时,不被那些速度较慢,却恰好赶上的暗器击中。

    看来,用暗器的人已是绝顶高手,纵是唐门的暗器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

    看来,卫紫衣是死走了。

    席如秀的处境并不比卫紫衣好,不过,他最起码一时死不掉,可以说他比卫紫衣的境遇稍好一点。

    现在他正被一张大网缠住,高吊在屋梁上。

    用网缠住它的人,此时就坐在他的下面,一共是四个人,都是女人,可以想像的,这四个女人的姿容皆不俗。

    卫紫衣以前曾笑着说:“席领主,天下的男人你是不怕的,但女人就难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栽在女人手里。”

    当时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席如秀也在笑,他认为这是一句比较有趣的笑话,是卫紫衣幽默感的一种表现。

    不幸的是,这句话竟已成为事实,勒进肉里的网线和身上的酸痛,都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这一点。

    说起来,这个经过连席如秀自己都不好启齿。

    他在巡查中,来到了一个水池,水池中水波荡漾,因为有四个绝色佳人正在洗澡。

    席如秀虽然对女人兴趣不低,但任务在身,只好装作没看见,准备悄悄地离去。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却又不得不停下来,因为那四个女人正在谈话,并且谈的内容是席如秀极想听的。

    她们在谈一个月前,发生在这里的八个人失踪的事情,中间不止一次提到方自如的名字。

    席如秀当然不走了,而是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和大当家极欲知道的事情,竟在此地得以实现了。

    他藏身的地方离水池不近,且四个女人是在悄声地谈笑,为了听得清楚一点,席如秀只好又找了一个离水池较近的藏身之处。

    在移动位置时,他的轻功使他在行动中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也认为四个女人绝不会知道他的到来。

    现在他终于可以听清楚谈话了,可是那四个女人忽然换了话题,开始谈论起关于男人的事情来。

    若在平时,席如秀很想和她们喝着酒、听着曲,大谈男人的是非短长,可是在此时,他却恨不能把她们一个个从水池中揪出,用刀子逼着她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又等了一会,希望话题可以回到失踪事件上,可是话题在不断地改变,从男人谈到衣服,谈到首饰,最后竟扯到生孩子的问题上。

    席如秀有些着急了,若这样下去,就是等到天明,也不可能回到老话题上,迫于无奈,席如秀准备采用极端的方法,也就是说,他准备用刀子逼迫她们说实话。

    女人在不穿衣服时是比较胆小、害羞,从而也比较容易说实话的。

    于是席如秀无声无息地飞了过去,真的取出一把刀,架在池中一个女人的脖子上。

    正在洗澡的女人忽地见到一个拿着明晃晃大刀的男人,那份惊慌是不用提了。

    为了壁免这四个女人惊叫,席如秀在一出现时,就用四颗石子击中四个女人的哑穴,然后将刀子架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又解开她的“哑穴”

    这些事情做起来很烦,但却是必行的步骤,老于江湖的席如秀,做起事来总是有条不紊的。

    在刀子的逼迫下,那个唯一被解开哑穴的女人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她目中惊慌失措的神情令席如秀打消了“她们或许有武功”的疑问,故作森然地笑道:

    “我想问你几句话,你必须老实回答,否则”

    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这个动作却起了相反的效果,女人不仅没说话,反而昏了过去。

    这个结果令席如秀哭笑不得,他只好又把刀子架在一个年纪较大,看起来也比较有胆量的女人脖子上。

    他又重复了刚才说的话,解开了那个女人的哑穴。

    那女人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能不能把刀子拿开,你不怕我也会昏倒吗?”

