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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罕世枭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sp;  干瘦汉子低声吆喝道:“反了,反了,你们不顾王法了吗?”

    七八个横眉竖眼,腰粗膀阔的店伙计往上便围,其中一个大麻子店伙怒骂道:“混小子,你还知道王法吗了”

    这位干瘦仁兄就那么胡乱一退,就那么巧的一下子躲过了大麻子店伙的扑抓,其他店伙叱吼连声,跟着要一齐冲上——“住手!”

    一声清朗而虚哑的叱声突然响起,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音里,却蕴含了无可言喻的威武力量,渗入了令人心颤的乡容韵味!

    刹那之间,非但那正欲动粗和七八个店伙全惊得怔住不动,就是满座的食客亦人人愕然,纷纷侧过头脸,将目光投注在那出声之人的身上!

    不错,这出声阻止地正是雷一金!

    引着杨陵、南宫铁孤一行人徐徐步人里面,他凛然的目光向四周扫射,而凡是与他目光相接的人,无不悚然颤栗,不其而然的匆匆低下头去,没有一个人胆敢正面相视!

    干瘦仁兄一拍双手,笑呵呵地道:“路不平人踩啊,你们众人欺负我一个孤单外乡客,终究还是有那招子亮的好朋友仗义执言呢。”

    柜台后那位胖掌柜,一看是包下他们整个客栈住房的一干爷们,气急败坏地转绕出来,颤巍巍地奔到雷一金跟前,打躬作揖地惶然道:“公子爷,各位好汉,诸位是有所不知,小店再是无理,也不敢殴打客人,是因为——”

    一探手,雷一金冷冷的道:“事情我全看到了,不用再罗嗦,掌柜的,这位仁兄一共欠了多少钱?”

    胖掌柜诚惶诚恐的,他忙道:“回禀公子爷,这位

    呃、客人,欠小店酒席钱,不多不少,一共是五两八钱银子。”

    雷一金点点头,的道:“一起算在我的账上便了,此外,赶急着人准备汤水,大家要洗澡漱洗,然后照平日一样把酒饭送到楼上来,今天多加一份杯筷!”

    胖掌柜如释重负,赔上笑脸,一叠声哈着腰道:“是,是,全遵公子爷吩咐。”

    说着,他一回头叱喝那些还呆在一旁发愣的伙计:“混账,你们还呆在这里干啥?看戏吗?还不快替爷们准备?”

    雷一金不再理会店中多少人,他朝那边站在柜台前面,正向自己龇牙微笑的那仁兄一拱手,道:“兄台请了,可有雅兴再进水酒几杯?”

    干瘦汉子哈哈一笑,重重抱拳,道:“多谢,多谢,刚刚麻烦你替我承担了欠账,此情未报,怎能厚颜再行叨扰?”

    雷一金淡然一晒道:“同属江湖飘零,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若是兄台身无急务,何妨小坐片刻,彼此一叙,也好交个朋友?”

    干瘦仁兄连连点头,笑道:“如此一说,倒是正中我的下怀,行,我打扰了!”

    雷一金侧身肃客,道:“兄台请!”

    回手自柜上拿起他的三足鼎杯,干瘦仁兄略一推让,便与雷一金等人同时拾级登楼。

    楼上的陈设,比诸楼下的确实高尚得多了,因为是他们整体的包租,许多雅座屏风都撤了,除了三四张开食用的位子外,其他的家具摆饰都撤走了,显得非常宽敞!

    雷一金挑了付座头坐下,交待了店伙所点的酒菜之后,面对着那于瘦仁兄道:“尚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干瘦仁兄沉吟着,面上颇有难色,他尴尬的直搓着一双大手朝着雷一金干笑。

    雷一金淡淡地,道:“或淡泊人生,或许另有隐衷,有很多扛湖同道,往往不愿说名道姓。兄台,免了吧!”

    一拍手,干瘦仁兄爽快地道:“不管他了,对别人可以鬼鬼祟祟?对少侠你,如此做就显得我不够大方了,我便老实说了吧。我姓熊,叫光炳——”

    雷一金心头倏震,脱口道:“金雷手熊光炳?”

