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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试马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在场比武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多了几位不速之客,就是知道也必须装作不知道。

    秦快滑出三步,身子微转,他的短魂刺透空而出,在虚实互映眨眼即变的招式中,再次滑退三步,右手的长游魂反卷敌人兵刃。

    “银煞”木照开二根丈八蛇矛上下交旋,但见流辉交织,幻影中,双矛如指,暴飞秦快胸口!

    秦快长刺去势太急,反收不回,振腕反卷,人也藉力一个筋斗,筋斗翻跃的一刹那,短刺闪耀,刺向木照开的右腕——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这一次,木照开有点火了,手腕倏翻,侧面欺进,矛尖一抹波颤的蓝芒,由上往下,飞戳敌人的小腹,出手快,招式狠,硬是夺命的架势。

    秦快动也不动,掌心翻动,将长刺一半卷在掌心,成了第二根短刺,硬是欲与木照开作近身的搏斗?

    秦快闷不哼声的往上凑近,反应要来得更快,更犀利,右手短刺施以鞭法,左手短刺使用剑法,在木照开丈八蛇矛将刺入小腹的刹那,微缩小腹,丈八蛇矛便再也够不着,右短刺急鞭二根蛇矛,左短刺如剑挥砍木照开双腕!

    “银煞”木照开不及思量,当急急要是保住双手,况且秦快鞭击之力震得他双手发麻,猛地抛弃两根“夺命蛇矛”一个筋斗暴跃五尺之外。

    秦快冷哼一聋,右手短刺倏地伸长,锐风旋流,袭向木照开,木照开正待落地,乍见此景,猛又吸气一个翻滚,秦快岂容他逃脱,长刺“呼”声翻卷,准确无比兜迎木照开翻滚之势,而瞬息里,秦快改鞭为刺,那根二丈长的长透魂刺便透入了木照开的右腿脚根!

    闷哼有如呻吟,木照开只一个旋转,小山似的庞大身躯便一头栽倒于地。

    秦快扯出长刺,又点了他四处穴道,人也跟着倒在地下喘息不已,背后冷玉环赏赐的剑伤早已血渗重衣,黑衣上湿上一大半,血还不断的流出来。

    “妙手小如来”丁嫱微弱的声音道:“秦大哥,快点穴道止血啊!”若没丁墙的提醒,秦快心想自己可能会一直睡下去不想醒来,可能血流不止虚脱而死。

    勉力起身点了穴道,秦快猛力甩甩头赶走晕眩,步履蹒跚走近木照开,从他怀里搜出二只药瓶,拔开塞子一闻味道都差不多,冷然道:“那瓶才是真的解药?”

    木照开双目圆睁,充满怒火,语音冰冷的道:“不知道!”

    “输要输的光棍,阁下答应输时双手奉上解药。”

    “老夫这么说过么?”

    “真的不肯说?”

    “不知道!”

    秦快意味深长的冲他一笑,不带笑意的笑道:“如果在下以阁下的丈八蛇矛在贵体上划一道伤口,不知阁下打算服那瓶药?”

    “银煞”木照开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道:“你不能这样做。”

    秦快皮笑肉不笑的道:“在下不喜欢与俺意见相左的人,你到底说不说?”

    “银煞”木照开畏惧的望了不远处的蛇矛一眼,道:“老夫不服,你的武功无法令人服气。”

    秦快不悦脸色一闪即逝,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阁下不服也不成,爽快说出来,贵方的下场会好一点。”

    木照开如何听不出秦快语含威胁,奸笑道:“如果老夫告诉你,你会安然无恙放老夫等人走?”

    秦快沉吟半晌,道:“阁下双手染满血腥,在下”

    木照开截口叱喝道:“你小子若执意要废掉老夫双手,老夫打死也不会说,更别打要封住老夫等人的武功。”

    秦快回首望了丁嫱一眼,恨声道:“在下全依你就是,快说那一瓶是解药?”

