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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亲属会见之后出的问题,那你们可以去把亲属会见的录音调出来,从头到尾听一听,看看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录音室白天

    冯瑞龙、庞建东等人在听刘川与奶奶会见时的录音,祖孙二人对话的语言从扩音器中沙哑地传出。

    奶奶:“前几天,我托王律师找原来为你辩护的那位律师了解了一下情况。王律师也帮我分析了一下,说你这个罪,罪名还是成立的,判得也不算太重,要再申诉可能也没太大用,也很难再减刑了。”

    刘川:“我知道申诉没用。”

    奶奶:“可王律师说,你原来就在监狱工作,对监狱的领导都应该很熟吧,他让我托托关系,求他们让你保外就医。当然要办这种事,总得给有关的人塞点好处的。至于塞多少好处,王律师说他也不熟价格,他答应给我去问问。也不知道得多少钱,就算一万两万吧,钱又从哪儿来呢?就算有钱,这种事算是行贿吧,咱们好不好这么干我是觉得不好,我这一辈子还没干过这种事呢。”

    刘川:“咱家还有钱吗?”

    奶奶:“咳,哪还有钱,我下周就要搬到养老院去住了,一个月一千二百块钱,我的退休金全进去了。所以我看还是得你自己想想办法,你能不能找找人?你们钟科长现在不是正管你吗,他不是一直对你不错吗,你能不能求他帮帮忙?”

    刘川:“他能帮什么忙,把我放了?”

    奶奶:“让你保外就医呀,我问过小珂了,小珂说,保外就医法律上有规定,只要是长期有病的,还有得传染病的,放出去对社会也没太大危险的,就可以保外就医。你去问问老钟,到底病到什么程度,就可以保外就医了。”

    冯瑞龙听到这里,看了庞建东一眼,沉吟:“保外就医?”

    监号白天

    早上吃饭时,班长梁栋对大家说:“今天星期天,分监区排到咱们班和五班晒被子,还有谁有过去的被子存在储藏室里的,有吗?”

    刘川和孙鹏举了手:“有。”

    班长:“一块儿取出来晒晒,要不该臭了。”

    储藏室白天

    刘川和其他几个犯人请值班队长打开了储藏室,刘川搬了自己存在这里的被褥,又打开自己存东西的小柜子,往里放了些零碎东西,他的目光忽然被柜里那包碧浪牌洗衣粉吸引住,他想了一下,把洗衣粉拿了出来。

    值班队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刘川身后,他的声音吓了刘川一跳:“刘川,你今天要洗衣服啊?”

    刘川好半天才镇定下来,心有余悸地答道:“啊。”

    队长:“上午抓紧洗,下午狱政科图书室搬家,你们四班得去帮忙。”

    刘川:“是。”监区门口白天

    庞建东走出监区,往狱政科图书室走来,一个迎面而过的民警和他打着招呼:“庞建东,这么早就下班啦?”

    庞建东:“我今天夜班。干吗去?”

    民警:“去一趟生产科。”

    两人笑笑,各自离去。

    监狱图书室白天

    刘川和几个犯人派到这儿帮图书室搬家,刘川抱着齐胸高的一摞书下台阶时,正碰上庞建东上台阶。可能也是书太沉了,刘川居然没有停步让路,两人擦肩而过之后,庞建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刘川叫住了。

    庞建东:“刘川。”

    这是庞建东第一次正面与刘川单独对话,台阶上只有他们两人,两人狭路相逢。刘川处于下,庞建东居于上,隔了四五级台阶。他看出刘川张了一下嘴,大概想称呼他,但又没说出来,于是庞建东又叫了他一声:“刘川。”

    刘川这才应答出声:“到。”

    庞建东尽量把声音放得缓和,竭力避免半点报复的嫌疑:“刘川,你搬书哪?”

    刘川抱着那摞顶到下巴颏的书籍,歪着头吃力地看他:“报告,我们在帮狱政科搬书。”

    庞建东说:“罪犯改造行为规范是不是又有点忘了?”

    刘川语塞。

    庞建东提醒道:“行为规范第五十五条说什么?”

    刘川背诵道:“第五十五条,与管教人员同一方向行进时,不得与管教人员擦肩并行。在较窄的路上相遇时,要自动停步,靠边让路,放下手持的工具,待管教人员走过五米后再起步。”

    庞建东说:“刚才做了吗?”

    刘川终于抱不动那摞书了,撅着屁股放下来,想放到台阶上时书倒了,顺着台阶稀里哗啦地散落下去。

    刘川没去拣那些书,他立正站在台阶上,喘着气说:“报告,我刚开始没看见您。”

    庞建东:“没看见?”