    熊光炳豁然大笑,连连拱手道:“惭愧惭愧,贱名陋号,料不到少侠也有耳闻,这赣境一地我还道是无人知我呢。”不待雷一金回答,他又道:“尤其是在方才那等羞人的场面结识少侠,呵呵,更是岂有此理,贻笑大方了。”

    雷一金微笑道:“好说,尚请不要挂怀!”

    这时,堂倌已把酒菜送上来了,其他各人也经这一番梳洗,陆续来到敞厅,他们分做三桌,飞龙十卫与李志中占了二桌,杨陵、南宫铁孤、熊光炳与雷一金占了一桌,耿玉珍与晏修成的女人在室内另开一席。

    摆置舒齐后,堂倌又毕恭毕敬地呵着腰杆子退下,雷一金在各人酒杯斟满了酒,举杯道:“我对熊光炳是神交已久,异地相逢,也是有了缘了。”

    接着,他又为熊光炳一一作了引介群豪见面。

    熊光炳向群豪作了一个罗汉揖,一口干了,酒下肚,他才变得更为豪迈磊落地道:“各位,咱们是陌路相逢,萍水初交,诸位对我似乎也不怎样讨厌,尤以雷一金少侠解围之德,更感羞愧这叫什么呃,一见如故吧?是的,也叫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现在我借花献佛,水酒一杯,作为我们订交之始!”

    群豪纷纷起立,雷一金见大家把酒干了,始道:“一见熊兄,才便知必是性情中人。”

    熊光炳又向杨陵敬了杯酒,他接着道:“过奖了,过奖了,这次我之所以仆仆风尘,赶到了这里,无他,只是应一旧约耳。”

    雷一金又为他斟满了酒,没有再说什么,熊光炳深沉地一笑,缓缓地道:“少侠想知道此约之内容吗?”

    雷一金微微摇头,道:“依在下之判,无非是生死之会罢了!”

    熊光炳大大惊异了,他叹服地道:“好个神算活判,只是不知少侠如何知道在下于此乃是等一个生死之会?”

    雷一金淡淡地道:“熊兄目光如电,神采奕奕,虽然表现得很开朗,眉宇间隐含惆怅,形色洒脱,但却宛似太过渺淡。”

    熊兴炳急道:“此言怎解?”

    雷一金笑了笑,道:“熊兄神情总括来说,便是一个了无牵挂的性情中人,不应该这般怅怅然的,我再作深一层的研判,兄台迨迨赶来赴约,实在一迫于三个无奈,两份勉强,双加上五个身不由自主。”

    熊光炳沉默片刻,感叹地道:“人曰‘龙图刀’厉害,今番我‘金雷手’总算尝试了?”

    雷一金沉吟了一会,道:“敢问约会之人是谁?”

    熊光炳坦挚地道:“少侠不知曾否听过‘君子剑’这名号?”

    雷一金的眉毛一皱,低低地道:“熊兄说的是‘金流门’的的‘君子剑’公孙无咎?”

    熊光炳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

    雷一金道:“在下与公孙无咎有过两面之雅,此人豪迈粗犷,不拘小节,却是个不折不扣武林狂生,熊兄如何与他结下的怨仇?”

    熊光炳略一犹豫,坦白地道:“说来简单,公孙无咎‘金流门’的人夜入万载向一家与在下素识的巨户寻仇,这家巨户遣人至在下处求授,因而在下伸手管了这桩事,‘金流门’的寻仇者铩羽而归之后,公孙无咎当即着人执来他的‘金流箭’,要在下退出此事之外,但是,在下无论在道义为人,或声誉上讲,势皆无法就此收手,因此,公孙无咎就约在下今日会。”

    雷一金皱了皱眉头道:“熊兄在万载伸手管此事之际,曾否伤了他‘金流门’的人?”

    熊光炳无奈地一笑,道:“俗曰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当时他们气势汹汹,人多兵众,岂会轻易收手?”

    雷一金道:“那么,熊兄伤了他们多少人?”

    熊光炳颔首道:“当时打伤了他们一十七人。”

    雷一金笑了笑,道:“现在,公孙无咎约你来此,是怎么个打法?一对一呢,还是不拘形式至死方休?”

