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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操场清晨

    新犯人正在出操,刘川在队列中精神饱满,情绪良好。犯人们在行进中唱着“喊起一二一”刘川唱得认真而投入。

    车间白天

    刘川在车间干活儿,他脸上流着汗,工作十分卖力,带班的队长过来跟他说着什么,队长一边说刘川一边点头。

    监筒晚上

    刘川在帮忙制作着“五一”节的板报,他一笔一画地用彩笔写着字,字迹工整清秀。

    篮球场白天

    犯人正在进行篮球比赛,孙鹏人高马大,技术过人,似乎是场上的绝对主力。刘川站在观战的人群中,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呐喊助威,但平静的脸上显然也被比赛吸引。

    监号白天

    犯人们正在进行入监教育的先进评比。

    犯人甲:“我提段文奇当选入监教育的班先进,我认为,该犯一贯服从管教的指挥,服从班长的工作安排,在班里能起表率作用,个别服刑人员浪费粮食,该犯也能积极检举揭发。完了。”

    犯人乙:“我提刘川,刘川从反省队回来以后,进步很快,干活儿积极卖力,劳动表现比较突出,而且,该犯不惹事,背地里从不发牢骚,不挑是非。”

    和刘川打过架的孙鹏开口发言,还有点耿耿于怀似的:“我提段文奇当入监教育的班先进。刘川虽然有进步,但该犯并没放下过去的架子,没摆正犯人的身份”

    班长插话:“有什么具体例子吗?”

    孙鹏磕巴了一下,说:“比如,该犯从来不拿正眼看人,对同号犯人爱答不理”

    班长:“还有吗?”

    孙鹏:“没了。”

    另一个犯人发言:“我提卢焕青,该犯”

    刘川面目平静。他胸口的牌子已从红色改成了白色。

    花房白天

    七班犯人在花房劳动。钟天水和刘川一边摆着花盆,一边谈话。

    钟天水:“你们分监区的队长都说你和你奶奶会见回来以后变化很大,虽然还是不太愿意和人交流,但平时情绪正常多了。看来,还是你奶奶说话你听,这次我们把你奶奶接过来,就是希望你能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见刘川不语,钟天水又说“怎么样,这次和亲人见面有什么感受?”

    刘川停下手中的活儿,说了句:“感谢政府的关心,感谢监区领导给我这个机会”

    钟天水摆着手不屑一听:“你别说这些,就说说你见了你奶奶是怎么想的。”

    刘川恢复了干活儿的动作,想了一会儿说:“心里很难受。”

    钟天水问:“怎么难受啊?”

    刘川说:“我奶奶从小对我抱了很多期望,管我特别严格,每一步都得按她定的路线去走,可我走到现在这步,我很失败,她也很失败。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我的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在地底下准会哭的,他们准会抱头大哭的”

    刘川的眼窝又涌了些眼泪,他仰起脸,不让它们流下来。钟天水沉默良久,并没有像常规那样,好言相慰。此时此刻,任何好言相慰也许都没有效果。他甚至试图结束这次谈话。

    钟天水:“刘川,你的心情我都了解,刚刚进入监狱这种地方,几乎每一个人都会感到压抑,感到恐惧,对未来感到幻灭,这都是正常的。刘川,我别的先不多说,我只要求你做三件事情:第一,你得接受现实,适应现实,这个现实你迟早都要接受,都得适应,早比迟好。第二,你得向我,向你们分监区的民警,把心敞开,民警不会害你,只会帮你,你自己封闭自己,你会活得更难。第三,一个人无论到哪儿,都必须处理好人际关系,都要礼貌待人,都要能忍,更不要说在监狱这种地方了。到这儿来的人在社会上都狂惯了,内心都非常自我,所以监狱这个地方,就必须要求每个人都讲礼貌、守规矩,养成这个习惯对你没有坏处。”

    监狱礼堂白天

    入监教育结业知识竞赛正在进行,犯人们分组回答着主持人提出的问题。

    主持人:“请问,北京市监狱局开展的迎奥运促改造活动的宗旨是什么?”

    一位参赛犯人起立回答:“北京市监狱局开展的迎奥运促改造活动的宗旨是”

    坐在听众席上的钟天水见监狱长邓铁山和副监狱长强炳林起身退场,便也起身送他们出来。

    礼堂外白天

    邓铁山:“老钟,你们这个知识竞赛搞得不错,问题都比较贴近服刑人员改造生活的实际。赛后你们可以写篇稿子,投给监狱局办的新生报去。”

    钟天水:“好好,正好两位监狱长都在,我有个事要请示一下,这批犯人的入监教育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看刘川是不是能留在咱们天河监狱服刑啊?”

    强副监狱长:“刘川原定分到什么地方去?”