    席如秀想不到这种时候,这个女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这说明她的胆子的确不小,何况,他也不愿意用刀子来对付一个浑身上下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的女人。

    收回刀子,这女人道:“好,我说。”

    她并不是用嘴说,而是用手说,她忽地从水中拉起一张网,罩向席如秀。

    除了她,那个昏倒在池边的女人,那两个被点中哑穴的女人,分别拉住网的一角,光着身子从水中跳出,用网网住了席如秀。

    席如秀很想躲闪,可是那个网太大,且四个女人的步法极为精妙,再加上四具绝色生香的尸体,令一个正常的男人想得多了一点,手脚也就慢了一点。

    于是,席如秀现在就被网缠起,吊在了屋顶上,那四个女人已穿上衣服,正在他的下面像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似的,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这一次,她们谈论的,竟是方自如等八个人的问题。

    到这种时候才说又有什么用呢?席如秀苦苦地笑着,觉得自己实在大差劲了。

    不过,他并没有惊慌,因为他明白,卫紫衣一定会来救他的,虽然他也明白这个希望很渺茫。

    对手一定准备了极为可怕的陷阱等着卫紫衣,席如秀现在只希望,卫紫衣的武功真的像他所想像的那样好。

    有月升起,如水。

    卫紫衣并没有死。站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面前三个人,卫紫衣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面前的三个并不像鬼,一点也不像。用枪的人是一个身高八尺,蓝缎衣着身的虬髯大汉,一杆五尺长的短枪,枪头竟有一尺长,卫紫衣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姓肖,正是江湖上用枪的三十二名高手之一“五毒断魂枪”肖亚飞。

    他的枪法且不论,他的枪头淬有五毒,五毒者,乃“毒蛛、毒蚁、毒蛇、毒蜈蚣、毒藜子”也。

    枪头上的毒别说利入身体中,就是略微沾一点在皮肤上,毒气就立刻会进入身体中。

    这样的武器,已算是杀人的利器了。

    另一个人是五短身材,身体虽然瘦小,但一身黑袍却非常宽大,不用问便知,袍中所藏必是暗器。

    江湖上的暗器高手前十名中,有七个人是唐门的,另外三个则是其他人。

    这个瘦小的汉子,正是那三人之一,暗器功夫仅排在唐门掌门唐竹之下的“飞天蝠王”

    李心月。

    关于他的暗器,卫紫衣刚刚才领教,结论是:非常可怕。

    第三个人,穿着一件灰袍,连脸上的皮肤也似灰色的,一双眼睛却是苍白色,他的手奇长奇瘦,就像乾枯的树枝一样,手中正拿着一把三尺长的刀。

    竹刀。

    刀是用青色的竹子削成,刀身有三指宽,只在临近刀尖处,才有一个新月般的弧度。

    这个人莫非就是“鬼竹刀”江先生?

    卫紫衣从这些人的眼上一扫过,看到三个人同时露出迷茫不解之色。

    ||他们对卫紫衣居然还活着,甚感不解。

    江先生忽然道:“卫大当家,原来你并没有心乱?”

    卫紫衣冷然道:“你以为你们的鬼局能骗得了在下?”

    江先生面无表情,木然道:“你已看出了破绽?”

    卫紫衣淡淡地道:“屋中有声不见人,只因为你们是躲在屋中的地道里,利用装置将声音传到屋里的,至于竹林中的三个鬼,却不过是三个橡皮人而已,橡皮人身中设有机关,故而能动。”

    江先生道:“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的?”

    卫紫衣淡淡一笑,道:“那个屋子里都是灰尘,只有油灯是新的,试问,如是有人从外面进入屋中放灯,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不在地上留下脚印。”

    江先生道:“难道你不可以认为这是鬼所为的吗?”

    卫紫衣不屑地一笑,道:“做人必须有坚定的信念,世上绝没有鬼,鬼事皆为人为,不管你制造何种假象,都无法吓倒我。”

    江先生道:“那你又怎知竹林中是橡皮人?”