    木照开阴侧恻一笑,秦快又警告道:“不要耍花样,否则在下整人的法子多的是,当然,在下会留下你们,直到小孩无恙,她只要出一点差错,你们三个就必须活活陪葬墓底。”

    木照开冷不防全身微震,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位有点弱不禁风的小子会想出许多恶毒的主意,冷哼一声,恨声道:“算你狠,红色那瓶就是。”

    秦快起身,冷冷丢下一句:“希望你不要逼得在下撕破脸。”

    木照开体会话意,吼道:“老夫已说出一切,小子你还待怎样?”

    秦快不理,走近丁嫱,扶起奄奄一息的身子,拨开塞子,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见她咽喉不动,柔声道:“小嫱,快将药吞下。”

    丁嫱有气无力的道:“我口干舌燥,吞不下去。”

    秦快皱眉,回想找水,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一直朝他们打量的不速之客,提高嗓音道:

    “四位朋友,可有携带水壶?”

    那四人互望看一眼,矮胖如冬瓜的那人道:“那个小孩好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尖嘴猴腮的仁兄一拍脑袋,细声道:“老子想起来了,不就是前些天在不远林子外跟咱们抢马的小鬼,那小子想必就是他所提的‘秦大哥’了。”

    高瘦如竹竿的叫沈不聪,哦了一声,道:“既然旧识,借他水壶也不妨。”

    说着取下马鞍旁的皮水袋,抛向秦快,秦快听他们所言,心中雪亮原来是会稽山寨下来的土匪,见水壶来势极猛,不禁暗赞手下功夫不凡,不是普通盗匪,反手将皮水袋抛在半空数转减去劲力,才抄在手中,忙拨开皮塞,灌入丁墙口中,耳里却倾听他们谈话。

    小冬瓜葛冬山极为不屑的道:“喂,沈不聪,那小子不敢接你的水壶呢!”

    四人中唯一的年轻公子嗤的一声笑了,葛冬山奇道:“少寨主,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年轻公子年纪廿一二,比秦快大一点,人称“粉面刀王”朱轮,自然是因为他人长得英俊,刀法又好才得此称呼,此时微微一笑,拱手道:“葛叔,小侄怎敢笑你,只是依我看来,那小子好像不是畏惧沈大叔的强劲手力。”

    大毛猴江神佑幸灾乐祸斜睨葛冬山一眼,葛冬山气道:“看什么?你那双猴眼该丢进粪坑里洗洗了。”

    沈不聪挥手阻止他们争辩,向朱轮恭敬道:“少寨主认为那小子别有用意?”

    “粉面刀王”朱轮颔首,肃然道:“由刚才的比斗中,三位叔叔应该都看出那小子功力不弱,沈大叔并未用足全力,他不可能接不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愿多浪费一分力气,也不喜炫耀,将实力留待最需要之时,三位叔叔认为这种人可不可怕?”

    沈不聪三人皆默然,显然已同意朱轮的看法,均不由自主朝秦快这边靠近。

    这时丁嫱脸色已转为红润,秦快放下心中大石,道:“运功看看有无阻碍?”

    丁嫱依言做了,良久睁眼感激的道:“我没事了,秦大哥,谢谢你,只是你的伤不要紧吧?”

    秦快背部剑伤长尺余深三寸,裂开的肌肉向外翻卷,经风一吹,早已令秦快疼得直咬牙,经丁嫱一问,只有苦笑,示意她又有敌人,不要先露了底。

    以“粉面刀王”朱轮为首,四人齐至,秦快打量朱轮几眼,不得不承认他的长像的确很美,比大多数女人还白嫩的肌肤,十指纤纤,头发梳得又光又亮,纵然如此,眉宇却含带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概,轻咳一声,秦快怪声道:“你可愈长愈像女人了,阿轮小子。”

    “粉面刀王”朱轮怔了怔,试探道:“听你的口气,我们以往素识?”