    庞建东不高兴了,刘川明明看见他了,擦肩而过的一刹那还和他目光相碰。他严肃地,甚至,有几分严厉地注视着刘川,幸而刘川赶紧补了一句:“后来看见了又忘了做了。”

    庞建东这才把脸色略略放松,弯腰帮刘川拣起掉在台阶下面的书本,说:“学习规范,关键是要遵守规范;遵守规范,关键是要养成习惯。希望你在习养成这三个字上,好好下下功夫。”

    刘川说:“是。”

    庞建东把书籍帮刘川重新摞好,还帮他扶着,让他重新抱了起来。然后,庞建东拍了拍手,离开刘川向狱政科图书室里走去。他自己感觉,刚才对刘川说的这几句话,说得很好,既是严肃的教育,又是以理服人。

    刘川这回确实是按照规范第五十五条的规定,在庞建东离开五米之后甚至,将近十米了吧,才慢慢起步,走下了台阶。

    刘川抱着书向前走着,脸上的表情痛苦地呆滞着。

    三分监区夜

    这一天夜里,夜深人静,三分监区的夜班民警在监控室的电视屏幕上,看到四班的刘川突然起床,在监号的门边按铃。值班民警随后听到麦克里传来刘川的声音:“报告,四班刘川求茅。”值班民警在监控室打开了四班的电动牢门,通过筒道和卫生间的监控屏幕,他看到刘川身体摇摆,走路缓慢,在夜班杂务的监视下进入卫生间小解。小解后刚走出来便靠墙蹲下。杂务弯腰向他问着什么,他摇着头不知答了什么。值班民警赶快走出监控室,打开筒道铁门,走进筒道。他走近刘川时刘川强撑着站起来了,这时民警发现刘川面色发红,眼大无神,呼吸似也有些急促。

    民警问:“刘川,你怎么了?”

    刘川声音沙哑,回答说:“报告队长,有点难受。”

    民警上去摸他额头,额头热得烫手。

    监狱医院夜

    民警和杂务轮流背着刘川赶往监狱医院。刘川到监狱医院后已经接近昏迷。

    医生为刘川检查治疗后对三分监区民警说:“病人现在睡了,能睡就好。现在他的体温三十九度,但没有感冒或腹泻的症状,一时看不出哪里发了炎症。今天晚上先给他开张病床留在这里,等明天再详细检查一下。”

    监狱医院白天

    三分监区冯瑞龙和另一位民警在医院里听了白班医生对刘川的检查结果。医生:“我们给他验了血,做了心肺检查,吃了退烧的药。到中午量体温的时候,体温正常,刚才又做了胸透和淋巴检查,都未见异常。发烧时过高的心率现在也降下来了。”

    冯瑞龙:“那他到底是什么病呀?”

    医生:“什么病目前还定不了。昨天烧得很突然,今天退得也很突然,来无影去无踪的,现在症状一消,更不好确诊了,我看这样吧,你们分监区先把他接回去,观察一下,再说。”

    医院外白天

    冯瑞龙把刘川接回分监区。

    车间白天

    刘川随三分监区的犯人列队来到车间干活儿。

    这一天干的活儿是折页子。折页子就是制作信封或手提纸袋,是个看起来不重但干起来很烦的活儿。刘川下午干活儿时虽然不发烧了,但体力明显不济,没干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在车间带班的冯瑞龙见状问道:“刘川,你怎么了?”

    刘川说:“头晕。”

    冯瑞龙摸刘川额头:“烧倒不烧。你今天先别干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别干了。”

    冯瑞龙喊来一名队长,让他送刘川回监号,并让他通知食堂晚上给刘川做病号饭。

    三分监区傍晚

    傍晚开饭之前,刘川又烧起来了,四班的班长梁栋摸了刘川的额头,说了句:“又烧啦?”然后就跑出去叫卫生员,卫生员试完表又请来了巡筒的队长。巡筒的队长走进监号,见刘川坐在小板凳上,头冒虚汗,脸色惨白,他也是这样问:“又烧啦?”

    班长梁栋说:“卫生员刚量过,三十九度一。”

    队长说:“那开求医条吧。”

    监狱医院晚上

    医院又是一通检查,又没查出原因。

    医生对三分监区的队长说:“除了发烧,别的还看不出什么,实在不行,明天再送到监狱局的滨河医院彻底查查。”

    监狱外白天

    刘川一脸病容,步伐蹒跚,被押上一辆警车。警车开出天河监狱,驶去。

    滨河医院白天

    刘川在滨河医院做了一上午的全面检查,检查后医生对押送刘川的民警说:“目前看还不能断定是什么病,现在烧已经退了,你们回去再观察观察,最好是放在病犯监区进行观察。”天河监狱病犯监区白天

    刘川在天监医院的病犯监区继续观察。医生给他服药、试表。

    三分监区白天

    刘川从病犯监区被押回三分监区,回到自己的监号。班长梁栋和刘川打了招呼:“哟,刘川回来啦,病好了吗?”

