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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权力野兽朱元璋1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我们要干大事,一开始势单力孤,”朱重八冷静地分析着形势,他认为开始是要依附于人。依附什么样的人,关乎成败。此前他已经派陆仲亨到徐寿辉那里,派费聚到方国珍那儿去了,他要权衡后再做决定。

    偷窥者

    晚饭后,郭山甫照例看起了易经,他的夫人走了进来,埋怨他不该让那个脏和尚睡在书房里“打发他到西厢房和喂马的小子住在一起,就高看他一眼了。”

    “妇人见识。”郭山甫捻着胡须说“你懂什么!时来运转时,这人非同小可呀。”

    郭夫人坐下后,没好气地说:“你叫我来有什么事?说吧。”

    郭山甫沉吟了一下说:“据我观察,这个和尚日后必大富大贵,我想把儿子都托付给他,将来必能拜将封侯。”

    “你又做梦。”郭夫人语带讥讽地说:“你没打算把宁莲也嫁给他呀,说不定将来当贵妃娘娘呢。”听了这话,郭山甫一拍大腿,说:“夫人高见,正合我意!宁莲许配给他,荣华富贵是注定的。”

    郭夫人一听这话火冒三丈,皱眉道:“你是不是疯了?!我女儿可不是你随便打发去送礼的。”说罢转身往外就走,叫都叫不回,郭山甫只得摇头,自言自语说她鼠目寸光。

    这时,郭宁莲进来了,她告诉郭山甫,方才自己和二哥去偷看“那和尚正在写字,我说可能在写心经,二哥说他在记豆腐账,谁施舍给他馊饭、泔水什么的。”说着自顾笑了起来。郭山甫摇摇头,说:“此人心不在浮屠,记流水账更荒唐了,断不可能。”

    郭宁莲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那会是写什么呢?看不出这个丑和尚还挺神秘。”郭山甫挥了挥手,道:“那不是丑,是相貌奇伟,自古奇人多奇貌。”郭宁莲听了撇撇嘴,不以为然,扭头转身出了客厅。

    朱重八也自然而然地成了郭山甫夫人的关注对象。

    她带个丫环轻手轻脚来到门口,向里面张望。只见朱重八已脱了上衣,袒胸露腹地伏案写字,他的一只脚架在椅子上,右手飞快地写字,左手却在搓脚丫。这令人恶心的习惯令门外偷窥者大为失望。

    郭夫人皱起眉头,转身就走,才走了十几步,就迎面碰上郭山甫,郭山甫呵呵一笑,故意打诨地问:“你来相姑爷了?我没说错吧?相貌奇伟,必有大福。”

    郭夫人啐了一口:“你给我闭上嘴吧。这么个丑和尚,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写字还抠脚丫子!你让我女儿配他,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说罢气冲冲走了。

    郭山甫哈哈一笑,又说了句:“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随即走进屋内,邀请朱重八去客厅喝茶,朱重八马上答应了。

    等他们离开后,郭宁莲乘机溜进书房,她一眼就看到桌底下朱重八那个油渍斑斑的破褡裢。她蹲下身,伸手在褡裢里掏了半天,找出了那个厚厚的本子,打开后发现每一页纸上字迹大小不一,首先看到的是:“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下面的小字写着,某年月日过颍州,百姓被官府逼交五年以后的赋税,索性造反又翻一页,又看见批注:“官逼民反,江山动摇。”

    郭宁莲神色凝重地往下翻,心里的敬重感也随之增强,她想不到一个丑和尚,会发如此宏论。

    “你这丫头在这发什么呆呀?”郭夫人冷不丁地走了进来。

    “你吓了我一跳。”郭宁莲脸上一红。郭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朱重八的笔记本,说:“一个胸无点墨、粗俗无比的和尚,能写个什么来?”这时郭山甫走了进来,问:“你们娘儿俩在这儿干什么呢?”他从墙上取下一把剑,原来朱重八要演习剑法,自己替他来取剑。

    郭宁莲指指厚厚的本子问:“他写的这些东西,父亲可曾看过?”

    “这是什么?”郭山甫凑过来,坐下来从头翻阅。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拍着本子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不是凡夫俗子!”