    秦快放下丁嫱,起身闲闲弹着袍上的灰尘,懒懒地道:“八九年前重阳节,俺一气之下替你剪了个怪头,中间一绺,左右各一绺,如此特殊的发型,难道你已经忘了。”

    不仅朱轮变色,其余三人齐声怪叫,不约而同道:“秦家大少爷?”

    秦快不怀好意的一笑,向朱轮眨眼道:“秦家只俺一个后代,你该不会贵人多忘事吧?”

    “粉面刀王”朱轮只觉得头皮发麻,呻吟道:“阿惰小子,怎么会是你?下山第一天就遇上你这小子,莫非是大凶日?”

    秦快面色一沉,冷然道:“你还好意思说咧,那日沈不聪、葛多山、江神佑三人大发神威,从一个小孩手中夺走在下二匹马,才发生刚才的混战,奶奶的,俺差点被那两个老家伙坑在这里,看到你们,在下才觉得倒霉,真是气死俺了。”

    全身酸痛加上伤口火烧般的痛楚,令秦快火气大发,沈不聪三人被他骂得面红耳赤,偏偏又找不出话反驳。

    “粉面刀王”朱轮自小人人争捧,遇上秦快不识美丑的脾气,外貌占不到半点便宜,只有拿出男儿本色,干咳一声,肃然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先疗伤要紧。”

    沈不聪三人争先要为秦快疗伤,小冬瓜葛冬山抱怨道:“大少爷,你不脱下上衣,如何上药?”

    秦快横了他一眼,起身道:“到别处去吧!”

    大毛猴江神佑摸着胡腮,取笑道:“有女娃娃在,大少爷害羞了,哈哈”沈不聪一挥枯瘦的右臂,道:“你再笑,小心大少爷捏个泥团子塞住你的嘴。”

    江神佑猛地煞住笑声,尴尬不已。

    三人对疗伤都颇有研究,互相配合得很好,为秦快消洗伤口,敷以药膏、生肌散,还强迫秦快服下几颗补药,显然跟秦快交情都很不错!

    秦快呼口气,穿回外袍,道谢不已,笑道:“在下也懂得一点疗伤技巧,比起你们可差多了。”

    小冬瓜葛多山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道:“这不算什么,只是膏药好点罢了。”

    四人回到方才的战场,只见朱轮不停在逗丁嫱说笑,丁嫱却扳着脸看也不看他,朱轮自觉没趣,回身见秦快来到,摊摊手道:“这小孩真别扭,会不会是哑巴?”

    秦快未言,大毛猴江神佑已抢着道:“不可能的,少寨主,那天我们还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如此尖牙利嘴,如何是哑巴?”

    秦快心知有异,蹲身柔声道:“没事吧?小嫱,是不是刚才吃的药有问题?”

    丁嫱哼一声,话中带刺道:“我没事,只是身上的伤口痛得我不想说话。”

    秦快一惊,又奇怪道:“在下要你疗伤,你为何不听呢?”

    丁嫱头一甩,噘起嘴道:“又没有人教我,问得真莫名其妙。”

    秦快见她伤在腿及臂,不由皱眉,最后道:“你还小,一切俗礼就不必管了。”

    向朱轮讨来刀伤药,割开伤口上的衣服,为丁嫱疗伤,包扎妥定,故意在她伤口上击一下,丁嫱痛呼,秦快嘿嘿一笑,道:“以后说话少带刺就少受苦。”

    “粉面刀王”朱轮摸摸丁嫱后脑,和悦的道:“小弟弟,如今你会说话了吧?”

    丁嫱嫌恶的挥掉朱轮的手,骂道:“你最好正经点,想卖俏,找铜镜去吧!”

    朱轮再次不讨好,也就不理丁嫱,问秦快道:“秦叔叔就只你一个宝贝,如何肯让你出来涉险?”