    陈佑成凑过来问:“你到底什么病呀,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李京白了陈佑成一眼:“哎,你说这人这嘴怎么这么损呀。”

    陈佑成连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呸呸呸,行了吧。”又对刘川说“你呀,我早说过,就是老不说话,憋的!”

    管教办公室白天

    钟天水、冯瑞龙等人在研究刘川的情况。把刘川从病犯区接回来的民警介绍了刘川的病情:“在病犯监区观察的这一个星期当中,刘川又发了两次烧,两次烧各持续了一天,最后都退了,退得也莫名其妙。病犯监区让我们把人先接回来。”

    钟天水:“我看这样吧,是不是先定这么几条:第一、暂时不安排刘川出工,先安排他在监舍区内做些清扫卫生之类的轻工作。第二、每天早、中、晚由分监区卫生员给他测量体温,观察病情。第三、请各班次的值班干警注意监控。”

    一位年轻队长问:“主要注意监控什么?”

    一个年长些的队长白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

    冯瑞龙点头,心照不宣。庞建东没有说话。

    三分监区白天

    一连两天刘川没事,每天在筒道内扫扫地,倒倒垃圾,擦擦四箱什么的。四箱是监狱局统一要求挂在筒道内的,有民警约谈箱、心理咨询约谈箱、监区长约谈箱和举报箱。三分监区晚上

    白班民警与夜班民警交接班,在做完常规交接后,白班民警又说:“二班袁得旺的父亲去世了,他今天知道情况后情绪不太好,你们稍微注意点。冯队说让你晚点名后再找他谈谈,安慰安慰,开导开导。袁得旺个性太内向。”

    夜班民警:“噢。”

    白班队长最后说到了刘川:“四班刘川今天没事,体温正常,吃饭也正常,今天还把自己的衣服洗了。”

    夜班民警:“噢。”

    夜班民警在向白班民警交接工作。

    夜班民警:“袁得旺昨天情绪还算正常,我找他谈话的时候表态挺好。刘川昨天也正常,没发烧,今天准备安排他去食堂拉饭”

    三分监区筒道、监号白天

    筒道里,四班的班长梁栋神色慌慌地跑来向筒道值班的杂务报告:“卫生员呢,刘川又不舒服了。”

    杂务:“又发烧啦?那我赶紧先跟队长说。”

    杂务急急向管教办公室小跑过去。少顷,一名队长跟着杂务出来,叫了卫生员快步往四班来了。

    监号里,卫生员给刘川测试了体温,然后向等在一边的队长小声报告:“三十九度二。”

    队长一脸茫然地看着刘川。刘川面色苍白虚弱。

    监狱医院白天

    队长带了卫生员,又把刘川搀到了监狱医院。

    监狱医院外白天

    第二天早上,三分监区又派人把刘川接了回来。

    监狱办公区白天

    钟天水与三分监区长冯瑞龙一边上楼一边商量刘川的情况。

    钟天水:“可以发挥犯人互监小组的作用,我看实在不行,可以派人专门盯他,既照顾好刘川的身体,又互相监督。”停了一下,钟天水加重声音说:“要防止这小孩自残诈病。”

    钟天水这回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冯瑞龙面目马上严肃起来。

    三分监区晚上

    冯瑞龙亲自找四班班长梁栋谈话,了解刘川的动向。其他队长也分别在谈话室、图书室等地方,找四班的孙鹏、李京和陈佑成等犯人谈话。

    三分监区白天

    犯人们集合出工去了,刘川打扫着监号的卫生,见班长梁栋未走,便奇怪地问:“班长你今天不出工?”

    梁栋笑笑,说:“冯队长让我留下来,专门照顾你。”

    刘川愣住了:“啊,不用,我没事。”

    梁栋依然微笑:“不是怕你再发烧吗,反正这回分监区特别重视你,说无论如何要把你这病给治住。”

    刘川听出梁栋话中有话,不由愣在屋里不知所措。梁栋接过他手上的扫帚,说:“我扫吧,你歇着,你歇着。”

    三分监区白天

    刘川上水房洗脸,梁栋也跟在一边洗脸,眼神始终守着刘川。刘川只好草草洗完,走出水房。梁栋也随即跟出

    监号夜

    夜里,刘川在床上翻个身,梁栋马上警觉地坐起身来,朝刘川这边探看。

    厕所白天

    刘川上厕所,梁栋也跟了进来,刘川蹲坑,他就站在旁边。

    刘川:“你别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梁栋:“没事,你慢慢拉。”

    刘川皱眉沉脸:“你没事我有事,我拉不出来!”