    钟天水:“原定是分到清河监狱去。”

    强副监狱长:“啊,刑期短的犯人一般都分清河。”

    钟天水:“我的意见,能不能把刘川留在咱们天河,最好是留在我们一监区。在这儿完成他这五年的服刑期?”

    邓铁山想了一下,对强炳林说:“我看可以考虑,刘川在入监教育阶段虽然进过一次反省队,但后期表现还可以。对刘川这种犯人,应当‘教’大于‘管’,一监区对他比较了解,有利于今后采取针对性强的教育方法。”

    强炳林似乎对留下刘川有些异议:“问题是,刘川以前在咱们天河监狱工作过,和许多干警都熟,按照回避的原则,好像不适合留在咱们这儿服刑。”

    钟天水说服道:“根据监狱局一三六号文件第七条的规定,只有亲属、同校的同学、户口所在地由同一派出所管辖街区的邻居,才在规定回避之列。刘川是公大毕业的,和咱们这儿的干警既不是同学,又不是邻里,非亲非故,不在明文回避之列。而且在入监教育中队三个月的改造生活中,也没有发现有哪个干警偏袒甚至徇私枉法的现象,所以留在一监区改造应该不违反原则。”

    邓铁山拍板道:“那就留下吧,只要有利于犯人改造,这不算什么原则问题。”

    强炳林也点了头:“好吧。”

    钟天水脸上露出笑容。

    三分监区白天

    三分监区的分监区长冯瑞龙正在管教办公室里对新分来的犯人训话:“最后,我还要强调一点,就是希望你们这些新到的服刑人员,不要拖了咱们三分监区的后腿。你们在入监教育考试中的成绩单我都看了,有些人的成绩并不理想。虽然你们都考取了罪犯计分许可证,也就是说,都可以按照罪犯考核办法的规定,按照每天的改造表现,积累自己的分数了。但是,今后你们的分数一旦不如别人,那最受损失的,首先是你们自己,因为你们今后在狱中的一切生活待遇、享受哪一种处遇等级、能否得到减刑假释,都要依据分数高低,公开公平地排名决定。可以说,分数对于一个服刑人员来说,要比考大学的学生还要重要,还要命运攸关!”

    在冯瑞龙的身边,还站着三分监区的几个队长,其中庞建东的目光尽量回避着刘川。刘川胸前的牌子,也从白色换成了黄色。从入监教育分监区出去的服刑人员,大部分都换上了黄色的胸牌。

    孙鹏、陈佑成、李京等新犯人也和刘川一起分到了一监区的第三分监区。

    钟天水办公室白天

    冯瑞龙走进屋子,对钟天水说:“钟大,你找我?”

    钟天水:“啊,刘川分到三分监区以后,这一阵表现怎么样?”

    冯瑞龙:“刘川还好吧,不上不下,上周我们对这批新犯人搞了一次全面的考核,刘川的各项成绩都在中游,有些项目还不及孙鹏呢。孙鹏的队列训练成绩还评了个八十五分,刘川只得了七十分。”

    钟天水:“最近监狱要办个超市,生活卫生科让咱们一监区抽三个犯人去超市工作,给你们三分监区一个名额怎么样?”

    冯瑞龙:“那好啊,犯人们最喜欢干这种工作了,感觉像回到社会一样,比较自由,又肯定有加分,这种工作肯定人人报名,都是抢着去的。”

    钟天水:“让刘川去怎么样?”

    冯瑞龙先是一愣,马上明白钟天水的意思,说:“正好我们最近也想把刘川的处遇等级从普管升到二级宽管呢,他要是换上了蓝牌,去超市那种地方工作,在资格上就不会有太大的争议了。”

    钟天水:“好啊。刘川的积分虽然不算太高,但这个小孩犯的罪行比较轻,主现恶性不大,文化程度又比较高,所以让他去,理由应该讲得出来的,那就他吧。”

    冯瑞龙:“好。”

    钟天水办公室晚上

    刘川喊了一声报告,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

    钟天水:“刘川,坐吧。最近这段时间心情怎么样?”

    刘川勉强挤出笑容:“还行。”

    钟天水:“我听说你的情绪还是不太好。你球打得很好,监狱组织篮球赛,你怎么不参加呀?你看连孙鹏都积极参加,而且通过比赛,让大家认识了一个新的孙鹏。”

    刘川:“我学不了孙鹏,自己坐了牢老婆要离婚孩子没人管了,可还是照旧玩儿照旧吃,而且玩吗吗成吃吗吗香。”

    钟开水愣了片刻,笑笑:“好,不说孙鹏,我知道你们俩打过架,所以一拿孙鹏比你,你就来气。不说孙鹏,说你吧,本来你是分到清河监狱去的,后来我们为了让你能够在一个更熟悉的环境下度过这五年的生活,所以特别把你留下来了。”见刘川低着头,钟天水问:“怎么,你不愿意留下来?”