    秦快冷漠笑笑,叹息道:“俺这儿子向来就不宝贝,只是勉强不得才生下来。”

    “乱讲!”朱轮不以为然道:“嘴里这么说,其实你心里何尝不明白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秦快苦笑不语,沈不聪深沉的道:“少寨主既然遇上大少爷,可须请他上山盘桓数月,否则寨主知情会怪罪的。”

    “粉面刀王”朱轮一笑道:“沈大叔安心,他想走也不成啊!”秦快连忙摇首道:“不成,俺有要事待办,回程再上山拜望朱伯父。”

    朱轮皱起眉头,更坚决的道:“不成,你有伤在身,再重要的事也办不成,至少也等伤好再说吧!”

    秦快欲再争“银煞”木照开已扭着喉咙道:“臭小子,你该不会忘了刚才的约定吧?”

    小冬瓜葛冬山起身道:“大少爷就不要再劳累了,有什么约定,我去替你办。”

    秦快感激的笑笑,道:“解开他们穴道放他们走吧!不过,地上的两根丈八蛇矛可须毁去才是。”

    “银煞”木照开气叫道:“好歹毒的臭小子,这跟废掉老夫双手何异?”

    秦快冷酷的道:“在下对你们已经容忍再三,你还待怎地?想必阁下兵器上的毒药配制不易才如此紧张吧?哼,正合在下之意。”

    木照开气得直抖,葛冬山先收拾丈八蛇矛,才替冷玉环三人解穴,冷玉环阴冷的道:

    “姑娘不承情,秦快。”

    秦快不耐烦的挥手道:“快走吧,下次朝面欲和欲杀,至时再谈吧!”

    “黑水仙”冷玉环笑得凄苦,道:“父仇不共戴天,秦快,这辈子除非我们双方死一个,你永无太平日子。”

    秦快不在意的道:“不要说些狠话来唬人,若你执意如此,在下接着就是,不过,不会再对你仁慈了。”

    冷玉环受辱似的叫道:“我说我不承情,秦快,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们,一了百了,你已经有四个帮手,还怕对付不了我们?”

    秦快痛苦的呻吟一声,道:“在下从来就不想杀人,冷姑娘,希望你们不要迫在下开戒。”

    唇边的黑痣一颤,冷玉环怒道:“你表现你那门子清高?独树那一套江湖仁义?我爹因你而死,你总不能否认吧?”

    秦快坦然地道:“令尊之死在下不推卸责任,但是,在下已分析得很清楚,他是咎由自取,在下只有抱歉,却无愧于良心。”

    冷玉环挑起一双新月似的眉儿,尖声道:“你少他娘的摆出这么一副悲天悯人又仁义道德的假面具,拆穿了还不是沽名钓誉,博人感激,半文不值!”

    摇摇头,秦快安详的道:“尽其在我,不求谅解,冷姑娘,下次见面有何道儿,在下接着就是!”冷玉环狠狠瞪了秦快一眼,扭头离去“金煞”潘少荫朝秦快吐一口唾沫,恨道:“你死定了,小子,老夫绝不会饶你。”

    “银煞”木照开冰冷的声音含着阴险:“希望下次朝面的时候,你不要又是孤零零一个。”

    言下之意是想广邀帮手对付秦快,秦快装作不懂地道:“为什么?阁下想在身上多开几个洞?”

    金银双煞冷酷阴狡的一笑,随即离去。

    小冬瓜葛冬山咋舌道:“乖乖!那三个好凶,大少爷,你是如何惹上这段梁子?他们又是谁?”

    秦快心想说来话长,而且他们知道肯定会随侍左右保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遂道:

    “身在江湖,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事层出不穷,说了徒费唇舌,你们无须挂心。”

    四人也很老江湖不再多问,秦快起身告辞,又道:“在下座骑你们抢了,该还二匹吧!”

    “粉面刀王”朱轮如何肯放人,道:“阿惰小子,你存心要我难堪么?若给山上儿郎知道我请不动你,还有什么颜面?”