    郭夫人说:“写了些什么呀,值得你们父女俩都给他叫好?”

    郭宁莲说:“这个和尚这几年走了很多地方,颍州、光州、固州,所到之处,他考察民情、民风、民怨,全记录下来了。”

    郭夫人说:“记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又不能当吃又不当喝。”

    郭山甫说:“你懂什么!他通过一路寻访,已经断言元朝这艘船已经烂了底、破了帮,四处漏水,就快沉了。他对黄岩人、方国珍起事,颍州白莲教刘福通、韩山童造反,都一一写明了起义原因,可能预见的结局。此人若无大志,他记这些干什么?”

    郭宁莲也说:“是啊,他看好的是这个自称是大宋皇帝后裔的韩山童。百姓反元,他认为是蒙古人入侵中原,举宋旗易于收买人心。”

    郭夫人用玩笑口吻讥讽女儿:“你也帮你爹胡说。你爹要把你许配给这个丑和尚呢,这么说你一定乐意了?”

    郭宁莲怔了一下,咯咯乐了,她根本不信爹会有此念头,不由埋怨母亲:“你说些什么呀?”

    郭山甫笑呵呵地说:“假如为父真有这个意思,你愿不愿意呢?”

    郭宁莲脸一红,说了句“我不嫁人”就跑了出去。朱重八丑陋的相貌,脏兮兮的、散发着臭气的袈裟,都令郭宁莲反感,但她也是个志向高远的人,从小风风火火,愿像男子一样去闯荡世界,她历来佩服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眼前这个记录着所见所闻的人,一下子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当然距离谈婚论嫁还太遥远,更何况他是个落难的和尚。

    郭夫人不能容忍丈夫对女儿婚事的轻率,她警告郭山甫:“不准对这个和尚提婚事。若嫁他也行,等他成了大事时再说。”

    郭山甫“哼”了一声,说:“你倒想十拿九稳!你以为你女儿是金枝玉叶呀!真到了人家称王称帝的时候,天下好女人尽他选,你女儿还送得上去吗?”

    郭夫人说:“话是这么说,谁知道他是个成葫芦瘪葫芦啊!我可怕女儿跟着吃苦。”

    郭山甫说:“我也并不是说马上就要宁莲嫁给他。他一个吃斋念佛的人,怎么能有女人家室呢!”

    第二天中午,朱重八的百衲衣晾干了。一个专做女红的下女还给他缝补了一番。郭宁莲和郭山甫走了过来。郭宁莲说:“洗一洗,还像件衣服了,爹,和尚为什么非穿这种用破布头缝起来的衣服呢?”

    “并非都这样,袈裟也有红的、黄的、赭石色等等,”郭山甫说“这种僧衣俗称百衲衣。百衲本是佛教语,衲是密针密缝的意思,百衲是比喻缝纳之多,有些和尚,为了表白自己苦修苦练的心迹,特地用花花绿绿的杂碎布片,缝到一起做成袈裟,叫百衲衣。”

    郭宁莲说:“有些和尚自称衲子或贫衲,就是这个意思吗?”

    郭山甫说:“正是。”

    郭宁莲问:“他什么时候走啊?”

    郭山甫说:“他定在明天回皇觉寺。”

    祖坟风水真能影响子孙命运?

    至正八年(公元1348年)年底,二十一岁的朱重八又风尘仆仆回到阔别四年之久的皇觉寺,由于受到官民和盗贼多次洗掠,大部分佛殿已成残垣断壁,到处是大火焚毁的痕迹,只有伽蓝殿尚完好。

    朱重八见殿门钌铞上插一根草棍别住,料定有人住。他抽出草棍走进殿中,只见美音、焚音等十八个伽蓝守护神仍完好如初,神供桌上有香火,有一对投珓用的阴阳板,墙角有一块门板,上面放着一个卷起来的行李。

    朱重八卸下褡裢,向神像拜了拜,拿起扫帚去扫地。这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问:“谁到殿里来了?想占卜吗?”

    朱重八一回头,两个人都又惊又喜:“云奇!”“如净!”

    云奇道:“一转眼,皇觉寺的僧众星散四年了,你是第一个游食归来的。”朱重八也是百感交集,他问:“这么说,你一直没有离开?”