    梁栋不急不恼:“那我也得把你看好了,万一你突然发烧摔倒了,我好帮你呀。”

    刘川轰不走这块胶皮糖式的影子,只好草草拉完屎站了起来。

    监号白天

    刘川回到监号,坐在小板凳上,梁栋问:“怎么样,身体好点吧?”

    刘川想了一下,说:“头晕。”

    梁栋马上说:“不会又发烧了吧?”他摸了摸刘川的头,刘川反感地推开他的手,梁栋说:“不烧呀,我叫卫生员来试试表。”

    刘川刚喊了声:“不用。”梁栋已走到门口,眼睛看着刘川,头却伸向门外,叫了声:“卫生员!”

    卫生员很快来了,给刘川试表,嘴里叨咕:“不是中午刚试过吗,又烧了?”

    试完表,卫生员把表给梁栋看。梁栋对刘川说:“三十六度二,不烧,体温还偏低呢。”

    刘川不理他,起身径自走出监号。梁栋和卫生员一起冷笑一下,跟了出去。

    三分监区管教办公室晚上

    出工的犯人回来了,正在吃晚饭,梁栋在办公室向正准备下班的冯瑞龙汇报。

    梁栋:“到现在有五天了,刘川都没再发烧。有好几次他说头晕,说身体没劲儿,可一试表,每次体温都正常。反正他不说头晕也给他试,一天早中晚,试三次表。”

    冯瑞龙:“好,你继续观察。注意,刘川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注意别和他弄僵了。”

    梁栋:“是。”

    三分监区晚上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四班的犯人都到水房洗漱去了,卫生员又来给刘川试表。这时候,六班的一位犯人来叫梁栋。

    六班犯人:“梁栋,这首诗是你写的吧,我们班正排练呢,你过来给我们指导一下。”

    梁栋:“排练什么呀?”

    六班犯人:“排练迎新生诗歌朗诵会的节目呀,这首诗不是你写的吗?”

    梁栋看看诗:“是啊。”

    六班犯人:“哎,你这句感叹应该感叹到什么程度呀?你看这么念行不行”

    梁栋见有卫生员在,便离开监舍到门外,与六班的犯人进行艺术探讨。卫生员在等刘川试表的时候,随手翻看桌子上的一份新生报,等试完表卫生员一看,刘川的体温又升到了三十八点八度。

    卫生员慌了:“哎哟,怎么又烧了?”

    卫生员赶紧出去叫队长。门口的梁栋问:“怎么了?”

    卫生员一边走一边说:“又烧了!”

    梁栋也慌了,自知玩忽职守,进屋急得直摸刘川额头。这时卫生员带着队长来了。那天晚上值筒的队长恰巧是庞建东,庞建东刚一走到门口,梁栋就迎出来战战兢兢地轻声俯耳:“报告队长,刘川又发烧了,但摸脑袋好像不热。”

    庞建东走进监号,站在刘川面前,半天没说话。刘川也站起来了,洗漱回来的犯人们看庞建东的脸色板着,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放好脸盆,朝刘川这边张望。庞建东突然伸手,要摸刘川额头,刘川一歪头躲开了,弄得庞建东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僵了半天才放了下来。

    庞建东没有发火,他转头问卫生员要了体温计,对着灯光看了看,说:“三十八度八。”说完,看了刘川一眼,然后挥动胳膊,用力将这三十八度八的刻度,一下一下甩掉。他把甩到零位的体温计递到刘川眼前,说:“再试一遍,我看着你试!”

    刘川没接,他敌视地瞪着庞建东。周围的犯人全都鸦雀无声。

    庞建东把脸板着,厉声又说了一遍:“刘川,你不是发烧吗,我看看你现在烧是高了还是低了。”

    庞建东还没说完就把体温计重重地往刘川手里一塞,连庞建东在内,谁也没想到刘川会突然暴怒,会满脸通红,会突然把体温计狠狠地摔在地上,屋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啪的一声,那声音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以放大数倍的声音炸开,玻璃和水银一起分崩离析,炸得无影无踪。

    庞建东脸色铁青地走出门去,五分钟后,包括庞建东在内,三位管教一起走进监号,不由分说,将刘川铐上押出筒道。

    在刘川被铐在三分监区的管教办公室之后,尚未押到反省队之前,庞建东和另一位队长一起在四班监号对这次发烧事件进行了现场调查,班长梁栋和卫生员拿着一个水杯和水壶向他们陈述着什么。

    监区外、反省队夜

    刘川被押出监区楼门,再次押往“西北角”关进了禁闭监号。

    刘川在漆黑的禁闭号里默默地坐着,很久才能听见他压抑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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