    刘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一直想,只要不在天河监狱,在哪服刑,我都愿意。”

    钟天水诧异:“就不愿意在咱们天河,为什么?”

    刘川:“天河监狱好多队长,我都认识,看见他们我很别扭,看见他们我就没法忘掉过去。”

    钟天水眨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监狱超市白天

    超市就设在犯人伙房旁边的一个大房间里,刘川在那房间的玻璃隔断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自己都吓了自己一跳——光光的脑袋,尖尖的下巴,两眼跟灯似的,早已不是能让女孩追逐的那种形象。

    刘川和其他在超市干活儿的犯人一起卸货拉货,刘川和犯人们一起把货品分门别类摆上货架。

    一个在超市值班的队长过来,叫刘川:“刘川,你过来熟悉一下收款机,以后你就负责收账。”

    刘川走到超市出口,看到几个外面来的技术人员正在调试收款机,一位身穿警服的女民警蹲在地上帮忙,当那女民警站起身子抬起头来以后,刘川突然发现她就是小珂。

    刘川一下愣住,脸上极不自然。

    小珂忽然见到刘川,也不自然,口吻强作亲切:“你收账呀,你会用这种收款机吗?”

    刘川机械地摇头:“不会。”

    小珂:“我来教你,收账主要是要心细,算完账要多复核几遍。”

    刘川点头答应:“是。”然后看着小珂操作机器。

    超市白天

    超市开业了,刘川负责收账,收账并不真的收取现金,只是刷卡记账而已。买了东西的犯人们排队在刘川面前验货刷卡。刘川工作认真负责。小珂站在远处,一边核对账本一边留意着刘川,但目光隐蔽,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察觉。

    一会儿,刘川的收款机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刘川满头大汗摆弄不灵,小珂走过来帮忙,很快解决了问题,又向刘川交代了几句什么,刘川点头一一答应

    小珂家单元房晚上

    刘川奶奶原单位的一男一女两位干部来看望老人。小珂陪着奶奶正与他们交谈。

    干部:“您写的信是通过国资委转过来的,咱们厂早撤销了,人都转到其他单位去了,国资委领导让我们过来看看,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帮您联系个具备一定医疗条件的养老院,您一个人在外面这么租房住也不是个办法。”

    另一位女干部问:“您家原来的住房呢,是不是租出去了?”

    奶奶:“我那房子原来谈好一家要租的,结果法院裁定给收回去了,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男干部:“没关系,还是联系个养老院吧,您的退休金要是不够,是让老干办补贴一点还是您自己想想办法到时候再说,反正补也补不了多少,养老院一个月一千来块差不多了吧。”

    小珂插了嘴:“其实奶奶住在这儿我妈妈可以照顾她,这房子刘川交了一年的租金,还没到期呢,到期的话奶奶也可以先不交,先住着,等刘川回来再交。要是奶奶真的想到养老院去住的话,我可以把刘川已经交的房租退给奶奶。”

    奶奶:“我不是想去养老院,我是看你妈妈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照顾你爸爸,再拖累上我,小珂你不知道,奶奶一辈子都没这么麻烦过别人,奶奶不习惯这样。”

    男干部:“还是上养老院好,养老院有专门的人照顾,还有医生护士,万一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能及时处理。”

    小珂无话。干部问她:“你是老太太什么人呀?”

    小珂还没答话,奶奶说道:“她是我孙子的朋友。”

    干部:“噢,你是刘川的女朋友呀。”

    小珂不知怎么回答:“啊啊!”超市傍晚

    购物的犯人都走了。在超市工作的犯人们开始整理货架。小珂和刘川一起对账,小珂表扬刘川:“行,还不错,账记得挺清楚的,你的字也写得不错。你把那个纸袋拿过来。”

    刘川:“是。”

    刘川对小珂的态度中规中矩,小珂有事叫他,他必是规规矩矩地答“到”小珂交代事情,他也是规规矩矩地答:“是。”

    小珂:“你看一下表几点了。”

    刘川:“是。”然后看墙上的挂钟:“报告郑管教,现在六点了。”

    小珂被这句“郑管教”弄得很不习惯,又无法让刘川改口,只好笑笑,说:“好,谢谢。”

    超市白天

    这一天冯瑞龙带着三中队的犯人过来买东西,自己也在这里买了一块香皂、一条手巾、一套牙刷牙膏和一包碧浪牌洗衣粉,一共十二块四毛,买完要交现金。刘川说道:“报告分监区长,我们这里不能收现金。”

    冯瑞龙便问小珂:“不收现金呀?”