    卫紫衣冷冷地笑着道:“剑刺上东西,手上就有感觉,木是木的感觉,皮肉是皮肉的感觉,我一剑刺出后,就感觉到是橡皮人,因为这样的诡计,我遇上不止一次。”

    江先生默然。

    李心月道:“卫紫衣,你刚才拔剑击落暗器,且将地上的江先生和肖兄逼开的招,是否是“幽冥大九式”?”

    “正是。”卫紫衣脸上露出金童般的微笑,道:“那是“幽冥大九式”中最有效的一招。”

    肖亚飞道:“是“地狱使者”?”

    “正是。”

    肖亚飞喃喃地说:“据说“地狱使者”一出,再无生路,今日我侥幸不死,可谓大幸。”

    他喃喃说着,身子竟转过去,准备走了。

    李心月叫道:“肖兄,你怎么就走了?”

    肖亚飞道:“我们三个人在猝不及防间同时出手,都未能要了他的性命,现在他已全身准备,又怎有机会可趁?”

    李心月被他说得一愣,良久才道:“不错,不错,还是走的好,一走百了。”

    他刚说完,却见江先生和肖亚飞已走远了,他大呼一声,亦飞掠过去。

    卫紫衣看着他们离去,却没有去追赶,他也没有把握将这三个人杀死。

    何况他现在很担心席如秀,自己已遭到伏击,说明对方早已有准备,席如秀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

    曾和席如秀约定,遇到急变,以长啸为号,可是卫紫衣并没有听到席如秀的啸声。

    莫非对手在刹那间将席如秀制住,而席如秀竟连呼喊的能力也没有了?

    对别人的安危,卫紫衣一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更何况席如秀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

    所谓关心则乱,卫紫衣愈想心愈乱,银剑收起,身子已隐入夜幕之中。

    被吊在房梁上,且又大头朝下,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席如秀不知道自己要忍受到何时?

    底下四个女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似乎准备一直说到天亮似的。

    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再加上一个女人,那还了得,席如秀初时还强打着精神听着,用不了多久就开始头痛了。

    不过,他现在终于知道,方自如并没有死,而是被捉住后又溜走了。

    这个消息令席如秀长吁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地就为自己的命运痛苦起来。

    自己会不会也有方自如那样的好运呢?

    现在他被困粽子似地困住,而缠住他的网,又是用天蚕丝编成的。

    他当然可以很轻易地挣断绳索,却无法挣脱网。

    四个女人还在不停地说着,席如秀本就心烦,哪里还受得了这些唠叨,不由大喝一声:

    “别吵了!”

    四个女人果然住了嘴,一起抬头看着席如秀,好像从没有见过他一样。

    席如秀笑了笑,道:“四位姑娘,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做一些该做的事,比如睡觉什么的。”

    一个女人笑道:“你刚才不是想和我们说话,而且还用刀子逼我们说话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我们说了?”

    席如秀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那女人不解地道:“为什么刚才我们可以说话,但是现在却不可以说话呢?”

    她就是刚才那个一见刀子就昏倒的女人,从她脸上看,好天真,好无邪,令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骗人的手段制住有“银狐”之称的席如秀。

    席如秀现在已被这个问题问得哭笑不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又怎会用出那么复杂的诡计?

    他摇了摇头,准备换一种说法,用商量的语气道:“你们真的不愿意不说话?”

    女人笑道:“我们可以闭嘴,不过,除非”

    她故意不说完,而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席如秀。

    席如秀暗骂一声:“狐狸精!”却故意叹道:“除非什么?”

    女人笑道:“除非你再像刚才那样,用刀子逼住我们,那样,我们只好闭嘴。”

    席如秀笑道:“好!”忽地,他的身子竟从屋顶上落下来,并且,紧困着他身体的网竟然散开了。

    散开的网无巧不巧,恰恰好好罩在四个女人的身上,网并不算太大,所以只能罩住四个人的上半身。

    因此席如秀便伸出手指,立刻点住了这四个女人身上的较为重要的穴道。

    席如秀从空中轻轻地落下,拍了拍手,整理一下衣服,笑吟吟地道:

    “现在我并不想拿刀子逼住你们,不过现在你们真的已说不出话来了。”

    四个女人自然很诧异,她们怎么地想不透,席如秀是怎么从网中挣脱的?