    云奇说:“可不是。可恨元朝军队连皇觉寺也不放过,抢劫后又放了一把火,就剩了伽蓝殿了。空了师傅令我守着寺院残殿,后来佛性长老回来过,也让我守着,说日后等着大施主重修皇觉寺。”

    朱重八叹道:“兵荒马乱之年连财主都逃走了,谁肯出钱建庙?”

    云奇说:“佛性长老说了,日后重修皇觉寺的大施主自然是皇帝,除了皇帝,谁敢称大?师傅说的在理,皇觉寺嘛,自然是皇家寺庙,该皇家修。”

    朱重八说:“那么远的事,谁能知道!”停了一下,他问佛性大师又到哪里去了。云奇摇头,说:“没有定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饿了吧?我整点斋饭给你吃,我学会了做素鸡豆腐。”

    “我帮你洗菜。”朱重八随着云奇来到殿后一个偏厦,是改建的厨房,朱重八在地里拔了几棵白萝卜,云奇淘米。云奇问他“濠州有个郭元帅,听说了没有?闹得挺大。”

    朱重八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人,他和一个叫孙德崖的在濠州竖起了义旗。”

    云奇说:“朝廷派大将彻里不花,率三千骑兵赶来濠州征剿,在城南三十里扎下大营,连咱们这一带都驻了兵,这些官军纸糊的一样,打了一仗就落花流水地败了。”

    朱重八笑道:“说纸糊的一点不错。当今的元朝已是个糟烂透了的空壳,用力一推就倒。”他见云奇打开的箱子里面有很多蘑菇、粉丝、面筋之类的吃食,就笑说:“你小子日子过得不错啊!”云奇道:“占卜的收资有限,这都是郭家小姐赏的,她答应如果灵验了,还要来还愿呢,可一直没来。”

    “你别盼她来为好。”朱重八说“现在濠州为义兵所占,别闹个通反贼的罪名。”

    云奇笑说:“郭小姐人长得美,又知书达理,可不像个贼人。”

    “你这花和尚,看上人家了吧?看不出你要走桃花运!”

    “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过了些日子,安稳下来后,朱重八到父母的坟地上去看看,坟地本来是人家的荒地角,地势低洼,一遇雨天就容易存水。坟上已长了一人高的荒草,坟后一棵自生的柳树差不多有碗口粗了。

    朱重八先给父母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开始割蒿草挖土填坟。他偶然抬头,只见对面梁上有个人影,看样子像在测量什么。朱重八并没有在意,当他圆完坟,把一沓烧纸压在坟顶上要走时,身后有人开口说:“先生别来无恙啊?”

    朱重八回头一看,万万没想到,竟是拿着罗盘的郭山甫,不禁又惊又喜:“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告诉贫衲一声?”

    郭山甫笑道:“我早告诉过先生的,我说我会来给你看坟山的。”

    朱重八心里一热,说:“寒微之家,寸土皆无,谈不上风水,你看我这么一小块边角贫瘠之地,还是刘家施舍的呢。”心中却情不自禁暗自思量“祖坟风水真能影响子孙命运?”

    郭山甫说:“方才我在山梁上已纵横看过了。这相宅讲阴宅左右的风向和水流走势,葬书上说,葬者乘生气也,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这是相阴宅的大势。”

    朱重八问:“这块墓地如何?”他心里明知道风水不会好。

    “这坟山处在山谷间,属下风口,存不住气,所以必须向上移一百步,就恰好避开了下风口,又有河湾养护,骑在龙背上,那就不得了。”说完,郭山甫指了指前方,让朱重八看百步之外。

    朱重八皱起了眉头,心想:“那不是一片乱石塘吗?岂能有风水?”村里人称乱石堆叫蛤蟆塘。朱重八记得儿时听到的歌谣:蛤蟆塘乱石沟,埋了祖宗风水流,三代受大穷,五代出小偷。

    郭山甫也不言语,一直走到乱石塘处。朱重八跟他过来,站在石头堆上。这里荆棘丛生,很不像个样子。但郭山甫一口咬定,这是有王者之气的龙脉,让他可择吉日把先人的骨殖移葬于此。

    朱重八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好。这块无主地连最贫贱的人都看不上,况且谁有力气挖动这些石头?