    熊光炳沉重地道:“以一对一,至死方休。”

    雷一金吁了口气,道:“老实说,当今武林之中,熊兄与公孙无咎俱是鼎足之流,名望声威之隆堪称喧赫,二位如若搏命相斗,两败俱伤之局乃可想见,二位皆是霸王之才,又何若为了一口气而互毁基业名声?”

    熊光炳又苦笑了一下,道:“在下亦深知公孙无咎不易相与,这一战下来,只怕彼此都讨不了好,是而在下于启行之前并当一切,交待后事,以便准备倾力一搏,少侠之言虽则有理,却已不及了。”

    雷一金道:“我辈武林中人往往一诺掷头颅,在下虽然有心,但为了熊兄声誉却也不便插入!”

    熊光炳道:“少侠盛情心领,此战若仍侥幸生还,当另谋相聚之期!”

    雷一金笑了笑,道:“那么,熊兄为何又囊中艰涩至此呢?莫不是所携银两半途遗失了?”

    黑脸一红,熊光炳尴尬地打着哈哈道:“提起此事,也真够窝囊,够现眼的,而且,还怨不得别人,全是我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雷一金十分有趣地道:“此话怎讲?”

    熊光炳搓搓手,发窘地道:“此行之际,我带的盘缠倒是足够有余,一路上,也花费了不少。就是今天早晨,在我到达这个什么‘武田埠’之前所经过的一个小村子上,却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个老农的儿子和些赌棍赌钱,输了个鸟蛋精光,又回去偷了家里仅有三亩半地契押上台面准备翻本,庄稼汉子和江湖朗中赌钱,还想到哪里赢,一眨眼,地契也到了人家手中,那个输得两眼发直的憨小子这才知道中赌不妙,回到家里,呼天抢地的待寻死,他一家老小也慌了手脚,男男女女六七个全哭摊成了一堆。我呢,就恰好经过看见,问明原因,本想带那混小子前往找着那几个骗子理论,可是,混小子告诉我人家早就跑了,连赢去的地契也是在当场就出手卖脱了的,我一愣之下,想要抽腿也抽不得了啊!

    没有法子,只硬着头皮问他们一共输了多少钱?乖乖,却竟有八十多两纹银之多!”

    熊光炳甜甜唇,又干了杯酒,涨红着脸道:“当时,我就想,他娘的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何况,跟公孙无咎的约会,到时候要是两脚一蹬,两眼一闭,身上的银子还不是让别人发财!一咬牙,一横心,一跺脚,我把身上的全部家当,九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通通给了他们,这一赠给了他们,唉,我自己可就一文不名了,但我忖想,宁愿自己受上点罪,也不能让这一大家人绝了生路,断了食粮的老根。离开了那家人,我到了这里,肚皮已是饿扁了。无奈之下,我想起囊中还有一双前朝鼎杯,这双鼎杯乃是我在上个月路过‘九江’时,自一古董店以二十两银子的代价买来,闻说乃是前朝皇上御用之物,其实真的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买这双鼎杯的时候,只因它形式古雅,规模不俗,一时见了独心喜欢才买下来的进了这家酒店,我一思量,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古董,少说也押上十两八钱总成了吧?因而我就放开胆子,开怀大吃大喝起来,不瞒你说,我的食量酒量特大,别看我这么瘦,一个人却可吃上四五个人份,哪知一吃下来却出了漏子,那混账的店掌柜偏生不识货,竟然说什么也不肯抵押,闹得我简直灰头土脸下不了台。这种事,又不能动武幸亏遇见了各位,仗义过来,慷慨替我解围,要不,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南宫铁孤一伸母指赞道:“原来竟是这么回事,熊兄,你助贫济困,抚弱拯难,乃侠土本色,为了行善举而遭此窘境,说起来,该是一件颇值自傲之事。”

    熊光炳苦笑道:“善举固然是善举了,在我来说,却和惹了一身麻烦毫无两样,这种闲事,以后还是少伸手为妙。”

    雷一金微微一笑,道:“怕烦窘而不行善,这不是有些因噎废食了吗?”