    此时小珂恰巧路过,小珂看着冯瑞龙买的东西,指示刘川:“这样吧,你登记下来,然后把现金交给李队长吧。”

    李队长是那天在超市带犯人的值班队长,刘川于是收了钱,把那套洗漱用具装进一只小塑料袋里,交给了冯瑞龙。冯瑞龙接了那只袋子后,往刘川面前一放,说了句:“给你买的。”

    刘川看着那一袋东西,傻愣着。

    冯瑞龙说:“你换个好点的牙刷吧,毛巾也该换换了。挺精神的小伙子,平时打扮干净点多好。”

    小珂插话:“让他自己买,以后牙不刷干净就扣分呗。”

    冯瑞龙说:“刘川是我们分监区经济最困难的犯人,入狱到现在家里没送一分钱来,生活必需品全是用我们分监区结余的那点钱给他买的。”他又问刘川:“你账上还有多少钱呀,不到一块钱了吧?”

    刘川说:“还有一块二。”

    冯瑞龙说:“留着吧,你也别花了。”

    小珂说:“以后刘川就有钱了,在超市工作是有劳动报酬的。”

    冯瑞龙问:“你们这儿一个月给多少?”

    小珂说:“监狱定的最高一个月可以发三十。”

    冯瑞龙说:“啊,还行。刘川这个星期已经改成一级宽管了,每个月可以花二百六了。每个月家属都能来探视了。”

    小珂说:“是吗。”转脸又对刘川说了句:“刘川,祝贺你啊。”

    刘川说:“谢谢郑管教。”

    小珂家单元房白天

    老钟和小珂一起把刘川的奶奶再次接了出来,扶上了老钟的车子。

    监狱会见厅白天

    这是一个亲属会见的日子,刘川随着参加会见的犯人,整队步入会见大厅,隔了一道玻璃隔墙,用电话和奶奶面对面地交谈。

    带队的庞建东观察到,刘川的奶奶向刘川询问着什么问题,刘川眉头紧锁,思索着回答。

    会见时间到了,队长发令,犯人们纷纷站起,向亲人告别。刘川和奶奶似乎还未说完,但也只好放下电话,起身随犯人们鱼贯走出会见大厅。

    庞建东看到,刘川的奶奶还坐在原位,凝眉思索。

    监狱大院白天

    会见结束后,犯人们整队返回监区,刘川在队列中显得心事重重。

    三分监区筒道白天

    早饭后集合,刘川精神恍惚,跑在最后,入列时队长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喝道:“快点!”

    超市白天

    刘川站在收银台前情绪沉闷,神色恍惚。一位交款的犯人看着自己的账单,询问:“哎,我这多少钱呀?”

    刘川查对单据:“十五块六。”

    犯人:“不对吧,我怎么算着是十二块六啊。”

    刘川再算一遍:“啊,对不起。”

    犯人看着他改单据,白了他一眼才走。

    超市的值班队长正在巡视,看见收银台那边有人争执,便走过来看,原来刘川又一次算错了账招致犯人投诉。

    队长批评道:“刘川,一共没多少钱你怎么老出错?你这两天脑子进水啦,你想不想干了!”

    刘川头上冒汗,无以为答。

    恰巧小珂来到超市,看到了刘川被批评的场面。

    三分监区晚上

    刘川和几位在超市工作的犯人被超市的队长押回分监区,刘川走进筒道前看到超市队长向分监区值晚班的队长庞建东反映着情况,庞建东向刘川这边看看,边听边点头。

    刘川向自己的监号走去,心中忐忑不安。

    三分监区办公室白天

    钟天水在屋里听冯瑞龙等人向他说起刘川的情况。

    冯瑞龙:“应该说,他这些变化,就是从上次亲属会见之后发生的。从上次亲属会见之后他的情绪一直比较沉闷,平时少言寡语,超市的同志也向我们投诉了好几次了,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刘川从超市换下来,让别的犯人去。”

    钟天水:“已经换了吗?”

    冯瑞龙:“昨天晚上跟他谈的,今天已经派别的犯人去了。说实在的,刘川让超市的队长一再投诉,我们分监区的干警确实都有点生气。因为刘川是在个人计分排名很低的情况下,考虑到他罪刑比较轻,文化程度比较高,出于鼓励和信任才把他派到超市工作的,对他本来是一种照顾,是一份荣誉,但没想到这小子不争气,不知道珍惜。他个人受了超市管教干部的批评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三分监区的集体荣誉也是一种损伤。”

    钟天水:“现在谁是刘川的责任民警?”

    冯瑞龙:“我呀,不是考虑这小子毕竟有点特殊吗,所以他的责任民警暂时由我来当,我昨天晚上也找他严肃谈了,要求他好好挖挖思想根源,看看改造情绪怎么老是时起时落,找找原因。”

    庞建东此刻也在屋里,但他一直没有搭腔。

    钟天水想了一下,对冯瑞龙提醒道:“既然刘川是在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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