    郭山甫有些着急了,忙说:“我跑了这么远来为你点坟穴,会有害你之心吗?你别忘记了,我的儿子还指望跟从你光宗耀祖呢!”

    朱重八说:“这烂石塘得多大工程,才能打出墓圹来呀!”

    郭山甫道:“这个你别发愁,银子我出,工匠我雇,迁坟吉日我择,你坐等即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朱重八只好依允:“我真不知怎么感激先生了。”

    “不需感谢。”郭山甫说“我是有侯爵命的,日后你发迹了,别忘了追封我一个空头的侯爵就是了。”说毕哈哈大笑。

    朱重八沉思良久,忽然问:“为什么是追封?”

    郭山甫正色道:“人死了,不追封怎么办?”朱重八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说自己真能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也许那时郭老先生早已作古,就只好对他追封了。这么一想,朱重八更高看郭山甫一眼了。

    三天后的早晨,云奇尚在梦中,朱重八早早起来在院里舞了一会儿剑,然后坐到树下,拿出手抄本的孙子兵法认真研读起来。过了一会,起床后的云奇煮好饭,喊朱重八吃饭。

    朱重八应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今天我要到坟地上去看看,墓圹打得差不多了,后天要迁坟了。”

    云奇说:“村里人都说你走火入魔了。放着刘家给的一块好坟地不要,却往乱石堆里葬先人,人家说,那是有名的蛇窟、蛤蟆塘。”

    朱重八说:“人家风水先生热心肠,由不得你不信,他那相面卜卦的招旗上写得明白,信则灵,不信则无,我现在是为他的至诚所感,自然也就深信不疑了。”

    云奇一边吃饭一边摇头笑他。忽然一阵嘈杂声传来,云奇说:“来香客了。”忙放下碗向伽蓝殿跑去,朱重八感到好奇也跟了过去。

    灾难袭来

    一行人拱卫着一乘小轿迤逦而来,随从全都骑在马上,且身备武器。小轿的轿帘紧紧掩着,看不见里面的人,帘子底下露出的一双天足。朱重八看见后猜测:“像是小姐、贵妇人乘坐的轿子。”

    云奇拍手说:“我认出来了,你看那双大脚!这是濠州郭小姐的轿,你没看见轿帘底那双大脚吗?我不明白,她家里为什么不给她缠足?那一双大脚,吓人一跳。听人说,她的外号就叫马大脚。”

    朱重八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他看来,女人裹脚实在是陋习。

    他问:“你不是说她姓郭吗?怎么外号又叫马大脚?”

    “这我也不知道了。”云奇说完,迎上前去。轿子在伽蓝殿前落下,押轿的百户长吆喝:“我家小姐来还愿了,伽蓝殿的和尚过来!”

    帘子还没有撩起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轿中传出:“不得造次,对出家人要敬重。”随后帘子打起来,走下一个气质高雅有着明亮眸子端庄秀丽的少女,朱重八迅速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他跟着云奇走上前,云奇双手合十说:“贫僧迎候施主光顾敝寺。”

    少女眉目含笑地点点头,叫从人把供品、祭牲供到神祇前去。众人从马上抬下猪头、羊头、牛头,还有水果、点心和香烛。少女注意到了朱重八,看了他几眼后,轻声问云奇:“这位师傅上次我来倒未见。”

    云奇忙说:“他是我师弟,上次施主来问卜时,他尚在淮西云游未归。”朱重八赶紧上前一揖,说:“贫衲叫朱重八。”

    听了这个名字,马小姐忍不住笑了:“你没有法号么?”

    朱重八红着脸说:“朱重八是俗名,贫僧法号如净。”

    小姐一边向寺里走一边随口说:“如净这名字不错,佛家讲究六根清净。”朱重八对马大脚天生有好感,所以主动搭讪说:“小姐说得不错,所谓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都清净才行。”

    小姐淡然一笑说:“前五根,清净起来比较容易,意净是很难的,根是能生的意思,眼耳等于色、声。”

    朱重八很是惊讶:“没想到小姐也通佛经!”