    沈不聪三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句,说得秦快头皮发麻,最后只好举手投降,叹息一声,道:“在下生平最怕口舌厉害之人,死人都能被你们说活。”

    众伙大笑,拥簇秦快与丁墙上会稽山,一路上丁嫱沉脸不语,秦快心中有数,道:“别急,住几天就走,耽误不了你的事。”

    “自作聪明。”

    “怎么?”

    “又在装蒜?”

    “有话请直说,不要拐弯抺角的。”

    “妙手小如来”丁嫱轻挥妙手,道:“会稽山寨的人都是你的朋友,一路上居然提也不提,你可真沉得住气。”

    秦快摸摸鼻子,问道:“在下朋友不少,有必要一一数给你听么?”

    丁嫱嘟嘴不悦道:“原来你一直把我当作外人?”

    秦快怪叫一声,道:“小姑奶奶,说话可要凭良心,在下给你整得还不够惨?怪过你么?

    为了救你,不得不放走那二个老浑蛋,对你,俺已经容忍又容忍再容忍了,你要是再捣蛋再闹别扭,俺只好挥挥衣袖,跟你告别了。”

    丁嫱侧坐于鞍前,与秦快共骑,闻言不快,猛力勒住缰绳,待马停步,跃身落地,指着秦快泫然欲泣:“你可说出来了,早就知道你没有诚意陪我回去,一直挑剔我的缺点好找借口开溜,如今你可找到了,再见!”

    秦快气得脸色发白,见她走得果决,想及当初承诺,不禁又悔又恨,又不想对一个小孩食言,只有策动马匹追上去,丁嫱专找树跑绕,令秦快难以捉住,不一会,因脚受伤跑不快,一个踉跄跌倒,碰触伤口痛得哭起来,秦快追上一把捉她上马鞍,气结道:“别哭了,真他娘晦气,到底是谁该哭?”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算了,遇上你小姑奶奶,算俺倒霉好了。”

    “怕倒霉不会躲得远远的?”

    秦快连声叹气,呻吟道:“如果能躲,躲到地狱去俺也甘心。”

    丁嫱反而不哭了,斜睨秦快道:“没想到我这么厉害,能逼你这般惨,我真伟大!”

    这时朱轮四人跟上来,一脸不解,秦快拱手道:“会稽山恐怕去不成了,只有回程再拜访,请代在下向朱伯父请安。”

    “粉面刀王”朱轮夷然不悦道:“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变卦?”

    秦快指着丁嫱苦笑道:“在下答应她在先,不办好于心难安,反正回程也须经过这里,阿轮你就放人吧!”

    朱轮心想再争无益,再三叮嘱秦快回程须上山一趟,秦快满口答应,朱轮四人才依依不舍离去。

    见四人远去的身影,秦快呼口气,道:“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丁嫱撇着嘴,哼声道:“我是在救你,你别不知好歹。”

    秦快眼中闪着问号,丁嫱又道:“他们殷勤中含带恶意,也许对你有所企图,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不信的一笑,秦快好奇道:“在下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

    丁嫱脸色凝重,道:“这就要看你是什么身份了,反正,他们有问题就是了,信不信由你。”

    秦快面无表情,道:“女孩子就是疑心病重,走吧!”

    “吧”字还在唇间,秦快业已策动座骑狂奔,丁嫱冷不妨差点捧下马,忙抱住秦快,狠狠在他背部伤口重击一下,秦快痛哼,她才笑道:“谁叫你总是以大欺小,一点风度也没有。”

    “度你的头!”秦快骂道:“将你送回家,俺立刻就走,而且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这惹祸精。”

    丁嫱大大不以为然,鄙夷道:“江湖人若怕惹祸,我看你干脆躲到师娘怀里吃奶算了,出来混什么江湖?”