    他明明已被困得严严实实,并且又被缠住,而网上的绳扣编得十分巧妙,天下会解开这种结的不应该有第五个人的。

    席如秀得意地笑着,现在看上去真像一只狐狸,他道:

    “困我的绳索,是很容易挣断的,你们唯一的错误,就是太相信那个绳扣了,这种绳扣并不稀奇,我倒背着手都可以解开。”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另听有人笑道:“不想席领主还有这门绝技,改日我一定好好请教。”

    不用说,说话的人正是卫紫衣,他早已悄然地立在窗前,似乎立了很久,他的脸上充满欣慰的笑容,能看到自己的属下平安脱险,他的确很高兴。

    席如秀看到卫紫衣出现,脸上已有些不自然起来,刚才自己被吊在屋顶上的狼狈样,一定被卫紫衣看在眼中了,幸亏秦宝宝没有来,否则岂不惨乎?

    想起秦宝宝,席如秀道:“大当家,我们该回去了,方大侠已脱身,我们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何况,宝少爷也一定等急了。”

    卫紫衣点点头,道:“方兄既已脱身,迟早会和我们联络的。”

    他想起秦宝宝,此时一定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便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回身便准备走了。

    席如秀忽地指着四个女人道:“大当家,这四个大美人该如何处理?”

    卫紫衣笑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将她们带回“子午岭”也许席夫人不会吃醋的。”

    席如秀听了这话,立刻掉头就走,连看也不敢看那四个女人一眼了,打死他也不敢那样做的。

    两个人闪出屋外,飞身上屋,几个起落,已出了“鸣玉坊”

    此时,正好梆敲三更,回到客栈,他们立刻发现秦宝宝已不在客栈中。

    初时,他们并没有在意,因为秦宝宝顽皮成性,绝不会乖乖地待在客栈中的,可是当街紫衣发现桌上的一张纸条时,脸色不由变了。

    那是一张二指宽的纸条,纸上写道:“秦宝宝已在我手。”落款是香主。

    席如秀大惊失色,道:“宝少爷给他们掳去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卫紫衣的心情怎能不紧张?他和秦宝宝之间的感情,别人又如何了解清楚?

    他在内心里深深地叹息:“宝宝,宝宝,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哥放心啊?”

    卫紫衣内心虽极不平静,表面却镇静若泰,淡淡地道:“如果他们用这种方法来要挟我,他们就错了。”

    的确,这种事情卫紫衣遇到不止一次,虽然每一次都凶险万分,但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因为他知道,对手既然想用秦宝宝要挟,那秦宝宝暂时不会有危险。

    也就是说,如果卫紫衣不冒然行动,秦宝宝就安全得很。

    席如秀毕竟也是老江湖了,激动过后,他很快也平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必须待下去了,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谈条件的。”

    卫紫衣点点头,坚定地道:“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绝不答应。”

    身为“金龙社”的魁首,他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为一己之私而断送“金龙社上的前程。

    席如秀担心地问道:“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条件,那宝少爷岂不危险?”

    卫紫衣冷冷地道:“是秦宝宝一人的性命重要,还是“金龙社”数万名弟兄的性命重要?”

    席如秀无言以对,只有长长地叹息,他很庆幸自己不是卫紫衣,不会有这种内心的煎熬,他也实在很同情卫紫衣身为领袖的痛苦,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秦宝宝这小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他现在可舒服得很,住在一间香喷喷的房子里,睡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旁边还有四个丫鬟伺候着,他现在的待遇,就和以前在子午岭差不多。

    那个假方自如,其实就是柳随云,不过这几天柳随云并没有来见他,事实上,从没有任何人来问过他任何事。

    他早已对这种囚禁生活习惯了,反正最后还不是好好地出去,有大哥在,这些人还能咋样?