    熊光炳深深地注视着雷一金,双目中有恍悟的光彩,他点头道:“不错,你说得对,不能因为怕烦,怕哕嗦,就不为善行侠了。江湖中人,看重的说法是这一条!”

    说到这里,他双手举杯,道:“以这杯水酒借花献佛,一谢少侠解我困窘,二谢赐我良言;来,我先干为敬了!”

    一仰脖子“咕噜”一声,杯中酒已一滴不剩地入熊光炳的嘴里,他抹去唇角的酒渍,目注着几人也干了杯,他开怀地道:“少侠,刚才见各位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渍,其中还有人受了伤,尤其是少侠你,面色苍白,神态萎顿,连说话也有虚疲过度的沙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雷一金放下酒杯,笑道:“也没什么,只是管了一桩闲事引起,想不到最后把师叔他老人家与南宫大兄也拖下了水!”

    接着,他便把晏修成的事说了一遍,自己如何授手,至消灭“三元会”为止,简明地说了一遍。

    以手击额,熊光炳喃喃地道:“红袍七尊,这七个人名声极大,素来‘八卦无极’自夸,表示他们睥睨天下,难有敌手,老实说,他们的成名绝非幸致,确是有他们能以狂妄的本钱!”

    接着重重一哼,接道:“咱不管他们是什么铜金钢,铁罗汉,就凭他们这种以多吃少的下三滥手法,咱异日碰上,就非得斗他一斗不可!”

    雷一金平静地道:“你可能有机会,他们还有三个人未死!”

    吃了一惊,这位“金雷手”呐呐地道:“那么呃,,少侠是说那四个与你交过手的都死了?”

    雷一金点点头,道:“恐怕是很难活了”

    熊光炳搓搓手,沉吟片刻,道:“我自幼粗通医术,迄今已沉淫此道逾四十余年,少时我替少侠换一次药,重新抱扎一下,我再留下点金创药,几天以后,这些外伤就可痊愈了!”

    继之,又端详了一阵,开怀地道:“少侠,你面色白中泛青,乃失血过多之兆,双目光泽干涩,说明了你因体力亏损导至元气中虚,你语音暗哑,表示真力有些疾滞,内腑曾受波震!”

    雷一金缓缓地道:“全说对了。熊兄,究其实,江湖中人,流点血跟本算不了什么,至于体力亏损,乃是我好功心切,一夕之间曾两度施用‘御剑成气’,我想只要作适当的调息,几天后便没了事。”

    熊光炳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张大补方子,这就叫伙计拿纸笔来,容我为你将那些味药名开下,照方抓药,合起来配制丸散服了,包你亏损的身子痊愈增快强健更过往昔,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说着,熊光炳已侧首吆喝:“伙计!”

    一个在梯口伺候的堂倌,闻得招乎,立即匆匆奔来,熊光炳大刺刺地道:“纸、笔,现在就给我送上来!”

    伙计不敢怠慢,答应着,叠声去了,片刻后,已拿着笔砚与一张白纸回来,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又哈着腰退下楼!

    熊光炳拿起笔来,沾满了墨,便将白纸摊平,开始振腕书写起来,一边写,他一面道:“方子上,一共有一十六种味药、药材都十分昂贵,但却颇有奇效,先不妨用水煎服几贴,饮下后能生肌长肉,去毒清心,更可补气养颜,明神静脑,受过巨创而尚未痊愈的人服用过后,包管裨益至大,进展神速,以后制成丸,长期服用,可收预想不到的效果!”

    江湖豪士,本就英雄本色,而且又是全胜而归,这一顿饭,也可以说是庆功宴,虽然有部份人受伤,但依然无法掩饰欢乐的气氛,一直闹到日色西沉才尽欢而散。

    夜,吞噬了大地“金雷手”熊光炳已经赶到“半截山”一赴生死之约。

    一阵急剧的马蹄声那么凌厉而猛烈地传了过来,敲响了大地,划破了夜空,嗯,黑黝黝的原野之中,奔来了一匹白色的骏马,白色的马鞍上,坐着一个白色的人!