    小姐笑道:“略知一二而已。”说完走进殿中。

    朱重八在后面听着她身上叮咚的环佩声和隐隐飘散过来的幽香,禁不住吸了几下鼻子,他意识到这是心旌摇动了。他并不自责,从剃度那天起,自己就没把身子真正无保留地许给寺院,他知道还俗是迟早的事,人间的七情六欲他是割舍不下的。

    马大脚也好,朱重八也好,谁也没想到,一场灾难正向他们袭来。大路上,一队马队风驰电掣般向伽蓝殿驰来。为首者身披铠甲,半蒙着脸,他用马鞭一指,说:“看到马大脚的轿子了,快!”说毕扬鞭打马,众骑紧跟,大路上烟尘汹涌。

    马大脚在美音诸神前上了三炷香,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在头顶,心里默念着:“我马秀英代父亲感谢众位神祇,因前次问卜灵验,致诸事顺利,大事得成,今特来还愿,尚祈神祇保佑。”起身后,她吩咐百户长把银子拿上来。

    百户长用漆盘托了十锭银子过来交给云奇,云奇推却说:“这个不敢当。”

    马秀英说:“这是家父的一点诚意,留着做庙上的香火钱吧。”站在一旁的朱重八见云奇还在推辞,就说:“却之不恭,你收下吧!”

    说话间,忽然听见殿外一阵人喊马嘶声。马秀英扭头问:“谁在喧闹?”百户长快步出去,顷刻跑回,惊慌失声大叫:“小姐,来强盗了!”没等马秀英反应过来,已有十几个蒙面匪徒冲入伽蓝殿,手中刀剑挥舞,见人就砍。

    百户长带着几个随从举刀相迎,战了几个回合,因众寡悬殊,马秀英的几个随从先后被杀死在廊上廊下,朱重八手中没有武器,他操起一条板凳迎战,云奇也赤手空拳来战。

    马秀英一时手足无措,在一旁吓呆了。更多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人大叫一声:“绑了马大脚,快走。”朱重八、云奇这才明白,歹人是冲着马秀英而来的,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一时还难以判断。

    那伙人不由分说,架起马秀英就往外走,临走还把刚刚供到香案前的三牲和果品也席卷而去。朱重八和云奇追出庙门,匪徒已纷纷上马逃窜,马秀英被横担在马背上,神色慌张。

    朱重八心急如焚,他对马秀英剩下的几个兵弁果断地招了招手:“跟我去救小姐!”

    孤身入虎穴

    掠走马秀英的蒙面强贼扬尘狂奔,朱重八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贼首回头看见有人追来,更加打马快跑。

    横在马上的马秀英也看到了有四人追来,为首的竟是一个和尚,心里不由五味杂陈。由于距离远,又在震荡的马背上,她一时分不清来救自己的究竟是云奇,还是刚有一面之识那个叫如净的和尚。

    朱重八一口气追到三岔路口。劫匪为了甩掉他,分头从两条道路驰去。犹豫了片刻,朱重八选择上山的险路,前面是山岩陡峭、树木蓊郁的桃花山。贼人向着盘山小路驰去,朱重八依然紧追不舍。

    这时一个兵弁策马追了上来,与朱重八并驾齐驱,他气喘吁吁地劝道:“师傅别追了,前面是桃花寨了,是贼窝,官军剿了几回都无功而返,我们这么几个人不是去送死吗?”朱重八勒住马,想了想,知道强攻不是对手。他吩咐马秀英的侍从回濠州给他们家里报信,自己决心潜到寨子里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兵弁应了一声,策马离去。

    石头山寨是沿山的走势修成的,每隔十丈远便有一处明堡,远观宛如长城。朱重八仔细观察了一阵,把马拴到了林中树上,悄悄上山。

    此时占据桃花山寨的头目叫赵均用,他也打起了反元旗号,但同时也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赵均用从前当过县衙里的捕快,因为办人命案收受贿赂犯了事,逃亡在外,趁乱拉起竿子占山为王。

    赵均用曾想与濠州的红巾军郭子兴联手,没有谈拢。赵均用想坐第一把交椅,郭子兴不干。话虽不投机,赵均用却没有白去一趟濠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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