    对神通广大的大哥,秦宝宝可是信心十足。

    这天早晨,秦宝宝梳洗完毕,无聊之余,走到窗前观景,他被明令限制禁止出屋,在屋里,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已看出,伺候他的四个丫鬟都是身怀武功,对付秦宝宝,一个人就已足够,何况现在是四个人步步跟着他,他就是再想耍滑头,也不可能逃出去的。

    就算他侥幸逃脱四名丫鬟的掌握,出屋后,就无法再行半步了,他知道院里院外处处都有机关暗器,他曾亲眼看见一位仆人因走路不慎误中机关而被射成刺猥。

    对机关消息之学,秦宝宝本有机会涉猎,但他小小年纪,哪有心思学这些烦之又烦的东西。

    书到用时方恨少,秦宝宝真后悔自己当初若是学一点点,凭他的聪明,不就可以脱离眼前的囚笼了吗?”

    院子很大,种了许多艳丽珍奇的花草,这些美丽的花草间,可是危机四伏。

    秦宝宝喜欢坐在窗前,看院子里的风景,他的兴趣并不在花草上,而是在花草的机关上,他本认为,只要自己多看几个人从院中走过,岂不就可以发现安全的路径了吗?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四个丫鬟有时有事要出去,可是她们每一次走的路都不一样,昨天可以走的路,今天就不能走了。

    原来地上的机关也是千变万化,随时都可以改变的,至于改变的程序,也只有内部人知道。

    秦宝宝明白自己无法得知这个程序,所以他只是看了几天就有些灰心了。

    现在唯一能令他坐在窗前赏景的原因,是因为院子里经常有些人走动,他看这些人,总比看房中的四个丫鬟有趣一点。

    这天早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端个椅子坐在窗前,不停地往口里塞零食。

    抓他来的人对他还真不错,居然没有抹杀他对零食的爱好。

    无聊地望着院子,无味地吃着,秦宝宝忽地发现,花园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老人的年纪估计有六十,一副山羊胡子白多黑少,两只耳朵奇大,几可垂至肩上,真可谓大耳如轮了。

    秦宝宝见这人生得这么有趣,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却见那老人身后跟着一个老和尚,正是那天在船上误认为秦宝宝是香主师兄的那个和尚。

    和尚对老人似乎很尊敬,不时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那老人是第一次来这里,和尚想必在指点路径。

    两个人在花丛中缓缓地走着,走到一座精致的小楼前。

    秦宝宝不知道那楼上住着何方神圣,反正每天都有许多人到小楼中去,这些人进楼前,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出楼后,就像捡了条命那样高兴。

    经过初步估计,秦宝宝认为那楼中住着的,一定是正主见,老魔头蝶飘香。

    和尚和老人在楼前站了半刻,老人就独自进去了。

    过了很久,才见老人喜气洋洋地从楼中出来,那脸上的神情,就好像久久不第的秀才一朝中了状元似的。

    那和尚看上去也很开心,不住地呵呵笑着,估计是在说道喜之类的话。

    秦宝宝本来对老人并不盛兴趣,后来却见他们向自己走了过来。

    那老人一指秦宝宝,道:“就是这小子?”

    和尚恨恨地道:“就是他,上一次戏弄得老衲好苦。”

    那老人漠然地看着秦宝宝,就好像在看着一截木头似的。

    秦宝宝讨厌他的表情,早已扭过脸去,可是他又不甘心认输,于是反而扭过头去,死死地盯着老人看。

    忽然之间,只听和尚说道:“噫,奇怪,我的戒刀怎么不见了呢?”

    那老人淡淡地道:“莫非是丢在花丛中了?”

    和尚大摇其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刚才它还在我袖中呢!”