    “都有你说的。”

    秦快不再言语,专心策马奔骑,景物纷纷往后移,几乎已看不清树是树,田是田了,可见马奔得有多快。

    一路无风波,次日正午已抵达金华江,丁嫱老家就在金华江上游一个渔村,这倒令秦快想不到,丁嫱的外表的确不像个渔村女,倒像大户人家的刁蛮小姐。

    是日傍晚,安抵“长怀村”正是渔民收网归来的时刻,村中小孩见是丁嫱,纷纷叫:

    “小皇帝回来了,小嫱皇帝回来了”

    秦快听了好笑,问道:“你是那门子皇帝?女皇帝?”

    丁嫱笑眯咪的向村人打招呼,良久才有空道:“每次同他们玩家家酒,我都扮皇帝,久而久之,就成了这里的女皇帝了。”

    秦快恍然大悟的“嗯”一声,又道:“你是女孩子,为何不扮公主或皇后?”

    丁嫱瞪了秦快一眼,神气道:“公主或皇后那及得皇帝威风?况且放眼全村,除了我,谁有当皇帝的气派?”

    秦快哑然失笑,道:“好吧,小皇帝,不知行宫何处?”

    “想开溜了?”

    秦快直认不讳,丁嫱负气道:“自己找,全村最破的那家就是我家。”

    四顾附近的屋宇,秦快不禁笑道:“此处每家都很破,但比起俺家,可又好多了。”

    丁嫱头一次听秦快主动提及自己,好奇道:“你家如何破法?”

    秦快自己也觉得好笑的道:“四壁通风,冬冷夏热,而且不必开窗。”

    “不必开窗?”丁嫱好奇道:“是不是破洞太多,没有窗子阳光也能射进来?”

    “意思的确如此。”

    丁嫱这下可高兴了,道:“如果你家真是如此,两相一比,我家可谓大户了。”

    秦快失笑,望着被海风吹得残破不堪的渔舍,真不敢想像丁嫱的家会破到何种程度。

    丁嫱明白秦快想法,撤着嘴道:“房子是用来睡觉的,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够了,没有必要做成高门大户,楼阁拱桥。”

    秦快心有戚戚焉的颔首道:“咱们的想法倒不谋而合。”

    说着极目四顾想寻找丁嫱口中最破的渔舍,让马小跑步绕村子一圈,除了村长的家豪华点,其余的都差不多一样破,都有八九年以上的历史,秦快实在看不出那一家比较破,将马停在一座只剩几东稻草盖顶的废宇,叹道:“别打哑谜了,小婶,这破村子每家都很破旧,令尊令堂难道都不曾接济他们?”

    丁嫱以教训的口吻道:“穷人知足常乐,你懂什么,若没有意外发生令他们三餐不济,爹娘不愿意破坏这份安宁,钱多欲望多,什么坏事也就跟着产生,你别不懂装懂。”

    秦快给反驳得无以回答,只好苦笑道:“你年纪小,懂得倒不少,好吧,小诸葛,小姑奶奶,请你指明贵府的去处吧!”

    丁嫱没有好气的道:“你不会比比看,那一家最破?”

    秦快望一眼身旁快坍下来的废宇,道:“这间该不会是陛下的行宫吧!”

    丁嫱飘身下马,朝废屋走去,至门口比个“请”的手式,秦快一怔,怪笑道:“历朝皇帝,就属你最落魄,俺道这屋子已好些年没人住了,未想你家真的是破,不会一进屋就坍下来吧?”

    丁嫱收回手式,双手插腰道:“你可是我家第一个客人,到底请不请?”

    秦快原没有进去的意思,看到这间由外边可以看清里头小厅的破屋,再听丁嫱言语,忍不住好奇,飘身下马,昂然入内,摇摇欲坠的竹椅上积灰盈寸,秦快不禁皱眉道:“你家真的这么穷?”

    丁墙眨眨眼道:“就那些渔民看来,我家是又穷又神秘,住全村最破的屋子,却不必工作整天玩乐,我猜他们心里一定在怀疑我们的钱是从那里来的?”