    只是单人单骑,没有随从,没有一个帮手;那匹神骏的白马以惊人的快速急切移动,马上骑士的面容逐渐清晰,那是一张清癯而苍白的面孔,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右颊上,尚有一道寸许长短的红色的疤痕,还有那一双眼,凌厉得怕人!

    就在这时,突然一条淡淡的影子凌虚而空,那条影子在空中一个美妙的转折,人已斜斜落在“金雷手”熊光炳和“君子剑”公孙无咎之间!

    俊美的面庞没有一丝吃力喘迫表情,他脚尖甫始落地,公孙无咎与熊光炳不禁同时喝彩:“好一手‘分爪攀云’的轻功!”

    “刷”的一声,这人待起身形猝旋,一下子便到了公孙无咎马前,压着嗓子道:“公孙大哥,你好!”白马白衣的惊猛人物已偏腿飘然下马,斜视了马前的人一眼,这一眼却觉得有些面善,他赶忙仔细望去,又行了好几步,蓦地脱口叫道:“金兄弟!”

    不错,这飘然而至的正是雷一金。

    雷一金微微一揖,笑着道:“久违了,多年不见,兄弟还以为公孙大哥不认得。”

    白衣人急急走前两步,双手紧握着雷一金两肩,兴奋地不停的摇憾:“该死,该死,愚兄因为有事在身,一时未曾注意,尚祈兄弟包涵,有五年多了吧?这五年多来兄弟你是长得更结实了,功夫也更俊了。”

    雷一金笑了笑,道:“大哥谬誉了,这一千五百个日子却也过得艰辛。漫长时光,兄弟却也时刻不无想念大哥。”

    白衣人——公孙无咎哈哈大笑道:“谢谢兄弟关怀。

    哦,对了,兄弟声誉近日已是名重一时,如日中天,发生了这等重大的事,也不告诉为兄一声,是怕为兄成为你的累辍。”

    雷一金忙赔礼道:“大哥言重了,小弟知错就是!”咬咬嘴唇,压低了嗓门又道:“那边‘金雷手’熊兄,可要弟引见一番?”

    公孙无咎神色一沉,又立即堆下笑容:“不敢相烦兄弟,为兄与熊大侠客是老交情了。”

    雷一金摇摇头,道:“看情形,公孙大哥似是与熊兄不大愉快?”

    公孙无咎哼了哼,恨恨地道:“为兄这次就是与他算账来的!”

    眉稍子微扬,雷一金道:“公孙大哥可知两虎相争的后果下场吗?”

    公孙无咎咬着牙道:“便是拼得这付臭皮囊,愚兄也不能咽下这口鸟气!”

    雷一金略一沉吟,道:“小弟适逢其会,恰好在此时此地与二位大名鼎鼎的当家相见,而二位又是小弟最仰慕的兄长,可否请公孙大哥给小弟一个薄面,先谈谈再动手好吗?”

    公孙无咎犹豫了一下,道:“为兄没有意见,只是请兄弟问问那姓熊的!”

    数步之外的熊光炳沉沉一笑,道:“在下自是赞同,你我之事早晚也得解决,不争这区区时光。”

    雷一金笑道:“如此正好,大家可以在未动三味真火之前先聊聊别情,否则,一打起来就没有韵味了,是吗?”

    两个相对着微微笑了一下,雷一金仰头看看天色,缓缓地道:“公孙大哥,你与熊兄所结之怨,在下已听熊兄大略示明,当然,在江湖上混,就是争的一口气,不过,却也要看这口气值不值得争,更要看看争这口气的代价是什么?”

    公孙无咎与熊光炳都没有讲话,雷一金又道:“比如二位,在下又是为弟的身份,不论在哪一方面都相差甚远,实不敢斗胆厚颜自充调人。”

    熊光炳与公孙无咎连忙道:“兄弟你太谦了。”

    雷一金淡淡闲之地一笑,道:“非谦也,实在怕二位不赏这个脸,若万一给个钉子予小弟碰,兄弟这‘龙图刀’的旗号也就砸了!”

    公孙无咎急道:“兄弟,你这是在刷我的盘子,愚兄对贤弟还不是马首是瞻。”

    熊光炳也忙着道:“少侠太客气了,只要少侠交待的事,在下哪有不遵办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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