    他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忽地又叫了起来,道:“奇怪,奇怪,它又回来了。”

    老人淡淡地道:“也许刀根本没丢,大师太大惊小怪了。”

    这一番话,令秦宝宝眼睛一亮,他忽地明白,那佝偻老人是何许人了。

    一定是侠盗方自如,否则,谁有这样神奇的妙手空空本领?

    莫非刚才他是为了向宝宝暗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举动的?

    想到这里,秦宝宝不禁抬头,看了佝偻老人一眼,这一次,他终于发现老人的眼神正是他熟悉的,不是方自如又是谁呢?

    真不明白,方自如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客栈。

    卫紫衣面有忧色,道:“不知方兄是否已混进了蝶飘香的老巢?”

    席如秀笑道:“方大侠易容术天下无双,而且他冒充的人又是一个不常在江湖上露面的魔头。”

    卫紫衣道:““大耳老人”虽说久不现于江湖,但他若万一出现,方兄岂不糟糕?”

    席如秀笑道:“那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先找到“大耳老人”想个法子让他不再露面。”

    卫紫衣微笑道:“最安全的方法只有一种。”

    他皱着眉头,又道:“可是“大耳老人”久不现于江湖,该到哪里寻找?”

    席如秀笑道:“也许方大侠这几天就可以将宝少爷救出,大当家又何必担心把戏揭穿?”

    卫紫衣道:“你说的只是也许,若方兄不幸失手,恐怕就再也不能像在“鸣玉坊”中那样轻易脱身了。”

    席如秀道:“大领主和阴大执法明天就可以带人赶到,事情若是不顺,力拼也可以取胜。”

    卫紫衣道:“金陵城乃蝶飘香的总部,党羽众多,且他的手下又是高手如云,我们这边却只有你、我、大领主、阴大执法可挡一面,其他人虽勇,却未必是蝶飘香座下高手的对手。”

    席如秀笑道:“大当家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金龙社”闯荡天下,比蝶飘香更厉害的人物,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卫紫衣叹道:“席领主,须知任何事情都要从最壤的角度考虑,才不至于有太多失望,无论对手是强是弱,我们都要把他当作最强劲的对手来看待,这样方可万全。”

    席如秀默思良久,不禁叹道:“大当家毕竟是大当家,考虑得总比我们周全。”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自秦宝宝被抓去后,至今没有人和我联络,他们一定是想先令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从而调兵遣将,一举将我们歼灭掉。”

    席如秀皱眉道:“他们可以动,我们却投鼠忌器,这些事情的确有些棘手。”

    卫紫衣沉吟半刻,道:“现在只希望方兄能顺利得手,我们方能行动。”

    席如秀长叹道:“方大侠呀,方大侠“金龙社”的胜败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秦宝宝自从知道方自如来到后,心中自是开心,但表面上却平静得很,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涵养,倒还当真不简单。

    草草地吃过饭,早早地上床睡觉,是想睡个好觉,晚上就有精神闹了。

    可惜,这一个晚上他兴奋得一夜睡不着觉,并且让他失望的是,方自如今夜没有来。

    秦宝宝估计,方自如是想将这里的地形环境摸熟悉了再动手,秦宝宝想通了这一点,就安心等候了。

    闲着无聊,秦宝宝只好和“它”说话了:

    “喂,陪我聊聊,我现在好闷。”

    “你是活该,不听大哥的劝告,偏偏要跑出来。”

    “哼,少来教训我,我做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废话,若是你死了,我不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好啊,你竟敢讵咒主人死。”

    “谊咒也没有用啊,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像你这种小坏蛋,一时是死不了的。”

    “不理你了,哼!”“喂,小家伙!”

    “别拿架子嘛!”

    “你想不想知道方大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来救你?”

    “你知道吗?吹牛!”

    “不知道可以猜嘛!”

    “你是怎么猜的?”

    “不告诉你。”

    “少神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也知道?吹牛!”