    秦快明白原委,不感稀奇,伸手一摸桌子灰尘,骇然发觉手不沾尘,原来灰土是用黏剂黏在桌上,转头想问丁嫱,却发现她已不见人影,秦快脑思飞速旋转,认定问题出在这屋子,只是不知机关在那里,这时传来丁嫱的声音:“秦大哥你等等,我去问爹娘可不可以请你进来。”

    秦快听不出声音来自那里,也不想多事,道:“算了,在下责任已了,这就告辞了,你善自珍重。”

    不理丁嫱叫喊,快马飞驰往来路而去,待丁嫱追出来只剩一点人影,气得跺脚道:“你答应替我做一件事,岂容你就此逃脱?”

    不知何时,丁嫱身后走近一对三十来岁,相貌不俗的男女,女的声音甜美,道:“小嫱,他是你喜欢的人么?”

    丁嫱回身呼声“爹、娘”道:“他最喜欢欺负人家了,看他那副懒样,好像对什么事都陌不关心,真是气死人。”

    “妙手观音”洪宛青倩笑凝眸道:“他若不关心你的安危,如何肯大老远送你回来?”

    丁嫱泄气道:“说关心不如说是勉强,一路上总是冷冷不太爱开口。”

    “妙手如来”丁神偷呵呵笑道:“爹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肯为不相干的人勉强自己的人物,是主见极强的人。”

    丁嫱提不起劲的道:“别提他了,喜欢他的女孩子有好几个,我何苦凑上一脚,无趣!”

    丁神偷将丁嫱高举坐在自己右臂,道:“妙手如来想要东西,那样得不到手?就连你娘那颗心,也是当年你爹施展妙手空空偷来的,你是爹娘的衣钵传人,又特具天赋奇材,怎能就此泄气?”

    丁嫱心思一转,苦笑道:“可是我功夫太差,他总嫌我累赘。”

    丁神偷看不到头顶女儿表情,怒道:“他真的这么说?别急,小宝贝,待爹娘将全部武功传授与你,找他比斗一出怨气。”

    “妙手观音”洪宛青旁观者清,忍不住掩嘴葫芦:“大神偷精明一世,也有胡涂的时候,被自己的女儿算计了还洋洋自得。”

    丁神偷茫然望着妻子,洪宛青又笑道:“小嫱这孩子自小聪明,我们一直没空传授她武功,她岂有不趁机逼你教她的道理?”

    丁神偷哈哈大笑,将丁嫱搂在怀里笑骂道:“这么小就会用心计,长大了还得了。”

    丁嫱不依的一扭,道:“爹,人家又没骗你,一路上有好些人想要我的命,若不是秦大哥救我,如今你们可见不到我了,你看,我身上还有四道伤口呢!”

    丁神偷夫妇看了心疼,丁神偷更是怒气连连:“是谁敢要你的命?知道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么?”

    丁嫱摇头,加油添醋道:“秦大哥总爱挑剔我给他惹麻烦,所以将我丢进家门就赶忙一溜烟跑了,丝毫不肯多留,如果我学好功夫帮他对付敌人,看他还敢不敢瞧轻我?”

    丁神偷一阵激动后又恢复冷静,眨眼道:“那些想要你性命的人,都是你先去招惹人家的吧?”

    丁嫱蛮横的,理直气壮的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能说他们倒霉罢了。”

    丁神偷夫妇失笑,洪宛青有趣的道:“依娘看来,倒霉的恐怕是刚才策足马力逃走的那个年轻人吧?”

    丁嫱很顺口的接道:“娘,你怎么说的跟秦大哥一模”

    言至此警觉露了底,忙以手掩嘴,丁神偷夫妇却已笑得合不拢嘴,丁嫱叹道:“爹娘怎么可以帮着别人来取笑自己的女儿?”