    “算了吧,我来告诉你:第一,方大侠尚不熟悉这里的机关,自然不能来救我。第二,他一定是假冒别人的名头而来,刚来的人,总要经过考验,不考验一下,老魔头怎会对他放心?”

    “嘻,秦宝宝,你可真聪明。”

    “那还用说,反正比你聪明多了。”

    “呀,不好,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柳随云,秦宝宝一见柳随云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盘算着,准备给柳随云一点苦头吃。

    柳随云今天打扮得很体面,穿了一件价值不菲的丝质长袍,他长得本就不丑,这身衣服一穿,倒还真像个人样。

    小小秦宝宝心中已盘算好了害人的计策,脸上笑嘻嘻地道:“柳捕快,是哪阵歪风把你吹来了?”

    柳随云故作大度地一笑,道:“秦宝宝,想不到你现在还这么神气,如果你知道大祸临头,不知你是否还能神气得起来?”

    秦宝宝冷笑道:“大祸临头的恐怕是你们才对,想吓唬我,没那么容易。”

    柳随云淡淡一笑,道:“斗口是无用的,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有关你死期的消息。”

    秦宝宝的心里“咯磴”一下,口中却淡淡地道:“原来你们到现在才想杀死我啊,我都等不及了。”

    柳随云奇怪地看着秦宝宝,道:“倒看不出你不怕死。”

    他又冷冷地道:“唐门、少林、金龙社都是你们将要攻击的对象,你们又怎会怕他们,所以我的死你们是可以承受后果的。”

    柳随云笑道:“你实在太聪明,说实话,我们并不想杀你,只是你若不死,卫紫衣又怎会心乱?他的心不乱,我们又怎有把握将他制住?”

    秦宝宝心想:“好可怕的计策,想起以前自己也曾被抓,对方以假死之计骗过卫紫衣,卫紫衣好不心痛,自己若死,大哥在悲痛交加之余,自然会心神恍惚了。”

    在蝶飘香这样的对手面前,一点疏忽都会致命的。

    秦宝宝忽地道:“你们将我杀死,其实对你们并没有好处。”

    柳随云笑道:“哦?”秦宝宝道:“我死后大哥固然心痛,但大哥不是一般人,他会很快地将悲痛化为力量,你该知道,人在痛苦时往往可以激发潜力的。”

    柳随云拍了拍手,以示对秦宝宝的喝彩,笑道:“小小年纪,就可以了解人性,当真不简单,不过,我们至多将你重伤而已。”

    他又微笑着道:“一方面,你大哥见你重伤自然心痛,另一方面,见你没死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你说这个方法好不好?”

    秦宝宝简直要大骂柳随云的祖宗十八代了,这么可怕的计策,不是人可以想出来的。

    柳随云得意地一笑,道:“我来这里,就是带你走的,你最好不要反抗,你那两下子可不是我的对手。”

    秦宝宝眼角忽地瞥见窗外有一条人影一闪,于是嘻笑道:“谁说你武功好,我偏要和你试试。”

    柳随云也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来,来,来,亮出你的招来。”

    秦宝宝虽然被擒,但身上东西并未少,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别人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

    握了握拳头,金匕首还在,秦宝宝大叫一声,和身向柳随云扑了上去,手中匕首在一刹那间剌出了十八招。

    卫紫衣曾对秦宝宝道:“招式的主要目的是迷惑敌人,当对手忙于对付你的招式时,你的杀招就可以用了。”

    十八道金光组成了一片光幕,将柳随云罩住,其实,秦宝宝的杀招却在右脚上。在子午岭上,秦宝宝特地做了一双“鞋中剑”

    右手匕首剌出,脚尖已抬起,踢向柳随云的膝盖。

    秦宝宝的招式固然不错,但他的速度却称不上快,所以柳随云一开始并没有动,他想等到秦宝宝招式用完时再出手攻击。

    金匕首已刺到,而秦宝宝脚下的短剑也“哧”地弹射出来,这时,秦宝宝已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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