    丁神偷捏了捏丁嫱鼻子,笑骂道:“看你多坏,跟你在一起的人都觉得倒霉,哈哈”丁嫱扭股糖似的在父亲怀里撒娇,道:“爹,我不管啦,这次你们一定要教我厉害的武功。”

    洪宛青轻抚丁嫱面颊,笑道:“傻孩子,爹娘的武功不教你又能教谁,只是你必须乖乖的在此待上一二年,甚至三四年七八年,全看你的悟性高低了。”

    丁嫱眼中闪着光芒,坚决的道:“我愿意,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好。”

    丁神偷夫妇相视而笑。

    “无事一身轻”是谁说的?真是聪明极了。

    秦快此时就有这种感觉,全身飘飘然,若非已经老大不小,可能会跳起来欢呼数声。

    丁嫱是他喜欢的人,像妹妹一样可爱,他视她如小豹子乔玄和小贡子乔馥同样的感情,但严格比较起来,他发现自己对丁嫱的疼爱多点,这是他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真是发神经了!”秦快心中嘀咕道:“那小妮子给俺惹的麻烦,十个小豹子加十个小贡子也比不上,平日无故多出几个厉害对头,都是拜她所赐,真他奶奶的,那家伙除了惹祸还会干什么?”

    想想又觉得有欠公允,覆心道:“不过,她的妙手之技可是一绝,小小年纪真不简单,再则‘乾坤玉佩’也是因她才得手的哎呀,算了,俺已经将她丢还她双亲,还想她干什么?”

    说不想就不想,心中思量下一步该做什么?

    背部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痛着,加上这二天飞马赶路,此时一闲下来,令他痛着直冒冷汗,只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秦快下马,摔掉缰绳,走近江边,掬水洗面,四望无人,索性就伏在沙上睡觉。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秦快感觉有软软的东西舔他后颈,那种又湿又痒的感觉合他醒来,侧头一看不禁失笑,马儿正低着脖颈伸长舌头直舔他,这才注意到天色早已黑得不见五指,只有天空几点稀疏星光照明,原来马儿在催他上路。

    秦快舒畅的伸个懒腰,抚着马鬃道:“辛苦你了,俺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马长嘶一声,听得懂似的有反应,秦快慎重其事道:“咱们先说清楚,俺没空照顾你,明天就带你上会稽山,在这短短几天里,俺就暂时叫你阿啡,依你叫声而取的,还满意吧?”

    马儿果然“啡——”的叫一声,秦快满意的拍拍马鞍,翻身上马,抖动缰绳,道:“走吧,阿啡,找不到住家忍耐点,天明上镇保证让你吃得大呼过瘾。”

    阿啡听得懂似的迈开马脚奔跑。

    天光大亮之际,如秦快预算来到一处小镇,会稽山离此不远了,秦快进店吩咐小二让马食最好的饲料,自己也饱餐一顿,上街溜一转,又飞马朝会稽山驰去。

    沧海桑田多变化,八九年不是短时间,上次来时,秦快还是个小孩子,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匆匆流逝,会稽山依样耸立在那里,没有明显的改变,秦快再次来临,却已由一名小男孩成长为挺拔硬脾气的男子了。

    会稽山寨的儿郎一见秦快出现,立即鸣锣传报上山,马儿自然就有人代牵了。

    走没几里路,但见一名方面大耳,不怒自烕的五旬大汉迎了出来,身后跟着“粉面刀王”

    朱轮及沈不聪一干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出来迎接,虽然多年不见,秦快依旧可以认出为首的那人即是会稽山寨主“旋风刀霸”朱侯!

    连忙迎了上去,秦快向朱侯长揖为礼:“朱伯父安好,你老人家亲自出迎,小侄的阳寿不知被折减多少了?”

    一席话说得朱侯等人哈哈大笑,朱侯拥抱着秦快,道:“你小子可也长大了,我都快认不出了,不过你这副模样正是你们秦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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